第14章 咱們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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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門縣是個貧地方，那點蠅頭的小利，還不如他繼承家業，做他的掌櫃賺的多。”
說到這裡，許墨恢復了本性，讚不絕口地咂咂嘴。
“李福這傢伙，他家裡真是太有錢了！”
“本官就特別喜歡跟這種人交個朋友，二萬兩銀票，打過折了的。”
秦霄嘴角直接抽抽。
這小子的口氣，似乎覺得自己貪的不算多是吧！
許墨笑眯眯地道：“話說，老爺子你們的皇親國戚，本官也很想跟你們交個朋友。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聽到這話，馮英都忍不住地笑了，趕緊捂住嘴巴。
許墨拍了拍桌案：“老爺子，本官說了半天，你應該聽明白了些，貪官也有不同。”
“有能做事的，和不能做事的，是不是？”
許墨態度變得鄭重起來。
“你要是仍然認為只要是貪官都該死，那本官真是白白跟你浪費了半天時間。”
聽到許墨的話，秦霄火氣漸漸消退，理智逐漸地恢復。
秦霄登上皇帝的寶座也有七八年了，手下有許多的臣子，可從沒人像許墨，從利害關係的角度，來分析貪官的利弊。
他不由得，對貪官的認識，提高到了一個新的層面。
哪怕他依然對貪官深惡痛絕，可想起了這兩天，在衝縣的見聞。
秦霄印象最深的，還是百姓們發自內心的滿足，和豐衣足食。
不論如何，衝縣在許墨的治理下，確實很好。
秦霄甚至他還在想。
要是當年，他是生活在這樣的衝縣，那他就沒有起兵反抗朝廷的心思。
那個時候，想法很樸素，有口飯吃，有幾畝薄田，娶上個媳婦，像祖祖輩輩一樣，當個農民就好。
能好好的活著，沒有誰想去造反的。
秦霄設身處地的想，他要是衝縣的百姓，恐怕也會擁護許墨的吧！
不但不會有反抗朝廷的心思，甚至，誰想造反，他還會響應朝廷號召的聲討。
秦霄瞅了一眼許墨。
這小子還是令秦霄的火氣老大，不過，秦霄竭力地忍耐住收拾許墨的心思，儘量心平氣和地問道：
“先不說國家大事了，就算皇上聽到這些，也需要些時間慢慢地消化不是？”
“我們聊聊生意吧，你剛才說，我們可以合作？”
總算把話題轉到做生意上了。
許墨也送了一口氣。
明明是生意人，卻非要聊那麼多的國家大事。
在商言商它不好嘛。
許墨忍不住道：“要不是看在你們是皇族的份兒上，老丈這個態度啊，早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在本官大人有大量，不跟你們一般計較。”
秦霄聽得臉色重新變黑。
屁大點兒的縣令，還敢在我面前顯擺下官威？
“你們來的正好。”
“本官的手頭上，正好有一項計劃，正在找合適的物件洽談。”
說道賺錢做買賣，許墨比之前熱情了太些。
想想看，終於可以狠狠地宰這些錢多花不完的冤大頭一刀。
美滋滋兒。
“這個專案最適合皇商了，而且我保證能發大財。”
許墨笑的合不攏嘴。
秦霄也有了興趣：“說說是什麼生意？”
他這次出來巡邊，銀兩也帶了不少。
談生意也有足夠的底氣。
許墨看出秦霄心動了，指了指面前的玻璃杯。
“上等琉璃啊。”
秦霄眼中一亮。
這種透明晶瑩的茶杯，就算皇宮裡都沒有，要說夠賣這個暴利，秦霄都很心動。。
“嘖嘖，格局小了不是？”
許墨撇撇嘴，然後又拿出一隻閃閃發亮的器具。
同樣的透明晶瑩，但造型竟然是游龍，栩栩如生。
往裡面倒入了些水，肉眼可見的水波在其中微微地盪漾，平平無奇的水，此刻倒像是瓊漿玉露。
“有沒有興趣賣這個？”
秦霄等人眼睛不帶眨的死死盯住。
世上少見的上等琉璃，還作出如此美觀驚豔的造型。
說不賣出天價，秦霄自己都不信。
許墨得意地笑了笑，叫道：“把東西拿過來。”
立刻，就有僕人抬上來幾件物品。
“全都是琉璃？！”
“還不止一種的顏色！！”
這次，身後的幾名扮成僕役的侍衛們，都忍不住地驚呼。
這些琉璃製品，顏色各有不同，但都是內外澄清，沒有一絲的雜質。
有做成火紅色的鳳凰，金黃色的聚寶盆，也有憨態可掬的瑞獸。
做工精緻，晶瑩剔透，發出耀眼的五彩繽紛。
看的秦霄都久久的失神。
最讓秦霄忍不住靠近的，是一面透明的鏡子。
鏡面平滑如湖水，而且裡面照出的身影，簡直跟秦霄一模一樣。
再好的銅鏡，都趕不上這個效果。
“太真了，實在太真了。”
秦霄轉動著身體，看著鏡子中，跟自己一樣的動作，發出了驚歎。
舉世稀有的寶物！
許墨見他們激動失態的樣子，乾咳了幾聲。
“街市上賣的那些飾品，在本官看來，根本不值一提，更沒有出售的興致。要賣，就賣最好的。這些，才是真正的珍品。”
“老丈，你是否有興趣？”
最好的，才能賣的最貴。
許墨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馮英跟在秦霄的身後，驚歎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想不到這麼多的清楚。”
秦霄並沒有掩飾，誇獎道：“這批買賣要的，相信一定能夠大賣！”
聽到這話，許墨笑笑道，“您只需交十萬兩的定金，就能帶走這批貨了。”
“如果你們賣得好，下次可以再多勻一些貨給你們。”
許墨滿臉笑呵呵，坐等收錢。
什麼？！
十萬兩？！
秦霄立刻變了臉色。
馮英忙問道：“許大人，十萬兩的定金，這是什麼意思？”
“這麼是舉世難求的寶物啊，難道連十萬兩都不值嗎？”
許墨理直氣壯地大聲：“還是，你們連十萬兩都沒有？那麼，本官不得不懷疑，你們是哪門子的皇親國戚了。”
秦霄無言以對。
“東西你們都看過了，以這些的品質水準，你們連十萬兩都拿不出來，還怎麼做生意？”
許墨臉上寫滿了不屑。
彷彿在說，咱只跟有錢人做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