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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距離正式考核還有三週。
拉曼卻行省邊界的只是初篩選，畢竟當初哈利考試時用過的正式龍皮紙要比初篩的龍皮紙厚三倍。
在纖薄的龍皮紙上測試魔力，跟在一塊比較厚的龍皮紙上測試，難度是完全不同的。
足足提前三週，各大擁有預定入學名額的國家終於收到了心心念唸的進一步說明。
這是關於自費生的招收說明書。
一開啟，各位君王頓時倒抽一口涼氣。
他們給下面的重臣傳閱之後，驚掉了一地眼鏡。
自費生，自然難以得到傳奇大法師的親傳。
原本在諸位君王的想象中，大概是唐斯這個出名的大弟子把自費生包圓了。
沒料到居然還有得選！
資料上清晰說明自費生一旦被選上，可以按照自己意願選擇讓誰當助教。
【唐斯*吉坷德——大師級法師，冒險者公會評級為15級。涉獵除了死靈系以外的7系魔法，尤其精通塑能系魔法！】
【哈利*溫斯頓——大師級法師，冒險者公會評級為11級。專精防護系魔法，兼修塑能系！】
【巴倫德*重錘——高階法師，冒險者公會評級為9級。專精咒法系，兼修塑能系！】
有時候，介紹越是簡單粗暴，資訊量越大。
誰都知道特斯拉大師收了這幾個弟子多久。這些訊息在整個貴圈是徹底透明的。
這就兩大師一高階了？
簡直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在塞萬提斯王宮，加尼斯建言：“我現在有90%把握可以確定，伏龍山脈那個小山谷底下有一個元素魔力池。不過，大機率是特斯拉大法師將其變為了秩序魔力池罷了。”
有點魔法常識的人都知道，大地上有著諸多的混沌魔力旋渦，在這種旋渦附近，如果人沒有當場死亡，是有不小機率變成術士的。
之所以在魔力旋渦前面加上【混沌】這個詞作為註解，那就是因為這些旋渦產生的遊離魔力是不可控的。
在凡人變成術士之前，至少99%的人會因為過量的魔力侵蝕而死，0.5%則會轉變成不人不鬼的魔物，再來0.4%變成植物人。真正能變成術士的，也就是千里挑一。
事實上，術士的平均壽命也不長。很多強行轉變的術士，活不過第一個年頭。
為什麼資料這麼準確？
因為古代有個國度，國王妄想把國民全部變成術士，組成一個法爺的國度，結果因為死亡率太高，在巨大的傷亡面前，國民和軍隊先行叛亂，把國王給掛到城門口了。
基於這段歷史，加尼斯補充道：“如果特斯拉大法師真的能把一個混沌魔力旋渦徹底馴化，以此為基礎培養出秩序一系的法師。那麼快速培養法師是可能的。”
這時候，宮相插嘴了：“那麼，根據加尼斯大人的知識，這樣的大法師閣下，應該是什麼水準？”
加尼斯非常嚴肅地說道：“根據我貧瘠的見識，我會認為特斯拉大法師至少是半神法師。”
“至少？”塞萬提斯國王抓住了關鍵字眼。
加尼斯苦笑：“陛下，別忘記，卡奧斯世界歷史上可是有外神加入，被世界接納後成為我們本土神祇的先例啊！我不敢妄議特斯拉大人的真正實力，但我也沒法排除這種可能啊！”
“嘶——”王宮大殿內，一片倒抽寒氣的聲音。
可不是麼？
自從百年前的諸神之戰，整個卡奧斯大陸失去了諸神的庇護。此後世間再無諸神顯聖，唯有含糊不清的神啟，以及時靈時不靈的神術，讓各大教派信徒堅信自家主神沒有隕落，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暫時無法直接庇佑信徒。
這麼一種末法加混沌的狀態，對於一眾外神來說，這不就是一片無人開發的信仰沃土麼？
特斯拉大法師號稱只是收徒和傳播【物理學】，可誰敢保證，這個涉及到世界法則的普遍真理，不是一種信仰呢？
這年頭，非法集資都會包裝成所謂的投資。
誰敢保證，傳播物理學不是傳教的一種？
宮相卻大感安慰地拍拍自己胸口：“幸好，就算是傳播信仰，這位也是一位守序中立的存在。”
言下之意，大家別把雷恩當人了。萬一什麼時候他終於不裝了，大家就該稱呼他為神靈專用的名詞【祂】了。
話說回來，講規矩，不惹事，這才是物理教派迅速崛起的關鍵。
但凡他跟所有勢力瘋狂結仇，懟天懟地懟空氣，那就不是現在的結果了。
國王陛下神色凜然，一副大感後怕的樣子：幸好老哥我識趣，早早開啟寶庫隨那位大人挑。果然祂象徵性在我這拿走點垃圾就完事。我尊敬祂，祂也不會忘記我國對祂的尊奉。
別小看組織這麼一次考試。各國貴族和普通民眾遠渡而來，在塞萬提斯國內消費的金額可不是小數目。貴族和富商的子弟們花錢可是不眨眼的。
幾十萬金幣的淨利潤是跑不了的。
自家子弟選上當法師是另一回事，光是每年搞兩次考試經濟，塞萬提斯王國的經濟就差不了。
塞萬提斯十三世謹慎地說道：“一切等那一位大人的正式通知為準。現在請大家給各家的候選人打招呼，誰萬一選上了，尊奉他們的師父時，要按照尊奉地區主教的禮節。懂了麼？耍小性子的笨蛋就別去了。”
“明白！”
一時間塞萬提斯貴圈一陣雞飛狗跳。
各大家族從王都出發趕去拉曼卻領的信使在國王大道上絡繹不絕。
有趣的是，其它各國同樣是這個德行。
本來嘛，那些貴族少爺和千金來到拉曼卻城就有點侷促。畢竟來之前，大家都聽說過有個貴族倒黴蛋惹怒了特斯拉大法師本尊，果然來到之後就看到城門口那具衣著華麗的風乾骨頭了。
大家原本奇怪，為什麼這個大法師這麼猛，堂堂貴族說殺就殺了。
一想到家族裡緊急傳來的傳聞，大家恍然。
原來特斯拉大法師極可能是一個外域之神。
那就不稀奇了。
神靈幹什麼需要看你貴圈的臉色？
講道理的神靈還是你踩雷才會弄死你。混亂系的神靈，殺人壓根不需要理由。
甭管特斯拉大人是不是一個真神，反正先按神靈的禮儀對待就準沒錯。
——
ps，今晚同學聚會，剩下的更新明早再補。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