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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啦!”
老闆娘喊了一聲。
小丫頭喜不自勝,“哥哥!吃飯飯咯,今晚有黑蟲蟲吃,可好吃啦。”
蘇牧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哥哥吃過一次,是很好吃的,不過小孩子吃多了可不好哦,容易上火。”
“上火?”
“嗯呢,上火了就容易生病。”
“哦……這樣啊。”
小丫頭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牽著蘇牧的手,朝飯館走去,“那我今晚少吃一些,嘿嘿。”
小店中。
沒有客人,只有店主一家。
忙活的小二和大廚早早回去了。
“小哥,快來嚐嚐我的手藝,早年我可是拜過師的,師傅在整個巫城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廚。”
“只可惜,學藝不精,被師傅趕出門了。”
掌櫃的憨憨笑道,“不過你可別小瞧我,咱店裡的大廚還是我教出來的!”
“那我可得多吃吃了。”
蘇牧倒也不客氣。
桌上將近十道菜,算得上極其豐盛了。
饞的二丫都留著口水等開飯,想來也是極少這麼吃這樣的大餐。
“來,囡囡,咱們吃黑蟲蟲。”
老闆娘心情很好,夾起幾隻油炸黑羽蟲放入二丫碗中。
“謝謝娘!”
二丫滿臉的高興。
娘倆邊吃著,邊說著悄悄話。
蘇牧看向掌櫃,“聽二丫說,你們還沒給她取名字是吧?”
掌櫃聞言一愣。
“我們還沒想好給她取什麼名字,就先叫二丫,等再大些,找個大師替她取個能保平安的名字。”
說著,看向自家閨女,疼愛之意快漫出來了。
“你要是信我的話,不若我給你家閨女取個名字?至於用不用便是你們的事兒了。”
蘇牧開口試探道。
也怕有些唐突。
不過一個女孩子一直叫二丫,屬實不大好聽。
“您願意給我家囡囡取名?那可太好了!”
老闆娘聞言,臉上寫滿了喜色。
掌櫃的亦是期待。
蘇牧既然說給自家丫頭築基,還給其啟蒙,完全能算得上是她的老師。
這身份為其取個名字,對於他們而言自然是合情合理。
再者。
瞧蘇牧這貴氣的模樣,顯然地位不凡,身世顯赫,而且還是位仙師,這不比巫城的大師來得強嗎?
眼前這位青年,怕是他們這輩子能夠接觸到最尊貴的人了吧……
至少他們心中是這樣想的。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蘇牧露出笑容,“敢問掌櫃的貴姓?”
“免貴!莊,我姓莊名運。”
掌櫃的忙道。
蘇牧點點頭,隨即開始思量起來。
“既然是想二丫平安,不如就取一個寧字?”
莊運聞言點點頭,“寧意味著安寧喜樂,我覺得行!”
就是略有些男孩氣,男孩女孩都能用這個名。
不過自家閨女以後能有點英氣倒也不錯。
“莊寧,名字也好聽。咱家寶貝閨女一輩子能夠安安寧寧,我便心滿意足了。”
老闆娘也頗為贊同,他們先前也想過這個名字,不過到了也沒決定下來,想著等以後有錢了,找個大師幫幫忙。
“莊寧……好聽!好聽!”
小姑娘鼓掌,臉上滿是笑容。
她覺著比二丫這個名字好聽就足夠了!
“那行,以後就叫這個名字咯。”
莊運在自家閨女的臉上親了親。
“爹爹沒擦嘴,髒髒哦。”
小姑娘一臉嫌棄。
這一幕頓時將三人都逗樂了。
一頓飯在和諧的氛圍中結束,小姑娘吃飯吃到一半竟然困得睡著了,也是神奇。
到底是小孩,今天鬧騰久了,睏意說上來就上來。
夜有些深了。
蘇牧同莊運兩人也聊得來,即使吃完了飯,還是不知不覺又喝了兩壇酒。
見他們實在不行了,便讓他們趕緊休息去。
明月皎潔,月光清冷。
灑落下來,倒影重重。
蘇牧一步躍至屋頂上,躺在磚瓦之上,略有些低沉。
喝著小酒,忽地有些想自家的弟子們,也不知這半年他們過得怎麼樣,還有一年就是整個北斗帝界的宗門大比,屆時肖淺、葉楓應該都會過去。
到那時應該能碰得到。
這是場盛會,大多修行者都會前去一觀。
“顧惟一那丫頭開始修煉了沒。”
蘇牧喃喃自語一聲。
雖沒有睏意,但卻很想躺在這屋頂休憩。
夜愈發深,幽暗至極。
巫城位於邊荒之地,雖是一處大城,但距離大荒不遠。
偶爾有巨獸咆哮,飛禽橫空,震得大地晃動,席捲一陣颶風。
這些荒古生靈倒是讓蘇牧想起來了,自己該為莊寧那小姑娘準備一下洗禮築基的事情。
系統空間內的生靈品階太高,並不適用與那丫頭嬌嫩的軀體,只能取出一小部分,混著其他兇獸寶血以及一些溫和的靈藥為輔。
才四五歲,即使蘇牧選用最溫和的法子,怕是也要給那丫頭疼死。
“小小年紀就要體驗社會的險惡,嘖嘖嘖。”
蘇牧笑呵呵地感嘆一句。
話雖是這般說的,但蘇牧也得想想法子減輕一些小姑娘的痛苦,嬌嫩嬌嫩的,還是不大忍心。
“先熬煮幾天的靈藥,讓其體質強大一些,這樣方能適應洗禮的強度。”
思來想去,也就這法子最靠譜。
隨即動用咒印之術,讓黃金九頭獅和老白虎替自己採購一些低階寶藥。
最好是以黃階寶藥為主。
想到這,蘇牧不禁苦笑,早知道自己就留一些黃階、玄階寶藥了,現在也不至於捉襟見肘。
計劃好小姑娘的事。
蘇牧瞧著皎潔的明月,不知為何,竟又想起顧惟一那丫頭。
搖搖腦袋,喃喃自語道:“老擔心那丫頭作甚,她自己曉得如何規劃,用不著我插手。”
清冷白光灑下,蘇牧閉眼休憩。
萬劍山。
孤劍峰。
顧惟一身著黑衣、如夜色般幽深,佇立於山巔,淡靜地瞧著明月。
面龐白皙如羊脂玉,五官精緻得不像話,似夢似幻。
白光灑落在其面龐,映地如月光般清冷,讓人難以接近。
“不知他現在在哪……走了也有半年時間,應該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女孩低聲細語,罕見地有些擔憂。
不過很快,這樣的情緒便消散了,轉而是一聲長嘆。
也不知又在思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