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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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宋如月呵呵一笑，打破了沉默：“吃菜，都吃菜。”
隨即又寵溺地白了自家賢婿一眼，責怪道：“青舟，多陪陛下喝幾杯，跟陛下說說話，別隻顧著蒹葭。蒹葭是你娘子，又不會跑，什麼時候都可以疼，陛下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會來的。”
南宮火月眯了眯眸子，淡淡地道：“朕以後會經常過來的。”
宋如月頓時滿臉堆笑：“只要陛下喜歡，天天來都可以。”
洛青舟連忙端起酒杯，恭敬道：“陛下，臣敬您一杯。祝陛下龍體安康，萬壽無疆，祝大炎繁榮昌盛，千秋萬代。”
南宮火月端起了酒杯，看了他和他身旁的秦大小姐一眼，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也祝你和秦大小姐恩恩愛愛，早生閨女。”
洛青舟看了她一眼，道：“謝陛下。”
兩人對視一眼，皆一飲而盡。
南宮火月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與宋如月聊著一些生意上的事情。
桌上的氣氛，開始變得融洽起來。
吃完飯後。
秦家眾人把女皇陛下送到了大門外，送上了馬車。
馬車正要啟動時。
南宮火月突然掀開了窗簾，看著外面道：“洛卿，你隨朕進宮一趟，朕還有一些朝事要與你商議一下。”
洛青舟還未說話，宋如月連忙道：“青舟，快去，朝事重要。”
洛青舟沒法拒絕，轉過頭，看了臺階上的秦大小姐一眼，見她並未說話，這才上了馬車。
簾子放下，馬車緩緩離去。
當馬車駛出小巷時。
車廂裡突然傳來一聲驚呼：“啊！陛下，別，別抓那裡……”
隨即，又一道聲音響起：“逆臣，跪下！”
月舞抱著寶寶坐在車廂外面，與騎著馬兒的月影對視了一眼。
秦府門前。
見馬車駛出小巷後，宋如月方轉過身，走上了臺階。
臺階上。
秦大小姐一襲白裙，如一朵剛盛開的冰山雪蓮，冰冷美麗，卓爾不群地站在那裡。
宋如月看了自己閨女一眼，輕聲道：“蒹葭，早些與青舟同房吧。你也看到了，青舟很喜歡你，即便在陛下的面前，所有的心思也一直在你的身上。他現在的身份今非昔比，但對於你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尊敬，還說是你的贅婿，一直看你的臉色行事，若不是真的喜歡你，又怎會受這樣委屈？”
秦大小姐神色清冷，沒有說話。
宋如月還想說什麼時，秦二小姐開口道：“孃親，你先回去忙著吧，我與姐姐說說話。”
宋如月嘆了一口氣，道：“微墨，你好好跟蒹葭說說。任何人的耐心都是會磨完的，就算人家心裡有你，你也不能一直這般任性地吊著人家。”
說完，她嘆了一口，進了屋裡。
門口安靜了片刻。
秦二小姐輕聲開口道：“姐姐，我們回去吧。這種事情，當然急不得。反正姐姐已經答應青舟哥哥了，就讓他繼續等著吧。”
說到此，她又故意道：“他若是等不及，讓他去皇宮唄。反正皇宮裡不僅有陛下，還有月舞月影，還有幾千女子護衛，有本事他就每天一個，樂不思家，不要回來了唄。”
秦大小姐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雙眸微不可見地眯了眯。
馬車顛簸著進了皇宮。
車廂裡。
女皇陛下一襲紅裙如花瓣般散開，正跪在柔軟的地毯上，仰著嬌媚的小臉，雙眸柔情似水，吞吞吐吐地道著歉。
馬車在瑤華宮門前停下。
但車廂裡，並無動靜。
月舞與那兩名嬤嬤對視了一眼，先抱著寶寶下了馬車，然後把寶寶送回到了寢宮。
許久之後。
女皇陛下方掀開簾子，下了馬車。
她手裡握著一隻手帕，似乎剛擦拭過臉頰。
洛青舟低著頭，跟在後面。
回到寢宮。
女皇陛下先去裡面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服後，方出來與洛青舟一起逗著寶寶。
月舞和兩名嬤嬤，皆悄悄退下。
“朕貴為皇帝，卻可以屈膝為你跪下，被你侮辱，顏面無光，她能做到這樣嗎？”
南宮火月看著他問道。
洛青舟低著頭，用手指頭逗著寶寶，沒敢接話。
南宮火月恨恨地道：“朕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的欺騙！除非……”
洛青舟抬起頭，看著她道：“除非什麼？”
南宮火月眸中光芒一閃，道：“除非到時候你也讓她為你跪下，被你侮辱，顏面無光，並且你要用傳訊寶牒照下來，發給朕看。那樣的話，朕或許可以原諒你們。”
洛青舟嘴角一抽，道：“陛下，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又何必一直跟她過不去。”
南宮火月頓時惱道：“是她跟朕過不去！她搶了朕夫君的心，還搶了朕大娘子的位置！最可惡的是，朕一直被矇在鼓裡。”
洛青舟沉默了一下，道：“陛下應該比誰都清楚，若是沒有她，也沒有我。她不僅一直在默默地幫我，還一直在幫忙守護大炎。當初若不是她跟我一起，我不可能誅殺那顆魔樹，大炎邊境只怕早已守不住。這次九州大會，也是她幫我接住了那三拳，才嚇退了縹緲仙宗的宗主和其他依附縹緲仙宗的宗門和大國……”
南宮火月冷著臉道：“朕從未否認過她的功績，朕也早就答應了你可以娶她。但是她一直把朕當作小丑一般玩弄，朕絕不會原諒！”
洛青舟看著她道：“陛下，她其實什麼都沒有做，是你一直在主動挑釁她，才……啊……”
“說！你到底幫誰？”
“幫理。”
“幫她，還是幫你的女皇和你寶寶的孃親？”
“幫寶寶。”
“說，是誰的錯？”
“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陛下若是要怪，就怪我吧？”
“朕咬死你！”
“啊……”
傍晚時分。
洛青舟滿身牙印地出了寢宮，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
陛下雖然嘴上沒有承認秦大小姐的地位，但是也沒有再一直糾纏著不放了，顯然已經預設了。
為了表示感激與感動，他也咬了對方很久。
臨走時，陛下交代：“去看看美驕吧，她雖然嘴上沒有說，但一直在想著你。每次見到朕時，都在打聽你的事情。”
洛青舟詢問了一下王妃最近的情況，方準備去拜訪一下。
小荷在前面帶路。
出了陛下的寢宮，直接穿過走廊，去了後面。
郡主一家人也住在瑤華宮，與陛下的寢宮相隔並不遠，穿過一座九曲長廊，再穿過兩個花園就到了。
所以，在沒有得到陛下的許可前，他是不便過去的。
畢竟後面住的都是女眷，除了美驕郡主以外，還有王妃和雪衣郡主，以及其他宮女。
他一個男子，本來就要避諱。
更何況，他還是陛下的夫君。
若是讓其他宮女看到他偷偷過去，那可不太好。
走在路上時，他先給郡主發了訊息。
訊息很快回復過來：【雪衣出去看書去了，孃親被端王妃叫走，去乾清宮聊天去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你直接過來就是】
洛青舟這才稍稍安心。
若是王妃在，他還真不方便提起在邊境為南國郡王報仇的事情。
很快，小荷帶著他停在了一座小院的外面。
小荷低頭告退。
洛青舟一個人進了小院。
院子裡，南宮美驕穿著一襲紫色長裙，正手持一條紫色長鞭，在練著鞭子。
只見她身材高挑窈窕，容顏嬌美如花。
那纖腰被一條紫色的絲帶繫著，盈盈一握，雙腿修長筆直，臀兒圓潤挺翹，胸前飽滿巍峨，身姿曼妙，出鞭扭身時，姿態萬千，把青春美少女的迷人姿態展現的淋漓精緻。
洛青舟剛看了幾眼，那條上下飛舞的鞭子，突然抽向了他，被他一把抓住。
手持長鞭的少女，突然幾個輕盈優美的旋轉，彷彿在翩躚起舞一般，裙襬飛舞地來到了他的面前，隨即長腿一揚，一隻穿著紫色繡鞋的纖秀小腳，竟然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那張嬌美的臉頰幾乎也貼在了他的臉上。
這突然而來的站立一字馬，頓時讓洛青舟有些懵。
“來者何人？”
她揚著長腿，雙眸水汪汪地看著他，小嘴輕輕喘息著問道。
那張青春美麗的臉蛋上，因為剛剛運動的關係，染上了兩抹紅暈，看著更加嬌美誘人。
紫色的裙襬，從她那隻揚起的長腿上滑落了下去，露出了一截修長纖美的小腿，腿上裹著薄薄的肉色絲襪，那絲襪依舊遮掩不住她美腿上雪白的肌膚。
洛青舟看了一眼，道：“郡主……”
“不準叫郡主！”
“美驕……”
“哼。”
少女輕輕哼了一聲，忽地對著他的嘴巴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臉頰幾乎貼在他的臉上，道：“乖。”
洛青舟看著她彷彿含著一汪清水的眸子，沉默了一下，道：“要我詳細說一下，那個女人是怎麼死的嗎？她最後……”
少女搖了搖頭，道：“沒必要，謝謝你。”
洛青舟道：“應該的。”
傍晚的夕陽，灑落在兩人的身上。
小院裡，安靜下來。
“郡主，你這樣不累嗎？”
“不累，只要你喜歡，本郡主可以一直堅持到天亮，要試一下嗎？”
“郡主，這是陛下的宮殿，我是陛下的夫君，請自重。”
“哦，那你摸一下我腿上的絲襪，猜猜是從哪裡來的。”
“我不摸。大白天的……我是正人君子。”
“哦，那正人君子，可以幫本郡主把繡鞋脫掉嗎？腳腳好疼，需要正人君子幫忙揉一揉。”
“男女授受不親，最多……只能給你揉幾下。”
“哦，可以。”
洛青舟幫她脫掉了鞋子，隔著柔軟絲滑薄薄的絲襪，輕輕揉捏著。
許久後。
“正人君子，謝謝你為我父王報仇。”
“不用謝，應該的。”
“當然要謝，本郡主從不會欠別人人情，即便你不是別人。”
“郡主想怎麼謝？”
“好累，把我抱進屋裡去，我悄悄對你說，正人君子。”
洛青舟猶豫了一下。
一隻玉手忽地握住了他的命門，然後低聲道：“走吧，本郡主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一個準備了很久很久的禮物哦。”
洛青舟身子僵硬，又與她嬌媚含水的眸子對視了幾秒，忽地把她抱了起來，走進了屋裡。
“這邊是我的房間，那邊是雪衣的。”
“那邊是孃親的。”
“放心吧，她們晚上會在外面吃飯的，不會這麼早就回來的。”
“就算回來了，我不開門就是了。”
“你可以陪我說說話，說一晚上都可以，沒有人會打擾的。”
“人家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等的陛下的寶寶都出生了，等的你家秦大小姐都快融化了……”
“你好狠心……”
洛青舟把她放在了床上，輕聲道：“對不起……”
“不用嘴上說對不起，要用行動來補償，知道嗎？”
“嗯……”
“飛揚哥哥，小美驕愛你。”
“我也愛你。”
“那今晚要狠狠地愛小美驕，好嗎？”
“嗯。”
窗外，夕陽漸漸落山。
不知過了多久。
一聲悶哼，突然從房間裡傳出。
床上，少女睜著眸子，呆呆地望著頭頂的簾帳，兩行淚水從眼角流淌了下來。
“郡主，你……你怎麼了？”
“沒，沒事……只是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總以為再也不會來了，現在卻終於又來了，很開心，很開心而已……”
“哦。”
“愛你，飛揚哥哥，小美驕永遠愛你……”
“美驕，我也愛你，永遠愛你……”
洛青舟抱緊了她，溫柔地撫摸著她的秀髮，輕輕撫慰著她。
夜幕悄然降臨。
不知過了多久，小院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雪衣？美驕？咦，都還沒有回來嗎？”
王妃帶著兩名丫鬟回來了。
木姨也跟在後面。
這時，房間裡突然傳來了美驕郡主有些嘶啞的聲音：“孃親，雪衣跟好友出去玩去了，我下午在練武，有些……有些累了，要先睡了。”
白若水走進屋裡，來到她的房間門口，關切道：“美驕，你生病了嗎？聲音怎麼……”
“孃親，我沒事，只是累了。”
房間裡的聲音，聽起來的確有些疲憊。
白若水還要再說話時，忽地動了動鼻子，在房門口嗅了嗅，臉色頓變。
她目光閃爍，盯著緊閉的房門看了一會兒，臉上神色變幻，輕聲道：“好，那你好好休息，孃親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給身後的丫鬟和木姨都使了個眼色，低聲道：“都出去吧，早些休息，今晚就不要來了。”
“是，王妃。”
幾人立刻低頭退下。
白若水又神色複雜地盯著房門看了一會兒，方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了房門。
房間裡的桌子上，放著一張靈牌。
她站在靈牌前，目光變得格外溫柔，安靜了許久，方低聲道：“王爺，您也不用擔心了，美驕終於如願以償了。那小子雖然花心，但人還不錯，有擔當，有責任，而且已經是我們大炎最令人景仰的大人物了。美驕跟了他，一定會幸福的……”
這時，隔壁突然傳來一聲壓抑的嬌吟聲。
白若水臉頰一紅，連忙出了房間，道：“美驕，孃親今晚去端王妃那裡睡，雪衣待會兒也去，我們明早，不，明晚再回來……”
說完，故意加重腳步，匆匆離去。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