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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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
時隔多年後，許時和謝清焰這對未婚夫妻的歷史性會面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劍拔弩張，相反，顯得既有趣又溫馨。
微笑和問候的完美開場，而在落座之後，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談正事，而是很有默契的，一邊不急不慢的享用著桌上的美味佳餚，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閒話。
這似乎有些不符合餐桌禮儀，也讓氣氛不免有些尷尬，甚至說遺憾也不為過了——太久沒見導致他們誰都找不到什麼好的切入點，共同話題更是少的可憐。
追溯起來就只剩下那些都快忘得差不多的陳年往事，比如高中時怎怎怎樣，再往前又發生了什麼什麼，你記得我卻未必，反過來也一樣。
這哪裡還像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呢，充其量也就算個熟人。
但很有趣的是，即便如此，兩人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都不約而同的抱著點修復關係的想法，又尬又努力的拉近著彼此間距離。
這樣的氛圍直到飯局過半才停止，只見謝清焰仰頭喝光杯中的紅酒，神情陡然變得認真起來。
“說起來，之前「稜鏡」那幾家無人醫院被駭客入侵的事情，是許董派人做的不啦？”
她看上去有幾分醉意，語調也十分輕快，完全沒有當時遭遇這件事時的嚴肅和氣惱，“如果你對我有意見，可以提出來嘛……完全沒必要用這樣的方式表示抗議。”
“謝董這是什麼話，我什麼時候對你有意見了？”
但許時並沒有因此上了她的鉤，笑著替她續杯了酒水，“你可是我的未婚妻……說起來我還好奇呢，那件事情後面怎麼樣了？問題解決了麼？”
謝清焰抿抿嘴唇，答案是沒能完全解決。
雖然下了軍令狀，但「稜鏡」旗下的技術團隊並不會因此爆種，玩不過就是玩不過，不是說刀架在脖子上就能突然爆種的。
但她也絕不會向「黑兔」妥協，不可能真的老老實實交贖金，傳出去人要丟完的……她的選擇是死扛，中毒嚴重的裝置直接更換，好一點的就派技術人員全天候盯著，一有不對就全力壓制，然後從其他醫院調配人手常駐，避免再出現先前的情況。
同時，她也派了人手盡力搜尋有關「黑兔」的蹤跡，力求給她來個線下開盒。
這樣做無疑勞民傷財，但好歹也算是穩定住了局面。
“這些陰溝裡的老鼠，真是太沒有禮貌了。”
許時對此表示同情，“「蛇環」之前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來著……後面我便做了些人員上的更替，效果還不錯，謝董有需要儘管開口，憑我們的關係，我很樂意提供幫助。”
“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許董可不要不認賬哦。”
謝清焰並未拒絕，笑吟吟點了點頭。
但她心裡可沒那麼開心，雖說許時不承認，但她心裡有數，這事情十有八九就是他在背後搗鬼，現在跑來裝好人，嘁。
別讓我抓住了，你就遭老罪咯。
“一定一定，先不說這個了。”
不過今天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這個，所以她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說起來，之前許董伱說手上有‘更棒的計劃’，具體是什麼呢？”
聽她的語氣，就感覺這是件無足輕重的小事，順口一提的感覺。
可最重要的事情似乎總是以這種口吻提出來的——都說談事的飯沒有吃的必要，但用前戲來醞釀氣氛的手段往往也必不可少。
“樂意之至。”
許時微微頷首，當即將準備好的資料傳了過去，然後雙手交叉搭在桌面，觀察著未婚妻的反應。
“……很有意思。”
謝清焰不動聲色的瀏覽著資訊，看似不經意的隨口問道，“不過只有這些麼？我很想看看更詳細的部分。”
但她的內心已經大受震撼——雖然只是些並未觸及到核心方面的梗概總括，但也足以讓她意識到，「超限計劃」所帶來的收益和影響力，絕對不可估量。
這絕不僅僅是輕飄飄一句“更棒”那麼簡單，一旦能夠成功，足以改變當今有關方面的格局。
不過說實話，她不太相信這件事居然是許時提出來的，至少結合他之前的表現和「蛇環」這幾年的近況，總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東西擺在眼前，不信也得信了。
“當然不止。”
許時悠然道，“事實上，計劃已經經過了初步的完善……不過後面可就是付費內容了，只能對「蛇環」的合作伙伴開心見誠。”
“那我想，「稜鏡」應該是「蛇環」最好的合作伙伴了。”
謝清焰聞言也沒矯情，徹底亮明瞭態度，“這個計劃勢必要進行大量的適配性試驗和升格能力分析，而在這方面，整個夜城恐怕也沒人比的過「稜鏡」。”
“事實上，我所考慮的也只有謝董。”
許時點了點頭，“以前我父親和謝伯的合作模式就很好，反而是這幾年，兩家集團變得有些疏遠了。”
“這麼一想還真是不該。”
未婚妻小姐不置可否的附和道。
接下來就是對合作細節的詳談了，相關事宜也很快敲定了下來。
兩方合力組建相關團隊，共享各類成果，並對此進行嚴格保密，投入和收益則是均分。
當然了，決策和主導權由「蛇環」掌握。
兩人對此都沒有什麼異議，他們心知肚明，這件事缺了誰都不行，五五開最公平。
於是，他們不約而同舉起了酒杯。
“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
“嗯，合作愉快。”
謝清焰微微頷首，二人相視一笑，酒杯輕碰。
不過說是這麼說，合作敲定的那一刻，她卻突然感覺心裡有點沒底。
許時和之前截然不同的表現總的來說讓她眼前一亮，甚至還多了幾分欣賞的意味。
但這也讓她沒法像以前一樣看透對方，再加上之前的事情，總讓她潛意識裡覺得，許時是不是藏著什麼東西。
謝清焰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所以，稍加思索後，她又開了口。
“說起來，兩家集團很久都沒展開過類似的合作了，這個計劃又如此重要。”
“那不如，我們相互派個人交換一下，去對方的公司裡多熟悉熟悉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