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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那名宿衛大眼瞪小眼了很久,然後不遠處就有無數目光轉了過來,有的人不解、有的人迷茫,但更多的是信賴的目光。

不少人還是知曉張韓的事蹟,自行伍裡殺出來的謀臣,當初他一支小隊幾乎全滅,但那是用計失策,被人埋伏,但張韓還是能活下來。

當然,這個秘密只有曹仁和他的近臣知曉,所以曹仁之前對張韓的各種策略雖然心有不服,但因為愧疚,也一直沒有反對過。

光這一項,極少知情人都覺得張韓值得信賴,於是曹仁的幾個宿衛副將已經提著精良的戰鎧過來了,典韋也拿著亮銀長槍站到了張韓的面前。

“去吧,先生。”

典韋一臉的真誠,“您若是戰死了俺給你收屍報仇。”

“我給你兩巴掌,”張韓咬牙看著他。

這時候,曹操等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他看到張韓的那一刻,感受到無與倫比的安心。

“這,伯常是何人?”劉備在旁溫聲問道,對張韓暗暗打量。

“哼哼,”曹操負手輕笑,“我帳下一位主簿耳,年輕人,令其歷練一番,倒是也不錯。”

“嗯,”劉備當然不信。

你驕傲的樣子已經藏都不藏了嗎,孟德老兄。

聽聞這“伯常”來後,嘴角就沒下去過,看來也是一員悍將,卻收位主簿帶在身邊,那這年輕人的地位就較為特殊了。

劉備看向不遠處正在披甲的青年,雙眸靈動、表情如怒目猛士,正盯著某處積蓄氣勢,披甲後有銀面輝光,得體護手,長槍背與身後,頭盔下一雙眼睛更是凌厲。

氣勢完全就不同了,身姿挺拔、銳氣盡出!

湛藍色的披風在後,鎖鎧顯出體魄精壯,微微後瞥的面容雖白淨卻英朗,這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子龍。

可惜,子龍沒有跟隨而來,已回鄉看望兄長,若是他在此,定能立此大功,也不必這主簿出手。

子龍的武藝超凡,不在二弟、三弟之下,這伯常能否也有此能,當拭目以待。

劉備暗暗注視,眼見著張韓走了過來,衝曹操一抱拳:“主公,那我去了。”

“嗯,力挫其軍心,能斬則斬!若不能就留著,這西涼將武藝不錯,我很喜歡。”

“不過你小心些,讓高順領精騎去為你掠陣。”曹操話音一柔,又關切的說道,接著朝下方看了一眼勒住韁繩囂張遊走的張遼,淡淡的道:“若是不敵,脫身即可。”

“誒,必勝之!”張韓點了點頭,眼神掃過劉備等人,均是禮貌招呼,轉身邊走。

到樓下,他發現曹仁就在此處等他,手裡握著韁繩,牽來了一匹戰馬,這戰馬張韓一點也不陌生,以往在鄄城時候,每次吃完飯他都會偷偷去馬廄騎個一炷香時間。

他也不知道曹操知不知道這事兒,反正是偶爾偷著乾的,這匹烏黑健碩的寶馬剛開始抗拒,到後來幾乎是等著張韓來找它。

一人一馬盡情享受那種偷偷摸摸的趣味,現在看來,是早就知道。

曹仁嚴肅的道:“大兄說,此馬認你。”

“伱可御之迎敵,這匹馬的名字你或許還不知曉,它叫絕影。”

噢,我本以為就是一匹帥氣高大的寶貴種馬,沒想到還是名留青史的那位。

他忽然想起當初暗自在心裡評價“宛城三傑”是典昂民。

有點辱絕影了。

真正的宛城三傑應當是典曹絕。

“伯常,”曹仁正色道:“你若不來,此揚名的機會自會落入他人之手,但你來了,應當是你的。”

“大兄也想讓你一戰成名。”

張韓聞言,心說胡扯,曹老闆怎麼知道我這時候來,定是現在才想著搭舞臺,漲士氣,若能一戰勝之則令呂布來勢力削。

我讀書少你們也別想cpu我。

但他還是頗為喜愛的走向了這匹神駿不凡的烏黑大馬,在它的馬臀上拍了一巴掌。

“希律……”絕影前蹄踏了幾下,發出舒適慵懶的叫聲。

誒,手感還真不錯。毛髮也順滑,肉質緊實飽滿,還挺翹。

……

城門上鼓聲再起,且比方才更加響亮熱烈,眾人向上看去,乃是曹操脫去了外袍,擼袖親自站上了軍鼓前,為張韓擂鼓。

一通鼓激烈振奮,聲音宛若漣漪盪漾而開,張韓看了一眼,身後傳來高順的聲音:“主公親自擂鼓,如此陣勢,乃為揚名所築,伯常不可敗。”

“嗯。”

張韓拍馬而出,彷彿踏著鼓點,絕影黑亮的鬃毛向後飛揚,宛若筆直的飛箭射向張遼。

此時的張遼,雙目頓時凝神,盯向此人,片刻後,他明白這人要先發制人,不會通報姓名,於是拉轉馬頭,也同樣向其衝去。

城頭上,眾人視野之中乃是兩匹健碩矯捷的高頭大馬對沖,雖只有兩人,卻彷彿裹挾身後各自的大軍之勢,宛若排山倒海激烈相撞。

轟然一聲鏗鏘金鳴,兩道身影眨眼間已經相撞,刀槍角力,瞬間難捨難分!

任誰卸力都將陷入極為不順的境地!

“好一個年輕氣盛!”

有人當即感慨驚歎,此時曹操已經換了人來敲鼓,鼓聲一瞬間大了幾分,轟然如雷。

而呂軍之中也爆發了海潮一般的叫喊聲,為張遼助威,原本還是平靜的雙方,在激撞的一瞬間緊繃到了極致!

沙塵飛揚的城下戰場,張韓雙手奮力抓緊槍桿,臂力猛鼓,咬緊牙關,一波又一波的後勁傳去,口中不自覺的發出了“喝”聲,漸漸壓到了張遼身前。

此時的張遼,再也不服之前懶散戲謔的模樣,雙目精光緊盯這面前小將,他氣力竟然這般大!

而且骨絡之內彷彿還有氣力再生,源源不絕,好霸烈的氣力,竟可如此剛猛!

“喝!”張遼奮力格開,以猛力將眼前的槍尖擋至一側,而後脫力架開,把力卸刀一側。

卻不料,張韓立即收力回槍,把長槍再隱晦突刺,直至張遼座下的馬肚,讓他心裡一陣不適,為何要刺馬肚?

但就在這愣神的一瞬間,這長槍已經如毒蛇一般,刁鑽的咬向了下方,正待揮刀的時候,一股涼意從腳底瞬間湧上了頭頂,讓張遼毛骨悚然。

腳面!

當!!!

一聲巨響,張遼下揮刀擋開了長槍槍尖,然後馬上,一扯韁繩向外拉開距離,此時又見到一輪圓月般的亮光劃過,長槍借方才擋開之力繞展一週再刺馬肚。

看都不用看又是衝著腳背去,而且這一次來勢更加兇猛刁鑽,幸好拉開了距離,斷了些許,兩次都只是點在了腳背上,刺得生疼卻沒有洞穿或者割傷。

可惜,是我短了。

張韓心裡暗暗惋惜,否則能刺透腳背,張遼接下來必不能再奮力而起,於馬背上將會更加無力。

這五步十三槍,在地上施展可以配合身法,他反覆練習多月,進展極快,早已到了熟練於心的地步。

但這是馬戰,氣力佔重,馬上的功夫要更加重要,也就無法做到盡善盡美。

“好!”

城樓上,爆發了強烈的吶喊聲,此時雖未分出勝負,但已經逼得那西涼將敗退而開,在他們看來,不知兩人交錯的細緻之處,可卻能見到只是一個回合,那張遼便不敵敗退。

一時間叫好連連。

關羽、張飛更是投去目光,眼神略有讚許,不管他是如何逼退張遼,都說明此人本領不俗。

“曹公身邊有這等能人,怪不得方才未曾回應玄德。”劉備輕笑著,暗暗平靜下心緒,已不再考慮讓二弟、三弟出手的事。

此時他看了一眼還站在戰鼓旁負手意氣的曹孟德,心裡略有敬意,也有羨慕。

如此年輕的小將,不能為我所用,當真可惜……他也無形之中起了愛才之心。

一個人的銳氣,應當在二十出頭時,這時勇力最盛,而真正身經百戰之後,才到他能力的巔峰,那時候應該是三十出頭。

張韓還遠遠未曾到他藝達登峰的年紀,現在就如此勇武英俊,日後豈有限量?

“軍師好樣的!”

“主簿神威!!!”

“咱們軍中主簿,堪比猛將!何須大將出手!!”

“曹營人才濟濟,諸位日後若想一戰成名,當苦練武藝!”

“伯常兄長可是我們營出去,文能治郡!武能退敵!”

一時間,呼喝聲不斷響起,牽動了劉備心神:他居然還有文治之能?確是一名人才。

“嘿,這些人可會吹,這才幾下就開始喊上了,”張飛不屑的嘀咕道。

旁邊的關羽輕撫長髯,目露異色,道:“三弟,這位以主簿之身,擊退敵方先鋒大將,此時正可將方才被斬殺三名將校計程車氣提振,他們是不得不喊。”

“那也太早了,還沒結束呢,萬一這小子也被斬了呢?”

“我覺得不會,”關羽搖了搖頭,“這位主簿,武藝剛猛,槍術卻很刁鑽毒辣,馬術上佳,與戰馬之上亦可靈動如猿,不知師承何人,頗有子龍風采。恐怕不在子龍之下。”

“嗨,兄長這就胡說了,他比不上子龍。”

張飛登時不屑,傲然昂首,反正就是不認,還沒交過手怎麼知曉,又不知這場下兩人氣力如何,若是氣力極小,武藝再好也只是花架子。

戰場中央,兩道身影在短暫分開之後,張韓一夾馬背,催馬而進。又欺將上去顫抖在一起,槍影撒出如白鳥歸巢,刺為主招,一招招刺向張遼要害,而且越來越快!

“好快!”

張遼心下大驚失色,哪裡還有半分之前氣定神閒的模樣。

這還是第一次感覺疲於招架。

不到片刻,已經是眼花繚亂、四肢痠痛,耳邊全是叮噹作響,或是槍尖刺過的破風聲,這小子力氣又大,動作又矯健靈動,每一次都無比痠痛。

轉眼十幾個回合後,張韓越打越順,槍影盛勢竟沒有半點減弱,反而彷彿自骨肉之中又生一分新力,陡然槍尖一抖,張遼以為要刺。

正待抵擋,結果張韓一笑,虛晃一槍收回,瞄向了張遼的馬肚。

孃的!又來?

張遼腳下意識的一收,整個人都不好了,方才抵擋那麼艱難就是因為要隨時注意自己的腳背,這混蛋不當人子,每次都瞄往腳背。

他收力不及,只能歪倒去擋下三路,結果那槍尖一撩,斜向上撩,張遼避之不及,被槍尖劃破了胸前的鐵甲,跌落戰馬倒在了地上。

他就勢一滾,再想起來時,張韓槍尖已經橫在了身前。

此時,城上、城外全都爆發出了截然不同的喊聲,曹操開心得像個二百斤的孩子,故作張揚接過鼓槌,擂鼓以豪情助威,引山呼海嘯般的吼聲宣告勝利。

在他們眼中,張韓便是以疾風驟雨般的長槍技藝,壓得那西涼將喘不過氣來,這是何等風采,謾罵聲自然鋪天蓋地一浪又一浪的傳過去。

只有張遼才明白這其中有多苦。

“來將,何人?”張遼彷彿是嘆息一般,問出了這句本來一開始就該問的話。

是因為張韓不講武德,出城則衝所以立即開打,根本沒有機會問。

“曹營主簿,張伯常。”

張韓立槍勒馬,揚蹄而起,居高臨下意氣風發,這一聲自報聲如洪鐘。

這一日他與絕影俱揚名,敗張遼於彭城。

當然,也不算什麼名震天下,頂多震一震兩軍將士和在場志士。

怪不得,心這麼髒,張遼心裡難受……主簿出身都這麼能打嗎?

此時張韓心裡忽然想起前世的一段話:如果下山路太難走,那可以選擇專攻下三路。

戳腳真好用。

“救將軍!”

“休傷我將軍!”

“休傷文遠!”

遠處,呼喝聲下不斷有精騎衝來,高順也順勢而動,八百子弟騎如同整齊劃一,筆直衝向對方。

頃刻間便已氣勢磅礴,所有騎軍面色整肅,專注於前,彷彿捨生忘死般吼號而衝鋒。

砰地悶響不斷響起,好似兩股山洪激湧在一起,喊殺聲此起彼伏,高順領黑壓壓的一片騎軍穿透敵陣,又再倒轉殺回。

護著張韓回城。

呂布軍營。

“文遠能敗!?”呂布震驚無比,“是何人出手?關羽,還是張飛那個匹夫!!?”

“一名主簿,叫,張伯常。”

“張伯常!?”

呂布頓時如遭雷擊,當初識破陳宮計,提前進言佈下埋伏的便是他。

他不是謀臣嗎?

想到這,他不由得看向了陳宮。

而陳宮看向了別處……你看我做什麼,難道我也得上戰場去擄一名敵將嗎?

“速速去馳援彭城兵!!”

呂布頓時著急,起身拿戟便走,這時已經講不得什麼兵馬計略,前鋒將被俘,必須要有人去鎮定軍心!

……

彭城城門下。

“先生,你方才槍好快啊,就是短了幾寸,俺看得真切。”

“呸,你才是快槍手。”

張韓不忿的白了他一眼,下馬後一邊卸甲一邊看向騎兵抓來了張遼,這時已經被五花大綁,扔在了地上。

此時,不由得上下打量,仔細審視……這位就是,碧眼兒剋星、專嚇小孩兒的靈感大王,張遼。

還沒開始結交,張韓已經在心裡給他起了一大堆外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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