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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

張韓沉吟了一聲,這一世可以這麼早見到他,若是按照原本的歷史,應當是以天子詔,收歸豫州後,他率眾來投。

但這一世,曹操的名聲極大,滅佛之名本來就是驚世駭俗,而驅逐各類教派的傳道,也足夠讓名聲驟然推向頂峰。

這所謂的頂峰,無論是罵名還是美名,都是好事。

“先生,你可能不知我大兄是誰,但他在汝南是人人知曉的豪傑,我們追隨武裝,皆是奔他的名氣而去!百姓依靠於他,也是如此,但豫州賊亂眾矣,實在難以支撐!還請先生垂憐,帶在下去見曹公!”

“你不必激動,”張韓思索回憶,眉頭微皺,而後展眉,問道:“你說的,是新蔡縣附近,糾集於葛陂的一夥黃巾賊,是吧?”

那人眼睛登時一亮,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點頭:“是是是,先生所言極是!”

他能知道,肯定是對新蔡附近派出過哨騎,所以立刻就能知曉汝南各處聚賊所在。

“進汝南,要過譙郡,而譙郡貼近沛縣,譙郡可是主公的家鄉啊……”張韓沉吟時,來人根本不敢打擾,但卻眼巴巴的盯著他,生怕他一句拒絕,擊碎他的整顆心的期待。

不過張韓卻沒有搖頭,臉色也依舊淡然,甚至還有一種成竹在胸的笑容。

這讓來人很是安心。

“伱叫什麼?”

“在下許真,字季裕,是汝南許氏中人,敢問先生何人?”

“哼,曹營主簿張伯常,”張韓負手而立,淡淡的道。

許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向後微微站立,“張伯常。”

“聽說過?”張韓嘴角微微上揚。

“沒有,但是您的氣勢令人肅然起敬。”

張韓:“……”

他很快忽略了這小兄弟的話,覺得現在還沒有聽過自己名號的人,可能不太關注徐州戰局,同時思考許褚到來的好處。

其一,許褚直率、豪氣且忠誠……他若是護衛主公,曹老闆必定高興、安心。

其二,許褚是汝南的大豪傑,等同於頂配版汝南臧霸,手底下據說有上萬猛士跟隨,家底也可謂雄厚,光是耕牛都能拿出幾百頭,戰馬也有數百。

第三,絕佳的酒搭子。

拋開前兩點不談,光憑第三點,張韓就肯定會力主留下他。

而且其實還有第四點……

我這麼有能、名將,宛城是肯定會被點名帶著去的,但我不一定能攔得住曹老闆。

如果他真的幹了,有可能再過幾年我的墳頭草也能和典韋一樣幾米高。

所以張韓打算多鼓動點人一起去,現在組的刷宛城團已經有典韋、高順、張遼、和文武雙全玉樹臨風流倜儻的張韓。

如果再加上許褚,而後劉備若是還在,將他也帶上,把關羽、張飛忽悠進城,那宛城裡將會非常精彩。

不知道這個七人組,加上部族親兵、還有張韓提前佈局的謀略,能不能在地獄軍團長本“宛城張繡”的圍攻下活下來。

為了曹老闆吃二手鮑我真的是煞費苦心。

每次想到這個張韓就會很心痛,是玉兒不香嗎?還是環兒不媚?!為什麼要在外面流連忘返,致使家中空穴來風呢?

曹老闆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站在這裡不要動,我去買……我去通報一聲。”

張韓同時也覺得是自己的氣運起效了,讓他在門口蹲著怠惰都能遇上這等好事,屬於是天賜良機,一定要把握住。

“多謝先生!”許真臉上狂喜,連忙鞠躬行禮,張韓的賞識和接納,對於他來說堪稱大恩。

他不知道張韓在曹營的地位如何,但敢在門口隨意的蹲著,背靠門柱好似一個欠揍的公子哥,想來地位不會低,因為稍微低一點,也早就被人打了。

不多時,張韓到正堂來,曹操抬起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沉聲問道:“為何你如廁去了這麼久?”

半個多時辰過去了,你是去邊吃邊拉玩兒高山流水嗎這麼久。

“在下方才看門外有人鬧事,出去看了一眼,所以來得晚了些,唔,主公,韓……有一事想問。”

“哼,”曹操輕蔑一笑,“你但問無妨。”

還裝什麼禮儀,平日裡你什麼模樣難道我不知曉?

“主公覺得,典韋如何?”

“忠心護主,勇力無雙,堪稱古之惡來,這一點你比我清楚。”曹操一邊寫著批語,一邊如數家珍般的說道。

熟練得令人心疼,看來在心裡也是反覆評價了很多次了。

他很饞典韋,這一點張韓非常清楚,但是他不會要,因為宿衛必須是最親近之人,兩人相處久了還需要彼此知曉底細和性情。

典韋一來就跟著張韓,已經完全是他的習性,換去宿衛曹操,諸多不便,此點非常可惜。

說白了,貼身宿衛那是日夜跟隨身旁的兄弟,基本上是專屬。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送您一個和典韋不相伯仲的宿衛,武藝、性情皆是同類之人,要嗎?”

嗒。

曹操將筆直接按在了桌案上,抬頭來,目光灼灼:“當真?”

“真的,”張韓拱手而下,道:“方才門外鬧事者,來自汝南新蔡縣附近的許氏,其家族與葛陂黃巾交戰數次,飽受折磨,但正是因為一人,方可分庭抗禮。”

“此人勇武非常,自有豪氣,乃當時武痴,一人聚眾兩千猛士,又得家族資助呼朋喚友,有上萬人追隨,敢與抵抗八萬葛陂黃巾。”

“據說,這些年由於糧食米貴,已經讓人無法接受,加上五銖錢早已不值錢,很多人都選擇落草,是以這葛陂一帶的黃巾越來越多,其實就是打著黃巾賊的旗號,聚了一夥賊寇罷了。”

“門外鬧事那人,就是聽聞了主公今年在徐州的聲名,方才來求援,汝南許氏聽聞您的事蹟,都覺得您是大漢及時雨、急善好義曹明公,拳打兗徐兩州諸郡,威震河北半邊青天,乃河北孟嘗君,又似天神下凡,所以來請求主公發兵剿匪,相助於汝南。”

曹操虎軀一震,目光閃爍不已:“他真這麼說!?”

那倒沒有,我剛想到就隨意開吹了,張韓心說……但他還是很從心的點了點頭,人家都慕名求到這來了,肯定是對你有好感的,倒是也不算胡說。

只是我自由發揮,多描繪了一點點而已。

“汝南,新蔡……”

曹操反覆沉吟此地的名字,腦海中回憶那一帶的山勢地形,他早年曾經去過汝南,當年哪裡還是文匯通流之地,曾有最為鼎盛的儒生相聚。

而且還有盛極一時的“月旦評”,許氏兄弟當年的月旦評甚至火到了“所評如龍之升”的地步。

一旦被月旦評所貶,那也是如墜深淵。

曹操那時候就去鍍金過,得了一句評語後世流傳。

所以他知道新蔡,也知道葛陂一代,現在回想起來,大致的地形也都瞭解。

再算一算路程,若是路上沒有阻攔,從彭城取道,走譙郡去汝南,五日行軍路程。

在譙郡絕對不可能有人阻攔,因為那是他老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段路簡直是天助我收此豪傑。

許氏,難道是當初給予我評語的許氏嗎?

呵呵,天意。

“伯常覺得派遣多少人去為好?”

“既然是救人、收服此人之心,當然是出精銳,雷霆破軍,以此揚威於汝南,而且兵貴神速,越快越好!”

張韓執禮而拜,朗聲道:“在下建議,派遣豹騎精銳全出,跟隨門外許真前往救援,以雷霆之勢擊破葛陂黃巾,夫賊散兵耳,一擊即潰!即可養豹騎之軍勢,又可威蓋淮汝。”

“好,待我去見一見此人。”曹操收起手中的奏表,和張韓一同出院門去。

門外的這些壯漢,見到張韓跟在一名黑衣黑袍的中年人身後出來,這中年人個頭不算高,人也不算雄壯,但是卻有一股沉凝的氣息,一雙眸子彷彿虎目鷹眼,有攝人心魄的氣勢。

他揹著手出來後,帶著審視的目光掃過這些人的面龐,又看向了他們身後幾匹瘦馬,當即向遠處一指,道:“伯常,他們這些馬已經跑不了啦,面黃肌瘦。”

“等會去馬廄裡給他們一人選一匹西涼戰馬。”

“唯。”

張韓拱手,心道你是真的霸總,一來就一人一輛車。

同時也暗暗惋惜,這種事你和我單獨說,我給他們換一匹,我黑四匹豈不妙哉。

許真和身後四人臉色一愣,登時激動抱拳,恨不得現在就單膝跪地叫主公,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曹操沉聲道:“可有什麼信令,能證明你們是許氏派來求援之人?或者,我為何要出兵救你們?”

許真思索片刻,從懷裡拿出了一封帛布,遞給了曹操,聲音很小的道:“回曹公的話,這是熹平年間一張許氏的族書,裡面有族中信令和蓋上的章印,這是現在家裡唯一有些隱秘的東西。”

接著,他又拿出了半塊兵符,道:“這是許氏祖上出校尉時曾持的兵符,後來更換兵符,便將這一塊留存。”

曹操盡皆拿過一看,暗暗點頭,可以辨認是寫給許氏一位儒生的家書,而汝南許氏向來是大族,支脈錯綜複雜,這許褚是不是和許氏兄弟有親戚關係不好猜測,但憑此二物,若是此行是埋伏的話,只能說許氏已經全部覆滅了。

曹操又威嚴肅穆的問道:“你們許氏和袁氏應當祖上歷來有姻親關係,為何不去求助袁術?他可比我離得近多了。”

許真當即單膝跪下,抱拳行禮,臉上憤恨不已,咬牙道:“不敢瞞曹公,早已去過了!但連袁術的面都沒見到,便被驅趕了出來!”

“期間還遭到了伏擊,死傷幾十騎,只剩下我們兄弟五人逃出來,此後,才聽到了曹公的聲名,方知誰為英雄!!”

哼哼。

曹操心中一喜,道:“你們所來蹊蹺,一番話就想說動我去救援,須知兵者詭道,此行若有埋伏,等同於我令兵馬孤軍赴死。”

“為將者,豈能如此不智?”

許真臉色頓時黯淡,抱拳的雙手死死握緊,他已經不知該如何勸說了。

或許,真的只能靠自己。

“不過,”曹操話鋒一轉,此時腰板挺得筆直,傲然昂首,淡淡道:“你既信我,不遠千里為主來尋我除賊,忠義難得,我便以國士相待,日後盼你們同以國士待我軍中將士,我派遣麾下精銳三千騎,隨你同行,可兩日到達汝南,定能破葛陂大軍。”

“曹公!”許真大喊抬頭,此時已是涕泗橫流,鼻頭酸楚,雙腿已跪地,行的是天地大禮,在他看來,此恩同再造。

而且,真正令人感動的,是“國士”二字。

“多謝曹公!日後,在下定當以死相報!絕無二言!”

“起來,男兒豈能輕易跪地,不可跪天,不可跪地!跪君跪父母即刻!”

“曹公!!”

五義士在衙署院門前山呼痛哭,感動得一塌糊塗。

張韓讓門外的高順帶他們去換馬,自己則和曹操一同進院,同時不解的問道:“主公,你方才擔心這是計,為何還肯派遣兵馬?”

“哼哼,”曹操狡黠一笑,拍了拍張韓的肩膀,“逗他們的,曹純比我更熟悉汝南地勢,他年輕時曾在那一代遊俠。”

“若有山賊,自會讓他道路,若有埋伏蹤跡,他也能及時察覺規避;而這五人得此恩情,定會銘記於心,等得勝之後,你推崇的那人若真是義士豪傑,就會傾心來投。”

“主公恩威並施,令在下目眩神迷,心生敬仰。”

張韓不輕不重的拍了一馬屁,聽得曹操面露微笑。

“去吧,幫我去給子和提個醒,將沿途要注意之事盡皆交託給他,之後再飛騎告知荀彧,支援糧草從陳留運送,令妙才令兵緩緩進駐汝南,彼此照應。”

“誒,我這就去,”張韓接過了兵符,待人牽來戰馬出城去營中發號施令。

不多時,軍營中。

“我早知你大兄名號,堪稱汝南猛虎將、許氏定海針,淮南莽面麒麟,慕名已久但是卻未能得見,此次我進言於此,便是為相助乃兄。”

“若是得勝,我只求一事。”

許真不懂這些名號何來,但他大受震撼,連忙拱手鞠躬:“先生請說。”

“讓他帶上美酒佳餚,來與我痛飲一番,暢聊山水即可。”

“先生,竟有如此胸懷,也是當世豪傑也!”許真面露崇敬之色。

張韓謙虛一笑,微微搖頭:“不敢稱豪傑,我只是區區一名主簿耳。”

“雖無勇力,但先生心胸已可吞吐天地。”

“嗯。”

張韓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特別是“雖無勇力”這句,他自己首先質疑。

各位表鍋,我又來更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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