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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旨太監話音剛落,簇擁在縣衙對面的百姓,便全都看向了身披綠袍官服的葉青。

與此同時,這雁門縣縣衙大門外,所有的縣衙官吏也都看向了他們的葉大人。

葉青昂首跨步而出,只是隨意拱手道:“臣,葉青接旨!”

必須是很隨意的行禮!

鑑於上次的前車之鑑,他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會提前給朱元璋,必須是聖旨內容如他所願,他才會給朱元璋最大的尊重。

只要這回的聖旨如他所願,別說深鞠行禮了,連續三鞠躬拜謝都不是問題。

但在他葉青看來,這回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畢竟他提出的兩個條件,都不能用過分來形容,簡直就是過分它祖宗!

如果這還能出意外,他一時半會兒還就真沒招了!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裡都滿懷期待,只是葉青的期待和除他以外的所有人,有著截然相反的巨大差異。

“奉天承運,皇帝敕曰:”

僅是聽到這麼個抬頭,葉青和吳用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兩個極端。

葉青眉心微皺,渾身一緊,猶如突遭雷擊!

吳用眉頭舒展,一臉笑意,猶如好事已定!

至於其他的縣衙官吏和百姓,除了一些有學問,懂一點朝廷規制的人,和吳用表情差不多之外,其他人則依舊是滿眼期待之色。

原因無他,

只因為朱元璋在發明‘奉天承運’的聖旨抬頭之時,對後面四個字有不一樣的用途規定。

皇帝昭曰:用於詔告天下,凡重大政事須佈告天下臣民之時使用。

皇帝制曰:用於表達皇恩,且只為宣示百官之用,並不下達於普通百姓。

皇帝敕曰:用於加官進爵,在給官員加官進爵的時候,告誡官員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厲,不要驕傲自滿,恃寵而驕。

朱元璋之所以上次下達升官聖旨之時,用的是‘制曰’,除了升二人的官之外,也確實有表達皇恩的意思。

而現在用‘敕曰’,那就不僅僅是恩典這麼簡單了!

“雁門縣知縣葉青,為官三年,端正莊重而親民,律己守法而有治績,文臣將心擁軍而不涉軍,朕心甚慰。”

“特,官升六品,晉為正四品‘寧波府知府’!”

“雁門縣縣丞吳用,為官三年,輔佐有功,特,官升四品,晉為正六品‘寧波府通判’!”

“雁門縣其餘官吏留任,一應獎賞,待新任知縣到任後下發!”

“另,朕鑑於雁門縣之繁華,得來不易,特命葉青任職寧波府知府之時,遙領雁門縣,新任知縣隸屬太原知府,直屬寧波知府,凡遇大事,需上報寧波知府葉青定奪。”

“朕鑑於寧波知府葉青獨有治世之道,現成立‘寧波特別行政府’,任期之內,便宜行事!”

“望卿不負朕望,再創佳績!”

“欽此!”

傳旨太監話音一落,現場便是一片死寂,只因為所有人都驚呆了。

片刻之後,一隻大烏鴉飛過葉青的頭頂,一聲粗劣嘶啞還像極了‘嘲諷’的鴉嘯傳來。

與此同時,還有一坨慘白的烏鴉屎,徑直落在葉青的烏紗帽上。

下一瞬,除葉青之外,所有人都歡呼了起來。

街道對面的百姓,有人高興得高呼陛下聖明,有人激動的拳頭緊握,有人熱淚盈眶。

葉青四周的縣衙官吏,也都用各種方式表達自己此刻難以言表的高興之情。

“皇帝陛下聖明!”

“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說開國皇帝皆明君,我明朝的開國皇帝,更是千古一帝呀!”

“我們有如此聖明的皇帝,真是老天爺開了眼啊!”

“.”

一時之間,這樣的聲音久久不絕,還響徹整條大街!

與此同時,傳旨太監還笑著來到葉青的面前提醒道:“葉大人,陛下要的不是您受寵若驚的表現。”

“陛下要我告訴您,他要的是您說到做到,在更大的權力範圍內‘再創輝煌,做大做強’!”

“葉大人,接旨吧!”

下一瞬,所有人都開始勸葉青接旨了。

葉青看著眼前的陣勢,可以說是他再不接旨,就是他不對了。

是啊!

皇帝陛下如此誠意,足可說是感天動地,他葉青要是再不接旨,就是他不講道理了。

葉青是真的不想接旨,可也真的沒有了不接旨的理由。

答應這兩個怎麼想怎麼不可能答應的條件,他葉青就安心接旨赴任去,這是他自己說的原話。

沒有辦法,他只有硬著頭皮接旨不說,還不能表現出半點不樂意。

因為在這些官吏看來,他之前的抗旨行為,就是在抬高自己的身價,而且還自己進行了‘明碼標價’。

現在人家朱老闆接受了他提出的價格,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笑著接旨呢?

想到這裡,葉青也只有在眾目睽睽之下,笑著微鞠行禮,還用雙手承接聖旨。

“臣葉青接旨,謝陛下隆恩!”

“吳大人,請欽差們進去用茶,今晚大擺宴席,為欽差們接風洗塵,再一人準備一份土特產。”

葉青話音一落,這雁門縣縣衙的門匾之下,從縣衙官吏到目之所及的百姓,再到傳旨太監和護從親軍,臉上就都盡是歡愉之色。

唯一臉上沒有歡愉之色的,也就只有那兩頭不會笑的石獅子了!

吳用招呼著傳旨太監和二十名親軍護從進入縣衙,唯有葉青只是站在縣衙門口,保持微笑的同時,還望向應天府的方向。

葉青此刻的內心,不說把朱元璋從頭罵到腳,但也差不了太多。

“洪武大帝?”

“我去你大爺的洪武大帝,就憑你這又弱又仁的行為,你對得起‘洪武’二字?”

“大哥,皇帝不是這麼當的,也就是我沒造反的心思,要是換個人,一定奪了你的江山,宰了你的兒子,還要了你的妻女!”

“.”

葉青暗罵朱元璋幾句之後,目光又變得深邃了起來。

“不,”

“他如果真的又弱又仁,又怎麼能開局一個碗,結局一個國?”

想到這裡,葉青又開啟這封朱元璋的手書聖旨,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之前他心有情緒,所以還沒怎麼聽得出來。

現在他抱著總結失誤的心態,一下子就看出來問題出在哪裡了。

“我想用這兩個條件挑戰皇權,以達到激怒你的效果,你卻看到了這兩個條件有利的一面?”

“字裡行間,就不是我提的條件,而是你想出來的國策?”

“好你個不要臉的朱元璋,你抄襲了我的創意,還讓傳旨太監把‘再創輝煌,做大做強’八個字還給我?”

“.”

想到這裡,葉青突然就有了一種損失慘重的感覺。

因為要不了今晚,整個雁門縣的人就都會知道,遙領雁門縣和成立寧波特別行政府,是他朱元璋給他葉青的特別附加恩典。

事已至此,他還真就是不去赴任都不行了。

沒有辦法,只有收拾準備收拾包袱走人,去新的地方繼續為回家而努力。

也就在葉青重拾鬥志之時,傳旨太監又跑了出來。

傳旨太監見葉青還在那裡遙望應天府,只以為他是在心中暗自感激皇帝陛下。

他看著葉青淡笑道:“我說怎麼找不著人呢?”

“葉大人,您在寧波任上好好幹,就是對陛下最大的感恩。”

“我差點就忘了,陛下還讓我帶話給您,新任知縣到來之後,您就趕緊趕赴寧波上任去。”

“您的任期為,洪武八年春到洪武十一年春!”

葉青聽後,也只是隨意道:“本官知道了。”

話音一落,葉青就昂首進府去,根本就懶得再看這太監一眼。

與此同時,他也心中暗道:“朱老闆,你還真是個壓榨勞動者的好手啊!”

“老子洪武七年中下旬到任,卻要幹到洪武十一年春,你還想白嫖老子大半年?”

“好啊!”

“那就看看這近四年的時間裡,我能不能讓你賜死我咯?”

“你要真有本事,就讓老子活到任期結束”

即便這些狠話都是心中所想,葉青也當即在心裡閉上了嘴。

根據這好幾百年的人生經驗來看,好的不靈壞的靈這句話,還真就是事實。

儘管他不相信朱元璋有這本事,更不相信自己這麼沒本事,但還是稍微避諱一點好。

第二天一早,

傳旨太監和二十名護從親軍,吃飽喝足了不說,還一人一斤‘土特產’。

他們滿面春風的離開之時,還各個都對葉青說著,希望他繼續高升的祝福語。

而他們卻不知道,他們的祝福語就是紮在葉青心臟上的毒箭。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葉青就當即轉身,徑直往偌大的後院禁地而去。

“大人,幹什麼去?”吳用笑著追上去道。

葉青只是一臉嚴肅道:“馬上就要收拾包袱走人了,你還不忙你的去?”

“我想一個人靜靜,想獨自思考一下,到了新地方之後,該怎麼再創輝煌,怎麼做大做強?”

吳用看著葉青獨自離開的背影,也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是啊!

雁門縣這麼大的輝煌,已經擺在這裡了!

皇帝陛下給這麼大的官職,這麼大的特權,不就是想讓他們葉大人在新的地方,創造更大的輝煌嗎?

從無到有並不是最難的,超越自我才是難上加難的!

想到這裡,吳用也只是看著遠去的背影,朗聲大喊道:“葉大人,你一定可以的,喜鵲都在你的烏紗帽上拉屎了,這就是繼續高升的好兆頭!”

也就在葉青轉角的同時,吳用又聽到了葉青有那麼點不耐煩的聲音:“那他麼是烏鴉!”

縣衙後衙葉青豪宅之後的後院外,

沈婉兒用唯一的鑰匙,開啟了大門,葉青則獨自走了進去。

這所謂的後院,其實就是葉青的私人庫房,葉青挨個開啟這些房間,裡面全是各種奇珍異寶,古董字畫,以及這個時代的各種金銀錢幣等。

當然,也還有用箱子裝的大明寶鈔!

葉青看著這些加起來要拉好幾船的財富,只覺得與糞土無異。

因為他除了能帶走每一世的一套紀念品之外,根本就帶不走這些身外之物。

他所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造就自己大貪官的人設,只是為了成為朱元璋最想殺的人。

至於他對雁門縣所做的那麼點事情,在他看來,真就是微不足道的舉手之勞罷了!

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高升了?

葉青徑直走到一間房裡,這間房並沒有放任何財物,只有幾個鐵皮大箱子,還是上了好幾道鎖的那種。

比起那些價值連城,還伸手就可以拿走的古董字畫,這防護等級堪比後世保險箱的大鐵箱裡,裝的全是對別人來說一文不值的廢紙。

可這些對小老百姓來說一文不值的廢紙,卻是他葉青給朱元璋留下的‘巨大遺產’。

裡面有優秀的治國理念,有各行各業的領先技術等。

也不說多麼了不起的大話,只要他朱元璋讀完這所有的東西,他朱元璋就算是半個現代人了。

只要嚴格按照這裡面寫的去執行,國祚僅有三百年的大明王朝,最起碼也能延長至六百年國祚。

為了保證朱元璋願意看,也願意相信這些東西,葉青還真的費了一番苦心。

只要開啟其中任何一個大鐵箱子,無需翻看裡面的線裝本子,就都能保證他朱元璋相信葉青是一個來自於後世的穿越者!

對於這一點,葉青有十足的把握!

只可惜,

大明朝的開國皇帝不爭氣啊!

葉青看著這幾口大鐵箱子,真就是想一把火燒掉算了。

但出於他那僅有的一點良心,還是不怎麼忍心,唯有把這些‘遺產’和那麼多的財寶,全部打包挪窩。

他說過,只要朱元璋不成全他,他朱元璋就別想從他葉青手裡拿到一點好東西。

對於這件事情,他必須說到做到!

大半個月之後的下午,

傳旨太監先把二十一個裝著‘土特產’的小包袱,放在朱元璋的面前,然後才開始彙報詳情。

或許是收了土特產,還受到禮遇的關係,傳旨太監在彙報之時,還象徵性的誇張了一點點。

“陛下,葉大人不僅欣然接旨,還看著應天府的方向感激涕零。”

“不僅如此,他還保證不負皇恩,保證會在任上再創輝煌,保證把寧波府建設得比雁門縣還要好。”

“您是沒親眼看見,縣衙大門外,一整條街都響徹著‘陛下聖明’與‘陛下萬歲’八個字!”

“.”

朱元璋聽著這樣的答案,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但他表面上也只是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打發傳旨太監帶著這些土特產走人,就算是他這個皇帝,賞賜給他們的!

片刻之後,他又差人叫來了馬皇后。

朱元璋大笑道:“妹子,你這個女諸葛說得太對了,咱答應他之後,他感激涕零啊!”

“今晚多做點飯,咱一定能吃三大碗米飯。”

馬皇后見朱元璋高興,她自然也跟著高興。

緊接著,馬皇后又笑著問道:“重八,既然已經確定他是什麼樣的人,下次見面就該告訴他你是誰了吧!”

朱元璋聽到這裡,臉上的笑顏不在,轉而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只是沉吟片刻道:“到時候再說。”

馬皇后見朱元璋如此答覆,也知道他還在擔憂著什麼。

畢竟他得到的訊息,也只是太監傳回來的訊息,並不是他的親眼見證。

他們都是吃過苦的人,知道傳話的人收了好處之後,會把話傳成什麼樣子。

欣然接旨的事實肯定不會假,但是否感激涕零,就有待考證了!

再者說了,葉青這人在他們的看來,總有那麼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年僅二十多歲,憑什麼就懂那麼多的東西,還是樣樣精通的水平?

他到底師承何人?

一想到這裡,馬皇后就又想到了葉青用拜師大禮,拜祭李牧、李廣、李世民、李靖的場景,以及他一本正經的說,他就是師承於他們的場景!

只是往這方面一想,馬皇后就覺得既不可能又不合理,甚至還有那麼點滲人的感覺!

也就在馬皇后開始往細了思索之時,朱元璋又突然開口道:“對了妹子,晚上你去弄一隻燒鵝,咱想請徐達吃頓飯。”

“我們一起商議一下,到底該派誰去雁門縣當知縣。”

“這個人選得好好琢磨,既要保證他不會被雁門縣的繁華腐蝕,從而變成胡惟庸他們的人,又要保證他不會徹底成為葉青的人。”

馬皇后點了點頭之後,就去往了她的小廚房。

當晚飯點,武英殿大廳裡,一身常服的的徐達就走了進來。

徐達只是鼻子那麼一聞,倆眼睛就直放光,然後直直的就往飯廳去了。

“臣徐達,拜見陛下,拜見娘娘,拜見太子殿下。”

朱元璋一臉不樂意道:“咱特意打招呼讓你穿常服,就是為了免去朝廷裡的那一套,咱和你嫂子還有你大侄子都穿著常服,你還跪個啥?”

“標兒,還不去把你徐叔扶起來?”

徐達看三人全是常服,也就欣然落座了。

朱元璋見徐達眼裡只有那倆鵝腿,也只是笑著道:“你不是就好這口嗎,動手吧!”

徐達應了一聲,笑著就要上手。

可他的手在快要觸碰到鵝腿之時,又當即收了回來,還一臉的嚴肅。

徐達嚴肅道:“承蒙陛下設宴款待不知道多少回了,但吃皇后娘娘親自做的燒鵝,這輩子加起來也就四回!”

朱元璋一家三口見此情景,也只是全部暗自偷偷一笑。

徐達用細數當年的語氣,追憶道:“至正十七年,陳友諒進犯應天,陛下要臣與開平王在九華山設伏,送行之際,陛下諭臣,此役九死一生!”

“這是臣,第一次吃到皇后娘娘親手做的燒鵝!”

“至正二十五年,臣帶兵伐張士誠,陛下諭臣,此戰若勝,江南從此定矣!”

“這是第二回!”

“吳元年,陛下要臣與開平王率二十五萬大軍北伐大都,這是第三回!”

“洪武五年,陛下讓燕王和臣的大女兒妙雲定親,這是第四回!”

說到這裡,原本就嚴肅的徐達,還皺起了眉頭。

與此同時,他還心中暗道:“這老哥哥不會又要打我家秒錦的主意吧?”

“這可不行,我家妙錦是給葉老弟準備的,別說一隻燒鵝,十隻燒鵝也不賣!”

想到這裡,徐達便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笑臉盈盈的一家三口道:“陛下,這一回,又有什麼難事讓臣去辦的?”

徐達的面前,三人只是再次一笑,笑得真的毫無心計,真就像是一家人一樣。

朱元璋笑道:“天德,你這什麼德行?”

“整得就像老哥哥請你老弟吃飯,還每次都要你出生入死一樣,咱就不是那樣的人。”

“趕緊坐下說,老大,扶你天德叔坐下,再給你天德叔滿上。”

徐達當即拒絕道:“不不不,既然都穿著常服是家宴,那我就請你先說了,我再坐。”

馬皇后見此情景,忙一臉嚴肅的看向徐達:“天德,還想吃你嫂子做的燒鵝,就趕緊坐下。”

“好嘞嫂子!”

下一瞬,徐達乾脆無比的就坐了下來。

緊接著,朱標親自為徐達倒上一杯酒,朱元璋又親自把一條鵝腿,夾到了徐大的碗裡。

徐達見此情景,也知道今天自己又被坑了。

皇后做飯,皇帝夾菜,太子倒酒,這樣的皇恩他沒辦法拒絕!

可如此巨大的皇恩,必定要他付出如此沉重的代價!

可即便如此,徐達還是下定了決心,如果要打他家秒錦的主意,那就一切免談!

也就在徐達如此擔憂之時,朱元璋就開口說道:“你也知道,咱看葉青那小子是個奇才,就不拘一格的打破陳規,成立了寧波特別行政府,讓他放手去幹。”

“是,陛下聖明!”

朱元璋又繼續笑著道:“還有,咱怕下一個知縣送去雁門縣之後,不僅守不住那來之不易的繁華,還會被繁華所腐,以至於淪為胡惟庸他們的人,所以就讓葉青遙領雁門縣,大事依舊他做主。”

“是,陛下聖明!”

朱元璋心裡笑嘻嘻的同時,也面色嚴肅道:“咱不想聽這四個字,咱只想你給咱出個主意。”

“雖說讓葉青遙領,可這畢竟是一南一北,千里之遙啊!”

“必須挑一個合適的人選,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徐達聽到這裡,當即明白了請他吃這頓飯的真正目的。

要他推薦官員去接替葉青,成為新任雁門縣知縣不假,但讓他來背大黑鍋也不假。

按照朝廷規制,舉薦縣官是吏部和中書省的事情,也就是說胡惟庸一黨的淮西勳貴有很大的操作空間。

現在讓他這個兵權在握的宰相推薦,胡惟庸一黨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的操作空間。

也因此,他們想要記恨,也只會記恨瞞著他們推薦人選的徐達。

可一個兵權在握的宰相,誰又有膽量去記恨呢?

想到這裡,徐達就笑著啃起了燒鵝腿:“香,真香啊!”

朱元璋見徐達用實際行動答應了這件事,也是再次滿意的點了點頭,還得是他徐老弟靠譜。

徐達啃完鵝腿之後,就嚴謹說道:“臣還真有這麼一個人選,洪武三年科考舉人第一名,楊伯成!”

“此人乃福建建寧府建安縣人士,按理說,此人入京做官是跑不掉的,可同年父親因病臥床,此人就請求留在建安縣就職,以便於家中盡孝。”

“但又怕他在家鄉做主官魚肉鄉里,便只讓他做了一個九品主簿。”

“此人為官三年,清正廉明,在當地也名聲極好.”

朱元璋一聽,只覺得這又有孝心又清正廉明的人,正是他要找的那種,胡惟庸拉不動,葉青也拉不過去的人。

“好,就是他了!”

“還真是世事無常,都是同年科考,正數第一名卻要去接倒數第一名的任?”

說到這裡,朱元璋都不免無奈一笑。

第二天下午,調任建安縣主簿楊伯成為雁門縣知縣的聖旨備案,又出現在了中書省。

胡惟庸看著‘由中書右相兼五軍都督府大都督,魏國公徐達舉薦’等字樣,臉上的表情,完全可以用一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來表達。

近兩個月之後,也就是洪武七年七月,農曆早秋時節。

同為年輕人的楊伯成,攜妻子來到了雁門縣。

其實在這個時段來雁門縣的人,還有朱元璋派來的一明一暗兩撥人。

明面上的一撥人,就是朝廷的工部官員,他們來此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奉旨來要雁門兵工廠的技術。

而身在暗處的一撥人,則是蔣瓛和四名從未來過雁門縣的錦衣衛。

縣衙大門外,穿著便衣的蔣瓛等人,正在一個茶鋪喝茶。

他們到此的目的就一個,就是為了看他葉青到底是兩袖清風的走,還是帶著財物走。

如果是帶著財物走,又要清楚的知道,他到底帶了多少財物走。

在朱元璋看來,這個情報對他很重要,他能根據這個情報,進一步的去了解葉青。

片刻之後,

也就在楊伯成準備攜妻子進入縣衙之時,朝廷的工部官員就被集體轟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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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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