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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隨意走出一步，跟隨著因果線的指引，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星系。
顏梓有些奇怪，“這不是之前你給霧月大帝的座標吧？”
“當然不是。”林羽神識掃過，隨即失笑，“我不是來找霧月大帝的。”
顏梓皺眉，一臉疑惑，“那你是來做什麼的？”
“你忘了嗎？”林羽挑眉，頗有些意外地看著她，“不管我能不能晉級，戰力都是要提升的。”
顏梓在他的身旁顯現，“那你不是更應該去找遺蹟嗎？”
“現在遺蹟對我已經沒有多大效果了。”林羽現在的戰力可是堪比真神了，即便是永恆者的遺蹟對他也沒有多少作用了。
顏梓更奇怪了，“別給我打啞謎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林羽抬手一指，“來找他！”
林羽前方，一道身影剛剛顯現，抬頭就看到了熟悉的林羽。
林羽向著對方露出了笑容，“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破碎大帝。”
“別來無恙......”破碎大帝看著林羽，嘴角一抽，一臉複雜，“見過天羽尊者。”
林羽擺手，“大帝客氣了，你我之間還談什麼尊者不尊者的？喊我林羽就是了。”
破碎大帝一聲輕嘆，“修行之道達者為先，您既然已經走在了我的前面，那我自然該稱您為前輩。”
林羽失笑，但還沒等他開口，破碎大帝抬手遞出了一枚玉簡。
“玉簡之中是我對《碎星》秘術的感悟，如果道友不棄的話，還請收下。”
破碎大帝這動作讓林羽都驚訝了。
“破碎道友，你這是覺得我是來搶奪《碎星》秘術的？”林羽手掌一握，玉簡就從破碎大帝的手中到了他的手上。
他把玩著手中玉簡，嘴角笑容意味深刻，“我可不是這種恩將仇報的人。”
破碎大帝面色平靜，心中卻是無奈輕嘆。
看來還是一個字——得加錢！
他抬手遞出了七枚玉簡，“這是我組建研究室所有的研究資料，無論是神體、元神還是煉器、煉丹，都在這裡了。”
然後，他又遞出了一柄長劍，“這是我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至寶......”
破碎大帝作為一個混沌大帝，平常使用的也就是一件帝兵。
這件至寶雖然只是中階至寶，卻是他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至寶。
此時將這柄長劍交出，他的臉上顯現出肉眼可見的不捨。
林羽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為他心疼。
“破碎道友。”林羽將他的手推回，“我可不是來搶劫的。”
破碎大帝沒有說話，只是兩眼直直地盯著林羽。
“道友雖然也曾覬覦我手中的寶物，但結果並沒有傷害我，反而還對我有不少幫助。”林羽神色平靜，溫和地說道，“這些我都沒有忘記。”
“至於我這次過來......”他晃了晃手中的玉簡，“主要還是為了《碎星》秘術的。”
他看著破碎大帝，笑而不語。
破碎大帝一聲輕嘆，“道友，我得先說明一下。”
“我對《碎星》的瞭解並不算多。”
“畢竟，《碎星》來頭太大。”
聽到這話，林羽嘴角揚起。
他想知道的就是這個！
“細嗦！”
破碎大帝抬手佈下一層隔音法陣，這才輕嘆一聲，緩緩地說道，“當初我也是偶然得到的《碎星》秘術。”
“當時的我只是一個小小金仙，對此並不意外，反倒為自己的氣運感到興奮。”
“直到，我晉級混沌境之後，我才反應過來，《碎星》秘術背後的創造者遠比我想象的要強。”
林羽對此深以為然。
他也是這樣，越用越覺得《碎星》秘術可怕。
破碎大帝繼續說道，“因為擔心《碎星》秘術背後的因果，我一直在調查這件事。”
“《碎星》秘術明面上的創造者是庇護萬民的聖行者，這個名號很像是那些謀求生命世界的混沌境。”
“但是我在幾次查詢之後才發現，這個所謂的【聖行者】根本不是這個大破滅的存在！”
“當我晉級混沌大帝，在人族中的許可權提高之後，我才在偶然中找到了一些線索。”
“《碎星》秘術源於第二次大破滅！”
林羽眉頭微皺，“第二次大破滅？你的意思不會是......”
第二次大破滅是人族誕生的時代，但更重要的是——第二次大破滅是教派井噴的時代！
因為第一次大破滅，本源造物戰敗被封印。
為了方便行動，他們就在第二個大破滅中扶持培育了大量的教派，作為自己的僕從。
第二個大破滅的主基調就是休養生息和剿滅教派。
所以，當林羽聽說《碎星》秘術誕生於第二次大破滅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就把《碎星》和教派聯絡在了一起......
“《碎星》的確是源於教派。”破碎大帝一句話把林羽給幹懵了。
林羽：(⊙_⊙)?
他頓了頓，平息了一下心情，“沒關係，即便是教派創造的也沒關係。”
“現在那些教派全都沒了，因果也沒了！”
破碎大帝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兼修了命運規則嗎？你看看《碎星》秘術的因果線。”
林羽：→_→
他猶豫著看了一眼。
哦豁！要死！
因果線還在！
另一端，他看不到！
他猛地看向破碎大帝，眼中帶著驚懼之色。
破碎大帝面露無奈之色，“據我的調查，《碎星》秘術很有可能來源於某位本源造物強者的饋贈。”
“而這個秘術本質上就是一個標記，使用秘術的修士會被本源造物強者盯上，然後作為教徒預備役來培養。”
林羽無奈了，“現在都開戰了，總不至於還盯著我吧？”
破碎大帝：→_→
“正是因為開戰了，他們才要大力培養二五仔。”
“這樣不僅可以壯大自身力量，還能削弱我們星界各族的力量，事半功倍。”
林羽無奈了，“也就是說，只要我們暴露了，就會有本源造物強者跟上來？”
“準確來說，應該是隻要我們一出歸墟，就會被盯上。”破碎大帝猶豫了一下，補充著說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算不得準。”
林羽揚眉，“道友謙虛了，我看這些已經很詳細了，哪裡做不得準了？”
破碎大帝扯了扯嘴角，“《碎星》秘術的創造者，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本源造物強者創造的。”
林羽眼睛一眯，心裡一下就慌了，“不會吧......”
如果是本源造物的強者，即便是永恆者他也認了，搏一搏也不是沒有機會。
但如果是不朽者，甚至現在的超脫者，那他就只能找太虛元辰抱大腿了。
如果......創造者是本源真神的話，那他就只能等著變成教徒了！
破碎大帝低眉，“......希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