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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遮天,碼頭上忙碌的眾人正死命的將客船繫緊。

在賈赦一行船隊靠岸後不久,三艘奢華的客船緩緩駛入淮安碼頭。

“太太,這雨越下越大,今夜怕是不得行船了。只能委屈太太、哥兒和姑娘先在客棧暫歇,待明日天氣放晴咱們再重新啟程。”

薛家的大管家薛誠是薛父留給他們娘仨的左膀右臂,薛夫人看了看船艙外的瓢潑大雨,點了點頭。

“這雨來的急,咱們就先上岸去避一避。我記得碼頭上有家客棧還不錯,趕緊派人去問問,看有沒有足夠的房間。”

安排完這些事情,薛夫人又不得不回到船艙去照看一雙兒女。

“娘,外面這麼大的雨,咱們怎麼還得出去?在船艙裡避雨不就好了嘛。弄得人渾身溼漉漉的,真難受!”

薛家兄妹性格大不相同,薛蟠性情奢侈,言語傲慢。雖也上過學,不過略識幾字,終日惟有鬥雞走馬,遊山玩水而已。

倒是寶釵,其品格端方,容貌美麗,且天質聰慧,博學宏覽。這一次他們娘仨能把徐州的生意處置好,還真是多虧了薛寶釵從賬本中找到掌櫃管事作妖的證據。

可惜啊,寶釵不是男兒身,要不然薛家也不會越過越發艱難起來。

薛誠去了客棧沒多久就興高采烈的回來了,他抹去臉上的雨水後說:“太太,咱們的運氣還真是不錯,您猜老奴在客棧中遇到誰了?”

不等薛夫人回答,薛誠就自問自答的給母子三人解釋起來:“老奴去了碼頭上最大的客棧後,未料這間客棧已經被京城來的貴人給包下了。原本老奴打算去其他幾家看看,卻在客棧中遇到了榮國府的璉二爺!”

“賈璉?鳳丫頭的夫婿?”

薛夫人捂嘴驚訝的問道:“這不年不節的,他怎麼到江南來了?”

“回太太,璉二爺說他是陪榮國府大老爺去揚州探望林大人,順便回金陵處理一下族中之事。太太,咱們還是先去客棧吧,璉二爺特意給咱們留了幾間上房,老奴已經讓人提前去收拾了。”

……

薛誠讓人牽來了馬車,冒著風雨將主母三人送往不遠處的客棧。

排在薛家客船後進入碼頭的一艘船上,一個頭戴斗笠的船伕看著遠遠離開的薛家母子,將船槳一扔,鑽進了船艙。

看似不起眼的普通客船之中,此時正坐著幾名神色晦暗的中年男子。

船伕打扮的人將頭上的斗笠一摘,躬身向其中主位上的人稟報道:“主子,薛家的人剛剛上岸去了客棧,就是賈赦一行人包下的那家。”

“這就有點麻煩了,若只是薛家的那些護衛,藉著這場大雨咱們可以做的天衣無縫。可若是惹上賈家那群人,咱們不一定能全乎的退出去。”

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搓著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始終閉著眼睛沉默不語,任由其他幾人吵吵嚷嚷的爭論。

直到船艙外傳來敲門聲,他才猛地睜開眼睛。

只見一名披著蓑衣的黑衣人走了進來,抱拳說道:“甄四爺,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今夜的碼頭上不管發生什麼事,淮安府城也不會派出一兵一卒過來。”

“幹得好,王三爺!”

原來這位王三爺不是別人,正是王子騰的親弟弟王子勝。此次南下,他可是瞞著王子騰出京的,為的就是跟甄家搭上關係,總不能一輩子在家中當個二管家吧!

而甄家那位甄四爺,是甄家大老爺甄應嘉的堂弟甄應筎。這些年來一直躲在暗處,很少有人知道甄家四爺其實就是運河上最大的水匪頭目。

京城最近催銀子催的急,要放以前,甄應筎絕對不會冒著巨大的風險跟金陵薛家對上。畢竟甄、薛兩家早年來往密切,也就是薛父過世之後才慢慢淡了聯絡。

至於對上賈赦等人,甄應筎想到前兩日收到的京城來信,嘴角掛上哂笑:“既然他們都聚到一起了,那咱們也應該儘儘地主之誼。王三爺,你就在此地候著吧,放心,薛夫人他們母子不會有事,到時候危難之間見真情,王三爺不妨好好想想該如何勸說令妹攜子女進京。”

……

因為突逢暴雨的原因,碼頭邊上的繁華之地此時擠滿了南來北往的商客。

火把根本無法點燃,唯有兩旁的屋簷下隱隱透出幾處燈火,給薛家的馬車指明瞭方向。

賈璉打著哈欠守在客棧大門前面,薛夫人怎麼說也是妻子的親姑媽,作為晚輩,他可不想讓人覺得榮國府的璉二爺失了禮節。

“爺,來了!”

小廝興兒遠遠就看到了牽著馬車的老僕,正是方才與自家爺說話的薛家大管事。

門前雨棚被雨滴打的啪啪作響,籲的一聲,馬車停下後,賈璉迎了上去。

“侄兒賈璉拜見姑媽。”

璉二爺俊秀佳公子,滿京城都找不到幾個比他長得好看的。

薛夫人嫁到江南已有近二十年,上一次去榮國府拜訪時還是昭武朝,僅從賈璉的面容上依稀能認得些賈赦的模樣。

她下了車來,又將一雙兒女接了下來。薛夫人向賈璉行了個萬福禮算是回應,寶釵也跟著其母盈盈拜下,倒是一旁的薛蟠直直盯著賈璉的那雙桃花眼看。

薛夫人輕咳一聲,打斷了兒子的失禮,給賈璉做了簡單的介紹後,便由賈璉引著幾人上樓。

“璉哥兒,大老爺可曾歇下?我讓蟠兒去給大老爺磕頭問安。”

“父親大人已經歇下,姑媽不必急於一時,都是自家親戚,何必弄得這麼生分?”

賈璉將其帶到西邊的三間上房,推開門後笑道:“姑媽,你與弟弟妹妹先去簡單的洗漱一下,侄兒已經讓客棧的人弄些飯菜過來。若是還有什麼需要,姑媽讓人來找侄兒便是。”

看著面面俱到的賈璉,再想想這個讓她頭疼不已的兒子薛蟠,薛夫人心中悔恨不已。

早知道當年就該聽哥哥的話,早早將蟠哥兒送去京城讓他舅舅管教,這下倒好,活生生養出個紈絝子弟來!

因為要給薛家騰房,賈璉只要同賈琮擠一張床了。

“咚咚咚!”

正打算熄燈睡下的賈璉聽到門口輕微的敲門聲,小心翼翼的拉開門便看到賈十一站在門口。

“二爺,將主有令,請二爺去房中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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