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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蓉蓉義正言辭,蘇杳杳沉默半晌。

“那你說,糧荒真是劉家故意而為嗎?”

流言四起,蘇杳杳身樂坊這種地方,訊息更是靈通。

“是,”顧蓉蓉略一頓,“而且,不止劉家。”

“還有誰?”蘇杳杳問出此話,微微有些顫抖。

顧蓉蓉和她四目相對:“你有答案,不是嗎?”

“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蘇杳杳微紅了眼,用力握緊雙手,“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父親就是因為糧食的事被人陷害,這才丟了性命。”

“而我從官眷成為賤籍,不過就是一夜之間的事,這些年……我受盡苦楚白眼,遭受譏諷嘲笑。哪怕,他不夠憐惜我,也不該……”

顧蓉蓉聽她這麼說,暗暗驚訝。

冷星赫翻窗進來。

“你是蘇遠海的女兒?”

蘇杳杳正在悲憤中,聽言猛地回頭,微慌之後迅速鎮定。

“你是誰?為何知道我父親的名諱?”

“你父親掌管軍中糧草,在一次押送途中,原本他拼死力保,能保住一多半,但在與匪徒奮戰力竭之後,又遭受敵軍偷襲,糧草被毀於一旦,一點沒剩下。

他也因此獲罪,但念他在軍中多年,有過不少功勞,長寧王也沒有要他的命,只是讓他領杖刑,養好傷之後,再戴罪立功。”

“只可惜,他大抵心中有怨,連夜逃走,做了逃兵,自那之後,便失去音訊。”

蘇杳杳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不可能!我父親沒做逃兵!他曾說過,哪怕死,也要死在站場上,寧可粉身碎骨,也絕不會做逃兵!”

“但事實如此。”

“事實是,我父親受杖刑昏迷,醒來之後,已被人救出,說是長寧王表面放他一馬,實則要暗殺於他,只因那些糧食,根本不是什麼軍糧,而是劣質糧食,若是真押到軍中,遲早會被人發現,我父親,不過就是替罪羊罷了。”

顧蓉蓉和冷星赫對視一眼,冷星赫眼底怒意如火:“你父親信了?信長寧王是那樣的人?”

“沒有,我父親不信,”蘇杳杳堅定說,又自嘲笑笑,“可是不信又怎麼樣?

回到原籍,我和母親好生照料父親,父親傷未愈,長寧王的報復就到了,父親被帶走,我和母親被拉去充為官妓,母親抵死不願,一頭碰死在家中。

我被打暈帶走,正想尋死之際,是梁翊川託人救下我,妥善安置我。

雖然我沒有離開那裡,但我免受被人欺辱,知我擅長彈琴,還找了專門的老師教我,我天天看到其它的女子如何被欺壓對待,若非是梁翊川,我也會和她們一樣。”

冷星赫擰眉:“長寧王在軍中固然一呼百應,可你父親回了原籍,就應該受地方官管制,長寧王又豈會越過地方官,去懲罰帶走你父親?”

“再者,走都走了,長寧王天天軍務繁忙,又豈會因為一個管糧的小軍官下達什麼軍令,對人窮追不捨?況且,你父親丟失軍糧固然該罰,但那是被山匪所劫,又有敵軍偷襲,豈會都怪在你父親一人頭上?”

“至於說什麼糧食是劣質,更是無稽之談,即便是劣質,以次充好,那也該是戶部發糧的人擔責,與長寧王何干?他大可以讓糧食運到,再上摺子責部戶部。”

蘇杳杳身子微微一晃,扶住桌角。

“你胡說,這怎麼可能?”

“明明就是……”

“這其中必有蹊蹺,”顧蓉蓉扶她一把,“那時你年紀尚小,這些事情又不懂,豈知軍中官府的一些事務流程,自然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且回想,這些事,最初是誰告訴你的?”

蘇杳杳微微顫抖:“是……是我父親的至交,吳叔,是他帶我父親回來的。”

“那就是了,問問這個吳叔,一切自然明白。”

“他現在何處?”

“他死了,”蘇杳杳低聲說,“我到樂坊之後,他就因病而亡。”

顧蓉蓉暗暗咬牙,死得真巧。

蘇杳杳拿出一幅畫像,上面畫的是兩個男人。

冷星赫看畫像,不及顧蓉蓉畫人像畫得像,但也算不錯。

“左邊這個,是你父親?”

“正是,”蘇杳杳點頭,“這是我父親和吳叔的畫像,是在他生辰那日,請人畫的。”

顧蓉蓉看著右邊的人,擰眉道:“這個人,有點眼熟。”

冷星赫定睛瞧:“確實,在哪裡見過?”

一時想不起。

顧蓉蓉盯著那人畫像半晌,提筆在白紙上畫幾筆。

“是不是此人?”

蘇杳杳訝然:“確實是,你畫得,比畫像上的還要像。”

冷星赫道:“這不是……姚府的那個管家嗎?”

“是他,難怪看著如此眼熟。”

蘇杳杳疑惑:“什麼管家?你們在說誰?吳叔雖然家境不算特別富裕,但也算不錯,從未給別人做過下人。”

管家,再怎麼也是下人。

“恐怕,從你父親被你所謂的吳叔從軍中救回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顧蓉蓉字字如同驚雷:“此人在一處小鎮上,姚員外家,做管家,前幾日才因此與青樓老鴇偷歡而被殺。姚員外的夫人,正是梁翊川的表姐。”

“姚家,仗著梁翊川的事,在本地胡作非為,為禍一方,你只管去打聽,人盡皆知,我們造不得假。”

蘇杳杳眼睛瞬間通紅,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咬著嘴唇,嗚咽聲狠壓在喉嚨中。

“蘇姑娘,雖然這很殘忍,但我不得不說,你恐怕……從一開始,就恨錯了人,信錯了人。”

冷星赫聲音平靜,似平靜水面,暗藏洶湧。

“梁翊川,恐怕不如你想的那樣。”

顧蓉蓉聲音略艱澀:“你只知他與劉家少夫人有來往,你可知,她腹中的,並非什麼遺腹子,就是梁翊川的孩子。”

蘇杳杳愕然抬頭,晶瑩淚珠掛在眼睫上。

她狠狠一抹,自嘲笑出聲:“原來如此。”

“給我一天時間,”蘇杳杳說,“也請你們想清楚,要不要告訴我真實的身份和意圖,我再決定,要不要和你們合作。”

“我看得出來,二位志不在糧鋪,也不是在意那點錢財,你們是為梁翊川來的吧?”

顧蓉蓉點頭:“好,與聰明人合作,痛快。明日此時,我們再見。”

離開樂坊,顧蓉蓉重重吐口氣。

這次,沒有看戲後的愉悅,反而很是沉重。

“我懷疑,蘇杳杳的父親,就是一個替罪羊,但他替的不是長寧王,而是幕後主使,偷換軍糧的人,”顧蓉蓉看著冷星赫,“王爺遭人陷害,怕是……與此事有莫大關聯。”

冷星赫字字堅定鋒利:“抓住梁翊川,問個清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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