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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衛郎將快步走到殿前,稟告道:

“啟稟陛下,公主未經允許,擅闖金殿,已被金吾衛攔在殿外,如何處置,請陛下示下!”

李治臉色憋得通紅,光是聽聲音,就知道殿外的人是誰。

堂堂一國公主,辱罵大臣,不守禮數,還敢擅闖金殿,若是換作常人,早被他拉下去打板子了。

但犯錯的是女兒,這就沒事了。

畢竟女兒鄜州之行吃了不少苦頭,又為了治蝗立下大功,父女倆一起共同經歷生死,感情牢不可破,女兒這才回宮沒幾天,冒然責罰,屬實說不過去。

“不要傷害她,放她進來!”武后生怕金吾衛沒個輕重,搶在李治之前下達命令。

李治趕忙附和道:“按皇后說的,她要上殿,便隨了她去,爾等勿要阻攔。”

“不可啊!陛下!”郝處俊又習慣性地跳出來阻止:“公主目無禮法,私闖金殿,當責罰自省,豈可……”

武后不等他說完,長袖一揮,毫不客氣的大聲呵斥道:

“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只消一句話,便讓郝處俊在百官面前顏面盡失。

因為武后確實說的沒錯,郝處俊雖官居一品太子少保,但卻無任何實權,在朝會上頂多是個吉祥物,不誇張的說,七品的知縣說話都比他有分量。

從早上到現在,郝處俊一直喋喋不休,還真當自己是左相了。

武后能忍他高談闊論,卻忍不了他指責自己的女兒。

在她看來,自己的女兒再怎麼刁蠻任性,胡作非為,都是她這個當孃的的來管教,她可以對女兒訓斥責罰,但別人……休想!

郝處俊也沒想到一直安靜的皇后莫名其妙就發飆了,那句刺耳的話,讓他的老臉臊成了豬肝色,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李治努力地憋著笑,說實話,他現在特反感這個小老頭,但苦於自己皇帝的身份不能親自下場撕逼,如今皇后出馬,手撕太保,李治看得別提多解氣,用孫尚香的一句話形容就是:簡直不要太爽。

宰相裴炎可沒有像李治那樣暗爽,他刻意‘噗呲’一笑,拱手附和道:

“娘娘聖明,我等為人臣子,自當自視身份,不得出位僭言!”

裴炎這老狐狸看似在幫武后搖旗吶喊,實則是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他心裡明白,一旦武后出長安,太子領政務,以郝處俊跟太子的關係,難保不會被重新啟用,因此,能落井下石,就絕不手軟,能借機嘲諷,就照死挖苦,文官最重視名節,饒是郝處俊臉皮再厚,暫時也沒臉再入閣拜相了。

他這一帶頭,底下那些早看不慣郝處俊的官員紛紛出列羞辱。

郝處俊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權臣,明明羞怒交加,卻恁是強撐著等到李令月上殿。

毫不知情的李令月,在金吾衛郎將的帶領下,第一次以公主的身份,步入到這個帝國的權利核心。

金碧輝煌的宣政殿內,紅毯鋪地,香氣繚繞,八根粗壯的金絲楠木立柱聳立的大殿中,每一根立柱上,都纏繞著一條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大殿的兩側,坐滿了文武百官,在他們上首一方是高高的御臺,一張寬大的九龍椅放置在最中間,龍椅之後掛著一道珠簾,裡面擺著一張紅色的鳳椅。

這裡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似乎未曾改變,似乎正在改變。

與太子一樣,李令月的出現瞬間引發了不小的騷動。

群臣看見公主居然身著縞服,頭戴孝帽,腰纏白綾,全都被嚇了一跳。

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李令月從容地來到殿前,頷首一禮:

“女兒拜見父皇,拜見母后!”

李治和武后都看傻眼了,女兒這一身‘披麻戴孝’,著實讓人震驚。

禮部侍郎蕭遠昭立刻上前諫言:“陛下,公主乃李氏子孫,分身尊貴,豈有為外戚披麻戴孝的道理,請陛下命人除去公主縞服,勿要亂了綱常!”

不等李治答話,李令月斜眼看向蕭遠昭,故作詫異道:

“這位山羊鬍大叔,你所謂的綱常,莫非是至親之人去世後,連縞服都穿不得嗎?如果按你的邏輯,那我祝你今日下朝就被馬車撞死,你的外孫女需得披紅掛綵,鑼鼓喧天,開席吃飯。”

蕭遠昭被李令月一通詛咒,心裡恨得牙癢癢,喘著粗氣解釋道:

“公主你這是在詭辯,老夫所說的綱常,指的是三綱五常中的君臣,李家乃皇室正統,武氏不過一外戚,兩者是君臣關係,尊卑有別,人倫大禮,豈可互為顛倒?”

李令月深以為然的點頭道:“這位山羊,不,山羊鬍大叔,你說的好有道理,可在我看來,我外祖母去世了,作為孫女,為祖母披麻戴孝,天經地義。如果大叔的母親去世了,是不是還得先查查你母親的姓氏高不高貴,再決定要不要搭靈堂、燒紙錢、殺豬宰羊好過年?”

蕭遠昭心裡那個恨啊:這臭丫頭怎麼老是詛咒我家人,妖后生的女兒,果然都這般沒教養。

“陛下!”蕭遠昭不再與李令月爭辯,而是轉頭看向李治,拱手道:

“公主穿縞服上殿,本就有違禮數,況且宣政殿乃朝臣議事的地方,公主是後宮女眷,不宜出現於此,請陛下讓公主速速回避!”

蕭遠昭為了打發公主,用上了郝處俊先前那招,不同於郝處俊的虛銜,蕭遠昭身為禮部侍郎,的確有資格這樣請諫。

李令月撇了撇嘴:嘖嘖嘖,說不過就開始攆人了,我真鄙視你!

當下,李令月也不再留情面,直接開懟:

“閉嘴吧,大叔,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這句話跟武后剛才罵郝處俊的話如出一轍,武后怔怔地望向女兒,心裡不禁感慨:這丫頭果真像我,連說話都是一個模子。

“月兒!不可無禮!”李治眉頭微皺,出言訓斥。

蕭遠昭再怎麼說,也是朝堂重臣,李治身為皇帝,自然不能由著女兒胡來。

誰知李令月一臉的無辜,有些委屈的對李治說道:

“父皇,女兒並未說錯呀,打從我出生開始,母后就抱著我在這宣政殿裡垂簾聽政,按時間算的話……當這位大叔把進京趕考的錢袋縫在褲襠裡的時候,女兒就已經在宣政殿裡睡到自然醒了。”

話落,李治“噗嗤”一聲,一時沒有控制住,笑出了豬的聲音。

繼而整個大殿笑聲四起,蕭遠昭淪為了公主成長路上的背景板。

受害人蕭遠昭兩眼一黑,一口濁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旁邊的同僚趕緊扶住他,一邊掐著人中,一邊搖身體。

“蕭侍郎,你怎麼了,快醒醒啊!蕭侍郎!”

蕭遠昭眉毛一動,將眼睛閉得死死的,若是這個點醒來,只會更加丟人,索性眼睛一閉,就這麼一直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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