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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該死的……咳……咳……」

刺鼻的血腥氣息隨著空氣的擴散而在四周遊動,即便是空曠的場地與不斷飄過的風都無法驅散,頭頂高高的魔法帽、手持雪白色魔法杖的一名衣著華貴的魔法師此時也口吐著鮮血,帶著觸目驚心的傷口倒在了地上:「——治癒術!」

「放棄垂死的掙扎吧,凱迪爾卿。」

縈繞的血紅色氣息中,一道隱隱約約的纖細身影帶著甩動的長劍映現在這名魔法師的前方,優雅中帶著命令語氣的女性聲音聽上去威圧感十足,但在此時此刻的場景下也透出了幾分殘忍的意味:「在你向我舉起法杖反抗的那一刻,你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背叛者!」被籠罩全身的治癒光芒恢復了一點點的生命力,躺倒在地的那名華貴的魔法師高舉著手中的法杖大聲斥責道:「襲擊我這個皇帝的使者,你的命運也已經註定了!皇帝一定會知道這一切!芙蕾·布拉迪特!」

「哦,是嗎?」

環繞在四周的血腥氣息隨著走出血紅色煙霧的那道人影的步伐而消散了少許,也將那纖細的身軀與血紅色的長劍變得清晰起來,同樣血紅色的一襲長髮也隨著女劍士的轉身而飄散在她的左右,在四周橫七豎八慘死在地的無數屍體上方肆意飛舞:「沒錯,我的命運確實已經註定。」

「在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魔法的微光在唯一倒地的活口前方升起,與前伸的血色長劍之間連線成一道筆直的鮮紅軌跡,被稱為凱迪爾的魔法師情急之下也撐起了三道圓形的魔法屏障,但依舊在宛如後發先至一般的劍刺軌跡盡頭化作四散的碎片:「啊啊啊啊啊啊——!你!你這個該死的——」

「這是戰爭,凱迪爾卿。」化作一道猩紅的人影浮現在魔法師的後方,女性的身姿在他的耳邊低語,鑲嵌在那一襲紅色長髮上方的荊棘頭飾也在這聲耳語的縈繞中閃現出耀眼的光輝,彷彿正在近在遲尺的血液飛濺中歡聲鳴叫:「戰爭沒有退路,戰爭不擇手段,如果無法趕盡殺絕,最後死去的將會是我和我的臣民。」

「這片大陸確實需要一個新秩序了。」她帶著一陣輕鬆的低笑站起了身,同時拔出的血色長劍也帶起了最後的一蓬慘叫之下的鮮血:「但你要搞清楚,這不是我想要一個新的秩序,只是魔法帝國的滅亡會導致大陸的混亂,我不得不建立一個新的秩序而已。」

「你……這個……背叛者……」又一次重傷在地的華貴魔法師試圖再度使用治癒魔法,但還未散去的猩紅氣息卻是將他想要匯聚到自己身上的白色能量阻斷在外:「你……屠戮了……這麼多的……領主……部族……家園,他們……不會……饒恕……」

「他們不會饒恕我?呵呵呵呵。」血色的長劍在手底旋轉出一片劍花,緩緩站立起來的女性將身披紅色披風與鎧甲的身軀完全展現:「你指的是誰?弗拉羅斯領主?柯贊親王?還是歐西利亞族長?」

「我不需要死人的認可和支援啊,凱迪爾卿。」

已經被鮮血染紅的長靴在地上發出了鏗鏘的跺地聲,繞過對方身前的女劍士將手中的長劍再度遞到了苟延殘喘的脖頸前方:「殘留在這片大地上的生靈也已經不再需要他們的統治,他們會在新的秩序下團結在一起,擯棄魔法的桎梏,以普通人類的身份繼續活下去,成為……我手下新生帝國的一份子。」

「暴君。」口吐鮮血的凱迪爾強行擠出了這兩個字,然後奄奄一息地倒在了地上:「你……不會……得逞的,你……還有你的後代……都將……」

「哦,這是來自逃亡宮廷魔法大師的最後詛咒嗎?」掂動著手中的長劍,女性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優雅的笑:「凱迪爾卿或許還不知道吧,你的皇帝派來的刺客早就將最惡毒的魔法詛咒

在我的身上試過一遍了,可惜——」

「我那鮮血淋漓的命運,不是這種程度的詛咒可以輕易染指的呢。」

劍尖帶起了最後的血花,隨著女劍士的最後一次揮舞而向著天空的方向高高躍起,帶動著這道燦爛軌跡的女劍士隨後也不再理會那個魔法師倒下的屍體,靜靜地望著與這片屍山血海般的慘狀遠端相互連線的天空:「這片大陸的命運,也不會因為我的所作所為而輕易改變——你們這些人,應該也是不會懂得這個道理了。」

「……」

「哦,見笑了,尊貴的客人。」

被血腥氣息覆蓋的「地獄」中只有女劍士一人,但她卻不知為何突然再度開口說話,彬彬有禮的話音配合著她自顧自行禮的動作,彷彿自己的面前正站著什麼自己值得尊敬的貴客一般:「我知道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對你來說可能有些難以理解,不過我可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解釋這一切,簡單概括的話,這位……唔,前魔法帝國宮廷魔法大師,莫三比克·凱迪爾先生,他的逃亡與垂死掙扎將這片最後的避難所暴露給了我。

「當然,用現在的眼光來看,這裡是否還能稱得上是避難所,似乎也有待商榷。」說到這裡的女劍士收起了自己臉上優雅的微笑,將身後的紅色披風甩到了轉身踱步的正後方:「這裡規模巨大,設施齊全,要不是因為我和我的長劍——」

「這片被他們隱藏許久的「要塞」,恐怕也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輕易攻打進來的地方呢。」

被鮮血所染紅的道路隨著她的腳步而向前延伸,與之同時延伸的還有更多宛如破布娃娃般丟棄在各個角落中的守衛屍體,他們與魔法機械的殘骸一起在巨大的劍痕與鮮血魔法的印刻軌跡下毫無藝術感地胡亂堆砌,沿著道路兩旁的平房、設施和裝飾物共同勾勒出了一片令人心生恐懼的死城景象——隨著女劍士孤獨腳步聲的迴響,一座沐浴在藍天之下的城市在這片恐怖的死寂中重新顯現,數道染紅的拱形石門與閃爍著魔法符文的高塔也在散開的無盡血光中依次排列,在輕撫長髮漫步在其中的女劍士眼前一次次遮擋著藍天與陽光:「根據我之前破壞的地脈結構來看,這座城市很有可能是天空一族的餘孽留下來的結晶,只要給予足夠的魔法資源儲備,這座城市或許也能離地而起,重新成為歐克諾斯馳騁天空的標誌。」

「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做到這個地步,真是令人吃驚啊。」走到了其中一座拱門的正前方,女劍士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若是真的藏到了藍天與大地之間的狹縫,我這個不怎麼擅長空中戰鬥的「魔劍士」,還真有可能拿你們沒辦法呢。」

「……」

「只是開個玩笑,不要在意。」

享受著最後的片刻寧靜,閉上雙眼的女劍士在斑駁的光影間再度露出了微笑,似乎正在感受著什麼的她最後也重新舉起了自己的長劍,劍尖閃現的一點血紅色的光芒也伴著她斜劃的動作變成了飛掠的流星軌跡:「不過這一路殺過來,我好像一個歐克諾斯人都沒有看到。」

「應該是被藏在這裡了吧?」

血色的流星隨著話音的落下而經過她的面前,將矗立在城市中心區域一角的巨大建築「削」掉了大半,看似堅固無比的磚牆也在散開的血色劍氣中化作破碎的虛影,將被籠罩在幻象隱蔽之下的無數石棺的一角展現在了她的面前:「摺疊空間?這可是克魯澤的得意魔法,他怎麼會——啊,我明白了。」

「看來這也是你挖下的其中一座狡窟,是吧?」

四散的磚牆簌簌落下的景象中,女子望著空間的邊界捏起了自己的下巴:「凱迪爾流亡至此並非慌不擇路,他應該是知道那個傢伙也有可能來到這裡,然後伺機捲土重來——哼,是看準了我血魔法的「缺陷」嗎?」

「雖然這種空間的「缺口」我無法斬斷,但「封堵」還是沒有問題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芒,女子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而且還是由鮮血之力締結而成的封堵,你們絕無可能從內部開啟。」

「能讓你們永生永世沉睡在裡面,也不失為一件樂事。」

巨大的劍光隨著舉劍的動作在空中形成,伴隨著無數血色長絲的聚集共同組成了一朵巨大的紅色花朵,長長的花瓣與花芯也隨著劍光的斬落而延伸出最後的末梢,完整地綻放在這片城市的上空:「至於這代價嘛……呵呵。」

「反正最後還會歸於我手,稍微分別一段時間也沒什麼,不是嗎?」

飛舞的花瓣隨著血色之力的散盡而如同雪片般消融,最後重新匯聚成為那柄血色長劍懸浮在空中的模樣,衝著這柄長劍揮了揮手的女劍士隨後就這麼轉身離開,向著這座死寂城市的遠方漸行漸遠。與陽光相互交織的血氣在眼前同樣變得模湖,一直注視著這一切的雪靈幻冰靜靜睜開了自己的雙眼,一陣眩暈的感覺隨後也襲上了她的心頭,讓她不由自主搖搖晃晃地想要傾倒在地:「——喂!」

「終於醒了?」

她的身體隨後被一旁的灰袍魔法師伸手接住,耳邊也同時響起了段青的熟悉聲音:「守了你這麼久,要是再醒不過來,我都想把你直接搬回到據點裡去了,哈哈哈哈。」

「不要發出這種傻笑。」按著自己的腦門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雪靈幻冰最後還是成功將自己的精神重新匯聚起來:「這裡是……唔,我們沒有走遠嗎?」

「準確地說,是沒有走開。」輕輕擁抱著對方的身軀,段青指了指四周的遺蹟景象與圓拱形的廢墟穹頂:「不過咱們消失在這裡深入那片隱秘空間的事情,多多少少還是引起了一點騷動,再不走的話,咱們說不定就真的走不了了。」

「那就先走吧。」

藉著對方的攙扶支撐起自己的身體,雪靈幻冰搖搖晃晃地說道,紫色魔法符文的印記也在段青的施展之下一閃而過,帶著兩個人一同消失在了天空之城的高空當中。熟悉的黑灰色與四周高不見頂的巨大書架隨後再度環繞在了周圍,回到了虛空圖書館的雪靈幻冰隨後也在段青的幫助下輕輕地坐在了石床上,她伸手確認了一下自己背後的血色長劍,然後伸手拉住了灰袍魔法師一直攙扶著自己的臂膀:「我看到了。」

「還是過往的記憶?」

「不,不僅如此,她好像還和我對話了。」

「……應該是寄居在你身上的那位大帝的靈魂變得更加活躍了吧,這一次的經歷,背後說不定是她在主動操控……你還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嗎?」

「不用擔心我,這應該只是精力耗費過度而已。」

緊抓著段青手臂的那隻手微微鬆開了少許,雪靈幻冰勉強擠出了一絲寬慰的笑容:「並不是什麼壞事,這一次的記憶重現,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清晰、真實呢。」

「所以你看到了什麼?」輕輕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背,段青也儘量露出了輕鬆的表情:「我可是很樂意聽故事的。」

「我們之前發現的那片隱秘空間,應該就是芙蕾大帝親手封印起來的。」點了點自己的頭,雪靈幻冰輕聲回答道:「她追殺到了天空之城……唔,應該是這座城市還未升空的時候,然後她發現了這片隱秘的空間,用自己的佩劍將其封印了起來。」

「所以我們拔掉了長劍,實際上是開啟了封印?」挑著眉毛的段青隨後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不好辦哪,難道我們要把劍重新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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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插回去也於事無補啦。」擺出了一副燦爛的笑,雪靈幻冰用自己的後腦勺捶起了段青的胸口:「而且要我捨棄它?我可捨不得。」

「我倒是懷疑芙蕾大帝的靈魂多半就是靠著這柄長劍發揮作用的,想要擺脫她的糾纏,舍掉它也未必不是一個辦法。」騷了騷自己的腦袋,段青無奈地嘆息道:「不過也罷,反正從昨晚大戰的結果來看,那個皇帝肯定也不知道封印的事情,我可是早早地就把劍拔走了。」

「你手上的這柄佩劍——」

灰袍魔法師輕輕觸控著那柄長劍的劍尖,眼中閃過了越來越多的亮光。

「說不定會是對付那個魔法皇帝的秘密武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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