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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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陳飛目前的態度，與自己聊天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除了幫陳斌解釋就是隱晦地誇讚他，總之就是各種撮合。
溫宜果斷的結束了與他的閒逛回到了小院，獨自在院中發愁，接下來不知該如何面對老夫人。
現在陳平住在前院，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都瞞不住他，到後院用餐時難免會與老夫人閒聊。
溫宜前段時間的不肯露面，如今與陳斌的關係又搞成這樣，老夫人雖然表面不問世事，但為人精明聰慧，此事又涉及到陳斌，不知晚上會以何種姿態對待自己。
想著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溫宜晚飯時也不再磨蹭，提前過去了。推開老夫人的院門，果然看到陳平在跟老夫人閒聊。
看見她陳平僵硬的喊了聲嫂嫂，雖然極力想表現正常，但到底閱歷不足，略顯尷尬。反觀老夫人這邊，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說：“我們開飯吧。”
一句無關緊要的話都不說，神情自然。溫宜為人一向坦坦蕩蕩，並不喜歡裝聾作啞，逃避現實。
事情既已發生，就該勇於面對，所以晚飯過後，溫宜開口說：“娘，我與陳斌之間並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樣，我一直把他當朋友甚至是親人。對你也是，對我來說，你不是親孃勝似親孃。至於陳斌，我很抱歉。”
老夫人笑著說：“抱歉什麼？抱歉自己不喜歡他？他喜歡你，可你不喜歡他就是錯嗎？感情的事哪有誰對誰錯，不過是自己願意罷了。他喜歡你，高興也罷，傷心也罷，是你造成的嗎？我且問你，你今天是不是很乾脆的拒絕他了？”
溫宜遲疑的點了點頭。
“你既沒有騙他玩弄他感情，抱歉又從何說起？你善良漂亮人又機靈，陳斌被你吸引動心那是他的事，動心後努力不夠沒有打動你更是他的問題，你何錯之有啊？”
“可他現在頹廢傷心是因為我啊。”
“他一男子漢大丈夫，若是連這點問題都處理不了，你不喜歡他我覺得是對的，女人嘛，總是要考慮清楚，自己想要託付終身的男人值不值得依靠。我們要為自己的男人背井離鄉，結婚生子，往後餘生都要困於後院，操持家務。相比之下成親前那一點點的為難困苦，實在是不值一提。你說對嗎？”
溫宜感覺不太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裡有問題，只能看著老夫人輕輕地點了點頭。
老夫人看到懵圈的溫宜，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說：“回去休息吧，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該睡覺就睡覺，該吃飯就吃飯，別多想好嗎？”
溫宜就這樣被老夫人給勸回去了，走在路上，感覺自己的腳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的如此不真實。自己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的對話並沒有派上用場，反而被老夫人安慰了？
不管如何，想著終於跟老夫人把話說開了，心裡又有點高興，既然不能離開將軍府，那麼就要努力跟大家搞好關係，她可不想生活在雞飛狗跳、尷尬至極的家庭裡。
此刻的陳斌早就被溫宜忘在腦後了，自從溫宜走後，陳斌本想自己安靜一會，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只是越是獨處越容易胡思亂想，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
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拿起文書開始處理正事，想以此來麻痺自己。就好像今天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他沒見過溫宜和陳飛，沒有被拒絕，也不曾慌亂至極。
溫宜有關銀兩的建議是非常有效的，短短几天，陳飛那邊傳來的資料都非常可觀。
但是要想現階段補足軍餉還是天方夜譚，所以陳斌想要進一步篩選周邊比較富足的城池，擴大出售牛羊肉的範圍。
自從陳斌到達邊關重掌兵權，凌城已經派了無數人前來談判。只是從凌城將軍府被抄家流放開始，陳斌與皇帝之間便無任何商談的必要。
他們之間已到了魚死網破的地步，陳斌決不妥協。因此那些被派來的官員不是被殺就是被囚禁，已無生還的可能。
這段時間，陳斌聽取溫宜的建議，把士兵分成兩批，一批戒備，一批下田務農。
沒想到這不僅不影響軍營訓練，相反的，士兵能夠回家幫助自家老小，迴歸軍營後反而熱情高漲，更加積極配合訓練。
陳斌桌上的書簡從右邊高高一摞慢慢變成左邊高高一摞，外面的天色也從青天白日漸漸變成月朗星稀。
中間管家喊人遞來食盒，只不過被陳斌放在一旁置之不理，沒辦法，退回的話被老夫人知道又要被耳提面命。
從前感覺軍務繁重，如今卻是正好相反，陳斌恨不得再多來一些才好，只是希望歸希望，現實是現實，事情總有處理完的時候。
陳斌看著眼前的書簡發呆，不知接下來自己該幹什麼。轉頭看向一側的書桌，眼前浮現了溫宜趴在上面畫畫的畫面，好似就發生在昨天。
突然溫宜疾言厲色的對著他的方向說著什麼，陳斌下意識解釋道：“對不起，我錯了，我這次什麼也沒有做，你別生氣。”
聲音響起的剎那，陳斌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只是自己的臆想，虛幻一場而已。
想到溫宜，也不知她現在在幹什麼，去過娘那裡吃飯了嗎？還是氣急敗壞非要離開將軍府才行，若是如此，若是如此……
站起身走到食盒旁，傳管家把東西拿出去，現在的他真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內心惴惴不安無法排解，陳斌在管家離去時說道：“給我拿壇酒來。”想著喝酒好，喝醉了就不用擔驚受怕了，喝醉了今晚就可以睡個好覺了。
管家不止給他送來了酒，還備了下酒菜，只是陳斌只顧牛飲根本不動筷子。
本來就是滴酒不沾的人，幾杯下肚就開始胡言亂語。不住的道歉、央求，眼眶溼潤。
管家知道自己恐怕闖下大禍了，趕緊尋人去找陳飛，轉頭的功夫，房門就在他眼前合上了。將軍府眾人在門口乾著急，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