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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到周圍幸災樂禍的動靜，谷萬萬低聲跟墨傾說：“你看看他們的嘴臉。”
“看到了。”
墨傾穩如泰山。
“你能忍？”
“能啊。”
谷萬萬：“……”算你狠。
激將法沒用。
比賽一開始，壓力全給到谷萬萬這邊。
按照慣例，搶答題目由易到難，前期一百支隊伍搶答的場面，素來很壯觀。
今年也不例外。
谷萬萬維持著第一的體面，前期儘量搶答，佔據更多的積分，可答題一多，答錯的題目也多了，積分止步不前。
與此同時，排名第二的溫南秋組，發揮穩定，很快逼近他們。
第一輪搶答即將結束時。
溫南秋搶到了最後一題的回答權。
她站起來，先是挑釁地瞅了眼墨傾、谷萬萬，然後才信心十足地回答：“選c。”
“c——”主持人拖長了音調，然後笑道，“正確答案，c！恭喜回答正確！同時，也恭喜溫南秋小隊成功反超，拿下第一！”
谷萬萬扭頭看墨傾：“他們第一了。”
墨傾淡聲道：“嗯。”
谷萬萬：“……”
第一輪搶答結束，淘汰掉一半的隊伍。
十分鐘後，將進入第二輪搶答。
在這期間，老師可以進入現場，調整學生們的心態。
斜前方，葉恬隨著老師們進來了，板著張臉，跟溫南秋和顏勁知交流，倒是溫迎雪被晾在一邊，沒怎麼吭聲。
“發現沒有？”谷萬萬雙手抱臂，微微靠近墨傾，“搶答的時候，溫迎雪完全沒吭聲，顏勁知還答了兩題呢。”
“溫南秋不會允許溫迎雪搶她的風頭。”
“可前兩天，溫迎雪還網上答題了。”
“但她的正確率和數量，都比溫南秋差一點。”
谷萬萬明白過來：“你是說，溫迎雪比溫南秋差一點，是故意的？”
墨傾“嗯”了聲。
溫南秋極度自我且膨脹，不允許任何人搶她的風頭，安排了一局又一局，就是為了確保自己能“一鳴驚人”。
這種人……
崩心態的時候，最有意思。
墨傾的唇角極微妙地彎了一下。
“他們的指導老師，葉恬，脾氣似乎挺差的樣子。”谷萬萬注意力又落到別處，“雖說是被溫家養大的，竟然敢在溫南秋跟前擺黑臉。”
墨傾神色一凜：“你說什麼？”
“什麼？”
谷萬萬不明所以。
墨傾擰眉：“擺黑臉。”
她目光投落到葉恬身上。
谷萬萬莫名其妙：“對啊，她一直板著臉，拿了第一也沒見她笑，不叫擺黑臉嗎？”
墨傾道：“可她是溫家養的傀儡。”
谷萬萬道：“所以這事才奇怪啊。”
“然後呢？”
“什麼然後？”
谷萬萬感覺自己壓根不知道墨傾在說什麼。
墨傾將目光一收，覷著谷萬萬：“連溫迎雪都忌憚溫南秋，不會踩在溫南秋頭上，一個領養的傀儡，為什麼敢？”
“因為——”谷萬萬琢磨片刻，“她有與眾不同的地方？”
墨傾沒吭聲。
谷萬萬好奇道：“你這麼一問，我倒是來了興趣。我找人查一查她？”
“不必了。”
“為什麼？”
墨傾說：“有江刻在。”
谷萬萬：？？？這有什麼邏輯關係嗎？
你怎麼確定江刻一定注意到了這一點，並且會跟你一樣留個心眼？
不過，墨傾都這麼說了，加上手機又在賽前上繳，谷萬萬只能暫且作罷。
*
學生休整過後，第二輪搶答，開始。
主持人再度現身，做了一分鐘解說後，就直接宣佈：“請看第一題！”
谷萬萬已經躺平了，餘光覷著小螢幕，不緊不慢地看題。
——又是他不會的。
但是，視野裡忽然出現一隻手，落到了紅色按鈕上。
按下。
別人題都沒看完，墨傾已經搶答了。
主持人聽到提示聲，驚訝地看過來：“是我們的第二名——谷萬萬？”
“是我。”
墨傾懶懶出聲。
主持人的表情管理差點破功。
——你都擺爛兩天了，剛才那一輪全程看戲，現在竟然開始搶答了？
網友們：
【急了急了，見掉到第二，終於急了。】
【還以為她能淡定到最後呢。】
【不答還能保住分數，她要是答錯了，分數會掉得更慘。】
【強大這麼快，我就不信她能答對。】
……
墨傾眼皮一掀，說：“答案d和e。”
第二輪開始，難度繼續提升。
單項選擇題和多項選擇題隨機抽取。
第一題，就是多選。
主持人見墨傾答得如此流暢，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回頭一瞧大螢幕——
正確答案：de。
主持人震驚地回望墨傾一眼。
網友們：
【說好的混子呢？？】
【湊巧的吧？】
【我不信！！】
……
然後，所有人眼睜睜看到，排名第二的墨傾隊，往前跳了一下，又踩在了溫南秋隊前面。
“……”
谷萬萬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覺得……
墨傾有可能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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