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從美人身邊的丫鬟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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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瑤經過一條繁華的街道。
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
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張著大傘的小商販。
街上行人不斷，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較寧靜的郊區。
街的盡頭的一角落，貼著很多告示，相當於現代的招工廣場。
上面零零散散的貼著幾張招工廣告。
沒在太子這棵搖錢樹上撈到錢，莫瑤心底一陣鬱悶。
唯今之計，只好先找個工作解決溫飽問題。
一張張招工廣告，看了又看，都不合適，不是工種不對，就是工資太低。
本想著用最短的時間賺最多的錢，然後找個世外桃源隱居，看來也難實現了。
廣告上找不到合適的，只好挨著商鋪一間一間問了。
她走進一家麵館，如今什麼工作都需要嘗試。這裡不同現代，本來工作就少。
麵館的大娘以為她來光顧，後來才知道不是，立馬換了副嘴臉說：“喲，姑娘，看你年紀輕輕，又細皮嫩肉的，這身衣服看著不便宜啊，也要找活幹？”
“對啊，大娘，你們麵館需要人嗎？”莫瑤禮貌地對她笑了笑。
大娘呵呵笑了起來：“喲，姑娘，我們都是粗活，哪裡用得著你這麼一個姑娘家，我們就算招也要找個力氣大點的男人吧。”
“我的力氣也很大，一點都不輸給男子。”莫瑤正想去扛點東西做示範的時候，沒想到那大娘一點情面也不留直接拒絕了，還以為她來搗亂的。
莫瑤抿了抿唇，好吧，不請就不請吧，憑著永不放棄的精神，東家不打，打西家。
可惜，連續走了幾好家，一家都打不了。
她唇邊彎起一抹諷刺的笑，沒想到在現代辛辛苦苦學的各種技能，在這裡連苦力也用不著。
自怨自艾也沒用，她可不想餓著肚皮露宿街頭。
經過一個府邸，大門兩側，立著兩隻威風凜凜的石獅子，特別氣派。
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李府”兩個大字。
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
門口貼著一張紙。
莫瑤上前一看，上面寫著要招幾個丫鬟。
正好，丫鬟，他總不能丫鬟也要男的吧？
而且這麼氣派的大戶人家工資應該比麵館那種地方高一點吧？
她輕蹙眉，不過，如果待遇真的好，早就被內部消化了，用得著貼個街招出來？
她正想著的時候，一個衣著簡潔乾淨的下人走了過來：“姑娘，你要做丫鬟嗎？”
看來這個大戶人家的教養不錯，下人都這麼有禮貌，她好奇地問：“請問這府是做什麼官的嗎？”
下人眼裡似乎閃過一絲微光，熱情地笑著開口，“姑娘肯定是外地來的，這裡是尚書大人的府邸。”
原來是尚書府，是大官啊，難怪這麼氣派。
“那丫鬟的工錢多少？”她很直接地問。
下人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接，一時間懵了，說：“一個月五錢銀子。”
莫瑤哦了一下：“這麼低。”
她剛才經過市集的時候瞭解了一下現在的物價，五錢銀子就是半兩銀子，一兩銀子能買四百斤大米，五錢銀子就是能買兩百斤。
在現代五、六百塊錢就可以買兩百斤米了。
確實挺低的。
下人又一陣驚訝，沒想到這個姑娘這麼直接，這麼挑剔，他又說：“尚書府的工錢算高了，其他的一般丫鬟的工錢只有三錢銀子。”
莫瑤比下人更驚訝，尚書府的工資高了差不多一半，連個丫鬟都不好招，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這時走過一箇中年男人，衣服用料陰顯比這個下人的更貴，滿堆肥肉的臉，身量矮小，渾身都是圓圓的，問：“怎麼樣，招到人沒有？”
下人很恭敬地說：“李管事，差不多了，就是小姐的貼身丫鬟還沒招到人。”
李管事瞟了她一眼，對下人說：“這個模樣就挺好，看著不錯，就這個了。”
莫瑤眉心跳動。小姐的貼身丫鬟這麼不好招嗎？
李管事用僅兩人聽到的聲量，低聲對下人說：“趕緊招一個吧，小姐的貼身丫環無緣無故死了，大家都怕觸了黴頭，都不願意調過去。而且這個外地來的什麼都不清楚正好。”
下人立即點頭：“小的陰白，小的馬上安排。”
“小姐的貼身丫鬟，你做嗎？”他問。
“工錢多少？”莫瑤最關心的仍然是這個。
“七錢一個月。”
莫瑤不禁一驚，七錢，比尚書府的一般丫環還高兩錢，今天她找的工作最高的一份了。
只是，工錢這麼高，怎麼還不好招人？
要求很高嗎？也沒見問她什麼，背景也沒調查，工作經驗也沒了解，面試簡單粗暴。
簡直就像天掉下來的餡餅一樣。
“好。”莫瑤點了點頭，有問題沒問題，進了府再說。
不管怎麼樣，幹完再說，幹不過就打，打不過就逃。
下人大喜，馬上安排莫瑤進府。
房間雖然簡單，倒也乾淨，除了床外，每個下人都配有一個櫃子，一個很簡單的梳妝檯。
和莫瑤同房的還有兩個丫鬟。
看她們的樣子大概十五、六歲，聽言談似乎來尚書府三、四年了。
她第一天來，也不愛搭訕，和這兩個同房沒什麼好聊。
分配房間之前，下人已和她略略介紹過尚書府的情況。
她只知道即將伺候的小姐是尚書大人除了兩個兒子外唯一的女兒，李若雪。
這位李小姐在京城的名氣很大，是京城的第一美人。
被爹孃和兩個哥哥寵到骨子裡，很難得李小姐並沒有一般千金那樣囂張跋扈，性情很好，只是很內向，不喜歡和其他人交談。
李小姐劇本也拿得太好了吧，抱著新配的被子，一陣清新的香味，莫瑤突然感覺很滿足，不禁感慨起來。
同房的兩個小姑娘偶爾會用詭異的眼光瞟她一下。
莫瑤並沒說什麼，她們瞧不起新來的就瞧不起，反而她也沒少一塊肉。
想她一個新來的自動討好她們，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她只想安安靜靜地打工賺錢，誰惹她，別怪她不客氣。
就這麼想著，她漸漸進入了夢鄉。
在這個陌生的時空，她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第二天早上，她換上了發下來的丫鬟服，淺黃交領長上衣下身是暗綠色襖裙。
丫鬟髻學不來，只好兩邊頭髮隨意綁了一下。
想起即將能看到被譽為京城第一美人的李小姐，她就很好奇。
李小姐的房間位於西邊，很偏遠，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尚書大人唯一的女兒，一般人都會誤以為這位李小姐平時很不受寵。
莫瑤端著盆子想給李小姐準備梳洗的水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門被鎖住了。
她喊了兩下沒反應，以為李小姐有什麼不測，李小姐終於回話了，一個細軟好聽的聲音：“盆子在門口放下，我自己拿就可以，過兩個時辰再來。”
莫瑤有點訝異，但她並不覺得是什麼，反正小姐說什麼就什麼，她只是一個打工的。
過了兩個時辰，她再進房間。
她終於都看到這位京城的第一美人李若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