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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不必在這些小事情進行爭執，日本人恨我向我開了炮，儘管他們在美國領土上開炮，但如果你們海岸警衛隊發現一些海盜，難道清剿的時候還會引起華盛頓的注意嗎？不過……”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張四行的眯著眼睛，悄悄的觀察著喬納林上尉的神色。
事實上，他已經觀察了對方半天。主導談判是由葉蓮娜進行的，因此他才有了這樣肆無忌憚觀察對方的機會。
經過仔細的微表情鑑別，張四行已經能夠判斷對方的談判底線與目標。
儘管大家沒有人想把事情鬧大，但最終這件事會被彙報到華盛頓。畢竟是一個國家派遣軍隊混入美國，那麼外交上的牛皮與國策的變化，都是必須討論的事。
不過這些對於張四行與眼前的喬納森上尉沒什麼意義。
“我瞧您不時抬頭看那些小傢伙，恕我冒昧的問一句。喬納森上尉難道那些小傢伙使您心緒不寧，以致影響了您談判中的發揮。”
顯然喬納森上尉聽出來張四行話裡的意思，也聽出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打算，那麼既然大家都有相同的需要，那麼事情就好辦了。
可是這時候他提出那些頭頂上的，有個透明大罩子的飛行器是什麼意思呢？
的確喬納林上尉喜歡那些小飛行器不假，他以一個海岸警衛隊軍官的眼睛來看，這種小飛艇器對於救災以及軍隊的行動有許多幫忙。
最少這樣的上東西，他的巡邏艦上就裝得下。需要的時候，用兩根鐵軌就能從船上起飛。降落的時候大可以落到軍艦旁，用吊車吊上去就好。
這是這時代軍艦的正常操作，使用帶有浮筒的飛機從戰機上彈射出去。然後可以進行校射、搜救等等需要飛行工具的工作。
“是的張校長，那些小東西很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它不會是華夏製造的吧。”
與這時所有的美國人一樣，他們對於華夏這個古老國度只有兩個詞的認識——神秘、落後。除此之外，對於華夏乃至東方，保持孤立主意的美國人根本毫不在意。
“不，當然不是，它是美國唐人財團在華夏的昆明產業園製造的。”
“在華夏華夏製造的，這……真令人難以至信。”
喬納森上尉兩隻手向上舉著，一付只有上帝才能令他相信張四行的話。
“這當然是真的，我就是唐人財團的董事長，我來美國只是想知道，美國政府是不是需要這些……這些在生活以及其他事務中極其有用的蘋果機，為此我專門在美國註冊專利。”
更進一步訊息令喬納森上尉放下心來，對方來美國是進行商業行為的，那麼阿拉斯加州的海岸警隊倘若能夠採購他的產品，或者這件事解決起來就不至於為引起軒然大波。
按照美國人表現意向的方式，喬納森身前傾了傾身，雙手放在桌子上，兩個大姆指彷彿兩隻繞著箱子追逐的小貓那樣，互相繞著。
“其實如果我的巡邏艦上能夠有那樣一艘小傢伙，或者我們就不必那麼辛苦的到處跑。一架那樣的關於低空飛行的小傢伙，能夠解決許多問題。不過……張校長，它維護起來簡單嗎，你知道那個大旋翼讓我有點擔心。”
蘋果機維護簡單嗎？
當然，旋翼機的旋翼並不需要與發動機連線，因為只具備推進以及部分轉向功能的推進螺旋將的結構相當簡單。
至於說那些小傢伙放到軍艦上，雖然最早張四行並沒有考慮這件事，但考慮到存放時它的機翼不會太佔地方，因此玻璃鋼機翼原本就是可以合在一起的。
“很簡單，隨便軍艦上的一個機械員就能完成它的維護工作。而且它的推進螺旋槳後面的方向舵合上之外，你們甚至能夠把它扔在露天，需要的時候再展開放飛就好。還用……”
張四行如同一個最好的商人般向前傾自，喋喋不休的開始推銷起來。甚至還告訴你了喬納林上尉一些使用蘋果機的心得：
“您甚至不必為它專門配備滑跑起飛的跑道，放飛的時候只需要您的軍艦迎風前進，然後牽上一根纜繩，就能把它如同風箏那樣放到天空。”
喬納森上尉不相信的瞪大眼睛，他仰起頭灰色的眼睛追逐著天空中的旋翼機。他簡直不敢相信，一架飛行器居然能像玩具似的起飛。
這倒不是張四行瞎吹，在前世玩旋翼機的時候，就嘗試過原地起飛。這隻需要只有大的迎面風，又或者乾脆在翼尖安裝一次性的小火箭就能達成目標。
“是真的，其實蘋果機操縱起來極其簡單，與一個玩具飛機也差不了多少。我們曾經試過，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開著，她同樣能夠駕駛的很好。”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一個女孩子？”
瞧著喬納森上尉激動的神情，大家都猜他是不是有個十二歲的孩子，還是個姑娘在盼望著出海的父親回家時，能給自己帶來什麼新奇的禮物。
“是的，為了追逐一群飛鳥，她私自駕駛著它飛上天空，甚至沒有經過培訓。”
聽著張四行的胡扯，喬納森上尉灰色眼睛激動的不停眨著：
“那麼我呢，我從未飛行過，也沒有駕駛飛行器的經驗，難道我也可以嗎？”
對於喬納森上尉的好奇，張四行稍稍有些後悔。雖然旋翼機的駕駛的確非常簡單，而且只要不笨的人都不用訓練，簡單的知道各個按鈕的應用，就可以駕機升空。
當然前提是他不在空中作死，當然旋翼機還是很安全的。
雖然也是極限運動器材中的一種，它與三角翼一樣，都是非常安全的超輕型飛行器。
試想想看吧，無論增加多少旋翼的迎角，它都沒有辦法翻跟頭。當然可以以機身為軸進行橫滾，但沒法飛出大回環式的飛行軌跡。
另外，即便操縱失靈，它還是可以自旋下降。因為極輕空重，外加跪式起降機構，它甚至可以在飛行員失去意識的時候，自行安全降落。
藉著喬納森上尉的激動，葉蓮娜貓一樣的眼睛眯著，她向張四行建議：
“我瞧讓這傢伙去飛飛的好，我看也不會出什麼危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