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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
“既然你這麼誠心誠意的拜託我，那空幻大人就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把好了。”
空幻還是挺傲嬌的，最重要的是她跟玲子的關係確實不錯，後者活著的時候，經常偷摸進三槌家的封印，給她帶東西吃。
“不過你需要我做什麼？”
“大事暫時沒有，我之前就透過繪卷檢視過了庭院的狀況，發現這裡還是蠻不錯的。”
夏目玲子要整頓‘庭院’，但她仔細查詢後卻發現，庭院裡的大家幾乎都在各司其職的做事。
雖然沒有章法和條理，可大家都顯得非常的剋制。
很顯然，她們在糾結谷雲的態度，怕他不喜。
有道是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式神們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儘可能的將活動量減到最低。
特別是繪卷一系，更是如此。
“我初來乍到，對庭院不是特別的瞭解，”玲子找上空幻便是為了這個目的：“你很早就來了吧，跟我說說看唄。”
“我哪知道什麼情報。”
狐狸可沒有蠢貨，一個個的都老謀深算的很。
別看空幻整日裡不是吃就是睡，但狡詐起來，什麼人類中的頂尖謀士都只能跟屁吃。
“跟我還裝什麼，我還不瞭解你。”
玲子笑嘻嘻的湊到了空幻身旁：“玉耀拿了大頭，在小谷雲麾下做事，混的風生水起。”
“她還以為是自己本事大，明明是你這個做姐姐的在讓著她。”
玉耀是銀狐，而銀狐是狐族中極少數缺根筋的型別。
說好聽點叫單純，難聽點就是容易衝動，非常的莽。
原本空幻都規劃好了未來，誰能想到玉耀突然跳出來，一通騷操作，直接得罪了谷雲。
雖說最後因禍得福，可空幻還是心有餘悸。
她隱隱覺得這是自己算計了谷雲的報應，因此這四年來，空幻是能低調就低調，輕易不會出頭搞事。
“嘖。”
“這事你自己知道就好，千萬別告訴小玉。”
空幻跟谷雲是有交易的，她留在飯島家，看似是個宅狐，實際上跟質子差不多。
有她在這裡，玉耀在外。
就像遠端遙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谷雲不想接受，但他不是一個人，身邊的式神們強烈要求，他也沒有辦法。
而且不得不說，狐狸這種生物確實很多疑，谷雲要是不這麼做，怕是空幻和玉耀都無法安心，深怕什麼時候遇到點事，谷雲就把她們兩個當祭品給用了。
很正常的情況不是嗎？
某些主君看臣子不順眼，表面上不動聲色，等到臣子犯下了案子，原本很小的一件事，主君卻會大發雷霆，然後有名正言順的將其幹掉。
“小谷雲，是這樣的嗎？”
玲子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空幻了：“你最近大河劇看多了吧？”
“不，大河劇裡也沒這麼黑暗啊。”
“咳咳。”
空幻乾咳兩聲，說：“不好意思，前不久看了三國。”
“……”
玲子知道空幻是在開玩笑，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像空幻這般浪的狐狸，遇到妹妹的事，她也會打起十二分精神。
“你過的也挺辛苦的呢。”
玲子知曉空幻的性格，這傢伙其實才是真正的莽夫，那種浪不死就往死裡浪的型別。
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被三槌家給抓去封印。
倘若不是被玉耀背刺，空幻絕對能借著谷雲的東風，扶搖直上。
自然化身什麼的，空幻不一定輪得上，但一個生態之靈的機會，以空幻這類最早臣服的外來妖怪，機會真的很大。
“好了，不說那些了。”
空幻不裝了，她攤牌了：“我這四年來，一直都有關注庭院，雖然瞭解的不算多，但基本的事情，我還是能說一說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谷雲跟空幻其實很有默契，後者選擇當寵物，谷雲就把她養的白白胖胖。
至於空幻默默收集起來的情報，谷雲同樣知道，而且就是他讓空幻這麼做的，以一個絕對客觀的角度，觀察庭院內的式神們。
“既然將功贖罪的時候到了，我沒理由再擺爛。”
夏目玲子過來找自己，空幻覺得谷雲一定是幕後推手：“分享情報前，我先解釋一下我所認為的庭院。”
庭院是個統稱，它包含了三個部分的式神，即繪卷式神、契約式神以及守護式神。
“這三個陣營，彼此間有重疊。”
“那就是派系了？”
“嗯，可以這麼理解。”
空幻點頭道：“所以我才說，庭院的水很深，一個不小心就會得罪人。”
這要不是玲子上崗，空幻還真沒膽子參與進來。
畢竟論實力，這三個派系中可是有著毀天滅地般的存在，真跟那樣的大佬為敵，空幻怕不是吃飯都不香了。
“繪卷式神，指的是小谷雲直接創造出來的神魔妖鬼。”
因為都是由谷雲直接創造，這些式神先天就有著一定的默契。
用人類的話說，就是同鄉。
“那我和你，算哪一類？”
“我們是契約式神。”
空幻：“透過契約，將原本就存在的個體轉化為式神。”
繪卷式神和契約式神，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二者都會將名字燒錄到谷雲的靈格之中，徹底變成他的人。
奈何起源不同，繪卷式神與契約式神之間，存在著一定的隔閡。
這種隔閡，並不是什麼爭權奪利，而是不信任。
“不信任？”
“嗯。”
空幻點頭道：“或許是生靈的本能吧，繪卷式神覺得她們才是絕對忠心小谷雲的，而我們這些外來者，有一定機率會背叛。”
“呵。”
聽到這，玲子卻是無語的笑了：“小谷雲的靈格擺在那，怎麼背叛？”
這裡就存在著邏輯問題。
契約不是單純的連線，而是將對方的靈魂，轉化為谷雲的一部分。
所以繪卷式神從虛無中成為谷雲的一部分，契約式神從外界化作谷雲的一部分，結果沒有任何區別。
“這麼說的話，空幻你這個比喻就不準確了。”
“嗯？”
空幻：“玲子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繪卷式神更像孃家人，”玲子說：“而我們是夫家。”
雖然把谷雲比作女孩子有些不恰當，但玲子的意思，空幻覺得十分貼切。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