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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進村了，兩人誰也沒說服誰。
林曉是真的後悔。
剛才他就應該跟他姐去銀行，就不用看他們一路吵架吵回來。
幸好，快進村的時候，林芫趕上了他們，這倆人總算不吵了。
“姐，你去銀行幹啥，這麼早銀行能開門？”
可說呢，就是沒開門，林芫在銀行門口等了一個小時。
他們四點多起來去地裡拔菜，然後裝車、趕路、賣菜、還跟那些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並且互留了聯絡方式。
那時候才八點。
至於為什麼她等了一個小時左右，還能在村口趕上林曉他們，這不是她一上小路就來了個縮地成寸麼。
林芫：“想去取錢。”
“你手上沒錢了？”林媽問。
“不是。”
“沒錢就跟我說，別搞什麼貸款。”
“我有數。”
她卡里有那些錢，還不至於要去貸款。
林媽是不怎麼管林芫的花銷的，因為林芫從小就不是亂花錢的性格，給她兩塊零花錢，她能存好幾個禮拜不用。
所以林芫說要取錢，林媽也不會細問她取錢要幹嘛。
還沒到家門口，就聽到大黃汪汪汪的叫。
‘滾滾滾！完蛋玩意！再拿手指指我，手給你咬掉！’
林媽：“誰在咱家門口啊？”
“好像是大伯。”林曉看著站在院門前用石頭砸大黃的人，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就只能看到一個背影。
“是你們大伯。”林爸能認出他來。
“大哥！”林爸揚聲喊道。
大黃一看家裡人回來了，叫的更兇了，“汪！汪汪汪汪……”
‘完蛋玩意，你再砸啊，看我家裡人不削你！不要臉！欺負狗！’
“老二，哎呀我難得來一趟，你怎麼還出去了。”
“大哥。”林媽不得不打招呼，“進來坐坐？”
大黃見院門開了，正要出去給那人一點顏色看看，結果卻看到，那人跟著它家裡人一起進來了。
大黃不甘心，卻也只敢在背後罵罵咧咧，沒敢真的上牙咬。
“大哥，喝點水。”林爸端了杯茶，放到林大伯面前。
林爸知道自己媳婦很看不慣大哥夫婦，就讓林媽到廚房熱早飯去了，“把早飯熱起來，你跟孩子們先吃，我去問問他來幹啥。”
林大伯端起紙杯，吹了吹就開始對著邊吸溜，“我這一大早一口水都沒喝，喉嚨都要冒煙了。”
“有什麼事嗎？”林爸問。
紙杯裡的水還是太燙，林大伯只好把它放在桌上，等它冷，“就是我上次跟你提的，收你菜的事。”
他們在前面說話，廚房裡聽的一清二楚。
雖然隔了一堵牆，但林媽聽的非常用心，就怕他又是來挖坑的。
林爸一聽他是為這事而來，真是對他無語透頂，“我不是說了嗎？你的生意我不參合。”
“我不是讓你來參合我的生意。”林大伯還耐著性子解釋，“你只是把菜賣給我，相當於我對你收菜，你就當我是菜販子，正常賣菜給我就行了。”
正常？
要是想做正常生意，就不會來找他了。
“大哥，我手頭現在是一點菜都沒有，不管你說什麼賣菜、收菜的事情，你還是找別人吧。”
“老二，我從鎮裡起大早過來，讓你辦點事，你就這個態度？”
林芫和林曉也在廚房，聽到林大伯的話，同樣很無語，好重的爹味。
林媽把熱好的包子給他們，小聲道：“你們先吃。”
“是，我知道你因為老三家的事，對我媳婦有點意見，那不都是過去的事了嘛，總不能因為她那件事情做的不對，咱們兄弟就總這樣處吧？”
“來，大哥，我帶你出去看看。”林爸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把人扯到屋外，“你看看我院子裡，這裡的菜就夠家裡人吃的，哪裡有多的賣給你？”
林大伯一副你別想騙我的表情，“我聽村上人說了，你包了很多地。”
“是，我是承包了，可地裡的菜還沒長出來呢，我上哪兒給你菜啊？”林爸說著來火，聲音越來越大，“總不至於我從別人那裡買來，再送給你吧！”
“你說的什麼話呀。”林大伯說，“你現在地裡沒有，將來也不種嗎？”
“呵。”林爸搖了搖頭，“好，那你說說，你要用什麼價來收的菜？”
“當然根據你菜的好壞來收啊，菜要是品質好，那就貴一點，品質差就底一點唄。”林大伯暴露目的，“但是我先跟你說好了，咱們親兄弟明算賬，你給我供菜，咱倆得籤個合同，保證你地裡的菜，先供我挑。
我也是幫你找個銷路，要不然你這麼多菜，將來賣不出去，得爛在地……”
林爸強勢打斷，並冷聲問：“誰來定這個品質好壞？”
“哎，當然是我啊，我是收菜一方啊。”
等於說，這菜的價錢就是隨他這個收菜的定，還得先供他挑，還得籤合同。
林爸除非腦子壞掉了才會答應他的條件。
“實話告訴你，我這些地，大部分都是要用來種糧食的。”林爸說，“剩下一些邊邊角角，種點菜也不用賣給菜販子，早已經被人定下了。”
林大伯：“我跟你說了這麼多就是說不通是吧？咱倆是親兄弟，我會害你嗎？你跟我扯這扯那的，就是不想賣給我唄。”
林爸快步走回家，邊走邊說：“我也覺得咱倆說不通。我跟你說了多少遍，沒有菜買給你，你就非聽不懂唄。
怎麼的？你要我怎麼做？我跟我老婆都別去上班，用承包來的地在家給你種菜，然後一分錢不要你的，讓你拿去賣，這樣最好是吧？”
林大伯不滿，“我什麼時候說……”
“你哪句話不是這個意思？”林爸氣的拍桌，“你這個人太自私了！”
林大伯鼻孔張成兩倍大，“我自私！我好心想關照你生意，我還自私了？你個扶不起的阿斗，別人想幫你你都聽不懂。
以後你別想我管你！”
話畢，林大伯甩手就走。
林爸坐在原地，送都不高興去送。
林大伯一走，林媽端著早飯出來，“我真是開了眼界，你這個兄弟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變的，太會算計自家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