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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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辦公室，熟悉的三張椅子，當楊雲三人在桌子前坐下時甚至有種錯覺，書桌另一頭鄧布利多的笑容也和十餘天前一模一樣——當然，這也只是錯覺。
“很高興你們能來。”
鄧布利多微笑著開口，他的語氣依然是那種輕快的口吻，就彷彿伏地魔復出這件事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一般：“相信你們已經明白髮生什麼事情了。”
楊雲同樣報以微笑：“鄧布利多校長，恕我直言，這種行事風格可不像伏地魔的作風。”
“啊，沒錯，我也看出來了。”
鄧布利多笑著從抽屜中拿出一盒糖果擺在桌上，示意楊雲等人也拿上幾顆：“我懂你想說什麼，但一來湯姆的追隨者們沒有那個膽量假借他的名號做事，二來湯姆是我的學生，我曾經教過他七年，也和他打過不少交道。在確定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前，他是不會大張旗鼓的出現在我面前的，更別說如此高調的宣佈自己即將進攻阿茲卡班了。”
“所以，要麼這次進攻阿茲卡班的訊息是伏地魔放出的煙霧彈，目的就是將鄧布利多校長您引出霍格沃茲，已達成他不可告人的陰謀。”
楊雲接上了鄧布利多的話：“要麼，就是伏地魔已經有了必勝的信心，從上一次的失敗中汲取了更強的力量……畢竟，他在永生的道路上走的比誰都遠。”
“在永生的道路上走的比誰都遠……”
鄧布利多似乎在咀嚼著口中的糖果，又似乎在咀嚼著楊雲的這句話，半響之後才又露出笑容道：“確實，對湯姆來說，他在這條道路上走的可要比我這個糟老頭子遠太多了……如果是他的話，能夠在黑魔法上做出什麼樣的突破，取得什麼樣的成功都不奇怪。”
“他就是這樣一個天才，從學生時代就是如此，一如既往。”
楊雲看出了鄧布利多的未完之意，但這也是他並不能理解的一點，於是便直接開口道：“鄧布利多校長，恕我直言，您好像對伏地魔有著一種埋藏已久的愧疚感？”
“恕我直言，如果您覺得伏地魔的墮落與邪惡是自己沒有教好他，沒有在那七年中注意到他的黑暗面，那大可收起無謂的同情心與責任感。”
“用我曾經聽來的一句話來說，有些人天生就是邪惡的種子，在嗅覺敏銳的人看來，他們渾身上下都會透出一股比青蛙小便還要骯髒的味道，而對於這種無可救藥的邪惡之輩仁慈，就是給予善良的人殘忍！”
楊雲直接將一頂帽子扣到了伏地魔的腦袋上，鄧布利多確實是老了，只有老人才會心慈手軟，也會願意給犯錯的人一次機會。但在主神空間刀口舔血的輪迴小隊隊員來說，殺戮果斷是打在他們身上的標籤，留手則是勝利者才有的餘裕……
——除惡務盡與選擇原諒，這便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行事風格，同時也是兩種思想的碰撞。
見楊雲毫不留情的直斥伏地魔，鄧布利多也只能報以苦笑。
鄧布利多又何嘗不知，伏地魔的本質只會比楊雲所說的更加不堪？但這些話平日裡最多也只有老夥計瘋眼漢穆迪說過一些，畢竟鳳凰社的成員一來懼怕伏地魔的殘忍手段與強大法力，二來大多數人則覺得鄧布利多早有決斷無需多言，他們只需要堅決執行命令就好。
所以現在像楊雲這樣直接將伏地魔打成“天生邪惡的下流胚”，雖與鄧布利多一直以來所秉持的教育方針不同，但放在伏地魔這個無法回頭的黑魔王身上，即便是當了數十年霍格沃茲校長的鄧布利多，也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反駁的理由。
見鄧布利多一時間沒有說話，楊雲心中也有了一些打算，他問道：“閒話就先不多說，鄧布利多校長，我認為伏地魔這一次放出的訊息無論是有備而來還是虛晃一槍，我們都應該提前做好準備。畢竟阿茲卡班中確實關著許多精銳食死徒，這些人都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我們不能放跑他們。”
“這正是我讓伱們來的目的。”
楊雲談起正事，鄧布利多也就暫時放棄了懷念過去，轉而回應道：“根據一些可靠的訊息，這次進攻阿茲卡班的食死徒為數不少，而且還可能有著吸血鬼、狼人、攝魂怪、巨人等一系列黑暗生物助陣，阿茲卡班的守衛獨木難支，單憑鳳凰社的力量可能沒辦法完全守住。”
“那麼魔法部的傲羅和打擊手呢？”
楊雲皺皺眉頭：“阿茲卡班應該是魔法部的監獄，不是霍格沃茲的懲罰學生的地牢。這麼大的事情，難道不應該是魔法部衝在第一線嗎？”
“傲羅辦公室的魯弗斯-斯克林傑會帶著一部分傲羅支援，但是福吉部長已經公開宣佈，這次食死徒要襲擊阿茲卡班的訊息是一派胡言，說那只是將魔法部的守備力量調往阿茲卡班的陰謀，並且強行要求百分之七十的傲羅駐守魔法部，以防備其他各地的混亂。”鄧布利多嘆了口氣。
這話讓鄭吒和詹嵐都忍不住在心靈連結裡啞然失笑，鄭吒更是無不諷刺的道：“楊雲，還真讓你說中了，雖然經費沒拿去修園子，但卻把人給調去修園子了。”
“不出所料，都火燒眉毛了，還在惦記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雖然時間線和劇情都變化了很多，但一個人的愚蠢是刻在骨子裡的，福吉只不過是把他未來曾經做過的事情又做了一遍。”
楊雲同樣在心靈連結中吐槽了幾句後，直接對鄧布利多道：“校長，現在是戰爭前夕，康奈利-福吉或許是一個合格的政客，但他不懂戰爭，戰爭不是政客爭權奪利的舞臺。您應當站出來宣佈進入臨戰態勢，組織所有人一起對抗伏地魔，否則阿茲卡班必定失守。”
“如果敵人的軍隊壓到了我們家門口，我們內部卻還在四分五裂的爭鬥，那麼還不如干脆學習隔壁那個‘只有女人和矮子才能拯救的國家’，直接舉起白旗算了……”
“……起碼，這樣還能避免‘無謂的犧牲’。”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