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當謊言重複第三次的時候它便成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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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一段時間以後，趙櫻空揉著自己還有些痠疼的脖子，向對面的楊雲抱怨道：“居然在我體內能量全部消耗完畢的情況下，還下那麼重的手……你是真的想要殺了我嗎？”
“解開了第四階基因鎖的肉體可沒有那麼脆弱，再說最後一下，我已經收斂了一部分力量。”
楊雲默默的坐在沙發上，恢復著體內的真元力。在打入他體內的心靈之光被趙櫻空收回後，幾乎是一轉眼間，楊雲的傷勢便已痊癒，而他也是用真元力混合著生命能量給趙櫻空治療了一番……儘管這個刺客少女其實除了被最後一砸捏斷了頸骨之外，並沒有受什麼傷。
即便他剛剛以幾乎完勝的方式，贏下了與主人格趙櫻空的戰鬥，但楊雲的表情依然嚴肅。
楊雲很清楚，這不是一場完全的勝利，趙櫻空現在所展現出的並不是她全部的力量，在那個小島上的時候，她本應該有一種全身環繞著黑色紋路，組成符文陣圖的狂暴狀態。在這種狀態下的趙櫻空，本應可以展現出她對於能量的特殊控制，也就是吸收能量的天賦。
吸收能量，雖然不知道趙櫻空的上限是多少，但這無疑是一種不遜於“湮滅”的能力。這能力似乎是來自於“空”計劃的基因改造，與她的心靈之光相互獨立，又相輔相成。
或許趙櫻空由於長年的沉睡而暫時沒辦法動用那股力量，或許她怕自己再次陷入心魔當中，又或許她覺得二人目前還沒到生死相搏的地步……但這，始終是屬於趙櫻空藏著的一張底牌。
當然，楊雲也藏了就是。
但無論如何，勝利就是勝利，楊雲贏下了這場戰鬥，跨越了名為第四階基因鎖的障礙，證明了只要一個人夠強，那麼非四階也完全能夠戰勝四階。
他贏得堂堂正正，就連趙櫻空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而作為勝利者的獎品，他也的確拿到了這場談話的主導權。
——我很強，但還不夠強，遠遠不夠。
擊敗一個遠非最佳狀態的主人格趙櫻空並不是什麼值得驚奇的事情，她的基礎屬性甚至還不如我。但複製體鄭吒不同，那個從地獄中爬出，化身惡魔的男人不僅在正面作戰中全無弱點，戾炎的可操控性與實用性也遠勝於湮滅。
畢竟鄭吒自己在渡過心魔後親口承認，自己的實力相較於魔戒時期提高了大概三到五倍之間，而擁有了“潛龍變”的鄭吒與複製體鄭吒的戰績，卻是七比一千七百四十二，一個令人絕望的數字。
誠然，可能由於鄭吒的實力水漲船高，他“心中的自己”實力也被想象得誇張了一些，但將複製體鄭吒看成一個有著第四階中級實力的敵人並無多大問題……就算是再低估他，楊雲也不覺得那個男人的實力會遜色於辛必安半分。
趙櫻空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好吧，我或許還得謝謝你最後的那一下沒有把我的脖子徹底扭斷，又或者沒有把我的頭顱捏爆，甚至提著我的腿，像手撕雞一樣把我撕成兩截？”
“……你那是什麼奇怪的想法。”
這一次，翻白眼的輪到了楊雲這邊：“我是個文明人，擅長的是以理服人，暴力是我非不得已而為之的最後手段。”
“文明人？以理服人？”趙櫻空稀奇的打量著楊雲，彷彿要從他的臉上看出花來：“你們智者都能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嗎？從你的戰鬥方式，再到你戰鬥中時不時吐出的，要把人活活氣死的垃圾話，哪裡和這兩個字沾邊了？”
“道理不通，以力貫之。”楊雲一臉正常的回答道：“我的話語是為了說服對方。而我的力量，則是讓對方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被我說服。”
這句話很有道理，但和正常社會接觸甚少的趙櫻空並沒有聽出來其中隱藏的意思，只是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不過楊雲在她想明白之前就開啟了下一個話題：“說正事吧，為了下部恐怖片即將到來的團戰，我需要你的力量。”
“需要我的力量？你已經擊敗了我，卻在說還需要我的力量？”
趙櫻空有些好笑的回答道：“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這個笑話並不好笑。”
“因為我們即將迎來的團戰隊伍，惡魔隊中，有著一個只有你，才能夠對付的敵人。”
楊雲無視了趙櫻空的話語，徑直說了下去：“這個人，想必你也很熟悉才對，他就是你最愛的人，殺死了趙蕊空的人，也是先你一步進入主神空間的，那個總是微笑著，口頭禪是‘小蘋果’的人……”
“不要再說了。”
楊雲每多說一句話，趙櫻空臉上的表情就越發掙扎起來，到最後她臉上竟然半是微笑半是咬牙切齒，看起來當真是奇怪無比。而她本人更是閉上眼睛，好半天后才恢復了之前那副微笑的樣子，只是臉上仍然掛著了若有若無的冰霜。
這冰霜非但無損趙櫻空的氣質，反而讓她的面容上自有一股英氣存在。配合上趙櫻空臉上那若有若無的微笑，宛如一顆熟透了的冰鎮蘋果，倒是顯得更加美麗了。
楊雲看著趙櫻空勉強恢復了正常，這才道：“看起來我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是明智的選擇。”
“沒辦法，當初的那些記憶給她留下的傷痕太深了。還好你沒有直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否則想要強行壓下她的意識可沒那麼簡單。”趙櫻空無奈的望了楊雲一眼：“不過我早該想到的啊，就連我都進入了主神空間，那他怎麼可能沒有進入……畢竟他，可能才是刺客世家千年以來的最強天才。”
“……不過，如果是他的話，那我倒是理解你為何會來找我了。”
趙櫻空又深深望了楊雲一眼：“我和他的命運早就交織在了一起，或許這就是宿命吧。但你，又是如何知道接下來他會站在中洲隊的對立面上的？主神的查詢功能，應該不會提供敵方隊伍中具體成員的查詢吧？”
這也是趙櫻空最想不明白的一點，就算楊雲透過張傑，知曉了她與趙綴空的淵源，那也絕對不應該知曉下場團戰，中洲隊就會遭遇到趙綴空才對。
——說起來，這傢伙真的是一點也不懂得少女心啊。不僅偷看了少女的隱私，同時還找上門來把自己打了一頓。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男人？虧得副人格還對他……
正當趙櫻空恨得牙根癢癢的時候，這個從開始見面以來就一副油鹽不進樣子的可惡男人忽然露出了充滿歉意的表情，向著她低下了自己的頭顱：“其實剛才關於張傑讀取你心靈的話，是我的謊言，我在此向你正式表達自己的歉意。”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再一次把趙櫻空整不會了，她連忙伸出手去作出暫停的手勢：“等等等等，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剛才都是騙我的？”
“沒錯，其實張傑並沒有讀取你的記憶，你不用擔心自己的隱私遭到洩露。”楊雲回答道。
“……那你是怎麼知道蕊空，以及那個男人的事情的？”
“這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楊雲抬起頭來，望向了趙櫻空迷惑的雙眸。他看得出來，這連環套已經讓這個閱歷並不豐富的小女孩陷入了混亂之中：“那麼，請容許我重新向你介紹一下自己。”
“中洲隊隊員，楊雲，自生化危機終戰後迴歸。”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