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達成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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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就是你們透過復活石，從死亡手中帶回來的夥伴？”
當中洲隊的三人再一次踏入霍格沃茲的校長辦公室時，楚軒的身影不出所料地吸引了鄧布利多與格林德沃的全部注意力。
這兩位年紀加起來超過了兩百歲的白髮巫師，根本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就連詹嵐都能看出來他們二人對於楚軒的死而復生感到興奮與驚奇……要知道，這可是真真切切的死而復生啊！
復活石無法使死者真正復活，只是招來一種比靈魂要真實、比實體要虛幻的物質，或者可以說是“使用者記憶中想要復活的死者”，這是無論傳說故事還是現實中都得到過驗證的事情……但現在，楊雲卻真真切切的使用了復活石復活了一名死者，這又怎麼不能讓兩位當前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心中波瀾起伏？
每個人都有遺憾。
而經歷的時間越久，人們的遺憾就越多，對於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而言，鄧布利多的妹妹，阿里安娜-鄧布利多便是這兩人心中永遠的痛。死於兩者決鬥時餘波的少女，幾乎在每個午夜夢迴時都會折磨著他們的心臟。
作為看過哈利波特全部七本的中洲隊三人而言，自是對二人的激動早有預料。事實上在楊雲向阿不思-波特借用復活石復活楚軒時，就沒想過能瞞住這兩人，而他也早就想好了對於楚軒復活的說辭。
“我明白二位想要說什麼，但我想說的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被複活石真正復活的。”
楊雲選擇性的說出了一部分真相：“楚軒和普通巫師的死亡存在著本質性的差別，那就是他的靈魂是被保護著的，復活石只是將他的靈魂從彼世重新接引而回的工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從一開始其實就沒有真正的死去。”
被保護著的？
這個答案讓兩位老年巫師都是一愣，而楊雲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就這樣說了下去：“佩弗利爾三兄弟的故事中，死神最終還是收走了三兄弟的靈魂。但死神同樣也對有著隱形衣保護的老三靈魂無能為力，這足以證明死亡並非不可抗拒……而能夠對抗死亡的，並不止隱形衣一種力量。”
說著，楊雲伸出手指，濃郁的綠色光芒在指尖亮起，那是高度凝聚的真元力混合生命能量，蘊含著強大的生命之力。
“……生命。”鄧布利多望著那一點綠光，說出了楊雲想要讓他說出的答案。
“沒錯，強大的生命，便是對抗死亡的一種方式。”
楊雲散去指尖的綠光，微微一笑，同時暗道還好鄧布利多是個聰明人，很快就自己腦補出了一套合情合理的解釋：“生與死，就像硬幣的兩面。”
“或許生命的確可以對抗死亡，但上一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沒有這麼強大的生命之力。”
不過，這一次是格林德沃搖了搖頭，作為同樣見過中洲隊眾人的強大巫師，他自是能看出來楊雲的實力進步飛速：“而你的夥伴，明顯在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便已經死去……”
“所以我只說了‘一種方式’。”
楊雲直接回答道：“另一種神力，同樣也是對抗死亡的方式之一。”
即便身為黑巫師，格林德沃也是一位毋庸置疑的魔法大師，對於這種在魔法上有著極高造詣的人物，就不能在專業領域上和他們來一場辯論，必須說出某些讓他們感受到陌生的字眼。
而眾所周知的是，哈利波特世界裡，除了虛無縹緲的死神之外，並不存在所謂的“神明”與“神力”。或許巫師們會將“梅林的鬍子”以及“梅林的隨便什麼東西”自動代換掉麻瓜們的“上帝保佑”，但並不意味著他們就真的把傳說中的大魔法師梅林視作“傳說中的魔法之神”。
“神力？”
果不其然，格林德沃被帶進了坑裡，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你的意思是，這個傢伙……”
他的手指不客氣的指向了一言不發的楚軒：“是特殊的？是神明垂青之人？”
格林德沃幾乎是以一種非常彆扭的方式說出‘神明’這個詞的，事實是要讓巫師承認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明存在，不亞於讓不相信魔法的麻瓜們承認，有數以萬計的巫師長久以來與他們共同生活在一起，這點完全超出了他們現有的認知。
“沒錯。”楊雲順著格林德沃的話，點頭道。
“恕我直言。”格林德沃不客氣的道：“我看不出來他身上有所謂神明的庇護。”
“不管你看不看得出來，神都不會在乎，就像‘死亡’同樣也是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除了某些特殊的人之外，這個世界的任何人死亡後，靈魂都將歸於死亡的懷抱。”
楊雲平靜地回答，格林德沃的質疑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但他並不需要為此多做解釋，因為事實勝於雄辯……楚軒的確透過復活石重新復活了，就這麼簡單，只要承認這個事實，那麼一切的推論與猜測，都只能在這個基礎上延伸開來。
更何況，楊雲也沒有說謊，楚軒的靈魂的確受到了主神的保護。而楊雲也相信，在那之後格林德沃也使用過復活石試圖重現復活之事，卻最終沒能成功……而其中，必然也有鄧布利多的默許，故此才有了今天的這件事情。
聰明人明白分寸，而活了超過百年的大魔法師更是如此。果不其然，唱白臉的鄧布利多伸手製止了唱黑臉的格林德沃，接過了相應的話頭：“抱歉，蓋勒特並無惡意……我們只是太過於在乎了。”
在乎什麼？楊雲沒有問，鄧布利多也沒有繼續說，因為聰明人不僅明白分寸，他們同樣明白何為點到為止。
這位霍格沃茲的校長眼中似乎有著淚光閃動，他盯著楚軒的身影，卻彷彿在看另一個人，好半天后才挪開了目光：“距離你們上一次來的時候少了很多人……那麼你們這一次的拜訪，是想要再度使用復活石嗎？”
“沒錯。”楊雲坦然承認了下來，他也沒想隱瞞這次的行程：“我們這次來除了要徹底把消失許久的伏地魔解決之外，也存了要把離開的同伴們重新帶回來的心思。”
“你們已經有把握勝過湯姆了嗎？”
聽到這句話，鄧布利多總算露出了笑容，顯然潛藏許久的伏地魔始終是這位老人的一塊心病：“那真是再好不過。”
“……畢竟未來，始終是年輕人的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