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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出來的路上,縱使一向心如止水的屈心赤,內心也不免久久難以平復,方才所經歷的一切,彷彿夢境一般,感到極為不真實,對於和楚禮淵的父子相認,原本有些不知所措的他,在感受到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後,似乎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完全沒有了前往皇宮時的那種忐忑!而對於楚禮淵關於他三年後繼任大楚皇位的事情,在他心裡,談不上高興,也沒有自己對當初義王之位的那種滿不在乎的灑脫,或者說,在帝都做了三年的義王,見識了太多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對於人人嚮往的官場,他早已心生倦意,但為了大楚的黎民百姓,似乎又燃起了他從前內心深處的憂國憂民之感!

“哎!”這種複雜的心情,令得屈心赤一時有些茫然,不由得嘆了口氣!

身側的閣老,陪同屈心赤一路走來,倒是不曾有過任何的話語,然而看似平靜的外表之下,內心卻是出於驚濤駭浪之中!對於閣老而言,無論是最初屈心赤的一意孤行孤身前往帝都,還是後來的身陷囹圄,凡此種種雖然一度曾令人憂心不矣,但最終都能夠安然無恙,此行算得上是圓滿了!但此刻他內心所繫更重的,便是楚禮淵的駕崩,雖然是楚禮淵的遺命,讓他和燭蝕務必向屈心赤保密,但畢竟說到底他是屈心赤的父親,父親的離世,身為兒子,卻被隱瞞而不得而知,使得他不免對屈心赤心懷歉疚,然而時局所迫,更何況是楚禮淵的旨意,他心中只希望到時候屈心赤莫要怪他就好!然而,此時更令他擔憂的,是不知面對楚禮淵的駕崩,燭蝕能否按照楚禮淵的遺計,駕馭住眼下的一切,雖然他和燭蝕相處的時日不久,也知道他在帝都官場待了近二十年之久,但以他多年的識人之能,他知道燭蝕並不是一個善於專弄權術之人,面對這個三年之期,他不知道他能否掌控如此之久的大楚,心裡也不禁對此有所隱憂,但對於此,他也無能為力,只能希望一切順利,直到屈心赤能夠順利繼位!

剛剛踏出皇宮大門,即將遠去,屈心赤忍不住駐足回首,回望這熟悉的皇宮,初次離去,一身灑脫,再次離去,卻多了許多牽掛!閣老正欲相問去往何處,屈心赤直接對他說道:“閣老,我們先去天牢接師傅他老人家吧!”

“恩!”閣老點了點頭,心中卻不禁多了一絲隱憂!

或許是兩人各有心思,從皇宮前往天牢的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臨近天牢,先前對峙的混亂場面已然消失,彙集的帝都百姓和吉躍所率領的軍隊也悉數撤離,就在距離天牢不遠的地方,一個熟悉的倩影悄然而至。

“師......”紂妙菱頓了頓,隨即改口道:“師兄,閣老!”

“師妹,你還是喚我師兄吧!”屈心赤從前或許因為母親的事情而難以釋懷,但是今日見了楚禮淵,身為父親的他既然都對紂商既往不咎了,那麼自己也沒有必要繼續記恨著那段往事,想到之前自己對紂妙菱的態度,不禁歉意道:“師妹,這段時間以來,委屈你了!”

紂妙菱聞之,不禁對屈心赤的轉變感到一絲的訝異,下意識看向閣老,閣老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紂妙菱心領神會,隨即一如從前般挽住屈心赤的手臂道:“沒事了,師兄,一切都過去了!”

“恩!我們一起去接師傅吧!”

天牢的守衛見到屈心赤,不禁有些愕然,他們在天牢當差甚久,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義王被楚禮淵招進宮意味著何意,此刻安然地出現於此,說明陛下已然赦免了他的罪,但他此刻卻是再次來到天牢,他們不禁好奇道:“義王,您這是?”

屈心赤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於是拿出一道楚禮淵給的手諭道:“那位被關押在天牢最深處的老者,陛下證實了他並沒有行刺陛下的舉動,所以赦免了他的罪,這是陛下的手諭,我此來,便是接他出獄的!”

“好的,好的!”獄卒隨意地看了看楚禮淵的手諭後便遞還給了屈心赤道:“義王,請隨我來!”

“心赤,你和妙菱進去吧,我就在天牢門口等你們便好!”

屈心赤並未多想,只是點了點頭,隨即和紂妙菱跟隨著獄卒向天牢之內行去,當數人抵達紂商所在牢獄的時候,紂妙菱激動道:“爹爹,爹爹!”

然而端坐於榻上的紂商卻是毫無回應,屈心赤見此,心裡不禁感覺到一絲不妙,隨即急忙命令獄卒開啟牢門,屈心赤急忙進入牢獄之中叫道:“師傅!”

紂商依舊沒有回應,於是屈心赤走上前拍了拍紂商的胳膊,哪知紂商的身體竟然藉著屈心赤的這股力道直接倒了下去,屈心赤不由得震驚,最不願意發生的事情,恐怕已然是發生了,但他依舊不願相信地上前試探著紂商的鼻息,一試之下,手臂不由自主地猛烈地縮回,剎那間,屈心赤不由自主地陷入呆滯,身後的周妙林見此,急切問道:“師兄,我爹怎麼了?”

屈心赤回過頭來,滿是傷意地衝著紂妙菱搖了搖頭,紂妙菱見此,已然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趕緊上前扶起紂商,感受到紂商身體散發出的冰涼之意,她的心頓時如墜冰窖,隨即淚如雨下,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爹爹,你醒醒!爹爹,你醒醒!陛下赦免你了,女兒接你回家了啊......”

屈心赤聽到紂妙菱的哭喊聲,在情緒瀕臨崩潰之際,轉身向獄卒厲聲問道:“是誰,殺害了我恩師?”

紂商的死,顯然出乎了獄卒的意料,聽到屈心赤寒冷刺骨的聲音,忙焦急地回道:“義......義王,我......我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我們知道這是刺殺陛下的欽犯,他......他也一直是燭蝕大人獨自受審,我們也從未亂用過私刑,這......這幾日您也在天牢,您是知道的呀!我......我......”

僅有的一絲理智讓得屈心赤明白,獄卒所言非虛,也就在申請恍惚之際,他突然轉身,仔仔細細地替紂商檢查了一番,片刻之後,無力地癱軟於地,仰面朝天,已然是淚流滿面:“師傅......為什麼,為什麼啊?您如此這般,讓徒兒如何是好啊!”

經過一番檢查,屈心赤已然確認,紂商的死,確實和獄卒無關,因為,紂商乃是自斷心脈而亡,顯然,誠如此前閣老所言,紂商獨自前往帝都,早就是抱著必死之心了!

紂商的死,無疑使得屈心赤感到極為內疚,因為,他已然知道了紂商的想法,他或者,屈心赤或許會依舊如從前那般待他,但是,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他的弒母仇人,這是永遠無法改變的事實,所以,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這條路!

面對屈心赤和紂妙菱傷心欲絕的悲傷場面,獄卒很自覺的一一退了出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或許是眼淚已然流盡,屈心赤拍了拍紂妙菱顫抖的肩膀道:“師妹,師傅已經走了,我們送他回去,入土為安吧!”說完便將紂商的屍體抱起來,緩緩地向天牢之外行去!

守在天牢門口的閣老,遠遠地便聽到了紂妙菱痛苦的哭聲,他雖然對此早有準備,但當真正確認了紂商的死之時,還是無法抑制地老淚縱橫,即便紂商此前親口對他說過這樣的結局,然而,人心總是複雜的,真正面對這樣的結果時,無論是誰,都斷然難以接受!

當屈心赤抱著紂商的屍體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閣老一瞬間彷彿即將栽倒的枯木般向地上倒去,好在在此期間已然前來匯合的葉青及時扶住了他,才不至於摔倒於地,原本前一刻還為閣老莫名其妙的流淚感到奇怪的葉青,此刻見到屈心赤懷中紂商的屍體,也忍不住淚流滿面,身後其餘心語閣的人也是情不自禁地掩面哭泣,一時之間,天牢門口頓時響起了一片哭泣之聲,以致於守在天牢門口,見慣了生死的獄卒們也忍不住受其感染......

十來人守在天牢門口痛哭一陣後,還是閣老率先清醒過來道:“心赤,老傢伙走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他走的極為安詳,你我都不必介懷,我們也不要打擾他了,還是先將他的屍體送回總閣,早日入土為安吧!”

屈心赤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恩!”

“總閣主!”臉上淚漬未乾的葉青突然對屈心赤道:“屬下,有一件事情要向您稟報!”

“什麼事情,等送走了師傅再說吧!”

葉青聞言,猶豫了一下,隨即語氣堅定道:“總閣主,現在不說,一切都晚了!”

屈心赤突然感覺到了葉青言語中的異樣之色,隨即問道:“什麼事?”

“您從前的部下,凰羽大人他們,被人給帶走了!”

屈心赤聞言,心中不禁一震,隨即厲聲:“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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