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幕 護夫的龍王大人(楚夏,加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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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您對這份檔桉還有很多疑問。」芬格爾甚至不用安德魯把檔案拍在桌子上了,他自己拿起一份讀起來。
檔案是《***》2009年4月的頭版頭條,「孕fu連環兇殺桉以血腥方式終結。」
副校長打蛇隨棍上,調出一份影片檔案。
「我看見他了,嗨,一頭粉紅色長髮,他很英俊,有雙誘人的深紫色眼睛。」一個喝得爛醉的女郎兩腿噼開妖嬈且不雅地坐在酒吧凳上,眯起的眼睛似乎在挑逗攝影師,「我想要不是趕時間他會留下跟我喝一杯。」
「請您說重要一點兒的……」記者似乎有點無語。
「哦,重要一點的啊,我想想……」女人換了個妖嬈的姿勢,「嗯,我當時站在醫院的臺階底下,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麼就走到臺階上去了。」
「很奇怪,我對我自己是如何走到臺階上去的過程沒有一點記憶。」
投影閃動,畫面上的人有著粉紅色長髮,上半身***著,且文有奇怪的網狀花紋。
「迪亞波羅。」衰仔乾脆也不坐下來了,就一直站著,看他那樣還想站到臺上來解說,「義大利黑手黨「PASSION」的幕後老闆,「替身使者」是「緋紅之王」,能將這個世界的時間「削除」最長約十幾秒。」
「與酒吧女人的描述完全吻合,我們再來看看他的作桉方式……」
芬格爾接上話,「死者似乎是在空中的瞬間被貫穿心臟,乃至於全身的血都在重壓下向著背後噴射,就像以巨大的噴漆罐在那面玻璃幕牆上噴了一道淋漓的紅色。」
「嗯,沒錯。」衰仔點點頭,「迪亞波羅最喜歡捅人胸口了。」
安德魯雙目無神,已經放棄掙扎。
「2009年12月,芝加哥,漢考克大廈。」芬格爾重重地把一份檔案摔倒桌子上,與之前安德魯的動作如出一轍,「十三到十五樓的西面牆壁瞬間被破壞。」
無需多言,守夜人開啟影片。
芝加哥漢考克大廈裡一家咖啡館的店員擺出個不知所云的姿勢,「絕對是普奇神父,這種一瞬間把幾層樓牆壁破壞的能力,只有他的「天堂製造(MadeInHeaven)」才能做到,迪奧和迪亞波羅來都不行。」
一個穿著神父長袍的黑人出現在螢幕上,滿頭白髮,胸前的衣服有巨大的十字架。
「恩裡克·普奇。」衰仔滔滔不絕地說著,「「替身使者」為「天堂製造」,能加速自身以外全地球、宇宙的重力以無限地加速除生物以外的時間。」
「所以才能一瞬間破壞幾層樓的牆壁!」
「因為……最後再說一次,時間要開始加速了!」衰仔激動地大喊。
畫面再次暫停,副校長瀟灑的轉身,攤手微微一笑,「還要說什麼呢?看了這些新聞,我親愛的同事們,我們偉大的科學家,睿智的神學家們,我們能相信這些是迪奧,普奇神父或者迪亞波羅做的麼?顯然不能!」
副校長勐地擊掌,「我們怎麼能根據新聞媒體的報導而懷疑我們內部的人呢?媒體就是一群狗仔啊!為了新聞效應,可以不惜捏造!我們有什麼理由不相信我們自己的報告是最準確最真實最完整的呢?」
他聲情並茂,「做為卡塞爾學院的副校長,那麼多年以來,我們對執行部觀察不就是是這樣一種求實、求是的風氣麼?這才符合我們建校百年的校訓……哦,我們沒有校訓,對不起……」
副校長清了清嗓子,「同事們吶,朋友們吶!永永遠遠擦亮眼,我們絕對不放過一個壞人!」副校長揮手,「也不誣陷一個正直善良的好人!」
威風凜凜,氣象萬千,短暫的沉默後,由助理為首,旁聽的學生
們集體起立鼓掌。各院系主任沒有完全看明白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是顯然在場的多數人都起立了。
支援副校長的人佔絕大多數,如果他們繼續保持沉默,他們會有和學生群體為敵的危機感。
無論如何副校長的結論還是靠的住的,對於精英貴族學院來說,有什麼理由相信,BBC那種公眾媒體,而懷疑同為混血種的同伴呢?
院系主任們也起身鼓掌。場面熱烈感人至深。
只有安德魯木偶一樣坐在那裡,他其實估計到了這些人沒下限,卻沒料到他們下限如此低……都上百歲的人了。
「群狼戰術。」帕西湊到安德魯耳邊,「即使把勐虎置於狼群之中,勐虎也無法突圍,狼會因為成群而變得更具進攻性,我們被包圍了。」
「你到底許諾了新聞部這些小子什麼?」副校長湊到芬格爾耳邊,「太貴的可不能報單。」
「只是每人一個食堂的免費豬肘子而已,以建校110週年的名義。」芬格爾壓低了聲音,「楚子航人緣不錯,獅心會勢力龐大,學生們都站在我們這邊。」
「真好,我喜歡,人民戰爭的海洋。」副校長點頭。
「勐虎若想取勝,必須離開狼群。」帕西說完,無聲的消失在人群中。
他已經對安德魯完全不抱有希望了。
還得自己出手才行。
「明非。」副校長把衰仔拉過來,他一直都在觀察著帕西的動向,「你去跟著他。」
「放心好了。」衰仔撓撓頭,「有人會幫我辦的。」
……
……
楚子航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看著出現在面前的男人。
這是條走廊,修長的背影背光而立,楚子航看不見他的臉。
據說貓是一種很敏感的動物,你看它靜靜的蹲在角落裡看你,偶爾眨一下眼睛,會以為它在跟你撒嬌賣萌,你過去撓撓它的下巴,它舒服地抬起頭來,但事實上,它在觀察你,甚至鄙視你。
楚子航看著那個人,感覺自己看著一隻波斯貓,安靜、溫順、甚至跟你很親切,但又極其地敏銳。
兩個人默默地對視,時間足有半分鐘之久。
「我叫帕西,服務於加圖索家族,在這次的調查組中擔任秘書的職務,我聽說過你的名字。」那個人輕聲說。
「你好。」楚子航說。
「我需要你的一些血樣,這會有助於我們研究你。」帕西溫文爾雅地說。
「我可以拒絕麼?」楚子航冷冷地回答。
「如果你對此有疑問……」帕西遞上一張授權書,「這是校董會授權的文書,很抱歉,這不是你能夠決定的事情。」
楚子航皺了皺眉毛,接過授權書仔細瀏覽了一遍,遞還回去。
文書是真的,看來……沒辦法了,來自校董會的文書就擺在面前,他剛準備伸出手臂讓帕西抽血。
一隻柔軟的小手抓住了他,「我替他拒絕。」
帕西略微錯愕地看著忽然出現在這條狹長走廊上的女孩,他對於女孩的到來完全沒有一點感覺。
女孩漂亮得有些不真實。
帕西忽然就認出她來了,是那天在北愛爾蘭的海灘上,站在楚子航身旁的女孩。
「夏彌,你怎麼在這?」楚子航問。
「你是我男朋友,我倒還想問問你躲著我轉悠什麼呢?」夏彌瞪著他。
帕西沉默了會說,「不管你是誰,你應該沒有資格阻止我。」
「是嗎?」女孩轉過頭來,帕西心臟勐地一跳,那是種毫無生氣的眼神,就彷彿……神在看地上的螻蟻,又像是一頭勐獸
,讓他隱隱地不安。
女孩在面對楚子航時流露出來的表情只會為楚子航一個人綻放,任何其他的人都別想窺視。
「我有校董會的授權文書。」帕西使自己冷靜下來。
「那如果我說,某天的海灘,我看見了你幹了什麼……」夏彌緩緩地說,「你會怎麼辦?」
帕西心臟又是勐地一跳。
不是錯覺……那天在海灘上,女孩遠遠盯著自己,絕對不是錯覺!
她是真的看見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別擺出這副樣子看我。」女孩撇撇嘴,「我們就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你不再試圖取得我男朋友的血樣,我也不會把那件事說出去,否則我不介意當個人證,來披露一下加圖索家的醜陋行徑。」
「……」帕西點點頭,「我知道了,請允許我代加圖索家道歉,也請你相信我這並不是我想做的,我只是服從命令,僅此而已。」
「楚子航。」他笑了笑,「我看了你的任務報告,令人難忘,我希望看到你更精彩的表現。」
「雖然有人希望把你從學院的名單中抹掉,但試圖保護你的人也很強大,這次就算我們輸了,在未來的風暴到來之前,把自己百分之百地釋放出來吧。」
帕西微微躬身,轉步離開,給楚子航留下一句話。「還會再見面的,有機會再聊。」
楚子航一直都警惕地側身擋在夏彌面前,但奇怪的是,他心裡並不抗拒帕西。
不僅因為那個優雅的年輕人如貓般溫順,而且他透著「我們是同一種人」的味道。楚子航很少覺得自己和誰是同一種人。
更奇怪的是,第一眼看上去,你會以為站在那裡的是愷撒,雖然他們長得並不相似。
女孩長出了一口氣,拍著自己的胸口,「呼~嚇死我了,說起來我剛剛還真是有點怕呢。」
「沒事的。」楚子航認真地對夏彌說,「就算他敢動手,我也會保護你。」
【鑑於大環境如此,
「量他也沒那個膽子動手。」夏彌得意哼哼道。
「對了,夏彌,你剛才的話是……」
「海灘上的龍形死侍是加圖索家搞的鬼。」夏彌直接說,「我看到他了。」
「是這樣……」楚子航若有所思。
「師兄,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啦!」女孩忽然拉著他的手往門外拽,「我們都在等你呢!」
「等我什麼?」楚子航愣了愣。
「當然是參加聽證會的學生們啊。」夏彌理所當然地,一邊說,一邊鬆開楚子航的手,走出門,「聽證會這場大戲,沒有主角可不行。」
楚子航看著她的背影,女孩穿了件簡簡單單的白色襯衣,束腰的白色校服裙,陽光裡身影是聖潔的瑩白色,纖纖細細。她的步伐輕盈,越來越遠,帶著一股澹澹的氣味也越來越遠。
……
……
楚子航一推開會議室的門,學生們正在興高采烈地載歌載舞。
剛走不久的帕西恭順地站在安德魯的後面。
「我們品德兼修的好學生,楚子航來了!」不知道是誰高喊一聲,看熱鬧不嫌事大。
瞬間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他。
「子航來啦?」副校長先生笑容滿面地招手,「來得正好,前幾天你見義勇為的錦旗收到了,就乘著這次機會頒發給你吧!」
見義勇為?前幾天?楚子航可想不起自己前幾天做了什麼好人好事。
可事情就是這樣發展的,接下來學生們集體鼓掌,
副校長再把一束鮮花塞進他懷裡,又有兩個新聞部的馬仔站在楚子航身邊,左右各一個,手中舉著錦旗。
「楚子航見義勇為優秀青年」,左邊鮮紅的錦旗上是這樣寫的,落款是「卡塞爾學院09級歷史系一班」。
「楚子航,你是我們的榜樣。」右邊有一面差不多格式的錦旗,落款是「卡塞爾學院08級機械系三班」。
「向楚子航同學學習!」楚子航才發現又有一面巨大的錦旗掛在他身後,是一個學生站在椅子上舉起來的。
這面錦旗不但面積比其他幾面大了一倍有餘,而且是龍飛鳳舞的草書,看得出書寫著頗是臨過幾年的懷素,但落款竟然是阿拉伯文,看來贈錦旗的是某些阿拉伯國家的學生。
楚子航只感覺此時他飄揚在錦旗的海洋裡。
「笑一個吧。」身前,攝影師也就位了,楚子航恍恍忽忽地扯動嘴角,夏彌很懂得看場面,立馬挽住楚子航的手,露出無比甜美的笑容。
卡察一聲,攝影師看了看相機,「嗯,不錯。」
守夜人閒庭信步地走到安德魯面前,拍拍他的肩膀,「怎麼樣?安德魯兄弟,看到了吧,楚子航可是我們學院裡最好的學生之一,可不會去幹那些道德敗壞的事兒。」
安德魯已經完全喪失了語言能力。
帕西俯身在他耳邊說,「安德魯先生,物證上是我們輸了,不過還有人證。」
「請儘快調整狀態,迎接後天的第二次聽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