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雄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老張,前線戰事如何?”一看到張天海回到團部,郭其亮就滿臉緊張地問了起來。

畢竟這從四點開始,這槍炮聲可一直都沒停過啊,再看看張天海的這滿身灰塵的狼狽模樣,前線戰場絕對不輕鬆。

“還好,打退了日軍的猛攻了,小鬼子的豬突戰術確實太猛了,在攻進前哨陣地之後,一營的官兵就開始出現大量的傷亡了。”張天海脫下帽子,拍了拍上面的塵土,此時的他已然是滿臉疲憊。

“那現在一營情況如何?”郭其亮問了一句道。

“傷亡了兩百多弟兄,這些傷亡大多數都是白刃戰時產生的。”張天海嘆了一口氣道,這就是受時代限制因素的無奈了,要是大家都是手持一挺衝鋒槍,這些日軍別說拼刺刀了,就算是能否靠近都是一個大問題呢。

郭其亮沉吟了一下,說道:“早就聽說日軍的拼刺刀戰術十分高超了,果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啊……這要是日軍後續援軍到了,咱們團很有可能是要吃大虧啊……”

張天海拿起自己的臉盆,讓許三狗去打水,然後才坐下來說道:“這就是我為什麼不願意死守湯頭的原因了,咱們團的優勢就在於火力兇猛,而且老兵眾多。弱點就是部隊規模小,要是消耗戰,咱們團消耗不起。現在徐長官是硬要我們死守湯頭,打陣地戰、消耗戰,這可是我們的最大的弱項啊……”

“那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郭其亮的臉上同樣也閃過了深深的憂慮。

張天海想了想,說道:“第一,派出一支精幹部隊,去摸清敵軍的動向,最重要是摸清日軍的營地所在;第二,讓炮兵營的火炮,全部瞄準了日軍的駐地,凌晨三點時準時開炮,直接把炮彈打光!不把他們的營地夷為平地,我心難安啊……”

不得不說,張天海的這一招是很毒的——根據炮兵營長趙承歌的報告,說炮兵營現在還有一個基數的炮彈,也就是說還有八十發炮彈,平均每門炮還有十發炮彈可用!

日軍從上至下都認為臨沂的國軍是沒有炮兵支援的,這半夜三更的倉促之間,又沒有防備,還不知道得活活炸死多少人呢。

張天海自始至終賭的就是日軍的輕敵、大意,畢竟在他的認知裡邊,抗戰初期的日軍無一例外,都是有一種驕傲輕敵的情緒!

確實,日軍也在中華大地上打了太多的勝仗了——無論是九一八事變,還是七七事變,又是淞滬會戰,或是南京保衛戰,在這些戰役與事變中,無一不是以日軍的勝利告終!

儘管在淞滬會戰與南京保衛戰之中,日軍都付出了不少的傷亡,但那也是贏了不是麼?

正因為日軍在一系列的作戰行動中都獲得了勝利,這讓侵華日軍上下都目空一切地認為:這些中國軍隊都是土雞瓦狗,面對他們“大日本皇軍”的兵鋒,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其他日軍部隊都這麼認為了,更別說是曾經在忻口以半個師團的兵力對陣二十萬第二戰區主力的第五師團所部了。

坂本指揮部的覆滅,更多的日軍認為是機緣巧合,國軍這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也就是運氣的問題。

只有片野定見與佐藤政喜等少數幾個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照今天打的這一仗來看,他們的對手比想象中要棘手。

此時片野定見的援軍已經與佐藤政喜的部隊會合了,現在將近三千的日軍正駐紮在湯頭鎮西面,他們有大炮,還有坦克,部隊雖說損失慘重,但手裡邊都有槍,輕重機槍以及擲彈筒這些武器都一應俱全,可想而知這一支部隊是有多麼強大了。

“派遣一支精幹部隊去摸清敵軍動向?可是咱們團裡邊能擔任這個任務的,好像只有特務連了,現在特務連又被你留在蘭陵,這回怕是很難了。”郭其亮搖搖頭道。

“誰說難了?”門外頓時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

有道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

郭其亮的話音剛落,鄭曼就帶著劉侯銘從團部帳篷外面進來了。

“鄭曼,你怎麼來了?!”看到鄭曼,張天海是真心感到意外,而且他的話中還帶著一絲責問,畢竟這事戰場,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放心不下你們啊。”鄭曼嘴角掛著笑,走到張天海的面前說道。

看著鄭曼那張俏臉,張天海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反而是有些生氣,他強忍住那種生氣的衝動,強笑著對眾人說道:“你們現在這兒等一下。”

說完,張天海就拉著鄭曼走出去了,瞧他那動作既是不敢用力,但又一定要把鄭曼拉出去。

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郭其亮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至於副團長周方傑早就被派去主持湯頭鎮的防務了,可以說得上是,晚上的防務就交由周方傑全權負責了。

“參謀長,您說他們會不會打起來了?”劉侯銘滿臉壞笑且臉上寫著八卦二字,然後靠近了郭其亮。

郭其亮是什麼人,必須是正經人啊,只見他一瞪劉侯銘說道:“劉副官,這非議長官可不是個好事兒啊,也不看看咱們團長是那種打得過老婆的人麼?”

“嘿嘿……嘿嘿……”劉侯銘尷尬笑道,可是尷尬著尷尬著,好像感覺參謀長這話也有點兒不對啊——這會不會揍老婆是一回事,揍不揍得過老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鏡頭再次轉向張天海。

黑暗中,鄭曼莫名其妙地看著張天海的身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中,還是第一次看見張天海這副如此生氣的模樣呢。

張天海把鄭曼拉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為什麼要來到這裡,你知不知道這裡是戰場!將近一個聯隊的日軍將要對我直一團發動猛攻!這要是你出啥問題了,我怎麼辦?!”

問著問著,張天海已不自覺地帶了些怒火,頓時引起了周圍官兵們的注意。

迎著眾人詫異的目光,張天海轉過臉去看著他們,吼了一句道:“快滾!三十米內不準出現任何人!!”

“是!團座!!”這些大頭兵自然聽得出那是團長的聲音了,於是趕緊撒開腳丫子就跑了,那動作可不是一般快,聽到團長這麼不爽的聲音,誰敢去觸那等黴頭?

關鍵是,沒必要啊……

沒一會兒,這周圍就清空了。

看見張天海這副樣子,鄭曼還會不知道張天海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生氣的麼?於是她決定先發制人,拿出女人最犀利的武器——眼淚。

只見,一滴眼淚從鄭曼的眼角輕輕滑落,瞧見這一幕,張天海有些哭笑不得但又有點心痛:我都沒開始吼呢,就開始流眼淚了,這算啥嘛?搞得你是受害者一樣,特麼的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突然來到這裡,我受了多大的驚嚇?

只見這會兒,鄭曼的臉上,那眼淚一滴接著一滴的,再配上她那張好看的面容,只會讓人想到一個詞:帶雨梨花。

鄭曼這不說話,只是低著頭默默地留著淚,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

還過一會兒,張天海就被鄭曼的這模樣給打敗了,他哭笑不得地說道:“真是服了你了,先別哭了,有話好好說不行麼?我又沒兇你。”

在張天海看不到的角度,鄭曼嘴角輕輕揚起了一個得意的弧度,然後馬上又恢復原狀了,她抬起頭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問道:“你真的不生我氣了麼?”

張天海還是那副苦笑不得的模樣:“有什麼好生氣的,我只是太過擔心你,你說你,一個人懷著個孩子,還到處跑。雖然現在看起來肚子是不大,但你也要想一下我們的以後,還有我們的孩子啊。這要是你出啥事兒了,可留著我怎麼辦?”

一聽到這個,鄭曼一下子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她一把摟住張天海,說道:“自從昨天下午在接聽到臨沂前線作戰指揮部的電報之後,我就讓劉副官帶著我來臨沂了。”

就在張天海剛想準備怎麼處罰劉侯銘這貨的時候,鄭曼就補充了一句:“你呀,就別想著怎麼罰劉副官了,是我逼著他送我過來的。過來的時候,可都是坐著馬車過來的。”

“臨沂前線作戰指揮部的電報不都是密報麼?你怎麼知曉?”張天海皺眉說道。

鄭曼沒有說什麼,只是緊緊抱住了張天海,然後輕聲說道:“你別忘了我是什麼處長,還有,咱們團留在蘭陵的那部電臺也是能夠接聽到臨沂前線作戰指揮部的訊號的。”

“嗯……”張天海輕輕點點頭,然後雙手環住了鄭曼的腰,說道:“下次,別那麼不乖了。”

“其實,我之前是打算在臨沂城裡待著,然後等你大勝歸來,再給你一個驚喜的。”鄭曼喃喃著說道。

“那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了?”張天海柔聲問道。

“是因為我知道了徐長官讓咱們直一團死守湯頭鎮的命令,現在第五十九軍黃維綱的第三十八師主力已經進駐湯頭以北了,第五十九軍獨立騎兵旅也已經進駐湯山坳了,第五十九軍劉振三的第一八〇師也已經進駐銅佛官莊了,第四十軍主力也已經在沂河方向集結了,這個包圍圈馬上就要形成了。”鄭曼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帶著無限溫柔。

“這麼說,你也知道這是一箇中心開花計劃了?那你怎麼還傻乎乎的跑過來?一會兒我就讓劉侯銘那小子把你送回去,畢竟炮彈不長眼,哪怕是你出一點點的意外了,恐怕我這輩子也不會安樂了。”人心都是肉做的,張天海也不例外,確實,他有鐵血硬漢的那一面,但他也有柔情的那一面,面對這麼一個痴情女子,他又如何忍得下心去苛責?

“我知道,所以,我要跟你在一起。”鄭曼的言語之中充滿了堅定,不容一絲拒絕。

“不行,你還是要回去。就算我在戰場上犧牲了,還能給你留一個娃,留下一個念想。”張天海輕輕撫摸著鄭曼的長髮說道。

“要是你死在戰場上了,我一個人帶著娃活下去大概也沒什麼意思了。倒不如咱們一起共赴黃泉,哪怕是死了也能做一對苦命鴛鴦……”說著,鄭曼就抬起頭來輕輕一笑,那笑容似是春風般暖和,十分迷人,她的眼睛裡彷彿蘊含著燦爛星河。

張天海的心頭一軟,僅僅地抱住了鄭曼。

那一夜的星空下,張天海聽到了這一輩子最動聽的情話,也是他動了此生定然不負她的真心之念頭。

……

然而,和快樂的時間差不多,溫馨的時間也是短暫的。

沒過一會兒,鄭曼就推開了張天海,開口說道:“玉麟,咱們回去吧!別讓他們等太久了,我剛剛站在外面可是都聽見了,你們剛剛還在為了如何作戰這事兒而煩惱呢。現在特務連我已經給你帶回來了。咱們快些回去吧!”

“嗯。”張天海看著鄭曼的臉,輕輕地笑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

沒一會兒,張天海就牽著鄭曼的手回去團部的帳篷中去了。

“怎麼了?小兩口吵完架了?”郭其亮打趣了一句。

“去去去,你小子也跟著他們學的不正經了?”張天海笑著打趣了一句,現在他的心情可不是一般地好,哪怕是和日軍打了一天仗,不覺得疲憊。

“嘿嘿。”郭其亮撓了撓頭笑道。

“行了,啥也不說了,下達正式作戰命令吧!”張天海正色道。

一聽團長要下命令了,周圍的人立馬全部都站了起來起立。

“現在我命令,劉侯銘你即刻率領特務連以及炮兵營徐前副營長向湯頭鎮以西的日軍陣地搜尋,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在探知日軍陣地之後,即刻回團部彙報情況!”張天海沉聲說道。

“是!團座!”劉侯銘大聲應道,這都多久了,他終於有機會上戰場了,先前張天海命令他留守蘭陵的時候,瞧他那樣兒可不是一般委屈啊。

現在好了,終於有機會大顯身手了,所以說此時的劉侯銘可不是一般地開心啊……

“許三狗,你現在立馬去一趟炮營把徐前副營長給我叫過來!”張天海直接命令身後的許三狗道。

……

PS:今天晚上就一更了,因為有急事要處理,所以耽擱了,十二點後補上。

感謝起點書友酸菜魚V的2000點幣打賞和月票兩張!!!

感謝起點書友YUZHANXIANG月票兩張!

感謝起點書友逆蝶握亞,QQ閱讀書友吳斌的月票各一張!

歷史軍事推薦閱讀 More+
不讓女兒上桌?行,那就都別吃!

不讓女兒上桌?行,那就都別吃!

語喬喬
【養崽+日常+兩女三兒+爽文】水清一睜眼,破敗的屋子,半個黑麵饃饃,面黃肌瘦營養不良滿臉關心的五個娃娃。 大嫂冷眼說道:“老二家的,三柱只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他還是個孩子,你跟一個孩子計較什麼?” “她們堂哥大了,賣了丫頭片子給兄長娶親,為咱們老范家延續香火那是你女兒的福氣。”偏心婆婆道:“這糠餵雞太浪費,摻在糊糊裡給女兒吃補身體。” “女兒上桌吃飯?咱們老范家就沒這規矩!”水清:福氣?這福氣給你
歷史 連載 59萬字
為師

為師

陸之行
【運籌帷幄的病美人帝師VS扮豬吃虎的白切黑皇子】夏雲鶴,女扮男裝的帝師,滿腔熱血助太子登基,卻被構陷下獄,抄家滅族。 母親逝於流放,她病死昭獄,頭懸北闕,警示天下。十年後,楚國被北戎滅,流民遍野、十室九空。 一朝重回選弟子當日,她絕不會再選偽善太子。目光越過眾人,落在亭閣一角孤寂少年的身上。 少年衣著單薄,滿臉凍紅,令人心疼。夏雲鶴想起這位被北戎鐵騎包圍,寧死不降的皇子將軍。 於是解下狐裘披在他身
歷史 連載 9萬字
民國元老古應芬

民國元老古應芬

華697
本書透過大量歷史資料考證,民國元老古應芬 “一子四女”中的 “一子”實為古應芬的妾生的兒子古榜,而那號稱是古應芬兒子的古滂其實只是古應芬繼室何明坤在違反古家長輩意願,私自收留的養子;其為了謀取古應芬遺產,不惜夥同劉紀文兒女,陸匡文兒子等冒充古應芬獨子的醜惡事實。
歷史 連載 1萬字
穿越諜戰,我的代號是財神

穿越諜戰,我的代號是財神

千星如火
【諜戰+販賣物資+鐵血鋤奸+爽文】\n本書第二書名【頂級特工,從刺殺鬼子親王開始】\n重生上世紀三十年代,陳陽成為復興社的一名普通小特務。 \n滬淞會戰後,陳陽奉命潛伏,豈料開局受到叛徒出賣,差點落地成盒。 \n山城回不去,滬市又太危險。\n為了保全小命,無奈之下,陳陽估摸著自己先當個二道販子,先站穩腳跟。 \n於是,他左手賣物資,右手賣情報,有空再去除個漢奸賣國賊。\n就這麼一不留神,他竟然混成
歷史 連載 3萬字
成為前任死敵的心魔後

成為前任死敵的心魔後

冬行意
1. 時逢亂世,妖魔橫行。 陸嬋璣幼年失怙失恃,五歲以前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可是五歲那年冬天,她遇到了劍痴少年陸聞樞。 少年眉眼清寂,卻對她說:“隨我回承劍門,往後餘生,無人再敢欺你辱你。”此後,陸嬋璣便一直跟在陸聞樞身邊。 陸嬋璣無仙骨卻有慧根,僅用十年,便借陸聞樞的手,破了巨海十洲劍道第一劍那百年無人可破的殺招。 陸聞樞一時風光無兩,知情人都以為陸嬋璣會和陸聞樞結為道侶,直到陸嬋璣十八歲那年
歷史 連載 4萬字
我與暴君相伴的日子

我與暴君相伴的日子

木允鋒
來閱文旗下網站閱讀我的更多作品吧!
歷史 連載 177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