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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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琳在遺憾裡又抱定期望：“可你還是證明了是嗎？”
嶽峰：“我的證明不受認可，只能我們自己相信。挖祖墳也不行，我就用笨辦法，調出全球所有的監控，時間到喬尼母親結婚前一個月，證明利普.納利斯.雪柯里認識喬尼母親，去教堂結婚，離開她去其他國家尋找資助。我手裡有利普.納利斯.雪柯里在那一階段的所有車票、機票存根，證實再沒有第二個長相肖似利普.納利斯.雪柯里來過又離開過。可是推翻叛軍的新統治者不肯接受，他們只接受基因鑑定。而說實話，貧民窟的監控很不完整，要麼沒有。山從附近街道里調，再整理出來，證明十一點零七分利普.納利斯.雪柯里走向貧民窟，當晚沒有回來，第三天他和喬尼的母親同框出現在教堂外面。我們還拿到周圍鄰居的證詞，證實他們沒有接待過一個叫利普.納利斯.雪柯里的人。種種證明不算直接，但指明利普.納利斯.雪柯里認識了喬尼的母親，並和她很快結婚。我就是那天承認山是最好的駭客。但是，活見鬼，雪柯里王室已被推翻幾十年，利普.納利斯.雪柯里沒有兄弟，沒有還活著的親戚，我無法按新統治者的要求完成鑑定。
葉琳：“好吧，重生者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嶽峰：“喬尼自己想的很開，你完全不用擔心他，他每天開心就是完美人生。”
葉琳：“對，和你們在一起，他真的很開心。”
嶽峰：“謝謝你不再責怪我。”
葉琳：“不，責怪你讓我開心，我會繼續保持下去。”
她飛快退出通話，不再給總裁說話的機會。
阿托夫上校拒絕下山休息，他聲稱還沒有看夠雪山風景，方毅顧生沒法再勸，道別時均深深鞠躬。
大家決定下次上山還是這個進山口，嶽峰在下山索路上增加滑輪，讓下山更加安全容易。
接下來從平地走回地下停車場，有風有雪，但在防護服的保護下，儼然散步。
地下城工程並不算順利，方毅擊斃吳國和趙建設等人，讓一些人興致不高，而拍手稱快的那些人也興致不高，他們又共同受限於凍傷和自身疾病。陳道生努力讓一些人積極起來，人數又不多。
真正出力的人只有顧生帶來的救援隊員和方毅帶來的人，而他們還要維持停車場原本倖存者的秩序。
還有一個制約工程進展的因素，救援隊員也沒有真正看到喬尼的能力，他們中流傳的是基地有快速搬運物資的新技術。
陳道生說顧生的話，三天挖出一百萬人的生活空間，沒有太多人相信三天內能從山上救援一百萬人。
顧生對陳道生說的不是大話，而是希望救援回來時，地下城的空間相對寬大。
葉琳等人站到新挖出的地下通道里，顧生有些憋氣，這工作是他交待下來。
葉琳搖頭：“這裡放不下所有睡眠艙。”
方毅只帶來一千來人，天災之下又人心浮動，工作做不到位很正常，但他也覺得很不自在，狠瞪一眼留下來的工作人員。
顧生看在眼裡，覺得他們也挺冤枉，陳道生也看在眼裡，也覺得挺冤枉，結結巴巴的道：“你們，你們沒帶辦下來？”
顧生不理他，衡量著停車場的空間，喊來自己的救援隊員：“讓所有人全到二層去，三層和地下通道也許能放得下。”
嶽峰忽然道：“放不下就一批批的放出來，大家擠一擠勉強夠用。”
葉琳：“也只能這樣。”
顧生這時候對陳道生擺擺手：“老陳，你去幫忙，地下三層不許有其他人。”
陳道生悶悶的，人的認識受限於聽過的和看見的，他打心裡認為顧生等人上山救援失敗，怪東怪西的不過是給自己找回面子，現在更是封鎖地下三層，不知道這謊話要說到什麼時候。
說謊話當然不好，但陳道生感激顧生來了以後，停車場開始有秩序，眾多的服務機器人巡邏，睡覺也能安心，更別說還送來藥物，每天食物也能保證。
他還是幫著疏散地下三層。
口袋裡還有顧生多發給他的煙，點上一根，陳道生抽著，繼續感激顧生。
樓下多出來人聲，陳道生沒有細聽。
一個人慢慢走上來，陳道生不怎麼在意的看過來，還以為是顧生和方毅他們。
但是視線膠著在一起，在片刻沒有分開。
陳道生大叫一聲：“孫廠長！”
他雖只是一個區域的工會會長，但他生長在這裡，認識很多的人，這是山裡鋼鐵廠的一個廠長。
孫廠長也大叫一聲：“陳道生！”
兩人抱在一起，又痛呼一聲縮回手。
陳道生有一隻手臂凍傷，孫廠長則有身體上的凍傷。
兩個人不敢再抱，相對著笑出眼淚。
以前並不是知己好友，但此時劫後餘生，各自感情流露。
後面，更多的人慢慢走上來，有陳道生面熟的人，也有完全陌生的人，但是大家見面，笑上一笑，眼淚嘩嘩的流下來。
陳道生目前他們往上面走，這些能走動的自己找醫生，也給地下三層騰出更多空間，讓更多的睡眠艙放出來。
再叼住煙時，陳道生眼淚就沒有幹過，他不停的對自己道：“他做到了，顧隊長他做到了，”
他說需要一百萬人的居住空間，陳道生沒有數，也不必數。
只要能從山裡救出來人，今天達不到一百萬，明天后天遲早能達到，山裡的人遠遠不止一百萬。
陳道生唸叨一會兒，一個激靈後想起來，抓緊又去動員挖掘人手。
顧隊長做到了，他卻沒有做到。
方毅等人被允許留下，停車場很大，他們還是不會看清“喬尼”動作，只看到一堆堆的睡眠艙放出來，大家一起幫忙開啟，放裡面的人出來，再把空睡眠艙排往一旁聚集。
等他們轉個身子，空睡眠艙消失，新的睡眠艙又出來。
就這樣，四十萬人裡除去幾百個重症急凍倖存者，其餘全都放出來，有一些醫護人員趕到這裡施救。
當他們明白真的來到山外，哭聲大作起來。
見諒來遲，錯字再改。明天見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