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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
喜兒風風火火一路跑進宋府後院，超大聲音讓坐在梳妝檯前的宋嬋兒差點被手中金釵劃破脖頸。
她剛想發火，聽清楚喜兒的話後立刻一怔，那雙驕縱的眼睛中瞬間迸發出驚喜。
“打聽清楚了，這麼快？快來說說那個什麼沉星羅究竟是什麼情況？”
呼——呼——
喜兒喘了半天氣這才讓自己平復下來，隨後就將自己打聽的事情一一敘述清楚。
“本次會試榜首名為沉星羅，祖籍臨安府一個叫沉家村的地方，是淮遠書院的學子，據說是臨安府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沉星羅的訊息並不難打聽，會試之前他的名字就在趕考學子中有一定的名氣，不管是清雋如墨的外表還是本身的才氣都讓他在一眾人中脫穎而出。如今奪得榜首更是風頭無兩，臨安府的學子以他為榮，逢人就神色驕傲說他的事蹟，那與有榮焉的樣子像是在說自己一樣。
於是不到半日，他從小到大的諸多事蹟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個會元竟然如此厲害？”
宋嬋兒越聽眼神越亮，想起那日看到的年輕俊美容顏胸腔中頓時砰砰砰的跳起來，一張小臉也忍不住變得緋紅。
旁邊的喜兒將自家主子的變化收入眼底，原本高興的心情頓時變得沉重，表情也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小姐......”
“怎麼了？”
宋嬋兒還沒發現她的異樣，依舊沉浸在剛才聽到的訊息中，“還有關於那個沉星羅的事嗎？竟然還被人毀過容還奇蹟的遇上了神醫？”
這樣的經歷也太不同尋常了吧？即便如此還能進京考中會元簡直就是老天爺的寵兒，日後定然能夠位極人臣。
“奴婢確實打聽到了一些這位會元的其他事情。”
“快說！”
“他......他成親了。”
“......”
宋嬋兒明媚的小臉頓時僵在原地，那股被收起來的驕縱勁兒再次浮現出來。
“成親了，竟然成親了？那人不是隻有19歲嗎？！”
19歲對於一個有功名的書生來說委實過小，能夠像沉星羅這樣連中兩元說是天才一點都不為過，但不管是在京城還是京外，這個年齡未曾成親的少之又少，不管是有家底的還是沒家底的都會注重子嗣傳承，早早就給小輩給定下終身大事了。
情理之中，卻是意料之外。
“成親了......”
宋嬋兒頓時覺得心口一陣堵，“他一個寒門子弟能娶到什麼好妻子，難不成是個村姑？”
“不是村姑，臨安府同來趕考的學子們說那沉會元娶的是一個武夫之女。”
“什麼？！”
戶部尚書府邸中一個精緻小院傳來驚愕的女聲，殊不知兩條街外的侍郎府同樣也有人聽著丫鬟打聽回來的訊息。
謝止捏著手中的繡帕若有所思，“如此，那沉會元倒也是個人才。”
“不過是個寒門子弟，就算奪得會元又如何？在這京中沒有人脈別說是一甲了，恐怕想要考中二甲都是難事。”
身旁丫鬟撇撇嘴，有些不以為意，“今年參加科考的世家子弟可不少，涿州城雲家、江南林家、雲州白家還有京城國子監的官家子弟眾多，林林總總加起來得有二三十人呢。”
雖說本次會試中有些人排名靠後，但不是還沒殿試嗎？到時候但凡某個大人在陛下面前提一句，想要獲得個好名次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她家小姐可是三品大員之女又才名在外，豈是一個小小寒門子弟能夠匹配的，更何況那個沉公子已經成親了。
謝止不知丫鬟心中所想，坐在桌前嘆了口氣。
“看來只能另尋他法了。”
***
今天的沉家十分熱鬧。
自早晨吃過早飯後，小院就陸陸續續有人上門送禮祝賀沉星羅奪得榜首。
沉家雖說不是京城人士，但自入京以來認識的人也不少了，杜家、姜家和秦家特意派了府上的管家登門以示重視，秦錚還代表三房和自己單獨送了一份過來，一時間整個院子都被各色禮盒充斥，吃的穿的一應俱全。
武安侯府派了個容貌普通的侍衛過來，放在人群裡瞧一眼都揪不出來的那種，可謂低調十足，然而他送過來的禮物卻也是最為珍貴的。
“沉公子，沉夫人，這是我家小侯爺和小姐備的一些薄禮，還請不要嫌棄。”
對方臉含歉意，“主子目前還未查出刺殺的幕後之人，怕連累二位未曾親自前來，望沉公子和沉夫人見諒。”
不嫌棄，真的不嫌棄。
程溪望著眼前錦盒中的夜明珠和金銀珠寶抽了抽嘴角，要不是曲少鏡的侍衛還在眼前她就要目瞪狗呆了好嗎？
好了，我知道你家主子誠意十足了，真的。
武安侯府還真的是財大氣粗啊。
沉星羅瞥了一眼也心生驚訝，面上卻是不顯，“小侯爺上次的傷勢如何？”
“已經好了，多謝沉公子關心。”
雙方說了幾句客套話，侍衛就以還有事情為由提出告辭，接過蘇湛手中作為回禮的兩壇果酒很快就離開了沉家小院。
程溪把錦盒交給旁邊的望舒，側身看向沉星羅。
“曲少鏡的手筆好大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考中狀元了呢。”
只是個會元而已，意思意思送點東西當時祝賀就行了，至於這麼捨得下本錢嗎？
“不止是賀禮。”
沉星羅若有所思，“上次在京郊我們曾提醒過他提防府中人，想必他已經查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了。”
“原來是謝禮。”
程溪瞭然，“看來我們猜對了，武安侯府沒有表面上那麼平靜。”
不過這畢竟是別人家的事，遇上出手相助就行了，再多管已是過界，兩家的交情還真沒到那份上。
沉家的熱鬧一直持續，除去在京中認識的幾家之外，餘鶴亭和臨安府幾個學子也同樣送來了禮物，對此程溪全都一視同仁的用果酒回禮。
空間裡的果酒被她分成了兩種，一種是兩斤裝的黑色罈子用來回禮用，一種是半斤裝的精緻酒瓶讓蘇湛當做賀禮給沉星羅那些上榜的同窗好友送去，這樣收禮送禮下來一直忙到中午才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