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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日,張韓在休息一日之後,依舊率眾到城下來請戰,唾罵一番後,竟直接出軍陣之中,獨自騎一匹黑色的駿馬行到更近處,大聲以汙言穢語激城上之人。

此刻,劉勳正在城牆之上向下眺望,和參軍張胤一同看向下方縱馬奔騰的年輕儒將,當真是神俊非常,令人心馳神往,光是儀態就足夠讓人喜歡,怪不得曹操總之對他委以重任。

“你且看,這張韓身姿修長敏捷,宛如獵豹一般,座下戰馬通體黑亮,鬃毛柔順飄揚,與當年所傳的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頗有同等風采。”

劉勳個頭中等,面色嚴肅,鬍鬚濃密,分佈於嘴唇四方、下巴之處,打理得頗為整潔,雙眼明亮的盯著張韓,絲毫不吝嗇誇讚之語。

他當年未曾見過呂布,但常聽人說起,都知道呂布的英武神俊,以為日後遲早有機會能見到、或者交戰,但誰知前幾年已被年輕小將挑落,成就了典韋之名。

在張韓軍中,他只見到張韓親自上陣來挑戰,卻沒看到典韋出來,但按照估計,那掠陣的鐵塔般的壯漢,或許就是猛士典韋,傳言他為“古之惡來”,能倒拉五馬、力能舉鼎,蠻勇無匹。

卻也不知是否真的和楚霸王有同樣的天賦膂力。

“太守,若是仔細看的話,這張韓好似也沒之前那般英勇之姿,許是這些時日與我軍對峙,也耗費了他不少心神精力,”參軍張胤豹子臉,下巴有一撮鬍鬚,兩眼骨碌碌一轉,洞察到了些許端倪。

“他,或許也是在強撐。”

“嗯,”劉勳微微點頭,虎目精光不斷,逐漸由此前的欣賞,變成了饒有興致的微笑,“我也看出來了,張伯常雖名不虛傳,有天下一流英勇將領之風,但他終究是率眾跋山涉水而來,又經歷了嚴寒、大戰、糧草短運之師事,想要依舊保持軍中面貌,當然並不簡答。”

“天下,豈有不會累的兵馬。”

“再厲害的人,一旦多日作戰不得補給,都會成為強弩之末。”

“對!”張胤一拍手,當即道:“張韓戎馬多年,這些年不斷聲名鵲起,麾下兵馬也漸成常勝之師,軍勢兵鋒磨礪正盛,此次攻入廬江,乃是曹軍其中一路,這位張伯常,定不願有差池,所以強撐至此。”

“呵呵,”劉勳眼中依然還是讚許欣賞,但卻是瞭解張韓的心思,“但凡將領,特別是心中有傲氣的人,其實無論文武,都會如這般強撐,大丈夫三個字,其實本質便是,不服輸罷了。”

“張韓贏了這麼多年,他不會認輸,是以現在越發的急躁。”

“我欲試其真偽、深淺,張參軍可願去否?”

張胤自己洞察的狀況,他當然有幾分把握,平日軍中,張胤便是以勇力著稱,武藝上佳,常勝軍中諸將,因此引以為豪。

現在,太守既已放話,令他出城一試領功,當然不會有所拒絕,立刻抱拳領命而去。

片刻後,鼓聲擂起,戰鼓如雷,張胤騎一頭棗紅戰馬出城,手持狼牙槊,目露兇光,揮舞殺向張韓。

“敵將張韓休走!”

張胤身影快速接近,正是張韓奔向左側時,見他殺來立刻拉住韁繩,回身抵擋,卻不料一把狼牙槊直接砸到了眼前,張韓只能勉力橫長槍於當胸。

當!

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張韓吃不住這氣力,上身不穩差點掉落戰馬,好在坐下馬匹十分靈動,側移奔開了幾步,拉大他與張胤之間的距離。

“哈哈哈!!”

一擊得手,張胤直接放聲大笑,他方才已試出了張韓手中氣力初時很大,但角力片刻立刻就如退潮一般消去,而後兩手兩腿皆是發軟。

但凡善騎者都明白,長時間騎馬,腰部和腿部的勞損可謂巨大,長時間行軍之所以疲憊,並非是精神不好,而是身體勞損之後,力氣怎麼都使不上來,其戰力自然不如全盛之時。

“賊人!”張韓怒目而視,緊要牙關,胸前被狼牙槊的鐵尖刺傷,已有血漬痕跡在袍服之上。

“再來!”

張胤又催馬欺身而上,張韓提槍戰之,兩人熱烈交戰了數個回合,身影不斷交錯,難捨難分。

西面陣營裡,幾個身穿將軍鎧甲的人都已經擔憂不已,從軍陣裡出來,隨時準備上前相迎。

忽然間,那交戰的身影裡一人奮起,逼退了另一道身影,緊接著眾人便看到張韓轉頭拍馬,大奔而回,絕影奔跑的速度很快拉長一條揚塵土灰,把張胤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回到軍陣之後,張韓拍了拍絕影的後臀,示意它緩下來。

“噗嚕嚕!”絕影噴吐了一口粗氣,時不時仰頭回來想要看張韓。

“我沒事,”張韓知道它恐怕是關心其主,兩人多年配合,早就已經心有靈犀感情深厚了。

等到張韓回陣,被陣前的盾兵擋住身影,典韋、高順、徐晃、曹休、曹昂同時圍了過來。

張韓擺了擺手,嘆道:“好險好險,差點就把他殺了。”

典韋:“???”

曹昂狐疑的湊近他,盯著胸膛一直看,那傷口猙獰可怖,血肉翻開,看得直心疼,“這傷可是真的,兄長這是幹什麼?為何要以性命做賭,去玩詐敗的把戲?”

這,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傷口再進半分,或是再往左邊去一些,那可就直接砸心碎脈了。

“沒事,”張韓擺了擺手,並不在意。

這傷口看起來可怕,其實就是皮肉而已,以他的恢復能力,過幾天就好了。

要不是為了演得逼真,他可以不用受這種傷,張胤也不算什麼。

“走,緩緩撤軍回營。”

“我昨夜和賈詡反覆商議了最近局勢,終於明白少了些什麼,”回去的路上,張韓依舊神騎絕影,龍精虎猛,絲毫不為傷口隧所動。

“示敵以驕,並非是要我多麼狂傲、目中無人,而是常勝之師不能輸,子脩,我細想了很久,一直在反覆思索主公當年大敗於徐榮之手,幾乎命喪的戰事,你可知敗於何處?”

曹昂回過頭來無奈的看著他,我一點都不願回憶此事。

前幾年,卞水一敗幾乎是宗親避之不談的話題。

你想它做什麼。

“應當是,只顧追逐天子車駕,貪功冒進,不察伏兵之所在。”

“對了,還有一點是,曹公欲勝,以此攬名望,他本來不用追的,卻仍舊孤軍深入,實則是無奈之舉!”

張韓頗為興奮,想通此節對他今日詐敗很有用處,所以依舊是朗聲道:“現在,正也是如此!我本不需要再攻舒城,取道去合肥!”

“但我卻還是日夜請戰,唾罵劉勳,為何呢?”

“原因無他!我要功績!名望!要的黑袍甲騎不生敗績,為常勝傳說!”

“我乃是,常勝儒將,從不膽怯,以此養成的軍勢又怎麼能踟躕不前,所以定會強壓疲倦,嚴令兵馬請戰,以振我軍之威名。”

“越是強求,則越有闕,欲速,則往往不達,這是常犯的兵家之忌,我黑袍甲騎的驕傲威名,其實不是實戰磨礪出來的,是我恃強凌弱刷出來的。”

張韓臉色十分正經,儘管他正在說一些不怎麼要臉的話。

“所以,示敵以誤,他們自然會判斷失策。”

張韓想起了以前有一位姓高的說過的那句話,這個習慣是我最近五百場加進去的。

那張伯常也可以用同樣的道理,為什麼總要有人以為他是名將英姿,常勝不敗的孤高之將呢?

他的戰績,除了人前顯聖的那種之外,都是跟著大軍白嫖來的。

哪怕是迎漢帝的時候,也是沿途跟老百姓打聽軍情,然後劫掠落單的西涼殘部。

那是為了大義去的嗎?為了當民族英雄?!不是,就是為了搞錢。

沒有錢,這八百人哪裡來的上等的精鐵鍛刀、汗血寶馬、長短雕弓,以及全身精鎧。

他的黑袍甲騎所穿戰甲,比某些校尉的都精細堅韌,還有全副輕甲馬具。

張韓和天下所有的將領、乃至文臣之間,有一個最大的區別。

那就是他沒有這般強烈的“榮辱感”、“使命感”。

在大部分年輕英才以冠軍侯封狼居胥為終生追求的時候,張韓只想把南山的“空中莊園”弄出來。

讓自己的名號除了張半城,還能稱為張……一山!

所以昨天晚上賈詡興奮到了極點,他聽完張韓的一些說法,覺得遇到了知己,因為他也是這樣的人。

只是張韓心裡還有山河,賈詡心中全是謀略,但本質是一種人,他們都不是常理可理解之人。

“現在,劉勳一定會認為我,強令來攻,乃是色厲內荏。”

……

張胤回城,劉勳已經到了城下來接迎,臉上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張參軍,一戰如何!?”

“爽!!”張胤豪情萬丈,雙眸明亮,右手所持的狼牙槊在微微發抖,不知是興奮還是用力之後痠軟。

但他的確戰得酣暢淋漓。

“張伯常名不虛傳!我與他第一個回合時,用盡全力攻其心脈,但仍然被他擋住,格至胸膛以頂,以此卸力。”

“只留下了一條鑿痕,但太守放心,我這一槊,尋常人只要挨一下就能筋斷骨折,張韓就算再硬朗,也定是重傷,更何況他還與我又戰了數十個回合!”

“好,好哇!”劉勳大喜,這下已可確信,張韓的確表面嚴陣以待,兵鋒強盛,其實他已經是外強中乾了。

畢竟,疲憊甚矣,我本以為他是鐵軍,方才緊守以待其銳氣消磨。

如今終於等到了,以三萬養精蓄銳之師,擊數千疲憊遠來之敵,當如摧壓枯草、力拉朽木也。

一定輕而易舉!

“伱與張伯常交戰,他氣力如何?武藝如何?”

“呵呵呵,”張胤也不驕傲自滿,抱拳道:“其人武藝高超,令末將佩服,而且他氣力極大,但後勁不足,這是疲累之故也。”

“如是休養得當,我不如韓。”

“但,今時敵疲,太守應當立刻出擊!”

“不,”劉勳雖然激動,但他生性謹慎,善於固守,而且甚至兵法詭詐,“再看一夜。”

當天夜裡。

張韓軍沒有撤去防備,反而加派了巡守,換上了一批精神煥發,面色紅潤計程車兵,同時加派明哨放崗,隨時監視舒城上的動靜。

此夜的情況,飛速傳回了劉勳的耳裡。

“砰!”

他拍響了面前的案几,振奮有力,“此為良機,不可錯失也!”

“張韓,欲蓋彌彰,方才巡防加築,他生怕我夜間襲營,”劉勳走來走去,苦思冥想。

今日本打算日落之前就殺出去,追打張韓敗兵,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準備晚上再看看張韓如何排布兵馬。

他白晝兵敗,自己受傷,軍中士氣定然低下,肯定無法調集如此多的巡防,即便是有,肯定也會面有憂色。

但這些人,精神振奮,士氣高昂,明顯是欲蓋彌彰,以親兵精銳來守巡防之事,正說明張韓營中才是重中之重!

如此做派,無非只有一個緣由——他要撤軍!

撤至廬江治所,先行穩住軍心,而後建立城防,守住所得功績。

豈能令他輕易撤走。

“張胤聽令,命各部宗帥領兵盡出,留一萬兵守城,其餘人撲殺出去,破張韓巡防,追至其中軍大營!”

“今日取張韓首級,震懾曹軍,收復廬江以建立功績!”

“唯!!”

半個時辰後,城內騎兵兩千餘匹盡出,各部率有步卒,成隊殺出城外,放四座吊橋以渡。

沿兩路殺出,直奔張韓巡防。

登時交戰在一起,喊殺震天。

張胤下午得勝,此刻興奮異常,勇猛衝鋒在先,殺出一條血路,將張韓軍殺得棄守而走,留下了滿地的兵刃、兵甲。

但追兵顯然來不及去清掃,追逐逃散的敗兵,蜂擁而去。

連追兩條小河,過山林小道,張胤未曾進林中,都是繞道而走,沿途可見散落的輜重,車轅痕跡。

心中更加篤定張韓定是要趁夜色撤軍,於是快馬加鞭。

不多時,明月即將落下時,天色更暗,駁雜的馬蹄聲中,忽然傳來了一道較為清晰之聲。

誇噠!

一匹暗赤如夜火的戰馬在右側山坡上越過頂端,筆直的殺了下來,此戰馬於崎嶇山路健步如飛,口吐白霧,目光兇惡。

俯衝之時越過樹樁草叢,不受半分影響,直到近前,張胤才看清來人。

銀袍銀甲,亮銀直槍,槍尖彷彿有月光光澤流轉,不是張韓又會是誰?!

“張伯常!”張胤拍馬迎去,以他估計,張韓今日所受的傷不輕,這般強行俯衝,一震之下傷口迸裂,難救也。

兩人身形快速接近,張胤鼓足全身氣力,雙手持槊橫掃,欲借力掃震張韓落馬。

可是,在飛馬躍來之際,張韓身形如蝴蝶穿花,側身一矮,同時遞槍如同靈蛇吐信,其動作一氣呵成、渾然無漏,月光跟隨槍尖在張胤的脖頸前劃過。

蹭一聲響,張胤身子被寸許間的猛力撞得倒飛出去,首級卻已拋向上空。

張韓根本不記得他是誰,拉住韁繩又殺向了軍陣之中。

張胤多率兵馬方寸大亂,隨典韋、高順、張遼的騎兵全數自山坡上俯衝而下,這些追兵被切割成了十幾個小戰場。

此時,山道上又有刀盾步卒翻山越嶺而來,合身滾於斜坡,越過戰場直奔中軍,成百上千的人呼喊殺號,衝向劉勳。

“奸賊詭計,我中計矣!”劉勳拉都拉不住戰馬,四處皆是敵人,前後已被阻隔,此地地形不廣,縱使人數再多,也首尾難顧!

“休矣,休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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