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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榮跪倒在地,商容洲喜怒無常,難保她不會做出什麼胡事。

她動不了侯府,但動一動侯府的女眷還是易如反掌。

商容洲細細品味著他的話,覺得很是奇怪:“與謝家無關,你和趙呈徽有私下的交情?”

謝榮臉上閃過一絲詫色,他道:“公主勿要多想,今日是臣叨擾公主清淨了。”

“你該慶幸本宮不想與你計較。”

謝榮匆匆離去,秋霜望著門口的方向有些擔憂:“公主,這謝小侯爺會不會不死心……”

謝榮是謝家嫡長子,是個廢柴沒錯,但劇情瞬息萬變,一個小小的決定就會發生蝴蝶效應。

商容洲還是不能小看了他。

……

白天剛打發走了謝榮,晚上謝榮就翻公主府牆頭。

謝榮一身夜行衣,蒙著面,帶著小奴才趴在公主府的牆頭:“小侯爺,公主府的巡夜這麼少,會不會有詐?”

謝榮敲了一下小奴才的頭:“這商容洲不過是個草包公主,她不會想到我們晚上會再來的。”

“小侯爺英明。”

謝榮率先翻進了院子,帶著小奴才一路暢通無阻的在公主府裡找人。

左躲右避著侍衛的巡夜,謝榮找了半個時辰也沒找著人,正在想商容洲把人藏哪裡去了,身邊的小奴才眼尖的瞧見柴房離正熟睡的人,他大聲指著道:“小侯爺快看,那是趙呈徽!”

謝榮忙不迭從後捂上小奴才的嘴:“閉嘴,你這麼大聲是想把人都引過來嗎。”

“唔唔唔……”

謝榮低聲道:“你在門口守著。”

小奴才連忙點頭。

謝榮鬆開他,他輕手輕腳的推開柴房門,摒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踮著腳,走進去。

身後的小奴才打外面關上柴房門,裡面的謝榮腳下卻不小心踩滑,“哐當”一聲在安靜的柴房裡顯得尤為刺耳。

“誰!”趙呈徽睜開眼,正對上門口那個做賊般的身影。

謝榮面上抽搐,他保持著小雞偷吃米的姿勢:“啊這,趙兄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了,額哈哈,今晚月色真好……”

趙呈徽看清來人是誰,眼睛眯起一半,語氣中多了一絲探究:“你怎麼在這。”

謝榮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趙兄,我是來找你的。”

趙呈徽耐人尋味的視線飄在謝榮身上,他壓根不信謝榮的話:“你找我?”

謝榮說的吞吞吐吐:“我,我找你有些事情……”

謝榮還是輕手輕腳的走到趙呈徽身邊,他在趙呈徽耳邊說了一通。

聽著他的話,趙呈徽臉色稍冷,他垂著眼簾,鴉羽長睫投落暗影。

謝榮心虛的瞧著趙呈徽的臉色,他小心地開口:“趙兄,你看此事……”

趙呈徽沒出聲,沒過多時,謝榮被扔出了柴房。

小奴才見鼻青臉腫的謝榮被扔出來,趕緊扶起他:“哎呦,我的小侯爺……”

謝榮指著柴房門罵罵咧咧:“趙呈徽,你竟然打我!”

小奴才惴惴不安,他心虛的左右觀望了一番,噓聲道:“小侯爺,要不我們還是快走吧,被人發現就不好了。”

謝榮心裡不爽,但沒法子,一主一僕正準備離開,院中的侍衛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聚集起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見被包圍,小奴才抽了抽鼻子,一臉生無可奈:“小侯爺,我們被包圍了。”

謝榮把臉上的面罩往上拽了拽:“廢話,我又不是瞎子。”

“公主,兩個刺客已經拿下。”

商容洲從後走過來,她笑著看兩個蒙面人,笑得謝榮不敢吱聲。

商容洲掃了一眼謝榮,她偏頭看向侍衛:“刺殺公主府是什麼罪名?”

侍衛抱拳:“先打一百大板,關進大牢,三個月砍頭。”

跪在地上的小奴才嚇得幾乎要尿了,對著商容洲的方向猛地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饒命?你們刺殺本宮還要本宮饒命?”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見侍衛要摘下兩人的面罩搜身,謝榮低著頭捏著嗓子道:“奴才們只是給公主送禮,沒想刺殺公主。”

商容洲聽到只覺得有趣,她笑了:“大半夜潛入公主府給本宮送禮?”

“是啊……”謝榮急中生智:“小奴才們受貴人之託,來給公主送禮的,您瞧,您瞧。”

謝榮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一塊遊仙石雕成的石牌,把石牌雙手奉上,他低著頭接著說:“我們主子傾慕公主已久,想送給公主卻怕公主不收,這才叫奴才二人悄悄送來。”

商容洲瞧著那雙少爺皙白的手,怡然接手那塊石牌:“你們主子是誰?”

謝榮心裡翻滾過好多個人的名字,最後也沒憋出個所以然來:“主子……主子不便透露姓名,他只想讓公主知道他的心意。

商容洲瞧他滿眼心虛,突然嘲笑:“比起謝小侯爺,你們主子倒是有心了,這塊石牌本宮就收下了。”

商容洲自然而然的交給秋霜,秋霜裝了起來。

一旁的秋霜幫腔:“要奴婢說,這謝小侯爺也是小氣,送來的盡是些平庸之物,根本配不上公主的身份,小侯爺壓根就沒把公主放在眼裡,趕明兒一定要把小侯爺用麻袋套起來揍一頓。”

商容洲和秋霜一唱一和:“大膽,你這麼大聲密謀,要是被小侯爺聽到了,豈不是會覺得本宮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商容洲說的一本正經:“要教訓也該按個罪名扔進大牢,慢慢教、訓。”

謝榮石化當場。

這個商容洲還真是……

不負其名。

可今日他真被商容洲發現他是誰,那豈不是要栽在這裡。

謝榮咬著牙,憤恨道:“公主,我們二人東西已經送到,是否可放我們離去……”

身邊的侍衛疾聲厲色:“公主,這兩個刺客身份不明,理由蹩腳,不能放走!”

謝榮用手肘搗了搗小奴才,小奴才見狀又對著商容洲磕了幾個頭,淚眼婆娑:“公主,我們主子這麼有誠意,怎麼會是刺客……我們二人真是來給公主送禮的……”

謝榮夾著嗓子:“是啊,公主,我們身上也沒有帶刀劍,怎麼會是刺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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