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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宋書禾臉色漲紅，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這是不對的，就如顧佩所說，她知道要和其他男人保持距離，可她對於周煜她只想親近，她知道一個女人的羞恥心，可比起這微不足道的心理，她更渴望於對男人的依賴。
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一個孤兒，對比自尊心，她更需要的是心理與肉體的慰籍。
宋書禾沒有收回放肆的手，只反過來和男人十指交扣，似乎這樣讓她心安不少。
粗糲的大掌最後沒有鬆開她。
直到回到周家，陳姨過來開啟車門，宋書禾聽見聲音，將手收回。
她聽見在她下車後，車內男人對著陳姨交代：“這兩天我住外面，多看著她。”
陳姨一愣，隨即又想到宋書禾沒搬來之前，周煜也是時常直接住在公司附近的。她應好後，扶著宋書禾回房。
上樓梯時見她心不在焉才覺得兩人氣氛不對。
“今天和周先生在外面是發生了什麼嗎？”
宋書禾搖頭，語氣有些落寞：“沒事，只是有點累了。”
男人的話反覆在耳畔響起，宋書禾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狀態很差。
陳姨給她測了體溫，是發燒了。
吃過藥後，陳姨說：“要不今天就請假一天，別去上課了。”
宋書禾搖著頭從桌上摸過書本，“我沒有很難受，沒事的。”
然而事實是到了學校後，她上課中途頭暈的厲害，直到下課了都坐在位置上緩著疼。
有同學注意到了，過來問她需不需要送她去校醫那看看。
宋書禾本想拒絕，想等家裡司機來接她回家就好了，可卻又想到了周煜的話，最後還是慢慢點頭。
他要她多和別人往來。
宋書禾被人扶著起來，引導著她走下臺階。
這時又有一人走了過來，語氣關心：“怎麼了？書禾同學不舒服嗎？”
最開始的同學看清楚來人，驚喜道：“陳學長，是她發燒了，我正要帶她去醫務室。”
只是宋書禾看不見，這個女同學也只能慢慢扶著人走。
陳景升立在一旁，看著臉色不太好看的宋書禾，說：“書禾學妹，要不我揹你過去吧？”
宋書禾頭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一手撐著桌子，已經不太能做出思考了。
等她意識再恢復清醒時，人已經躺在醫務室的床上了，手上還有輕微的痛感。
“別動，在輸液呢！”
那個女同學應該沒課，還在醫務室陪著她。
“要喝水嗎？周家的司機來過了，等你輸完液就會接你回去。”
宋書禾撐起身子，淺笑道：“謝謝，今天麻煩你了。”
那女生說沒事，又道：“不過你要感謝的是陳學長，他今天路過，然後揹你過來的。怕你醒來要吃東西，他現在還下樓給你買粥了。”
這個女生是陳姨的親戚，叫孟青青一開學的時候就知道宋書禾的背景，有刻意交好的成分，但對宋書禾也是真的幫助和照顧。
宋書禾想起來這麼個人，她問：“那個學長認識我嗎？”
“他是我們助導那屆的，有來過我們班好幾次，說起來你是看不見，要是你看得見的話，就會知道我們專業莫名的招人，最近也來了好多臉生的學生蹭課。”
宋書禾沒什麼興趣，眼睛的毛病確實讓她省去不少問題。
“要麻煩你幫我看著輸液了。”
女孩臉色蒼白，櫻桃小嘴上也沒什麼血色，清純的臉蛋配上病弱的身體，平白多了幾分嬌媚。
陳景升這個時候回來了，手上還拿著剛買的小米粥。
“書禾，你醒了？”
宋書禾沒什麼反應，聽見自己名字才抬頭望過去。
“陳.....學長？”
孟青青剛要開口介紹，就聽見陳景升笑道：“對，叫我名字也可以，陳景升。”
宋書禾依舊客氣，“陳學長，今天謝謝你。”
“我給你買了小米粥，你可以先喝點。”
他熱情的很，自然又親近的話卻讓宋書禾不大自在。
她搖了搖頭：“謝謝學長，我不餓。”
陳景升也沒堅持，又有一句沒一句的想和宋書禾說話，還是孟青青最後提醒了句宋書禾要睡覺了，他才起身離開。
“書禾，感覺陳學長好像對你很有意思。”
宋書禾躺在床上，眼睛眨巴著，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只道：“嗯。”
孟青青欲言又止了一會，換了個話題問她：“醫生說你這小感冒應該後天就好了，剛好後天班委他們組織了個小聚會在校外，你想去玩玩嗎？”
“我....那我和你一起好嗎？”
孟青青一愣，沒想到宋書禾會這麼快就同意，就這樣兩人說定了後天的聚會。
市中心的公寓，裝修簡單精緻，沒什麼煙火氣息，只有冷冰冰的傢俱。
幾封粉色封面的書信紙張被擺放在桌面上，每一封信的寄送物件都是同一個人。
周煜坐在沙發上，金絲框的眼鏡架在立挺的鼻樑上更顯斯文，襯衫的袖子被捲起，有力的手腕靠在桌上，漫不經心的翻看這些幼稚情書。
隔著鏡片能看出男人不在意的姿態，可他周身上下的氣壓卻低得不能再低。
她怎麼什麼話都聽？
宋書禾轉變的突然，以至於回到別墅時，喝著陳姨準備的雞湯，說道:“陳姨，後天我會和同學出去外面玩。”
陳姨很是驚訝問道：“和哪個同學？要去哪裡玩？”
宋書禾想說孟青青，但聽出陳姨很是不放心又謹慎的樣子，怕她找孟青青囉嗦，只道:“就是和學校裡的同學出去吃個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