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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強一邊騎腳踏車，一邊擺手笑道：“這不領導讓當個副科長嗎，要我我真不想幹，天天坐班，一點兒都不自由！”
聽聽，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傻柱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抽他一巴掌的抽動，狠狠瞪了許強一眼，騎上腳踏車往家走。
或許是因為副科長這個事情對傻柱打擊有點大，回家的路上傻柱情緒不高，時不時盯著許強看一眼，最後許強被他看的渾身發毛，心想這丫的該不會是厭煩了秦寡婦，就想追求點刺激的吧？
嘶……他可不好這口！
“傻柱，你丫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用那種兔兒爺的眼神看我，我起雞皮疙瘩！”
“滾，你丫才兔兒爺呢！”傻柱怒罵一句，這才略顯憂愁的問：“許強，你咋這麼快就升副科長了？你說我在食堂幹了也不少年了，怎麼就一直升不上副主任？”
許強見這貨一臉的鬱悶，心頭忍不住好笑，心說我好歹也是有系統的人，豈是你一介凡夫俗子可比的？不過嘴上卻說：“想知道原因？”
傻柱頓時搗蒜似的點頭，開玩笑，誰不想當官啊？就算是個沒有編制的副主任，一個月多三塊錢補貼不說，別人見了那也是要叫一聲“何副主任”，聽著多威風。m.
“行，今兒晚飯你包了我就跟你念叨唸叨。”許強話一出口傻柱立刻答應下來，為了招待許強，還半路拐彎去了趟菜市場，肉肯定是沒有了，不過還剩下些排骨，傻柱買了二斤回家燉。
一進中院，秦寡婦正端著個洗臉盆在水龍頭下洗衣服，見到傻柱回來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來，不過見許強也跟著進來了，笑容似乎有點僵硬。
“柱子，許強，你倆兒今兒怎麼一塊兒回來了？”
傻柱笑著揚揚手裡的排骨：“今兒下班正好碰見許強，就去買了點排骨跟他一塊兒對付一口。”
“啊。”秦淮茹臉上的笑容停滯了一下，看了一眼傻柱手裡的排骨，又把目光掃向他腳踏車把上的飯盒，心裡琢磨著你們吃排骨，飯盒總能給我吧？
誰知道傻柱似乎沒看見她的眼神一樣，徑自停好腳踏車拎著排骨和飯盒往家去了。
許強也笑眯眯的跟秦淮茹打了個招呼，停好腳踏車跟著傻柱進了屋子，留下秦淮茹站在水龍頭下面，狠狠把手裡的衣服摔在洗臉盆裡，端著進屋去了。
傻柱動作很快，兩個人吃飯，一個土豆粉條燉排骨，一個辣白菜，再蒸一鍋二米飯就成了，許強從褲兜掏出一個大雪梨，加了個雪梨甜湯，兩個大男人吃的倒是挺香。
只不過就是苦了隔壁的秦淮茹跟賈章氏，婆媳兩個聞著隔壁傳來的燉排骨的香味，再看看自家桌子上的鹹菜疙瘩窩窩頭，真真是沒有一點吃飯的心思。
吃了飯，傻柱把炕桌上的碗筷收了，乾脆從五斗櫃拿出一罐茶葉又到八仙桌拿了兩個搪瓷缸子提著暖壺泡了兩缸子茶。
許強看了一眼茶葉罐子，雙眼一亮：“哎呦，柱子哥可以啊，都喝上君山銀針了？這可是十大名茶之一啊！”當然，心裡那一句“雖然是高碎”他沒說出來。
傻柱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臉上也帶著幾分得意：“嗐，這不上次有人辦酒席找我，走的時候主家給送的嘛，我這也不懂這個。”
“該說不說，柱子哥你這廚藝真是沒得說，就算沒有軋鋼廠這份工作，那也能養活得起自己。”喝著高碎的君山銀針，許強自然不吝嗇說兩句好聽的。
“嘿嘿嘿，這你可說的不錯，都說災荒年餓不著廚子，就咱這手藝兒，就算不幹軋鋼廠了，也餓不了肚子。”
傻柱得意洋洋，這要是換做以往，許強說兩句好聽的他最多高興高興，可現在許強可是副科長了，都還這麼誇他，可不讓他興奮嗎？
得兒，還真是誇兩句就敢上天的主兒！
許強心底暗自嘀咕了一聲，兩人又閒扯了幾句，傻柱終於是按捺不住，放下手裡的茶缸子問：“強子，你跟我說說副主任的事情唄。”
傻柱現在是廚房的小組長，主要是這丫廚藝好，尤其是川菜做的忒兒地道，不過上頭一直有個食堂主任壓著，整的他挺憋屈。
許強也放下茶缸子，先給傻柱打了個預防針：“柱子哥，您今兒既然誠心請我吃飯，那我就給您說點實際的，您要覺著中聽就聽兩句，要覺著不中聽，就當我沒說。”
傻柱立刻正襟危坐，擺擺手，嘴上說著“沒事沒事”開始等著許強的下文。
“柱子哥，您這廚藝雖然是一等一的，但自個兒有什麼毛病我就不說了，您也清楚，您好好琢磨琢磨。”
“二一個，您這觀念可真不行，雖然老話說的好，廚子不偷，五穀不收，可您自個兒要是主家，願意要這麼個偷菜的廚子不？”
傻柱一聽這話，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他有點不服氣的看著許強想要說點什麼，但卻被許強直接擺手打斷了：
“柱子哥，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上頭現在之所以不計較，那是因為您就是個小組長，您看看沈主任，人家下班往家拎飯盒嗎？”
沈主任是食堂主任，當年何大清在食堂當小組長的時候，他就當主任，現在傻柱當小組長了，主任還是他。
“我們食堂的事兒你不知道，沈主任他……”傻柱話說到一半，又意識到什麼，立刻閉上嘴巴不說了。
許強衝他點點頭：“還行，知道點分寸，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人家沈主任怎麼做事，我估計也就你這個廚房小組長知道，但是你拎飯盒的事情廠裡誰不知道？”
傻柱聞言，心裡“咯噔”一跳，他似乎明白了點什麼，但仔細一想卻好像又沒有明白，低頭琢磨了一會兒還是感覺有點迷糊，不由急的抓耳撓腮的。
“強子，我好像琢磨出一點兒門道了，但是又說不出來具體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仔細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許強也不藏著掖著，反正等雨水跟他哥結婚了，他跟傻柱也算一家人，要是這貨真的能開竅，三兩年混成個食堂副主任，那也是件好事。
“我就問你，不管你們沈主任在食堂幹什麼，到目前為止，食堂沒出什麼問題吧？”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