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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巨大的破壞範圍……這種程度的破壞力……”
觀摩著銀河系兩天之前‘過去’影像的修，微微眯眼沉聲道，“沒錯了，絕對是聖賢之王！”
僅僅捏掌握拳，就輕易崩碎泯滅了百萬光年內一切宏觀事物。
說實話這種破壞效果，其實……修自問也能做的到，而且不會太過費力。
因為他，是超越了究級餓神成千上萬倍，擁有著超過百萬光年範圍全息領域的暴食之王。
這種級別的存在，自遠古時代維斯特姆聯邦崩塌消失後的數百萬年來，修自己在遨遊浩瀚宇宙間，也僅僅只見到過兩位數而已。
而這一級別，在聖賢體系中亦喚作聖賢之王，是位於巔峰聖賢位階之上的存在。
每一尊聖賢之王，都是威震一方龐大星空億萬星系無數高等文明的至高霸者。
在修以及這類星空王者面前，那一個個在萬千星系無數文明中都稀少難尋，全力一擊能夠崩滅浩大星河葬送萬億星辰的巔峰聖賢，卻並不會比一隻雛毛小雞仔更難殺。
幾乎可以說是，彈指可滅。
但是，在做出這種強度與廣度都極其巨大的破壞效果之時，那尊宇宙巨人還動搖甚至‘重創’了百萬光年宇宙時空最深層的基底結構，同時那因此而誕生出的高能超時空波紋，居然能夠如此穩定且迅疾的席捲整個星空。
這種對三維時空結構的極致干涉與恐怖把控力，修就自認是沒辦法做到的。
這不是靠大力出奇跡就能完成的，這需要極其可怕的感知與施力精度。
包括其他那些存在於各方宇宙深處的星空霸者，修認為……估計也沒幾個能做到的。
而且以他的判斷，這股強勁的超時空波紋很可能得要覆蓋到上億光年甚至更大的範圍之後，才會在廣袤三維時空前仆後繼的不斷‘中和稀釋’下跌落至亞光速層面，最終再傳播一段距離緩緩消失在宇宙深處。
在此期間，其傳播途經的廣闊星空範圍內，只要是擁有一定級別量子監察能力的星際文明，應該都能夠輕而易舉檢測到這股基於純粹時空層面的超高能級波動，從而根據其明晃晃毫不遮掩的空間失量指向性，逆推出波紋的傳播路徑、方向以及始發源點，進而將飽含震驚與畏懼的‘目光’看向遙遠的銀河系。
可以說，那尊未知的宇宙巨人僅是捏拳一握，就震撼了億萬光年內的億萬文明無量量智慧生命。
即，一拳擊出，寰宇皆聞我之存在。
除卻這些，真正讓修震驚難言的還是這尊宇宙巨人的體積……實在太大了！
怎麼會……居然如此巨大。
比他那顆存在於幻想域之中視界直徑達六萬億公里的黑洞本體還要大，大了億億倍都不止。
和這巨人相比，修覺得自己簡直渺小如原子。
簡直匪夷所思。
“到底是什麼基礎構造……才會出現這麼一個比星系還要大的生物？！”
修根本無法理解也無法想象，他只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不管用什麼物質什麼方式來構造，如此龐大的體量也必然會帶來無比巨大的質量，最終還是會無可避免的塌縮成黑洞。
即便是利用了類似黑權杖陣列那樣的技術，打穿物質界與幻想域的堅厚‘障壁’，混淆真實與虛幻，模湖種種宇宙規則，可也做不到這種動輒佔據五六十萬光年範圍的效果啊。
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莫非……是透過某種維斯特姆聯邦失落祖地……遺留的超級科技？實現了這種體量效果？！”
修冥思苦想費盡腦筋，也只能想到這種可能性了。
“可是那座失落之地，傳說中是位於界元之河的下游某處，距離這裡遙遠的難以想象，這個巨人是怎麼跨越茫茫宇宙找到併到達那個地方的呢？”
抱著更多的疑問，修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疑慮與好奇，開始嘗試動用超光錐觀察能力‘穿’過那一層代表著‘過去’時光的資訊帷幕，直接‘看’向了處於現在……處於此時此刻的宇宙巨人。
至於會不會驚動對方，修認為可能會。
因為觀察，往往會伴隨著干涉的出現。
就像觀察者效應一樣，這並不由觀察者所能完全掌控，哪怕這干涉再微弱，也依然會存在。
或許，這就是宇宙的規則吧。
但，那又如何。
“身為暴食之王，身為新紀元人類的至強者……”修冷冽一笑，“我，無所畏懼。”
霎時間，他的雙眸就驟閃絢爛神光。
嗡——
一股基於量子層面以及時空基底的超光錐感知，倏然就以修為中心，極速朝著兩百多萬光年外的遙遠虛空進發而去。
不過，這股超光錐感知雖然遠遠超越了光速達數千上萬億倍，卻也無法剎那間就跨越兩百多萬光年距離，瞬息抵達到目的地。
若想要真正到達，還得再過一兩分鐘時間。
恰在此時此刻，遠在兩百萬多光年外茫茫虛空之中的宇宙巨人——穆蒼，其因為【變化】權柄之力深度干涉而劇烈顫動的屬性面板，業已終於停滯了下來。
嗡嗡嗡——
那顯示面板之上的屬性資料，也正如穆蒼期待的那樣……天翻地覆。
【御主：穆蒼】
【體魄：666萬星河】
【神魂：666萬星河】
震驚！
無比震驚！
【無限屬性】系統每日屬性翻倍的倍數……竟然真的被自己成功干涉到了？！
本該由10萬星河翻漲到20萬星河的兩樣屬性數值，如今……赫然翻漲成了666萬銀河。
真是……666啊！
6翻天了都！
這一刻，連一向澹漠疏冷的穆蒼都按耐不住內心的開心和愉悅，昂起頭仰天狂笑：
“呵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這肆意而暴烈的笑聲，甚至引動周邊數十萬光年廣袤虛空及其‘背後’的狄拉克海洋都劇烈沸騰了起來，憑空漲落出了一重又一重翻天倒界足以將一座座星系的整體結構都沖刷至分崩離析的超時空大海嘯。
轟轟轟轟——
一時間，這片本來安靜到好似時間都靜滯下來的龐大虛空，就霎然陷入到了彷若混沌地獄般的大混亂之中。
這並非穆蒼刻意所為，只因其體型太過龐大，擁有的力量也太過可怖。
所以，即便他心間不存有任何惡意，其隨隨便便的一舉一動，無論是揮揮手還是踢踢腳，甚至僅僅大吹一口氣，都照樣會引發外界出現種種堪稱星系級規模的巨大破壞。
只能說如今穆蒼已經強大的太過頭了，過頭到連那磅礴浩瀚的銀河系，在他面前也不過是一揮即散的鬆散塵埃。
強大到那穿梭縱橫於星系間的諸多星際文明，穆蒼都失去了和他們進行直接交流的想法和意願。
因為，太渺小了。
實在太渺小了。
無論是佔據了幾百上千顆星球的汞族級星際文明，亦或是佔據了半條旋臂億萬星辰的頂尖星際文明……對於現今的穆蒼而言，充其量都只能算是存活於塵埃中的些微病毒和細菌罷了。
只不過從體量上看，前者是病毒，後者是細菌。
“都一樣，沒什麼區別。”
穆蒼緩緩止住笑容，平靜道，“不過是一巴掌扇過去，就全部死光的微塵罷了。”
他看向四方無垠宇宙。
群星璀璨如畫，無邊無際的寰宇是那麼的神秘，又那麼的絢麗。
“可是……”
突然間，穆蒼心中就升起了一股寂寞。
“可是放眼望去，茫茫宇宙雖大，卻盡是螻蟻塵埃啊。”
他悠悠嘆息。
這亦是一種孤獨。
獨屬於強者的孤獨。
強者總是獨來獨往，弱者才成群結隊。
“呵呵呵～”
穆蒼驀然一笑，“我，享受這種孤獨。”
笑容緩緩收斂，他開始嘗試使用那道變化權柄。
“變化……”
穆蒼再次將權柄之力施加到了【無限屬性】系統上，施加在那面板之上。
嗡——
刷來刷去，面板卻毫無反應。
體魄和神魂屬性冒號後方的666一點變化都沒有，紋絲不動。
“莫非……是因為系統未到啟動時間麼？”
穆蒼凝神猜測，“會否，是由於我擁有權柄的時間比較短，還無法深入本質界，但這系統的根源卻就是在本質界中，所以在系統未啟動時……我就無法對屬性數值無法干涉與修改？”
“本質界……本質界……”
在思考了一小會兒後，穆蒼立刻就啟動了超驗知覺。
嗡——
霎時間，在他強大感知之下，這浩瀚物質宇宙倏然就晦暗模湖，變的無比‘狹小’與‘淺薄’起來。
一瞬間，穆蒼就矗立……或者說出現在了某種極度抽象的領域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認知的這方所謂領域是否為某種實體的異度時空，亦或者是基於自己個人視角及感知甚至想象力而誕生的虛幻境域。
一切皆都不知曉。
穆蒼僅僅知曉，自己剛一出現在這片四面虛幽空邃完全無法定義邊界或者大小的抽象境域中時。
在那無法用上下、前後、左右乃至四維空間，以及五維空間層面等一切方向和方位來精確描述的‘遠方’，就隱隱綽綽出現了一座……無限廣大到無法用大小和數字來表達；無限崇高到無法用厚重和偉岸來表述；無限……甚至無法用無限複雜還是無限純粹來形容的……彼岸。
“本質界……”
他定定的‘看’向無限遙遠的本質界，內心無比火熱。
“時間、空間、物質、能量、資訊……這一切的一切皆為現象，無窮現象聚攏為界，這現象之界……似乎又處於本質界之下，那麼一切的現象是否就是……”
穆蒼低聲輕喃：“是否，這無窮億兆時空諸般現實萬事萬物……就是本質界的流溢？投影？派生？或者衍化呢？”
“那，假若我成為了本質界生命，是否就……完全超越了時間、空間、物質、能量、資訊等等一切現象？！”
“很有可能！”
他心潮澎湃，“超驗知覺，是因為靈性經歷大蛻變神聖化之後的產物，或者說感官。
而一件事物的誕生，往往都有其意義，或許超驗知覺誕生的意義，就是助我窺探到現象界之上的本質界！
所以，我的靈性蛻變之路下一境，就與這本質界有關。”
嗡——
超驗知覺關閉，穆蒼離開抽象境域再度迴歸到現實宇宙中，開始試著運用【變化】權柄。
他想看一看，這種力量到底有何等奇妙之處。
“變化……”
穆蒼驀然看向周圍空空蕩蕩的漆黑宇宙。
不，不對。
並非完全的空空蕩蕩。
還是有一點點‘東西’存在的。
只有一點點。
在距離他大概二十萬光年處，也就‘一臂’左右的距離，有一座‘小小’的看起來無比脆弱的恆星系統。
這座恆星系很普通，但其中的一顆小小巖質星球……卻不是那麼普通。
或者說，是穆蒼認為它不算普通。
這顆星球，就是曾經作為那魔腦族帝國珍惜礦產開採地的奧巴斯特星。
在這顆充滿濃濃核輻射的星球上，生活著一支無論在科技還是進化層面上都極為平庸的智慧族群——鉛基鈾猿一族。
古神傀的天河神座飛船，也就是遺失在了這顆星球上。
同時這艘飛船，也就是因為這顆星球上的一名鉛猿族土著少年一路上舍身忘死的冒險，他才得以尋回。
鉛猿族這種級別的脆弱生命，本不會與穆蒼有什麼關聯，按照常理定然會被他吞入體內。
但作為古神傀的主人，有著鐵炎諸多記憶資訊的穆蒼，還是決定給予奧巴斯特星一個自由發展的機會。
因為他，最欣賞堅韌不拔百折不撓的人。
“既然古神傀賜下了進化功法，那我就送給你一些資源吧。”
穆蒼念頭轉動間，圍繞著那座奧巴斯特星球所在恆星系統的外圍虛空，大概三四光年外就瞬然漲落出了另外一座恆星系統。
接著，穆蒼就動用【變化】權柄之力，倏然籠罩向了那顆新出現的恆星系。
“所謂變化，往往與數量相關。”
“就讓我看看，【變化】能否讓恆星系的數量發生什麼變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