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小人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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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躍民此時看著江華的目光有些躲閃，江華故意嘆口氣說道：“哎，我這個哥哥當的到底是有多失敗呀。”
李援朝笑著問：“江華，你何出此言呢？”
“這從小一起長起來，處了二十多年的兄弟不來幫我，卻去幫你這麼個外人，你說我這個大哥失敗不失敗。”
李援朝舉起酒杯：“來，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培養這麼個好弟弟，四海之內皆兄弟，幫你幫我都是一樣的，最終還不都是為國家做貢獻，你厥功甚偉。”
喝完這杯酒之後，李援朝說道：“哎，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們兄弟倆先聊。”
李援朝走出包廂之後，鍾躍民說道：“哥，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我其實就是不想受人管著，跟在你身邊工作，其實跟在爸身邊沒什麼區別，都是被你們管著。”
江華搖搖頭：“無所謂，在哪工作是你的自由，你願意幫李援朝還是願意幫我，其實沒有太大區別，他也說了，四海之內皆兄弟，都是為國家做貢獻，何分彼此？”
鍾躍民點點頭：“只要你不生氣，那就好了。”
“我怎麼會不生氣呢？”江華反問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來華南地區工作了，高玥怎麼安排的，你總不會把人家蹬了，還讓人家接著在京城街頭擺攤賣煎餅吧？”
“沒有沒有沒有。”鍾躍民忙不迭否認：“高月也被招進了正榮公司，現在在京城的總公司辦公室裡工作。”
江華追問：“為什麼不把她帶到這邊來工作？為什麼讓高玥一個人呆在京城？人家對你的真心，你可是瞭解的，你打算讓人家一腔真情付諸流水嗎？”
“我在華南，再把她調到華南這邊來，我總感覺不大合適。”
江華翻翻白眼說道：“你當這是古代當官呢？你出來坐鎮一方，還得留個人質在京城。”
鍾躍民沒說話，江華皺皺眉頭說道：“又或者是你覺得高玥礙眼？你在這邊花天酒地帶著她不大方便。”
鍾躍民沒說話，江華看看左右說道：“哎，這李援朝怎麼還不回來，怎麼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總不會才三十多歲，年紀輕輕的就腎不好了吧？”
正說著了，李援朝推門而入：“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怠慢了，怠慢了。”
江華其實很清楚，李援朝根本沒有上廁所，他剛剛就站在包廂門口，偷聽包廂裡面說話，直到自己發問，李援朝這才順勢推門進來假客套一番。
李援朝笑著說：“你們哥倆聊的怎麼樣？鍾躍民有沒有反悔，想要去幫你呀？”
江華傲嬌的說道：“他愛來不來？我們公司要求比較高，他來了還不一定能適應。”
李援朝假裝不樂意：“這叫什麼話？你這麼一說，好像顯得我們正榮公司檔次很低一樣，你們不用的員工在我們這裡當個寶，要不鍾躍民還給你，我不要了，我也不當寶。”
鍾躍民不樂意的說道：“你們倆把我當啥了，互相之間推來推去的，怎麼，我是那足球啊，讓你們倆人踢過來踢過去。”
“雖不中亦不遠矣。”江華嫌棄的說道：“你跟那個足球沒什麼區別，都是欠踢的命。”
李援朝再次拿起酒杯：“就為這個，咱倆必須喝一口啊。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他就是欠踢的命，我當初我招攬他的時候，他還推三阻四，端上了架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個人聊的熱烈起來了，開始回憶起當年的崢嶸歲月，聊起了當年的年少風流，兩瓶茅臺酒快見底了。
喝的差不多的時候，江華問道：“你們這個正榮公司主營業務是什麼？看看我們之間有沒有合作的可能性啊。”
李援朝託託眼鏡：“我們正榮公司其實是個貿易公司，主要進行物資的調配。你也知道，目前雙軌制的環境下，有的地方物資多不勝數，有的地方想要物資找不到，這就是正榮集團的使命了。”
江華笑著說道：“我怎麼感覺那個打投辦就是專門為你們公司設的？”
李援朝自己都笑了：“別說，你這麼一說，我覺得也是這樣子的。”
“那你的罪過大了去了。”
三個人一共喝了一個多小時，江華說道：“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多了，咱們喝點茶吧。”
於是三個人有轉戰酒店的茶室，泡上一壺巖茶，開始談天說地，從香江問題，聊到最近醜國的大選，反正就是漫天的吹牛。
李援朝看看手錶：“哎呀，不好意思，馬上還有個事兒，我得先撤了，你們兄弟倆繼續聊，賬單直接掛在掛在公司賬上，這家餐廳和公司是合作關係。”
江華瞄了一眼，看見李援朝手上戴的是一塊江詩丹頓，這小子要沒問題，那就真有問題了。
李援朝帶著司機急匆匆的走了，鍾躍民看著大門口，突然問道：“他剛剛為什麼要躲在包廂門口偷聽？”
“你發現了？”
鍾躍民點點頭：“叢林裡邊各種嘈雜的聲音都有，我都能發現潛在的敵人，這麼安靜的包廂，我聽不到門口有人潛伏嗎？”
“你稍微往深處想一想，不就明白了嗎？咱們的父親現在身處那個位置？你以前又是名聲不弱於他的老兵頭兒，我現在也能取得這樣的成就，諸多情況下，他不得擔心有一天你會鳩佔鵲巢嗎？”
鍾躍民不滿的說道：“這是什麼小人行徑，你要是防著我，就別招攬我，我又不是特別樂意來的。”
“你傻呀，就你們公司的業務，只要你有關係，就是個傻子都能做，咱爸當年的部隊都南下了，那些叔叔伯伯們現在就在這一帶工作，還能有比你更合適這個總經理嗎，他不用你用誰？”
鍾躍民笑著說：“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個區區的正榮集團，我還沒有放在眼裡。如果我貪戀富貴的話，我現在的工作得比他李援朝好多少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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