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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失敗了嗎？”對吳輝等人的襲擊失敗訊息很快傳回了笑面耳中。他對此感到有些驚訝。理論上就算吳輝等人真的很厲害把一個六級兩個五級幹掉，黑霧爆發也足以讓陷入油盡燈枯狀態的那些人開始內訌。
再怎麼說也不可能就這樣結束了才對。
此時已經是晚上七點。高誠和廖源居然還能撐住。
而圓蛛已經帶著人進入審判庭總部，開始查閱被修改之前的真實記錄。
形勢比他想象中要差。但這也正常。不管什麼計劃過程中都會出現預料不到的事情，沒有說一直順風順水下去的。
吳輝就是因此養成了後備計劃的習慣。
但看起來笑面並沒有這樣的好習慣，他面對意外的反應是臨時決斷。靠著出色的智力和果決殘忍的性格，到也一直挺到了現在。
畢竟他的力量有限，不可能真的在每個地方都佈置太多力量，只是專門留了一支預備隊而已。
一個六級兩個五級，加上黑霧影響，對付幾個三四級。怎麼想也應該夠了才對。
所以笑面對於此事的準備是真沒有多少。
除非。
他自己親自過去。
在安全屋附近不遠處的一家酒店裡。此地已經沒什麼人留著了。
任音將一個四級的屍體丟到遠處。這傢伙是笑面的偵察兵，也是剛剛向笑面彙報此地戰況的傢伙。
房間裡，李曉晶漸漸清醒過來。
她睜眼看見的第一個人，是拿著手機，裹著被子在對她拍照的姐姐。
“啊啊啊啊！”李曉晶瞬間跳起來去搶，但李曉月早已經把照片發給了吳輝，李曉晶搶去也撤回不了。
兩人也顧不上換衣服什麼的，直接在床上打起來了。
這種事情，如果單挑，李曉月明顯不是妹妹的對手。妹妹和吳輝對打的時候她甚至沒資格參與進去。強行上前的結果就是兩下便只能投降。
不過她有精神類特殊能力。清醒的速度要比妹妹快很多。所以早就在旁邊錄影拍照了。
李曉晶打完姐姐後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躲在角落裡有點自閉。吳輝卻沒有理會兩姐妹的鬧騰，換上衣服後出門。
這裡不太安全，既然姐妹倆醒了，那還是趕緊離開為妙。
“妹妹，你太強了。”李曉月往李曉晶懷裡鑽：“真的厲害。我服了你。”
“你滾啊！”李曉晶有點嫌棄地把姐姐推開。
她想起自己之前幹了什麼就臉紅。特別是第一人稱第三人稱的記憶同時湧入腦中，讓李曉晶完全漲紅了臉。
黑霧狀態下，她的精神完全不是由自己控制的。
眾人上車轉移。王小蝶還處於被黑霧影響的狀態，李曉月開始給她進行精神干涉。只不過貌似效果一般。最後還是靠任音強行命令，才穩住了這個傢伙。
吳輝覺得有必要把王小蝶送遠點。其實李曉晶也是。她們倆都開始散發黑霧，對其他人肯定有影響。
只是這股影響……暫時還不會讓自己發瘋。
“分開也很麻煩。會被敵人逐個擊破。”任音說。
“這個城市裡根本沒有值得信任的傢伙。”吳輝說：“除了我們，只有老二。柯文北那個小孩也可能想殺我們，審判庭內的內鬼絕不止一個，高誠廖源圓蛛都不是好人……”
“吳輝！”任音皺眉，喊道：“冷靜，你已經被黑霧影響了！”
沉重的呼吸過後，吳輝點頭：“你說得對。我的疑心在變重，對其他人的敵意在變強。並且開始充滿攻擊性。”
任音：“你能冷靜下來就好。”
“是的，我必須冷靜下來。敵人比我們強很多，一旦失去冷靜和理智，我們必死無疑。”吳輝轉頭看著李曉月：“催眠我。”
李曉月忽然產生一種衝動：催眠吳輝，給他植入只喜歡自己一個人的暗示。
但旁邊任音卻悄然把一把槍拿出來，放在顯眼的地方。李曉月撥出一口黑霧，將雜念摒棄，開始幹活。
吳輝略微扭曲的表情重新恢復平靜。
他這個人感情波動少，表情更少，幾乎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平靜的樣子。有段時間吳彤就以讓吳輝出現表情為娛樂活動，大概從初中一直玩到他高中畢業才玩膩。
後來吳輝根據學習的心理學課程所說，才明白原來當時自己只要在她不高興的時候多露出幾次表情，讓她將兩件事潛意識中聯絡在一起，就可以把姐姐糊弄過去了。
最近幾天吳輝露出的表情可以說是非常多了。
在黑霧的影響下，哪怕他和任音，也沒法始終平靜。任音的慾望比吳輝要少很多，她比較突出的慾望只有活下去，救更多人，以及和吳輝在一起。
至於吳輝，對變強的需求相當迫切。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洗劫審判庭倉庫或者玩家市場的計劃。剛才殺掉的一個六級兩個五級屍體都在散發黑霧，戰利品一點都沒拿到。
冷靜，現在不是考慮那些的時候。
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再去貪心地搶劫，只會白白送命。
呼吸之後，將各種雜念壓制。吳輝又開始猶豫要不要把李曉晶和王小蝶送遠點，帶在身邊稍微有點麻煩。再吸入黑霧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呢？
李曉月對他的催眠已經完成。吳輝沒有抵抗，反而很配合，催眠內容便是強制讓他冷靜下來。
“哦，原來是有一個精神系的玩家啊。難怪。雖然級別不高，但在如今的環境下已經很有用了。”遠處，親自前來觀察的笑面點點頭。
他感知到了車上傳來的精神力量。
“……”恢復冷靜之後，吳輝的腦子也終於清醒了：“下車。之後我們步行。”
“為啥？”李曉月不解。
“我早該意識到的。”吳輝拋棄這輛被他撬了鎖的車：“前面會經過比較混亂的地帶，車輛的執行速度反而不快。一旦遇到危險我們就相當於落在一個棺材盒裡。”
之前腦子裡都被其他思緒佔據，所以才忘了這點。
吳輝轉頭看任音。
“好，我知道了。”任音說：“曉月，也來幫我催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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