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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其實最難熬的人便是張健凡,顯然從所有的人的交流中,他已經大概清楚外面已經打的亂成了一團,事實也確實是如此,瀧望月已經用刀鞘打暈了二三十個人,並且還有源源不斷的人想要越過他接近高壓蒸汽爐。

卡恩和霍啟肖那邊也放倒了十多個人,大小兄弟那邊也按照秦溪望的指示不斷清理著那些追隨者,並且二人還解決了一個A級的對手。

只有張健凡一個人守在這個工廠裡什麼都沒做,只能聽著外面交流情況,他知道自己這個位置的重要性,所以他不能輕易的離開,所以他只能在此處等著。

“喂,我這個方向,有人乘坐滑翔傘過來!”卡恩一拳打倒一個追隨者,隨後轉身對著另一個追隨者揮出手肘將其打倒,此時他看見了天空中正有一個人,拿著一個說不上大小的滑翔傘朝著高壓蒸汽爐的方向前行。

秦溪望忍著疼痛將身體探出車窗,發現確實有一個人正用這種方法朝著高壓蒸汽爐的方向前進,這是讓秦溪望感覺到意外的。

“竟然還會有這種東西!”秦溪望收回身體,“有人能把他打下來嗎?”

火神十郎此時正朝著望月重工中心區域一路小跑:“我估計可以,不過你們得先回來接我一下,要不然等我跑過去,估計對方也都平穩落地了。”

“李貞恩,調頭!”根據秦溪望的指示,李貞恩迅速調轉方向,輪胎在地上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隨後李貞恩立刻加速,很快便接上了火神十郎,又迅速調頭。

秦溪望真的很慶幸沒有因為覺得李貞恩和火神十郎兩個人在這次的行動中沒有用,就沒帶上他們兩個,火神十郎相比於對方先到了目的,他抽出一柄腰間的匕首,然後緩緩蹲下,將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自己的右手上,閉上了左眼,右眼緊緊的盯著天上的滑翔傘,隨後迅速將飛刀扔了過去。

飛刀轉動速度非常快,對方顯然沒有想到,明明已經打倒了對方的狙擊手,對方竟然還能有一個地對空的單位。

火神十郎的飛刀直接劈斷了滑翔傘的扶手,並且連帶著將滑翔傘也撕扯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滑翔傘的破損讓對方瞬間失去了平衡,沒辦法控制方向。

“老霍!注意一下,天上的那個傢伙朝著你的方向過去了。”

霍啟肖揹著那一雙鐵棍,右手扯過一個追隨者的衣領,然後如同小雞仔一樣把他扔了出去:“好的,我和我的大小老婆,一定能好好招呼這個傢伙,不過我告訴你,別指望我能讓這傢伙一點血都不出的離開。”

其實如今的秦溪望還不太清楚霍啟肖真正的戰鬥方式,所以最後也補充了一句:“儘量讓他活著就行。”

霍啟肖用一隻手抓住了一個人的臉,然後將那個人提了起來,他沒有急著把這個人扔出去,而是先回應了一句:“收到。”隨後才將手中提起來的人丟出去,相比於張健凡那般靈巧,霍啟肖似乎蠻力更大一些,動作少了一些技巧性的成分。

霍啟肖看著朝自己逐漸墜落的男人,是那個胸口上有一條綠色長蟲的傢伙,霍啟肖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個人是這群人裡的領導者,叫裂空座。

他長長呼了一口氣,周圍還剩下不到十個追隨者,不過這些人現在已經被嚇傻了,誰會敢和一個能徒手把人舉起來的傢伙硬碰硬呢。

而裂空座調整好了監角度,從半空中落下,面對霍啟肖,裂空座似乎有著很強的自信心。

“老霍,你預計大概多久能把對方解決。”

霍啟肖從背後將兩根鐵棍拿下來,他動作非常輕柔,有著他平日裡難得的溫柔。一隻手將兩條鐵棍托起,另外一隻手則慢慢摘下上面蓋著的步,剎那間,兩個閃著寒光的槍頭露了出來。霍啟肖揹著的,壓根就不是兩根鐵棍,而是一長一短一對子母槍:“那就得問問我的兩個老婆了。”

霍啟肖動作突然加速,將布完全扯下,兩杆鐵槍乍現,閃的裂空座根本睜不開眼睛,只見霍啟肖左手持端槍,右手持長槍,身體一改往日的輕浮,此時神采奕奕,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我的大小老婆說,一分鐘就夠了!”

秦溪望不知道霍啟肖那邊發生了什麼,霍啟肖雖然平日裡會吹牛,但這種時刻他應該不會撒謊。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霍啟肖突然開嗓,嗓音渾厚響亮,京劇的唱腔一響,讓秦溪望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秦溪望方才記起昔日的霍啟肖是京劇表演藝術團的成員。

“看前面有一個潑皮,待我將他速速拿下!”霍啟肖端槍抬起,指向裂空座。那些追隨者本身就怕了霍啟肖了,如今這傢伙還掏出了兵器,眾人皆是紛紛後撤給裂空座和霍啟肖放出了一個可以輾轉騰挪的地方。

裂空座發出了輕蔑的笑聲,在他看來,此時的霍啟肖無疑是譁眾取寵,拿出這樣的兵器只會不利於他的戰鬥。

裂空座突然動身,瞬間便逼近了霍啟肖,他本以為霍啟肖拿著這麼兩個沉重的東西會非常影響行動,可他的手還沒觸碰到霍啟肖,便只覺得大腿冰涼,緊接著便是刺骨的疼痛,他迅速低頭,只見霍啟肖微微轉身,他的那根端槍就已經刺入了自己的大腿之中!

還沒來得及叫疼,長槍便揮舞過來,槍桿重重砸在裂空座胸口,裂空座先是覺得胸口沉悶,隨即身體便倒飛出去數米,腿上的鮮血在地上畫出了一條直線。

霍啟肖左手提起端槍,右手長槍槍頭朝天:“你是要接著打?還是投降?”

這本身是霍啟肖一句善意的提醒,奈何二人語言不通,裂空座根本就聽不懂。

看到身為己方主將的裂空座在一個交手的瞬間就被對方打的如此狼狽,那些追隨者們剛開始狂熱的內心終於冷靜了下來,他們方才意識到了一件事情——這場仗,根本就不是他們這種普通人可以參與的,當第一個人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後,便開始轉身逃跑,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最後就只留下了滿地昏倒的人,和勉強才能站起來的裂空座。

裂空座對於霍啟肖的能力感到震驚,自己和對方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哦?看你的意思,你是打算接著打咯?”霍啟肖的表情瞬間從柔和變成了兇狠,如同一隻認真起來的野獸一樣,“不過我可警告你,會死!”

霍啟肖猛然出槍,這次是遞出了右手的長槍,距離十分廣,裂空座根本就來不及逃跑,肩膀便被刺中,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喊疼,霍啟肖右手撤回長槍,然後又橫向揮動,槍頭的位置直接砸在了裂空座的後腦上,他順著槍揮動的方向飛出幾米遠,落地之後已經沒了意識。

“裂空座,已經解決掉了。”

聽到霍啟肖的話,秦溪望有些震驚,因為他真的只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不過秦溪望現在也無暇顧及此事,畢竟對方還有兩個人沒露面。

霍啟肖的危險等級為“A”,但是這是黑納斯學院對徒手的霍啟肖評定出來的等級,霍啟肖一旦拿到自己的子母槍,那危險等級就會直線飆升,具體有多少,黑納斯學院也不清楚。

霍啟肖撿回地上的布,又將子母槍如同寶貝一般重新包好,隨後背在身上,他看著天上,沒來由的說了句:“想球球了。”

現在沒出現的,就只有火暴獸和月桂葉了,不過這兩個人在秦溪望看來威脅已經不大了,畢竟己方的戰鬥力都還在,甚至張健凡根本就沒出手,而對方只有一個A級戰鬥力和B級的戰鬥力,那些追隨者們也被打了個七七八八,到現在沒有逃跑且還能直立行走的應該只有三四十個人了。

不過就算現在有最大的優勢,秦溪望還是覺得內心有些惴惴不安,或許是因為對方還有兩個人沒有出現,也或許是自己的第六感。

正當秦溪望如此思考的時候,他突然聽見了爆炸聲,循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在望月重工的另外一個方向有了火光。

秦溪望眉頭微皺:“張健凡好好待在原地,卡恩瀧望月上車,去那個方向看看,老霍你幫張健凡照顧一下高壓蒸汽爐的周圍。”秦溪望指揮李貞恩將瀧望月和卡恩接上車,讓火神十郎暫時退避到戰鬥區域之外,四人迅速朝著著火的方向前進。

很快便來到了著火點,沒有關鍵的部位著火,只是工廠內的綠化帶被炸彈點燃,顯然是有人故意將眾人引過來,不過現在霍啟肖和張健凡在高壓蒸汽爐那個方向,秦溪望也不是很擔心。

眾人下車,秦溪望拿出手槍,警戒著周圍:“散開,把藏在這邊的人找出來。”

瀧望月的手也很警惕的打在刀柄上,方便自己隨時出刀,倒是卡恩,立刻找到了最開始的爆炸點,然後在地上摸著灰塵,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下一秒,卡恩突然跑向秦溪望,迅速的將秦溪望撲倒,緊接著在他們不遠處便傳來一陣爆炸聲,塵土飛揚,秦溪望耳朵也被爆炸的聲音弄的有些耳鳴。

瀧望月立刻朝著炸彈丟擲過來的方向看去,看身形對方應該是一個女人。

“月桂葉!”秦溪望念出了對方的代號,而月桂葉在引起注意之後沒有選擇和秦溪望等人硬碰硬,反倒是轉身便迅速離開。

秦溪望覺得事情似乎有一些蹊蹺,不過眼下也沒有不抓月桂葉的道理,反正那邊有張健凡和老霍兩個人:“卡恩,瀧望月,你們兩個在地面上追擊,我和李貞恩乘車追擊!”

這倒不是秦溪望懶,是因為秦溪望對自己本事最清楚不過了,自己要是在地上跑的話,絕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瀧望月和卡恩對於秦溪望的指示也沒有異議,二人迅速在對方的左右兩側進行包抄,不過月桂葉的速度很快,再加上望月重工內部錯綜複雜的結構更讓月桂葉如虎添翼。

很快,月桂葉移動到了一個車子無法追擊的死角,並且進入了一個廠房內部,秦溪望迅速下車,很快瀧望月和卡恩也追了上來。

“這傢伙似乎是想讓我們在這裡面決一死戰啊。”秦溪望看了一眼眼前的廠房,廠房前後左右一共有四個出口,他讓李貞恩暫時待命,如果說對方先離開了廠房,李貞恩則負責追擊。

秦溪望三人則從三個不同的方向進入廠房內部,不過此時的廠房內部一片漆黑,顯然對方在引誘三人來到這裡之前便關閉了廠房內的電源裝置,視野非常不好,秦溪望每一步都十分的謹慎,甚至儘可能的不發出任何的聲響,在這種情況下,雖然對方在暗處,可對方的視野和秦溪望三人的視野不會有太大的差距,己方有三個人,秦溪望也不覺得對方敢貿然暴露自己的目標,所以此時,在這個漆黑的工廠內部,又是一場心裡博弈。

大概過了一兩分鐘的時間,秦溪望的眼睛適應了廠房內的黑暗,稍微能看清一些東西,不過還是很模糊。在黑暗中,秦溪望勉強知道卡恩和瀧望月的方向,三人顯然都在儘可能的摸索對方的位置。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秦溪望覺得如果再這麼拖下去的話,沒準會出問題,他突然舉起槍,將槍口的位置對準自己的斜上方然後扣下扳機。

槍聲讓毫無準備的瀧望月和卡恩瞬間警惕起來,不過二人也很快意識到開槍的人是秦溪望。秦溪望此舉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三人之間,如果只按照等級評定的話,那麼瀧望月、卡恩、秦溪望,便對應上等馬、中等馬、和下等馬。

這種情況,必須有人主動做出犧牲來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然後另外的兩個人才能有機會將對方抓住。而最好的情況,無疑是秦溪望這個下等馬做出犧牲。

果然,在秦溪望開槍之後,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他沒有半點猶豫立刻躲閃,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朝著旁邊翻滾,下一秒便傳來一陣小型的爆炸聲。卡恩徇著炸彈的方向迅速奔跑過去——對方在二樓的平臺上,廠房中間是鏤空的設計,所以卡恩輕而易舉的透過攀爬上了二樓,伴隨著對方的腳步聲迅速追擊。

而瀧望月也立刻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移動,準備和卡恩配合圍捕月桂葉。

秦溪望被這個炸彈嚇得不輕,可他還是立刻拿好手槍跟隨瀧望月一同前去堵住月桂葉。

顯然,月桂葉已經被卡恩追趕到了二人正前方不遠處,正當瀧望月打算出刀的時候,月桂葉朝著二人的方向又扔出了一個炸彈。

此時的瀧望月可以躲開,甚至還能帶著秦溪望一起翻下二樓,可如若必須,對方就有了可乘之機,便可以突破好不容易構建起來的包圍網。正當瀧望月猶豫的時候,秦溪望突然超過瀧望月,用自己的身體將炸彈撞向側面,炸彈在半空中爆炸。

環境過於黑暗,瀧望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聽見秦溪望咬著牙說道:“別讓她跑掉!”

瀧望月立刻將帶著刀鞘的刀握在手中,月桂葉在即將接近瀧望月的時候瞬間跳起,讓瀧望月的第一刀揮空,並且立刻落在了瀧望月的身後。瀧望月沒有因為第一刀的揮空而失神,反倒是沒有轉身,只是立刻後撤一步,用刀鞘的末端重重撞擊了月桂葉的背部。

月桂葉被這強大的力量撞的有些失去平衡,上半身扭動一下,想要急著逃跑,而此時瀧望月迅速轉身,再次用刀鞘從側面擊中月桂葉的肋骨。顯然,瀧望月並不習慣用刀鞘打人,如果說這兩次攻擊用的都不是刀鞘而是刀的話,那麼此時的月桂葉大機率就已經成了“月木”和“圭葉”了。

僅僅是這一刀鞘下去,月桂葉的肋骨就已經斷裂了幾根,並且身體也隨著刀鞘揮動的方向飛去,重重的撞在了鐵欄杆上,不過月桂葉沒有放棄希望,她忍著強烈的劇痛繼續奔跑,雖說月桂葉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可速度依舊非常驚人,瀧望月迅速追擊,可距離還是被逐漸拉大。

而此時,在瀧望月的身後,槍聲響起,瀧望月愣了一下,隨後便看見自己面前不遠處的月桂葉突然倒地!瀧望月先是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月桂葉——月桂葉沒有死,剛才的那一槍正中她的小腿,她躺在地上輕微的喘息著,瀧望月能感覺到她實在極力的忍受腿部的疼痛,可即使是這樣,月桂葉的雙手還是努力的向前,想要儘可能的逃離這裡。

瀧望月清楚,月桂葉已經插翅難飛了,他立刻回到秦溪望的位置,此時秦溪望坐在地上,竟然是左手持槍,他看著瀧望月詢問道:“我……開槍,打到她了嗎?”

“嗯。”瀧望月在黑暗中看不清秦溪望是否受傷,也不敢貿然去碰秦溪望,卡恩也蹲下身檢查著秦溪望的傷勢。

“這裡太黑了,我來攙扶他左手臂先出去,你去把那個女人抓起來。”卡恩確定了秦溪望的左手臂沒什麼事情,便將秦溪望的左臂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輕而易舉的抬起了秦溪望。

瀧望月沒有打算把月桂葉當成人看,他抓住後者的衣領,也不管月桂葉因為腿部疼痛傳來不斷地慘叫,便將月桂葉一路從廠房中拖行了出去,地上也留下了一地的血痕。

當來到明亮處,卡恩立刻為秦溪望檢查身體,血液順著秦溪望的右側袖口流淌出來,卡恩小心翼翼的將秦溪望右側的袖口捲起,她發現秦溪望的右側手臂上出現了很多處傷口——剛才秦溪望用身體撞飛炸彈的瞬間,炸彈沒有飛出安全距離爆炸,想必是爆炸產生的炸彈碎片飛入了秦溪望的手臂,不過大多數都是在手臂上,身體只有一些輕微的擦傷,沒什麼大礙,但是也需要儘快的處理一下。

“明明知道自己什麼本事,逞什麼英雄!”瀧望月將月桂葉扔在地上,因為疼痛月桂葉又慘叫了一聲。他其實也沒太想到剛才的那個瞬間,秦溪望能做出那樣的決定。不過也正因為秦溪望做出了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相對正確的判斷,才得以讓瀧望月有機會抓住月桂葉。

瀧望月看向秦溪望,發現此時的秦溪望目光呆滯,雙眼無神,不過這顯然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傷口和疼痛。

“我開槍,打中她了?”秦溪望嘴裡不斷重複著這句話,此時的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看月桂葉。剛才的那一瞬間,秦溪望看著月桂葉的身影漸行漸遠,右側手臂雖然疼的厲害,可秦溪望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麼,要不然月桂葉就會逃跑,他沒有任何的思考,便用左手槍,並且瞄準了對方的小腿。

秦溪望用左手開槍,並且也按照自己的想法擊中了對方,可在他擊中月桂葉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一種負罪感。昨天抓住山本智和的時候,秦溪望也算是逼不得已,讓張健凡打了他兩拳讓他安靜下來,其實那事後秦溪望並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想想,雖然說下命令的是自己,可實際上讓山本智和感到疼痛並且受到傷害的並不是自己,這個想法有些過分,不過那種情況,和眼下這種自己真正做出了行動讓對方受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月桂葉又發出了一聲哀嚎,秦溪望便如同受了驚的鳥一樣身體忍不住的顫抖。瀧望月大概明白了眼下的秦溪望為什麼會這樣,只是他沒有說出來:“卡恩,你把這個女人和那傢伙弄上車,送到星野望月那裡,先讓星野望月給這傢伙包紮一下。”

卡恩其實不太瞭解秦溪望現在的感受,畢竟她身為一個僱傭兵,手上所沾染的人命具體有多少,卡恩自己都記不太清楚了。按照瀧望月所說,卡恩將二人弄到了車上,李貞恩也在卡恩的指示之下,迅速朝著望月重工的正門駛去。

瀧望月看著車迅速遠離,罵了句:“還是這麼幼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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