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不是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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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看著第四間隔間這樣乾淨，陸襄還以為是第四間隔間有問題。
但是現在看來，正是因為最後一間隔間之中有問題，所以即便是有人會來這裡上廁所，也沒有人願意靠近最後一間隔間，所以第四間隔間也就乾乾淨淨的了。
感知中的陰氣並不是非常濃郁，只是一個普通的陰氣聚集點而已。
陸襄原本並沒有將這裡當成是什麼重要的地方。
但是現在看來說，說不定這裡就是貼吧上面所說的“最後一個隔間”的校園傳說的所在地呢。
回憶著自己在貼吧上看到的“最後一個隔間”的傳說，陸襄深吸了一口氣。
據說晚上這裡會出現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寄居在這間廁所裡面，等待著一個“有緣人”，然後將他徹底帶離這個世界。
要論所有的校園傳說，還是這則校園傳說是最離譜的。
沒有前因後果，也沒有真正有人經歷過這個傳說。
但是樓主還是將這則傳說留了下來，並且認認真真地排進了他所謂的九大校園傳說裡面。
陸襄不認為這是樓主是拿這個校園傳說來湊數的。
嚥了咽口水，陸襄伸手摸出了自己放在懷裡面的太上真一五雷盟威寶籙。
雖然現在是白天，即便是有鬼魂也會被強盛的陽氣所影響，沒辦法發揮全部的力量。
但是必要的準備還是要有的，陸襄現在身上最靠譜的防備手段，就是這太上真一五雷盟威寶籙了。
抓緊符籙，陸襄上前一步，伸手推開了最後一間隔間的門。
在隔間門開啟的一瞬間，陸襄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間隔間之中，全都是用各色的墨水繪出眼睛。
千姿百態的眼睛，大小不一的眼睛，甚至是繪畫的風格也都完全不一樣。
可是偏偏每一雙眼睛都在盯著隔間外面的方向。
彷彿陸襄將這扇隔間門開啟，驚擾了這些“眼睛”，它們全部都在注視著陸襄。
陸襄不禁又咽了咽口水，一時間心裡悶悶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要說他被這些眼睛給嚇著了也不至於，畢竟更加恐怖的東西他也不是沒有見過。
還記得在第一次直播的時候，他在列車盡頭見到的那朵血肉之花的花瓣上面，也長滿了眼睛。
但是……
這裡的眼睛偏偏就是讓陸襄不敢與其對視一般。
彷彿在這每一隻眼睛背後都有一個靈魂一般，正在接著這隻眼睛背後窺探著這個世界。
怪異而荒誕的畫風更是讓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不知不覺間，陸襄甚至開始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當最後一間隔間的門開啟之後，整間廁所都充斥在一種壓抑的情緒之下，讓人喘不過氣來。
經驗還算是比較豐富的陸襄立刻反應過來了，伸手將隔間門關上。
而那些眼睛在眼前消失之後，廁所裡面的那種壓抑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了下去。
陸襄輕喘了幾口氣，這才緩解了一下那種壓抑的感覺。
“怪不得這裡會出現陰氣聚集點，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陸襄沒有去探究這裡為什麼會出現陰氣聚集點，也沒有準備繼續探查下去了。
現在還是白天，這些陰氣應當無端洩露出來的。
真要是在這裡探尋真相的話，也得等到晚上才行。
“僅僅只是一間廁所裡面就已經有這樣危險的東西了，整所學校裡面有九大校園傳說……等等，這間隔間裡面的情況，好像和貼吧上所寫的有些不太一樣啊！”
陸襄猛地驚覺，然後從懷裡拿出來了手機，找到了自己上午看到的那則帖子。
在這個帖子裡面，描述的“最後一間隔間”並不是這間畫滿了眼睛的隔間！
帖子中的描述是這間隔間裡面曾經有人死在了這裡，所以會有人能夠看到他的靈魂還暫留在廁所裡面。
這和那則都市傳說“廁所裡的花子”很相似，但是也有不同的地方。
帖子所說，當遇到了這個靈魂之後，它會將人直接拖入鬼魂的世界去，凡是進去的活人，就永遠也沒辦法出來了。
可是偏偏，在這之後，樓主又說這條校園傳說並沒有人親身經歷過，只是一直在學校之中流傳而已。
這一整個故事是這樣，和陸襄現在看到了的隔間是不一樣的。
而且，在之前陸襄看到了這則帖子之後，他甚至以為那“最後一個隔間”是和“角落的儲物間”一樣，是進入詭境的入口。
但是現在看來，這所學校裡面除了帖子中記錄的九大校園傳說之外，還有其他的故事。
放下手機，陸襄碰了碰小鎖，問道：“小鎖，你剛才在我開門的時候，有沒有什麼感受？”
“那股陰氣非常寒冷，那些眼睛……畫的不是人眼，也不是鬼魂的眼睛。”
“不是人眼？也不是鬼魂的眼睛？”陸襄微微皺眉，有些不太明白小鎖說的這句話的含義，“這是畫上去的眼睛，肯定不是人眼啊。”
“不……這種感覺我說不清楚，但是……你應該是知道的，畫畫的話，憑空想象是很難的，大多都是有一個參照的。
“就像你畫眼睛，你會參照人的眼睛來畫。
“但是這間隔間裡面畫的眼睛，雖然看上去很像，但是……我隱隱是有這樣的感覺的，它不是照著人的眼睛畫的。”
小鎖這麼解釋陸襄就明白了，但是……
陸襄扭頭看向最後一間隔間，腦海裡面回憶起了自己剛才看到的那些眼睛。
那些眼睛不是照著人眼畫的，又是照著什麼畫的？
還有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真的是畫出來的眼睛能夠做到的嗎？
輕輕搖了搖腦袋，陸襄派派褲兜，說道：“我們先出去吧，這些問題我看能不能先向雎翎姐問問，說不定她以前遇到過這樣的情況，有對抗的辦法。”
說完話，陸襄好像是一秒都不想在這裡繼續待下去的樣子，徑直衝出了廁所，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陸襄雖然並沒有在這所錦官第一私立中學裡面待上太長的時間，但是當他從廁所裡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有些暗淡下來。
他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接近下午六點鐘了。
看著天空，陸襄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現在天就開始暗了？平時這個時候天不都還亮著的嗎？而且今天也沒有要下雨的樣子吧？”
當然，嘀咕歸嘀咕，陸襄的腳步也沒有停下。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考慮過，這所學校遠離市區，又是在山腳下面，周圍可能很難找到人煙，吃飯的問題不好解決。
而他又不可能不吃晚飯——晚上直播可是有不少的體力運動的，不吃飯可遭不住。
所在他再來之前就已經買好了晚飯，一直放在車裡面，隨時都可以開啟享用。
從校門又輕鬆寫意地翻了出去，陸襄回到了自己藏起來的車子裡面。
沒有開燈，就坐在駕駛室裡面。
他的車頭是朝著錦官第一私立中學的大門的，這樣他坐在車裡面的時候可以直接看到那邊的情況。
他的揹包放在副駕駛座上，裡面裝著巫承允送給他的領夾式微型攝像頭，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比如他很早之前就準備到現在還沒有用完的硃砂、糯米。
有了上一次在益州市傳統醫學醫院中吃虧的經歷，這一次陸襄是將能帶的道具都給帶上了，以防自己有什麼不能使用太上真一五雷盟威寶籙的情況，那樣他也不至於手無寸鐵。
原本他還想去一趟清城山，找清雲子要幾張太清正氣籙的。
但是因為陳清釉的事情，還有學習《詭術秘籙》的事情，他這幾天基本上都沒有出門，也就沒有去清城山。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陸襄下意識地不想再和清城山牽扯上什麼。
他與玄羽山做交易的事情空天子道長肯定是不知道，陸襄也不太願意讓他們知道。
畢竟他的身份，也一直是玉成道人幫自己打著掩護的。
陸襄不是那種喜歡欠別人人情的人，之前清城山對他那樣好全是因為他救了清雲子。
現在清城山早已經將人情還清了，他們之間全靠著情分聯絡著。
不過說起來，光是淨天地神咒就已經足夠陸襄使用了，他也不用太過擔心——直播間裡面還有玉成道人和白雎翎呢！
他們是切切實實和自己做交易的，陸襄倒是可以心安理得得利用他們。
在包裡面，陸襄還帶了之前空天子道長答應讓清天子師兄煉製給他的回元丹。
這東西的效果陸襄已經感受過了，確實厲害，特別適合他在直播的時候用。
這東西是必須得要帶上的，不帶不行。
上車之後，陸襄就拿出了自己的晚餐——一頓炸雞漢堡。
身在外，將就一下就行了，雖然對陸襄來說也不算是將就，畢竟大多數人也還是喜歡炸物的。
因為是中午的時候買的了，現在吃著有些涼了，但也只能將就一下，陸襄倒是不在乎這些。
吃著漢堡，看著不遠處的錦官第一私立中學的校門，陸襄眼底滿是忌憚。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襄突然看見，在錦官第一私立中學的校門口，出現了三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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