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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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湛預設許樂錦搬走之後，許樂錦的動作很快，快到蕭清湛第二天下班回家的時候，許樂錦就已經不在了。
蕭清湛看著許樂錦房間空了的衣櫃，心裡的滋味說不太上來。
他能感覺到，他和許樂錦的關係現在確實挺微妙，甚至是不愉快的，許樂錦甚至都不願意等到他下班跟他說聲再見，或者是讓他送過去。
那種許樂錦想跟他劃清界線的感覺很濃烈。
“放不下是吧？”看蕭清湛站在許樂錦房間許久，宋姨也跟著進來了，無奈看著蕭清湛。
蕭清湛點頭，是不放心。
在一起住了這麼多年，現在許樂錦突然離開，一時習慣不了。
“這是她現在租住那房子的地址”，宋姨給了蕭清湛一張紙條。
蕭清湛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默默折起然後放進了衣服口袋裡，他有些疲憊轉了身，然後回自己房間。
他到現在都還能回想起十年前第一次看到許樂錦時候的畫面，歷歷在目。
蕭清湛坐在床邊，突然發現床頭櫃似乎被翻開過了，他心下驚了驚，將抽屜拉開，果然，他的相簿不見了。
為數不多的關於許家樂的照片被許樂錦帶走了。
蕭清湛深吸了好大一口氣，還是起了身，將寫著許樂錦現在地址的紙條又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直接離開房間，出了家門。
宋姨給許樂錦找的這房子還不錯，離她學校近，而且周邊交通也很便利，小區裡停車也方便。蕭清湛將車子停在樓下，下車的時候抬頭往上看了一眼，然後進了樓道電梯。
一梯兩戶，蕭清湛出了電梯就看到901的大門。
真抬手敲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心臟又開始有些發緊。
門很快開了，隨著門被開啟，裡面的喧鬧聲和音樂聲也跟著清晰了起來，還有很濃烈的酒味。
站在門口開門的不是許樂錦，而是歐瓊，屋裡隱隱還能聽到其他人的聲音，“是不是外賣到了？”
“蕭……蕭大哥”，原本歐瓊也是一臉笑意的，看到門外是蕭清湛，瞬間說話都結巴了，而且手在身後放肆撲騰著，示意裡面的人趕緊將音樂關上。
裡面的畫面可能有點手忙腳亂，但還是很快安靜下來了，鬧聲和歌聲都停了。
“蕭哥，您怎麼來了？”另一個男生的身影笑呵呵的竄到了蕭清湛面前，笑得浮誇，“我們這正給阿錦暖屋呢，您，要進來嗎？”
“毛毛”，蕭清湛笑了笑，然後抬腳，門口的人很自覺給他讓路，但面上的表情就有些糾結了。
從聽到喧鬧聲，從聞到酒味，蕭清湛就有心理準備，但屋子的亂還是讓他這個稍微有潔癖的人看起來難受。
屋子裡還有兩個，他都認識，跟他們各自的家族背景多少都有些交集，蕭清湛倒從沒有不讓許樂錦跟這些個少爺小姐一起玩，許樂錦是他妹妹，不必自卑，不比任何人差在哪。
許樂錦喝得有點多了，臉紅撲撲的靠在沙發，沙發腳那兩個也喝得迷糊，酒都沒來得及放好。
蕭清湛微揹著手，目光直直看著沙發上的人。
歐瓊和毛毛沒喝那麼多，倒是相當識趣，幾步走到沙發前，一左一右硬是把許樂錦給架了起來，然後半扶半拖著她走到蕭清湛面前，“阿錦，你哥來啦。”
許樂錦不太清醒，微眯著眼睛打量蕭清湛，像是不認識他一樣，看了大半分鐘才突然咧嘴一笑，“哎，是真的耶，這老男人真的來了耶。”
毛毛跟歐瓊面面相覷，大氣不敢出，蕭清湛來之前，許樂錦正在細數蕭清湛的薄情寡義。
蕭清湛看著許樂錦，許樂錦也看著他呵呵的笑，要不是歐瓊攔著她，許樂錦怕是要上手來兩巴掌證明此刻的蕭清湛是真的。
“喝得差不多了嗎？”蕭清湛沉聲開口，也不知道問的是誰。
“正準備撤呢”，歐瓊趕緊給毛毛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眼神交流的空隙，許樂錦突然掙開了兩個人，然後直直往蕭清湛面前栽來。
倒是沒摔，蕭清湛將她摟住，然後又抬眸看了一眼歐瓊和毛毛，兩個人趕緊將沙發腳的人拉起，一人扶著一個的往門口而去，“今天很盡興了，先這樣，蕭哥再見啊。”
在門要關上的瞬間，蕭清湛半摟著許樂錦又轉頭看了一眼，“記住，酒後不開車。”
“放心放心……”門被關上了。
“他們走啦”，許樂錦能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打著酒嗝開口，踉蹌了兩下，直接抬手抱上蕭清湛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蕭清湛身上，就沒打算放開了。
“阿錦”，蕭清湛垂眸，能感覺到許樂錦的臉緊緊貼上他的胸膛，還蹭了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