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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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威脅本官麼。”
王欽若看著黑胖和尚說道。
“不是，貧僧只是想要告訴大人，我佛家也是關乎天下穩定的，天下信佛之人眾多，其中其中難免有些義士會……，還望大人不要輕率行事，以免惡了我佛如來，招來大禍，禍及家人親朋那就不好了。”
黑胖和尚說的話明裡暗裡都在威脅著王欽若。
“殺了他。”
王欽若說道。
“是，大人。”
於和三兄弟應了一聲，就衝了上去。
“於九蓮？”
“普眾生？”
“雪竹蓮？”
那些和尚也都認出了三人的身份。
他們剛剛喊出了三人的名字。
那個黑胖和尚就被三人打死了。
於九蓮砍斷了他的脖頸，鮮血直接噴到了天上。。
普渡在他還沒倒下的時候，削掉了他的四肢，四肢掉到地上的時候，還有抽搐。
雪竹蓮的拂塵最後一刻刺穿了他的胸口，把人釘在地上。
“呦，你們倒是認的我們。”
於九蓮把劍收回劍鞘，一腳把滾到他腳邊的頭顱踩了個稀碎。
三人回到王欽若面前拱手施禮，便退到了他的身後。
“王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明吾和尚向前一步指著王欽若問道。
“今天不是四月初八釋迦牟尼佛聖誕法會麼？”
王欽若沒有理睬明吾和尚。
看向了一箇中年的和尚。
“衍悔，你來說說吧，查到了什麼。”
王欽若說的人就是大相國寺的主持衍悔。
大宋國寺的主持是被他們請過來的，人家是皇家的寺廟麼，根底很硬實，能在開封城裡放高利貸，開金銀鋪的主。
這可是個手眼通天的主，這也就是衍悔剛當上主持，需要人脈才能請來，不然這可是平時請都請不來的主。
沒想到王欽若第一個找的會是他。
穿著寬大僧袍的衍悔走上前來，對著王欽若行了一個下官參見上官的官禮。
“下官衍悔拜見樞相大人。”
施完禮後，衍悔從懷中取出了幾本賬簿，雙手捧著，呈給了王欽若。
“下官受命前來江南各大小寺廟探查，現已將所有探知的江南寺廟的土地錢財，違法事件，聚集的亡命之徒，私下培養的僧兵，一一記載這幾本賬簿之上，還請大人過目。”
“衍悔，做的不錯，那你就來說說吧，這四百八十寺，又都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王欽若沒有接過賬簿，而是讓呼延必顯接過了賬簿。
“這江南的這些大小寺廟一般統稱為四百八十寺，這些寺廟手裡的田地足有江南的三成之巨，他們少者百畝千畝，多者不下十數萬畝，如這南禪寺以及他下屬的寺廟總共有地不下千萬頃之多，江南寺廟的僱農也是有百萬人口的，可以說江南的民眾有兩三成都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衍悔開始給王欽若和在場的善男信女講述起這些寺廟是如何給那些佃戶分配土地的。
“他們，給老婆好看的分肥田，老婆難看的分瘦田，而且不少寺廟還是父親傳給兒子的子孫廟。”
衍悔的話一說，南禪寺的廣場上的人就開始議論紛紛，聲音嗡嗡作響，讓人聽不清到底說的什麼。
“還有麼？”
王欽若等到眾人不再說話的時候又問了起來。
“有，奸**女在一些寺廟已是常態，一些所謂的求子靈驗的寺廟，都是那些僧人與求子的夫人偷情致孕的。”
這話說完，那些和尚的臉色都變了。
“衍悔住嘴。”
一個老和尚撲了上來。
“殺。”
王欽若手指一點，那個老和尚就被弓箭射成了篩子。
“江南之地本是漁米之鄉，即便此處活不下去也可以前往他處，開荒種地或者到那些大戶賣身，總是能活下來的，可這些僧人為了阻止佃戶外逃，就在寺中培養僧兵，將那些外逃的佃戶全家打殺，或者將那些收了寺院佃戶的大戶人家，派遣山賊滿門殺絕。”
“你是說派遣山賊，是什麼意思。”
王欽若抓住山賊這一點問道。
“山賊都是這些寺廟的人，一旦風聲緊了，那些山賊就立刻剃度出家，等風聲一過再去為匪。”
衍悔將南方寺廟的種種不法一一揭露，讓在場的善男信女都目瞪口呆，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而那些江南大小寺廟的主持們也是臉色鐵青，卻又面目猙獰。
“衍悔，別忘了你也是盜匪出身，當初你可是綠林上赫赫有名的西川虎豹，高飛虎你也是個江洋大盜。”
明吾和尚看著衍悔將他們老底一一揭開，就直接把衍悔的底子給掀開了，都是盜匪出身，誰也別想好過。
衍悔不慌不忙的正了正僧衣。
“本官是大相國寺的主持，兼統領天下佛門僧尼的總僧官，大僧正，這可是有度牒的，在禮部可是有一席座位的，你們豈能與本官相比，再說了監察天下佛門不法本就是本官的責任，佛門的事物糾紛就是有本官來管，你們有何事要狀告本官，不妨說來聽聽。”
衍悔看著那些僧人吃了翔一樣的臉，不由地嗤笑道：“你們還想掀我的底，就要先看清，老子是那座寺廟的主持在說話，沒大沒小。”
“衍悔，退下吧。”
王欽若拍了拍衍悔的後背。
衍悔一言不發的退到了王欽若的身後。
“老夫的這份禮怎麼樣，想來釋迦摩尼，應是高興的吧。”
王欽若笑眯眯的說道。
“王欽若你修要欺人太甚，要知道，我佛門可有是僧兵的，而且天下的僧兵不下十萬之巨，我們還有十幾萬的盜匪在手，你要是識趣兒，就自己退去，不然我等也不會叫你好過，大不了……”
一群和尚指著王欽若開始叫囂。
“第二份禮物還沒送到呢，叫喚什麼，掌嘴。”
王欽若皺了下眉，說道。
話音剛落身後一隊禁軍就走上前去，抓著那群僧人就開始抽著大嘴巴子。
“這第二份禮物就是，破山伐廟，就在今日，如來法誕之日，將這南朝四百八十寺盡數滅了，今日開始大宋江南滅佛。”
王欽若說完了話一揮手，地上被綁縛的和尚的人頭同時落地。
“王欽若，你趙宋就不怕我佛門報復嗎，那三武一宗滅佛之後可都是不得好死的。”
那些和尚開始有鬼神之說恐嚇王欽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