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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鹿竹你方才不是說了,這紙壽衣並不能讓咱們掙多少,那不就是說咱們用紙壽衣吸引來的顧客,也就是你說的新購買群體,也並不能叫咱們比原本多掙出來多少的意思嗎?」

林秋怡對小兩口信任得很,自然不會覺得沈鹿竹弄了個不掙錢的鋪子出來,和大夥兒一起做,更何況這鋪子的本錢都是他們小兩口出的,哪有人會坑自己的。

只是她實在是搞不懂,沈鹿竹的那些理論,不止林秋怡搞不懂,褚秀秀和蔣娟也是雲裡霧裡的,就連褚義一個月前知曉了沈鹿竹的想法後,當時都是有些懵的。

沈鹿竹笑著點了點頭:「林姑娘說的其實沒錯,紙壽衣能招來的新顧客,買的都是紙壽衣,自然是不能叫咱們多掙多少的,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就像咱們前陣子剛開始賣紙紮的時候,不是送了很多出去,那些送出去的紙紮不僅不掙錢,還是賠本的,可這是必經的過程,咱們送出去,有人用過後覺得好,才會再來買,一段時間就會形成一批穩定的顧客,這些人買紙紮的行為,就會帶動他們身邊的人,慢慢地就開啟了紙紮的市場。

眼下這紙壽衣也是這般的用途,咱們賣這些紙壽衣,只能是在寒衣節或是週年忌日的時候用,時間一長,慢慢的寒衣節燒壽衣的風俗,便會再次在縣城成為風氣和習慣,到時眼下這些買紙壽衣的雖還是買紙壽衣,可那些有錢的人家,自然就有來買正常壽衣的了,這樣不就增加壽衣的銷量了?」

褚秀秀拍著手道:「我知道了,堂嫂的意思,是說要用這些買紙壽衣的人去帶動大家夥兒,到時候寒衣節大家都買壽衣了,買咱們布壽衣的,自然也就多了。」

「沒錯,就是這麼個意思。」

林秋怡笑著調侃道:「鹿竹怕不是天上什麼專門做生意的神仙轉世了,買個壽衣都能叫你想出這麼多東西來,難怪褚記的買賣越來越紅火了。」

蔣娟率先將木箱裡的紙壽衣都拿了出來,捧著擺到空出的兩組展示櫃上:「我是沒有這般的聰明勁兒的,表嫂等下可得好好告訴下我們,等後兒個鋪子開業的時候,咱們該怎麼做。」

之前孫家的夥計張大進,也跟著點頭道:「老闆娘等下也告訴一下小的,後兒個開業,小的該怎麼和上門的顧客介紹?」

「這是自然的,咱們先把這些壽衣襬在櫃子上去,等下我再與你們好好說。」

褚記又有新鋪子要開張的事兒,在縣城裡並不是什麼秘密,之前因為楊家被扳倒一事,都猜測褚家背靠兩座大山的同行們,自然要趁著這次的機會,多多拉攏關係,捧場才成。

是以六月二十六這日一早,自家鋪子門前聚集的人群,著實是嚇了小兩口一跳。

自家這可是個還沒開張的鋪子啊,更何況還是個做喪葬買賣的鋪子,讓哪來的這麼多人捧場?

直到瞧見了正抱著禮盒走過來的,孫璋家棺材鋪子的夥計。

沈鹿竹才有了些猜測,拉了拉褚義的袖子,悄聲道:「難怪林大哥當初勸咱們加入商會呢,這些該不會都是喪葬商會的會員,來給咱們捧場的吧?」

喪葬商會的眾人,何時這般團結了?

褚義心中也很是不解,可來不及閒聊,孫家的夥計便已經來到了面前。

「褚老闆,老闆娘,聽說您家裡今兒又添了新買賣,我家東家特意叫我來給添個喜,這盒子裡是東家親自選的貔貅擺件,祝褚老闆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褚義拱手謝過這夥計,隨後才雙手接過禮盒:「有勞了,麻煩小哥幫我向孫老闆道個謝,就說這禮褚某很是喜歡,感謝他的好意。」

放爆竹,奏樂舞獅,掀牌匾,縣城裡新鋪子開張,大抵都是這個流程,褚家自是也不例外,

不過卻是比旁人多了些道賀送禮的同行。

鋪子門大開著,小兩口站在門外接待著來賀喜的同行,夥計張大進還有蔣娟幾個就在鋪子裡給大夥兒介紹自家的壽衣。

張大進不愧是在孫家布莊做過很多年的老夥計,雖說如今把布料、成衣換成了壽衣,可應付起問題不斷的顧客來,依然得心應手得很。

「大娘您說得太對了,咱家壽衣確實是用的上好的布料,請了這縣城裡,繡活兒數一數二的繡娘們來做的,不比那些成衣鋪子裡的衣裳差上半分的。」

「這位夫人您一瞧就是識貨的,這東西自然是一分價錢一分貨的,好布料成本自然就高些,夫人您若是有特別中意的布料和樣式,咱們家也可以安排繡娘定做的。」

「嬸子,這我可就得插句話了,誰說只有下葬的時候才用得上的,十月初一的寒衣節為啥要叫寒衣節。不就是每年那個時候,要祭拜祖先,還要燒些衣物,以抵擋即將到來的寒冬臘月才得名的。」

那嬸子原本正在和身邊的人吐槽,說這壽衣做得花裡胡哨的,用多好的布料都是白瞎,除了下葬還哪有用它的地方,結果好巧不巧的就被張大進聽到了。

人家鋪子開張第一天,就說些掃興的話,這分明是砸場子來的,若是沒聽見還就罷了,如今聽見了,張大進自是要反駁一番的。

被人當眾駁了面子,這嬸子自然是不願意的,於是忙回嘴道:「寒衣節我自然知道,可我們這都是些普通百姓,哪裡有那個閒錢,年年都買這麼好的壽衣去燒啊,這不得心疼死,自己日子還沒過紅火呢,你們是做這買賣的,當然是要忽悠著咱們買了。」

張大進聞言,樂呵呵地調侃道:「嬸子您這話可真是抬舉我了,這寒衣節古往今來一直都有,哪裡是我為了賣壽衣就能忽悠出來的,我要是真有這本事,誰還在這當個小夥計啊,大家夥兒說是不是?」

眾人聞言皆是哈哈大笑。

「這夥計倒是沒忽悠人,寒衣節確實是這麼個意思,不過眼下不少人家都給省略掉了,只燒些紙錢了事。」

「倒是也想燒壽衣,可這都是好布料做的,不便宜不說,就這麼燒了也心疼不是。」

張大進就等著這話兒呢,聞言揮舞了幾下手臂,將鋪子裡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然後帶頭朝著東側,靠近門邊的兩組櫃子走去。

邊走,嘴上也不閒著:「來來來,大家夥兒都跟我來,都往這邊瞧,看見這兩組櫃子上的壽衣沒有,各位客官仔細瞧瞧。」

「方才就想問了,夥計你家這咋還有紙糊的壽衣,這東西也太糊弄了些,咋能穿到人身上,還不得直接碎了?」

張大進擺擺手道:「大爺您誤會了,這叫紙壽衣,不是下葬時穿在身上的那種。」

「啊,不穿?死人不穿叫什麼壽衣啊?」

張大進順手拿過一件紙壽衣,放在櫃檯上供眾人細細觀看:「大爺您聽我說完啊,咱們這個紙做的壽衣,就是我們東家特意給寒衣節,還有周年忌日啊,這些日子祭祀準備的,這東西紙做的,好點燃不說,咱就是燒他個十件八件的也不心疼不是?」

「是倒是這麼個理兒,你這紙做的壽衣是咋賣的?」

張大進伸出一整個手掌,在眾人面前晃了晃:「五十文一件,咱們剛開業,買二贈一,算下來一件才頂一刀銅錢燒紙的價錢,划算得緊。」

眾人聞言紛紛在心中默默算了算:「你別說還真是,這價錢買回去燒,倒確實是不至於心疼了。」

「到底是紙做的嘛,又能賣多貴,我看做這一件用的紙,還不一定有一刀燒紙多呢。」

「大爺,咱不能只看紙的張數不是,黃燒紙和咱家的銅錢燒紙,一刀的張數

都是一樣的,價錢差上不少,不也還是受大夥兒的喜歡,這東西咱們還得看手藝呢不是,各位可要買上幾件,回去試試?」

張大進把要買紙壽衣的指揮到了櫃檯的另一側,交給蔣娟幾個招呼,自己則繼續給那些還在猶豫的人介紹著:「大爺不買兩件回去?」

方才還在質疑紙張數量的大爺,猶豫著搖搖頭:「這離寒衣節還遠著呢,我等寒衣節時再買就是了。」

張大進瞧上去似是並不在意,隨意地收回了那大爺正拿在手裡細看的紙壽衣,隨後道:「那自然是成的,大爺你想什麼時候買都成,不過我得提醒您一句,咱們這買二送一的價格,已經很低了,可是隻能這麼買一陣子的,等七月十五中元節過後,咱家就要恢復原價了,到時候您就算多買,也就只能買四贈一了。」

「你這,咋還能漲價呢?」

「咱這可不是漲價,五十文一件事定死的,眼下這不是剛開業,想著聚聚人氣嘛,可也不能總這麼賠本賺吆喝不是?」

「那,那我也買兩件,買二贈一是吧,我買回去留到寒衣節再用可成?」

張大進笑著伸手指向了另一邊的蔣娟幾人:「成啊,您買回去了就是您的了,怎麼用是您自己的事兒,那您那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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