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講武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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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心中難受。
我特麼就是個弱雞。
哪裡放水了！
你直接罵我，我都沒感到這麼屈辱過！！
程光心情複雜，嘴角卻帶笑，面色依舊從容地道：“不玩了，剛剛我已經試探出來了，你的力量太弱了，我怕用全力會傷了你。”
此話一出，武泠卻是怔了一下，明眸呆呆地看了一眼，似乎是有點感動，抽了抽鼻子。
“世子，原來你還是個好人。”
程光聽了這話又想罵人了。
你才是好人，你全家都是好人。
不過想想，她沒什麼惡意，程光決定放過這個單純的小妮子一馬。
程光想要將手從武泠的手中抽出來，微微用力，發現自己的手被武泠握得緊緊的，根本抽不動。
這就很尷尬了。
程光暗中用力，吃奶的勁都快使出來了，反觀武泠似乎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臉蛋微微變得紅潤起來。
“世子，你，你別撓我手心了，癢……”武泠扭捏了一下身子，嘀咕出聲。
程光嘴角的笑容略顯僵硬。
他吃奶的勁兒都快用出來了，結果你在認為我是在給你撓癢癢？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調戲你呢！
話說回來，這妮子是什麼力氣？
沒有修行過的人，能夠有這種力氣嗎？
“行了，鬆手吧，天熱，有汗。”
程光無奈，沒辦法了，只能直接開口，用另一隻手拍了拍武泠的手背。
武泠似乎剛反應過來般，連忙鬆開了程光的手。
連忙道歉，同時掏出手帕貼心的幫他擦拭手指，好似她的身上有什麼髒東西，沾染到了程光的身上。
在武泠的心中，她的身份顯然是比不過程光的，宮內一些貴人一般不願意接觸下人直接碰觸過的東西，更何況是汗液。
武泠生怕程光會嫌棄她手心中泌出的汗液，於是主動擦拭起來。
程光剛剛的話，只不過是讓武泠鬆開手的託辭罷了，她的手冰冰涼涼的，夏天都可以揣懷中當個臨時空呼叫，哪裡有什麼汗液。
程光看著武泠細心地擦拭自己的手指，心中感嘆，這不比起前世的女友，事後只會說自己擦要懂事的多。
程光小人物心理作祟，心中暗爽了一陣，隨後才慢條斯理地將手收了回來。
“行了，本來就不髒，你都快給我擦禿擼皮了。”
武泠臉蛋微紅，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扳手腕就算了，我不忍心欺負你，我再教你玩個新東西。”
程光起身，在湖邊找了個黑白兩種顏色的一堆石子，在石桌上畫了個棋盤。
“這是五子棋，連續五顆棋子連成一排就獲勝了……”
程光將石子擺放在棋盤上，向著武泠演示。
他武的不行，來文的。
只是簡單的教了一下武泠規則之後，便讓武泠先行落子。
武泠此時似乎也明白程光沒有惡意，只是拉著她一起玩耍罷了，內心中久居皇宮所帶來的壓仰感此時消散許多，放鬆下來認真投入進去。
一開始玩，武泠每一步都要思考許久，畢竟這五子棋對於她而言是一款全新的遊戲，從前見都沒見過，雖然簡單，但想要贏也需要步步謀劃。
為了完成任務，程光已經不準備講武德了。
程光趁著武泠並不熟悉遊戲規則以及戰術，直接先贏下了一盤。
腦海之中系統冰冷的聲音適時響起。
【戰勝大周女帝，任務完成。】
【是否領取獎勵？】
果然，這個系統不太聰明的亞子，還是比較好糊弄的。
程光不知道怎麼吐槽。
這次的獎勵名為古老大夏皇族血脈，血脈這種東西，領取獎勵時會發生什麼，程光一點數都沒有。
他決定等這件事過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再悄悄領取。
任務完成了，世子母親武氏那邊的談話似乎還沒有結束，程光閒著無聊索性陪武泠繼續下了會五子棋。
武泠除了第一盤棋下得很慢之外，之後的每一盤棋，落子的速度越來越快。
程光前腳剛落子，武泠便緊接著落子，步步緊逼。
這前後變化彷彿不像是一個人。
之後的幾局，程光輸多贏少，好在系統任務完成了，他心中沒有什麼壓力，陪著武泠下棋也就當解悶了。
在程光與武泠兩個人全神貫注地下五子棋時，一行人影恰好出現在不遠處。
聲勢浩蕩，一眼望去，足有數百人在後面跟隨。
在程光身邊不遠處照應著的太監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來人，連忙跪伏下身子，向著遠處來人行禮，當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
來人卻是擺了擺手，緩緩向著程光所處的涼亭走了過來。
看到涼亭之中的程光，以及程光面前小臉緊繃，一副聚精會神模樣的武泠時，威嚴的眼眸之中掠過詫異。
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能夠玩得到一起去。
他讓身後的一行人駐足，自己一個人走向涼亭，悄無聲息地來到程光的身後，打量了一下兩人，然後目光落到古桌上畫著的棋盤上。
這模樣……像是圍棋……
不對，這個下法不是圍棋，是另外一種……
有意思。
來人微微點頭，他的面容看起來有五十多歲，額頭髮絲有一半白髮，面目冰冷，不怒自威。
只是站在那裡，什麼話都不說，都足以讓站在不遠處，跪在地上的太監等人心生畏懼。
皇帝武商，年號永泰。
這位永泰皇帝，是一個真正從底層爬上來的男人，從廝殺之中拼出來的皇帝。
年輕時，大周動亂，邊疆界域失守，八重妖域，十層魔海之中的妖魔瘋狂湧出，生靈塗炭。
太祖皇帝在動亂之中意外身亡，整個大周只依靠著如今的鎮國公程世遠一人苦苦支援，而當時的太子懷念一心想要登基稱帝，哪怕大周戰火遍地，也要花大代價舉辦登基儀式。
而彼時，永泰皇帝還在界域中，同許多將士與妖魔廝殺。
十歲入戰場，十二歲便聲名遠揚，成年之後更屢建奇功。
當時的懷念太子哪怕年長數百歲，也無法望其項背。
可自大周建國，向來以古制為傳統，皇位傳長不傳幼，傳嫡不傳庶，永泰皇帝本無法繼承皇位，後來有了李太后力排眾議，在諸多將士的支援下，扶武商登基，封號永泰。
懷念太子被廢后，暗中積蓄力量，密謀反抗，卻沒有多大用處，一番爭鬥，最後逃離大周，不知去向。
此後，大周王朝在永泰皇帝的治理下，才逐漸平息戰亂，甚至還一度揮軍北伐，攻入八重妖域，十層魔海的深處。
當著妖皇，魔王的面，施然大笑迴歸。
如今近三十年過去了，他勤勤懇懇，事事親為，治理大周，善待百姓，證明了自己，哪怕不是嫡長子，名不正言不順，也可以當個好皇帝。
就是這麼一位傳奇的皇帝，如今就站在程光的身後，而程光渾然不知。
程光沒有修為，如果皇帝有心隱藏，程光是不可能發現得了他。
一盤棋結束，武泠鬆了一口氣，有點慶幸地放下石子，剛準備看向程光說什麼的時候，一下子就看到程光身後站著的威嚴男人，她臉上的笑容開始緩緩收斂起來。
神情變得冷漠，默默地將頭扭了過去。
程光注意到武泠的神情變化，這才察覺自己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
當即扭頭看向身後。
同時這位大周的主宰也將目光投了過來。
兩人對視。
只是一眼，程光便認出來這位身穿明黃龍袍的中年男人的身份，正是大周皇帝武商。
他略顯不自然，假世子的身份讓他在面對大周皇帝時感到不安。
在對方威嚴的目光注視下，心跳緩緩加速。
“拜見舅舅。”
程光想起青鸞之前說過的話，強壓下內心的情緒，當即起身恭敬地行禮。
在大周皇帝的注視下，程光壓力山大，不敢隨便說話，要是被發現了有一絲不對勁，他的身份絕對會暴露。
到時候慘死的方式，可能都不止三千種。
他現在只能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多少異常。
在程光起身行禮時，武泠神情哪怕冷淡了許多，依舊還是起身行禮。
“拜見父皇。”
武泠說完，還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給永泰皇帝面子。
皇帝身後一行人被嚇得臉色蒼白，這整個皇宮之中，只怕只有這位新來的皇女面見大周皇帝會是這個態度了。
其他人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如此。
“免禮吧。”
大周皇帝也不在意，目光掃過了武泠後，下一刻再次落到了程光的身上，如同剛剛武泠，同樣發出了一聲冷哼。
這讓程光有些鬱悶，這父女兩個人怎麼突然變成一個樣了，動不動就冷哼？
程光知道大周皇帝暫時沒有發現他假世子的身份，不然就不是冷哼，而是冷刀了。
或許是因為別的理由。
但程光不敢問，不敢出聲，只是在心裡還在嘟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