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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才意識到，去王城打工，這涉及範圍肯定不是一兩座城池！很可能，這是一個涉及整個鎮山府，甚至整個梁州的大事件！
梁州3府27城300萬人口！如果每年有1%的人口莫名其妙地消失，那一年下來就是3萬人口！
而按照男孩所說，這件事持續時間很可能在20年以上！
20年下來，這就是60萬人口！
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他對二蛋說道，“先帶我去給其她人治病，今天晚上我暫時住在你家。”
二蛋連連點頭。
林羽帶著二蛋去了其她人的家裡，這次除了治病之外還仔細觀察了一下。
果然，這些人都是一樣的病因，積勞成疾！
就是家裡男人走了，沒有了壯勞力，光靠女性一個人撐著，時間長了就撐不住了！
一天的時間，林羽已經把這條巷子裡的人全部治好了。
而訊息，也傳到其他巷子裡去了。
一點都不意外，每個巷子都來了一位健壯的婦女或是一個老人作為代表，來拜訪林羽這位神醫。
林羽也不推辭，全部答應了下來。
也就百多人而已，這些補氣丹也不值錢，一枚也就5個靈石而已！
林羽的心在滴血！
幸好他有徐天行的儲物袋，否則他光是走完這條巷子就破產了！
徐天行作為世家的族長，除了家族裡的修士要養，還有家族裡的凡人要養，所以他儲存了不少的補氣丹。
當然，這一下全都便宜了林羽！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林羽跟他們約定了明天再去，晚上就先在二蛋家裡住下了。
他當然不是找不到地方住，而是為了瞭解更多的資訊。
破舊的屋子裡，林羽開啟隔音罩之後，二蛋就立刻說了起來。
“那些徵工的商隊每年都不一樣，有的是一般的小商隊，有的卻是一些大商隊。”
“我記下的那些商隊，有的已經沒了，不過有幾家還在。他們在城裡開了店，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
林羽當然不會讓一個孩子跟自己去，他只讓二蛋給出了地址。
然後，林羽趁夜色就出發了。
二蛋給的地址有2家大商行，5家小商行。這些商行基本都在城南，找起來倒也方便。
林羽轉了一圈，都快2個小時了，這才停下腳步。
他皺起了眉頭，拿出一枚傳信玉，“還沒人來嗎？”
二蛋家裡，白狐躲在陰影下，同樣用傳信玉回覆，“沒人來。”
林羽嘆了口氣。
是這個誘餌太明顯了，還是那些人不在乎我這麼一個煉氣初階的小修士呢？
這時，白狐倒是發問了，“你這邊有沒有什麼發現？”
“沒有，幾個商行全是凡人，沒有一個修士的氣息。”林羽嘆了口氣，有點頭疼。
如果能找到一個修士，那就能證明他的猜想。可現在一個修士的影子都沒有，這就很麻煩了。
白狐倒是提了個建議，“沒找到修士的話，那找這些商行的老闆試試？”
要做成一件事，負責人是必須的。沒有修士，那負責人可能就是這些商行的老闆了。
“恩，我去試試。”林羽當然不會直接出面，保險起見還是用幻術最好。
他用幻形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穿著布衣的鬼魂，然後穿牆進入了一個商行老闆的臥室。
他上來就是一個標準的開場白，“我死的好慘啊！”
聲音陰森森的，大白天的聽到都能讓人渾身冒冷汗！
躺在床上的富商也沒有讓林羽失望，睜開眼睛之後就是一聲慘叫，然後屁滾尿流地鑽被窩裡了。
林羽惡趣味來了，靠在床邊一聲又一聲地喊著。
“我死的好慘啊！”
“你們騙我去打工，讓我客死他鄉！”
“我要你償命！”
喊了幾聲之後，床上的富商竟然沒了動靜。
林羽嚇了一跳，怕不是把人嚇死了吧？
他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掀開被子看看，結果被子一掀開一股惡臭就傳了出來。
“噫！”林羽一臉嫌棄，瞬間飄遠。
這傢伙竟然嚇“屎”了！
嫌棄歸嫌棄，他可不會就這麼放過這傢伙。
一個低階法術下去，富商立刻醒了過來。
今天晚上對潘文石來說真是畢生難忘，他堂堂一個走南闖北的大商人，竟然被噩夢嚇得屎尿橫流！
“唉，人老了，膽子也沒了。”他心裡自嘲了一句，但很快又想到了噩夢的內容，“等上午還是找個修士過來看看吧，萬一真有惡鬼也好處理一下！”
他睜開眼睛，準備喊來侍女給自己準備洗浴，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了那個“客死他鄉的惡鬼”！
潘文石頓時感覺腿都軟了。
真見鬼了！
看到惡鬼再次靠過來，潘文石直接在床上就跪下了，“饒命啊！冤有頭債有主，我只是送你們過去，不是我害的你們啊！”
好像有戲！林羽立刻幽幽說道，“就是你，就是你把我送過去，害得我客死他鄉！”
“所有商行都在送人，我只是其中之一！你不能直接把我一棍子打死啊！”
“我潘氏商行每年都捐贈銀錢，看望孤寡老人，積德行善，請你饒我一命！”
“我潘文石以後一定為你建墳修墓，為你祭祀！”
看到惡鬼沉默，潘文石心裡有了底氣，立刻繼續許諾，“你的家人，我也會代為照顧，只要我潘氏商行還在一天，就照顧一天！”
這個許諾還是很靠譜的，如果真是惡鬼過來，八成會被他的誠意感動。
但林羽不是惡鬼，他是來打探訊息的，所以他繼續逼近。
他一聲淒厲的怒喝，嚇得潘文石渾身打抖，“你胡說！就是你害死了我！”
“就是你把我們送去了那裡，害死了我！”
“不是我！不是我！饒命！饒命啊！”被惡鬼一再逼迫，潘文石再度嚇尿。
他現在想暈都暈不過去，只能直面惡鬼！
“這，這都是王城那邊的人過來聯絡我們的，是他們要的人，我們才送人過去的！”
王城來人了？林羽繼續詢問，“王城來的是什麼人？”
潘文石下意識地覺得這個惡鬼不應該問這個問題，但形勢比人強，他已經兩次嚇尿，對惡鬼的恐怖深有體會。
他對林羽的詢問一點遲疑都沒有，直接就回答了出來。
“每次都不一樣，有男有女的。”
林羽皺眉，“那他們是怎麼和你聯絡的？”
“他們是直接上門找我的。”潘文石對這個生意的印象很深刻，“每次的人都不一樣，但每次都會先把錢付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