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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看著下面站著的少女。
她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纖瘦，卻身姿筆挺，亭亭而立。
肌膚瑩白似雪，黛眉如遠山，瓊鼻櫻唇，最惹人注意的，當是那一雙眼睛。
黑白分明，眼瞳是極純正乾淨的黑，長睫如羽扇，燈光落在她眼底，似星芒燦爛。
而在這璀璨中，又帶著與她年齡不符的平靜與鎮定，好似無論發生什麼，都無法使她緊張或慌亂。
一眼看去，像是暗沉長夜中，一道星河鋪就，於沉靜中灑落漫天星輝。
清麗無雙，出塵絕豔。
這實在是一張，堪稱絕色傾城的容顏。
但，比起這容貌，更令人見之不忘的，是她的氣質。
她只是簡單地站在那，什麼也未曾多說，卻帶著骨子裡的尊貴與睥睨。
周圍的萬千景緻，也在這一刻黯然失色。
蕭澤一怔。
夜曦玥這個名字，最近他實在是聽過不少次。
他對她的印象，還是極小時候的一個小糰子，乖巧聽話，怯生生的。
再後來，她被查出無法修行，就再沒進宮了。
沒想到，這些年過去，她已經出落成了這般出色奪目的模樣。
內殿之內，一片安靜。
先前夜曦玥過來的時候，大家雖然好奇，但礙於玄海長老在，都不太敢靠近看。
而此時，她從暗處走出，來到了宮燈光輝最盛的位置。
大家也終於看清了她的模樣。
一時間，許多人都是愣在當場。
夜曦玥...
這真的是那個在夜家被欺負了十多年的廢柴嗎？
她當真——已經脫胎換骨！
蕭澤很快回過神來，望向夜曦玥的眼神頗為感嘆。
“夜衡...生了個好女兒！”
除了夜曦玥，今天晚上，夜家無人過來赴宴。
這便是真心實意的誇讚了。
夜曦玥紅唇微揚。
“陛下謬讚。”
蕭澤忍不住笑著搖頭。
“哪裡是謬讚？先前朕還好奇，什麼樣的女子，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做出這麼多令人震驚的事情來。如今卻是有了答案。曦玥，你——的確很好！”
說著，他看向了旁側。
“玄海長老，您這次，可真是收了個好徒兒啊！”
難怪玄海長老對她這般偏愛，如今見了人，一下就都明白了。
不只是這容貌，更多的，其實是這份風骨氣質。
蕭澤在帝位多年，看人的眼光還是極準的。
夜曦玥，絕對是心智堅定之人！
這樣的人，無論做什麼事兒，都會成功。
事實上，這段時間的一系列事情，也的確如此。
聽到蕭澤這話，眾人又是反應各異。
玄海長老難掩驕傲，大笑道：
“陛下好眼光！”
他的徒兒，自然是最好的！
景川坐在桌案之後，看著那立在大殿之中的女子。
察覺到周圍不少熾熱仰慕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他眸子微眯，手指在酒杯上輕輕摩挲，那澄澈清亮的鳳眸中，逐漸染上了一層暗色。
人間姝色，舉世無雙。
這樣的她，自然是會引來無數人的追逐與嚮往的。
他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一幕。
但她，只能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