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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陡然睜開雙眼,視線還未聚焦,就感到一股熾熱的氣息襲面而來。
脖頸被掌控的壓力迫使她屏住了呼吸,眼前模糊的輪廓漸漸清晰,是顏梟的臉。
那人俯身逼近,眉宇間隱透著一種暴戾的陰鷙。
他的眼睛微眯,眸色暗沉如深淵,炙熱而危險的目光讓沈晚渾身的血液瞬間凍結。
她還能感受到唇上的冰涼,那是他強奪的吻,夾雜著輕微的溼潤。
因沾染了血跡而帶來的淡淡腥氣,更是令人作嘔的威脅。
“放開我!”她掙扎著的時候,聲音因憤怒和忿恨而微微顫抖。
但她的手腕被他牢牢扣住,根本無從反抗。
顏梟唇角微揚,他的聲音低啞,又彷彿刻意壓下怒意般咬牙切齒,“醒了?”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的血跡,“味道如何?”
沈晚別過頭,“你……你又殺人了?”
顏梟輕笑一聲,不置可否,只是將她的身子扳正,讓她直視自己。
“你害怕?”
沈晚咬著下唇,沒有說話。
她不是害怕,而是厭惡,厭惡這滿身的血腥味,厭惡他總是輕描淡寫的輕薄自己,更厭惡自己無力反抗的處境。
三年前,她意外救下顏梟,他那時也如同今日這般帶著傷出現在她面前……
那之後,他就如同鬼一般纏在她身邊!
顏梟看著沈晚眼中的厭惡,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意更深。
他輕佻地用指尖勾起她一縷髮絲,在指尖纏繞,“厭惡?做我的女人,你最好趁早習慣。”
顏梟拉過她的手,“給我處理傷口。”
她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攥得更緊,骨節分明的手指幾乎要嵌入她的肉裡。
“聽話。”顏梟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有警告的意思。
沈晚被迫在他身上去找那傷口。
他的胸膛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正不斷地湧出來,染紅了大片衣襟。
沈晚的手指觸碰到他溫熱的肌膚,隔著薄薄的衣衫,她能感覺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她解開顏梟的衣釦,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傷口很深,觸目驚心。
顏梟是個瘋子。
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受了這樣的傷也還能翻牆進沈家的院子佔她便宜。
他一個手握重兵的涼州督軍,放著好好的軍醫不用,卻時常找她一個小醫館的坐診大夫來給他處理傷勢。
“嘶——”顏梟倒吸一口涼氣,眉頭緊鎖。
“忍著點。”沈晚的聲音冷冰冰的。
她房內常備著藥物和紗布。
沈晚熟練地為他清理傷口,包紮止血。
她的動作輕柔而細緻,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包紮好傷口,她將帶血的紗布收拾好,起身離開。
在堂屋睡了一會兒,天色矇矇亮。
在家中其他人醒來之前,她回房間去了。
開啟門,看到顏梟已經不在屋裡了,她鬆了一口氣。
走了就好。
她梳洗一番,觀察著家中其他人的臉色,瞧著是沒人發現昨夜顏梟來過,低頭繼續吃著飯。
吃過早飯,顏梟派人送了婚書過來。
她跟顏梟的婚事兒,是早就已經敲定了下來的。
只是……
她總覺著他似乎很急。
陰雨綿綿,淅淅瀝瀝的雨絲敲打著沈家老宅的青瓦,如同哀怨的低泣。
“沈小姐,督軍說了,晚些他會親自送聘禮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