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盯著我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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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鳶走到電梯前點了向下，等電梯上來期間又問：【下幾樓？】
方樾川：【一樓。】
剛好電梯上來，時鳶順勢收起手機，電梯門開，迎面又碰見了那個叫周瞬的人。
這次時鳶看的仔細，他長得確實挺帥，是在學校裡很受女生喜歡的那種型別。
不過也是網路上經常會出現的網紅型帥哥，帥的很有相似性，不太有記憶點。
周瞬似乎也沒想到會碰上時鳶，錯愕之後很快衝時鳶微笑。
時鳶點了點頭以示友好，然後準備進電梯。
“時鳶姐。”
時鳶挺意外他認識自己，聞聲駐足：“有事嗎？”
“我是希月的司機，聽說你是她的經紀人，”周瞬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所以想問一下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時鳶沒想到還有這出，眼疾手快的按下電梯按鈕，門才沒關上，走進電梯後才說：“我趕時間，如果是為了工作，可以找章蕙她們要。”
話音剛落，電梯門也關上了。
短短的小插曲，時鳶沒放在心上，直接按了一樓。
下到一樓時時鳶還準備發訊息問方樾川去哪找他，結果剛出電梯就看見他站在電梯門口。
時鳶看見他微微一怔，問：“這麼巧趕上電梯外碰面？”
方樾川看她一眼，泰然自若的說：“想的挺好，湊巧是因為我在這坐了快一個小時了。”
“……”時鳶心情瞬間變得五味雜陳，方樾川這操作有點像當年追她會用的招數。
方樾川是時鳶目前為止見過最有耐心的人，應該也是對她包容程度最高的人，不管是交往前，還是交往後。
不然照時鳶的性格，這麼黏糊的男人，她能兩天一小罵，三天一大罵。
不說遠的，但凡剛才方樾川給時鳶一點臉色，或者說話帶點情緒，時鳶絕對轉身就走，讓他自己吃空氣去吧。
方樾川：“想吃什麼？”
時鳶差點脫口而出讓方樾川去吃空氣，遲疑兩秒才說：“我對這邊不熟。”
方樾川：“張澗說醉仙樓味道不錯，過去嚐嚐？”
時鳶：“行。”
張澗開車把兩人送到醉仙樓，準備離開時，時鳶問了一嘴：“張助不跟我們一起吃嗎？”
張澗：“……”
方樾川站在時鳶身後，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張澗問：“你吃嗎？”
張澗平靜的臉上似有些侷促，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的說：“我吃過了。”
大中午的他一直在等，怎麼可能吃過了，時鳶沒拆穿，點點頭作罷了。
轉身時時鳶聽見方樾川在她旁邊陰陽怪氣：“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熱情。”
時鳶面不改色的說：“他替我解過圍，我問一下怎麼了？”
方樾川：“……”
*
醉仙樓菜品確實不錯，同樣的，價格也相當美麗，一道海帶豆腐湯竟然賣三百。
時鳶看方樾川點菜沒個把門的模樣，忍不住提醒：“差不多得了，就我們兩個人，還要吃滿漢全席嗎？”
方樾川可能也意識到了問題，把選單遞給服務生道：“就這些吧。”
服務生：“好的。”
之前沒發覺，現在時鳶才開始疑惑，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和方樾川一塊吃飯？
沒人說話，氣氛說不上來的尷尬，時鳶正想著要不要看看窗外，顯得自己有事幹，手機突然來了訊息。
開啟一看，是周瞬的好友申請，他動作倒是快。
正好閒著，時鳶就透過了，這邊備註還沒改完，那邊周瞬已經發訊息過來了。
時鳶改好備註，點開訊息看了一眼。
周瞬：【時鳶姐，我是周瞬。】
好友申請的附言都說了一遍了，時鳶當然知道，出於禮貌還是回了一句：【嗯。】
本以為聊天到這就該結束了，沒想到周瞬很快又發來：【你還沒上飛機嗎？】
要在平時時鳶不一定會回這種訊息，但趕巧了她現在正需要有事做，所以耐心回覆道：【還沒，在跟朋友吃飯。】
周瞬：【哦，晚點需要我去接你嗎？】
方樾川看時鳶一直抱著手機，開口問：“你說來這邊探班，探誰的班？”
“時希月。”
時鳶嘴上回著方樾川，手上應付著周瞬：【不用。】
聽見時希月的名字，方樾川似乎想到了什麼，表情耐人尋味：“你堂妹還挺多。”
時鳶知道方樾川已經調查過自己，低頭回復周瞬的訊息，平靜的說：“思瞳年紀小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
方樾川默不作聲的看著時鳶回訊息，直接伸手把手機搶了過來，時鳶沒防備，有些茫然的看向他，兩人視線直直撞到一起。
方樾川看著她，眉目間帶著不走心的淡笑問：“沒人告訴過你，道歉的時候看著對方，會顯得更真誠一點嗎？”
時鳶知道自己理虧，所以沒跟方樾川辯駁，看著方樾川，語氣認真的重複道：“我替時思瞳向你道歉，對不起。”
“……”
方樾川靜靜的看著時鳶，眸中情緒如水波流轉，聲音繾綣溫和，“我要是不接受呢？”
時鳶以前最喜歡方樾川這雙狗狗眼，他看人的時候好像裡面全是愛，可現在時鳶不敢看了，她害怕自己的堅決露出破綻。
她不動聲色的避開方樾川的目光，說：“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該道的歉得道，這是態度問題。”
方樾川漫不經心的問：“我還真能為難一個小姑娘？”
時鳶一直相信方樾川的人品，由衷道：“謝謝。”
手機放在一邊也一直髮出訊息提醒，方樾川問：“五分鐘之內能處理完微信上的事嗎，我不喜歡聽著訊息提示音吃飯。”
時鳶：“可以。”
方樾川這才把手機還給時鳶，從頭至尾都沒有去看手機上的資訊。
時鳶開啟一看，全是周瞬的訊息，隨便瀏覽了一下，全是無關緊要的廢話，回都沒回，直接把他訊息免打擾了，瞬間感覺世界都安靜了。
等看時鳶放下手機，方樾川才問：“就口頭感謝？”
時鳶想了想說：“這頓我請。”
方樾川：“下一頓再請吧，要是這頓不好吃我就虧了，等回江蕪去味道好的店吃。”
時鳶：“都行。”
有時候連時鳶都覺得神奇，不歡而散的前任，時隔多年竟然也能坐在一起如此平和的吃飯交談。
後來時鳶發現，或許只是因為對方不是別人，而是方樾川。
那個記憶中無可替代的少年，現在依舊瀟灑坦蕩。
但時鳶看的很透徹，知道不能被眼前的表象迷惑，她清楚記得自己和方樾川的賭約。
這場賭，她絕對不能輸，不然以後更糾結不清了。
其實出於私心來說，時鳶非常不想與方樾川重逢，因為她知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太好只會讓人心生嫉妒。
不過轉念一想，世事無常，一手爛牌打成現在這樣，時鳶已經盡力了。
她出神的盯著方樾川勸告自己，錯過就錯過了，再多的東西不要去奢想了。
方樾川突然看向她，出聲問：“你盯著我看什麼？”
“怎麼，還要收錢？”話沒經過大腦就禿嚕出來了，時鳶說完自己都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