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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厲氏的人客套了兩句，你就能進設計部，做人要知道自己的定位。”
李實送完厲景辰一行人，回來的時候看見蘇笙笙還在收拾東西，滿臉輕蔑。
蘇笙笙細指在電腦上敲擊，儲存了會議記錄，才慢條斯理地抬眼，
“呀，原來是李助理在放屁，難怪這麼臭，去醫院查查幽門螺旋桿菌吧。”
既然看出來了這人是敵非友，而且十有八九和蘇蓮那一家三口有關，蘇笙笙也懶得再裝模作樣地虛與委蛇。
砰——
“這是和上司說話的態度嗎？”
李實沒想到已經沒人撐腰了，蘇笙笙還這麼囂張，氣得把會議室的桌子拍得砰砰作響。
蘇笙笙根本不理會，關掉了電腦，眼皮都沒抬一下，“我的上司是馮總監，想發瘋，你找錯人了。”
“你……”李實指著她，還想說話，耳邊隱約傳來高跟鞋由遠及近的聲音，話鋒一轉，
滿臉苦口婆心，
“蘇小姐，我也知道你在設計上有些小聰明，但是你的設計狀態並不穩定，如果想透過什麼渠道直接接觸厲氏影視部，成功了還好說，一旦失敗，整個soft都要陪著你一起承擔後果。”
“甄嬛傳沒找你去演夏冬春，是受了性別限制嗎？”她抬手關掉了演示螢幕和會議室的空調，小聲說，“不過，謝謝你還想著幫我出主意。”
本來她還在權衡要不要答應厲景辰的角色扮演小遊戲，現在倒是覺得可以考慮利用soft的平臺直接和影視部接觸，一旦成功，張總就沒辦法拒絕自己進設計部了。
“李實，你在這幹什麼，材料做完了嗎？”
張總在會議室門口，神色平靜，彷彿根本沒聽見李實前面說的話。
李實本想在蘇笙笙來的第一天就給她個下馬威，也給蘇夫人交個投名狀，沒想到先是被厲景辰搓了面子，後面又被她直接回懟，現在連最不喜歡蘇笙笙的張總，都沒有挑唆成功，
一口鬱氣憋在心口，也只能恭敬說，“還差一點，我馬上補好發給您。”
又重重看了蘇笙笙一眼，抬步離開了會議室。
蘇笙笙到桌子邊拿起了自己的東西，走向張芊怡，“張總，您有什麼話想和我說。”
“不算太蠢，”張芊怡大地色眼影下，眸光沉穩，“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小手段，說服馮宵讓你來參加這場會議。但是，soft這些年一直用心做設計，從不參與上層權鬥。這是所有soft設計人的心血，你別想把soft拉下水。”
蘇笙笙早就知道張芊怡的刻板謹慎，也沒想著讓她一下子就站到自己這邊，只淡淡說，“張總，我覺得你對我的偏見太深了。”
張芊怡似乎根本不想理會她的話，只徑自說，“還有，別想著透過接觸厲景辰來達成你的目的。你剛來雲城，不瞭解厲總的手段，不要看他對你有兩分和顏悅色就不自量力。”
“你在提醒我？”蘇笙笙唇角揚起，
“張總也沒表面上那麼討厭我嘛。”
張芊怡撇開目光，“我只是不希望你死得太慘，搞得soft人心惶惶。”
“蘇笙笙，你在這啊，行政部都忙不開了，還不快回來幹活。”
她剛要開口，就看見馮宵氣喘吁吁地從遠處大步走過來，一個勁朝她使眼色。
“啊，”蘇笙笙會議，立刻說，“這就來。”
“張總。”馮宵笑著和張芊怡打了招呼，就要帶著蘇笙笙離開。
“等一下。”張芊怡抱手而立，聲音不怒自威。
馮宵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笑著問，“張總有什麼吩咐？”
“膽子大了？”張芊怡上下打量著馮宵，“誰允許你派她來參會的？”
馮宵佯裝不知，“蘇笙笙參會有什麼問題嗎？張總，您知道的，我們行政部雜事多，老員工都忙得不可開交，這種端茶倒水的小事，只能讓新來的過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張芊怡冷笑了一聲，眼中帶著隱隱警告，“沒事。”
說完轉身離開。
噠噠噠——
聽著高跟鞋走遠的聲音，馮宵才鬆了一口氣，指著蘇笙笙一臉苦相，“你可害慘我了。”
蘇笙笙低頭憋笑，跟著馮宵進了行政部總監辦公室。
啪——
馮宵把一個檔案扔給她，“明天早上不用打卡，把這份材料送到厲氏大樓影視部秘書處。”
蘇笙笙詫異抬頭，“明天？”
“時間不夠？”馮宵被張芊怡嚇得不輕，小口喝著水壓驚，“夠不夠也就這一次機會了，我不能做得太明顯，你也看到了，張總真的狠可怕。”
蘇笙笙看著手裡的材料，知道這是馮宵給自己找的接觸厲氏的藉口，奇怪地問，
“你為什麼要幫我？”
馮宵眼神飄忽，看向窗外，“我沒幫你，你別害我啊，我只是讓你去送個材料，至於你進了厲氏影視部之後做什麼別的事，是你自己違抗上級命令，有什麼後果自己承擔。”
“好吧，”蘇笙笙挑眉，“總之，謝謝。”
說完轉身抬步要離開，馮宵在身後幽幽地說，“我也很喜歡服裝設計，但天資不夠，只能轉行，所以見不得有天賦的人被埋沒。”
蘇笙笙低頭笑笑，拿著檔案朝他揮了揮。
等晚上下班時，林秘書接到無精打采地蘇笙笙時，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小姐，你陽氣是被人吸光了嗎？”
“少廢話，快開車。”蘇笙笙累得癱坐在座椅上，“人類到底為什麼要上班，感覺身體被掏空。”
她把自己平鋪在靠背上，想到自己上了一天班，晚上還要趕厲氏的設計稿，眼神都暗了下去。
林秘書從後視鏡看著自家小姐生無可戀的眼神，有些不忍，“我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厲總，他說他隨時等著您來求他。”
蘇笙笙承認她有三秒鐘的動搖，畢竟上了一天班，還要通宵趕稿，真的累。
但是他一想到厲景辰那一副勝券在握的眼神，就勝負心上湧，下意識要搓搓他的銳氣，
“不用！我自己能稿定。”
“厲總還說，厲氏的影視專案要求很高，通宵搞出來的粗糙設計，絕對不可能透過。”林秘書小心複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