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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晉,你到底想怎麼樣?”
當司徒晉前來保釋我的時候,我忍不住低吼。
“你自己心裡清楚!”司徒晉似笑非笑。
“我不清楚!”
“沈安安,對你打我一事我不僅既往不咎還給你找了份活少錢多的兼職,你怎麼不知好歹?”
“我被關在這裡還不是因為你?”
此刻的我,已經失去理智了。
司徒晉和鳳青鸞,簡直就是一對瘋子。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他們居然還能當成沒事人一樣繼續完成婚禮。
這癲公癲婆,簡直天生一對。
“我之前警告過你的!”司徒晉冷下臉,“這回也是一樣!做我助手,咱們只談工作不談情。如果你再敢拒絕我,下場連我都不好收拾。”
司徒晉的警告,著實生效了。
原本我就慫,現在更害怕了。
“司徒晉,不能做情侶也沒必要做仇人吧?你非要逼到我走投無路才好嗎?”
“說不定你走投無路了才會投奔我啊!”
“你……”
“我不愛你,頂多是喜歡。可富人有個通病,越是得不到的越覺得寶貝。所以你索性給我個與你相處的機會,等我新鮮感過了也就不把你當回事了。”
“帶我看何魁的屍體!”
實在是不想跟司徒晉辯駁了,於是我主動岔開話題。
也不算是妥協,因為我也想知道這個何魁到底發生了什麼。
換上白大褂做好消毒準備,我在司徒晉的帶領下來到了警局的停屍房。
在清冷的無影燈下,我看到了屍首分家的何魁。
準確而言,只有腦袋是何魁的。
頭顱擺在一邊,已經長出了屍癍。
而頸處的傷口沒有想象中的平滑,而是極度不規則的。
“這是……換頭術嗎?”
我的這句喃喃自語,引來司徒晉的側目。
“迄今為止,世界上沒有一例換頭術取的真正意義上的成功。因為人體頭部是最複雜的部位,換頭風險極高。大腦在缺氧超過10秒鐘便會嚴重缺氧而損壞死亡,這是導致手術失敗的關鍵。所以美國神經外科醫生協會的巴特傑爾大膽的提出在10秒之內能把氧氣供應上,並在捐贈者的肺完全停運之前與實驗者的頭有效的連結,手術才有可能獲得初步成功。”
說到這,司徒晉停頓一下。
“據我所知,一般換頭術只在動物的身上進行。先是家禽,再是哺乳動物。到人的時候,只能用屍體。因為活人換頭,那是不人道的。”
笑死!
他也知道什麼是不人道?
他當著全世界的面挑撥我和鳳青鸞關係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人不人道?
心裡這麼想,但我不敢說。
我的視線左顧右盼,最後落在了一個項圈上。
那項圈我見過,正是何魁脖子上帶的那個。
仔細端詳,發現項圈內部有很多看不懂的怪異符號。
見司徒晉正抱起腦袋轉身,我趕緊拿出手機對著項圈全方位的拍了幾張照片。
……
回去後,我在網上一番搜尋。
但是,答案各種各樣。
我在停屍房點完名後,心事重重的拿出手機。
剛將拍的照片放大,身後便產生一股惡寒。
轉頭望去,是停屍房最老的那具屍體。
因為長得慈眉善目一副很有文化的樣子,所以眾屍戲謔的稱呼他為屍教授。
“學梵文呢?”屍教授甕聲甕氣的開口。
“我哪有時間學……”說到這,我頓時反應過來。“屍教授,你剛剛說這是什麼?”
“梵文啊!”屍教授眯起眼,“還是古梵文!”
原來這些符號是古梵文!
“屍教授,那你認識嗎?”
“當然!”屍教授點點頭,“雖然我不記得前程往事了,但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裡的,比如知識和涵養。”
頓時,我激動起來。
“屍教授,你快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咦,你對古梵文感興趣?”屍教授笑了起來,“那我教你啊!”
“我不想學,你就告訴我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就好!”
“你這丫頭怎麼如此懶惰!”屍教授嚴肅起來,“俗話說的好,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直接告訴你答案,你哪有學習的動力?”
“可是屍教授……”
“這個世界上會梵文的可能數不勝數,但能看得懂古梵文的卻寥寥無幾!你自己考慮清楚!你要想跟我學,我就教你!否則,沒門!”
知識分子都是這麼古怪的嗎?
算了,學就學!
……
原本我是對學習絲毫不感興趣的!
但為了弄清那具屍體由來也為了擺脫司徒晉,只能硬著頭皮去學。
停屍房是教室,牆壁當畫板。
屍教授在上面說的口若懸河,我在下面聽的連連打盹。
經過一天一夜的一對一專業惡補,我累了,屍教授也累了。
屍體凍的本來就梆硬,後來更是挪也挪不動。
在其他屍體的合力下,這才塞回了停屍櫃。
我打著哈欠,拿著手機回到休息室。
正想補個覺,餘光卻在無意間掃過照片的瞬間頓了頓。
這兩個符號屍教授好像教過我,應該是四腳蛇。
還有這裡,上面的意思好像是……無盡的生命。
乖乖勒!
我居然能看懂這麼多!
想都沒想,我衝進停屍房。
一把拽開屍教授的停屍櫃,直接將他拍醒。
“幹嘛啊?”屍教授抬起黑眼圈望我。
“起來繼續教我!”我激動道,“我好像認識古梵文了!”
“你開什麼玩笑?”屍教授顫聲,“我隱約記得我學古梵文用了大半輩子的時間,你學一天就看懂了?別鬧!我困死了!”
“沒鬧!”我趕緊拿出手機,“屍教授你看,這是四腳蛇是不是?這塊好像是無盡的生命,我說的有沒有錯?”
屍教授先是眯著眼,而後猛的睜開。
他急忙爬出來,一把奪過我的手機。
看了看手機上的照片,又望了望我。
“這是魚,不是蛇!所以,這是四腳魚!”
“四腳魚?”我的腦筋飛快轉動起來,“是不是娃娃魚?”
“不!”屍教授搖頭,“四腳魚是民間的叫法,它真正的學名是蠑螈。而蠑螈是一種再生能力極強的動物,這正好對應了這!這不是無盡的生命,而是不斷衍生。”
說到這,屍教授錯愕的望著我。
“你不是人吧!”
“你怎麼罵人呢?”
“我原本只是找藉口糊弄你,免得你再過來煩我。沒想到隨隨便便教你幾下,你就能認出這麼多古梵文。算了!我不睡了!我冒著詐屍的風險也要把畢生所學全部教給你!”
詐屍?
你已經在詐屍好了吧!
沒想到這老屍藏著這麼多的心機呢!
這幾天,我幾乎除了睡覺的時間,全部去找屍教授。
他沒了之前的吊兒郎當,而是認認真真的教我。
再次拿起照片的時候,我終於看懂了上面的文字。
“拜蠑螈為主,求再生之力,枯骨生肌,異首相連,相輔相成,死而復生。”
當我念叨出這些話的時候,屍教授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不僅認出了全部的古梵文,還將上面的譯意精進簡化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屍教授打了一個哈欠,便拽開自己的停屍櫃。
“我不行了!再不睡真的要猝死了!”
“教授,你本來就是死的!”
“不用你提醒我!”
狠狠撂下這句,屍教授重重的合上停屍櫃。
而我稍稍整理一番,去警局找到了司徒晉。
一看到我,司徒晉便一臉的憤怒。
“你這幾天幹嘛去……”
“你和鳳青鸞的關係怎麼樣?”我忽然打斷司徒晉的話。
“你說的不是廢話嗎?”司徒晉皺眉。
“可這件案子估計得找她幫忙!”
“什麼意思?”
“我找人翻譯出了項圈裡的古梵文,喏!”
“你找誰翻譯的?”司徒晉狐疑的打量我,“我找了幾個專家連天帶夜的翻譯,也沒有翻譯出完整的句子。他們說最擅長古梵文的那位學者已經失蹤了,他們雖然畢生都在研究古梵文,但只是學了皮毛而已。”
那些專家口中的學者不會就是屍教授吧?
“我在網上查的!”我信口胡言道。
“啊?”
“高手在民間嘛!”我打起了哈哈,“總之這翻譯過來大概的意思是,有人藉助蠑螈再生的力量,完成了換頭術。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估計只有鳳家的人才明白怎麼回事,畢竟他們最擅長歪門邪道。”
“我不去!”司徒晉果斷道,“我和鳳青鸞雖然還是結婚了,但我們結婚那天就撕破臉了。”
“你愛去不去!反正不關我的事!”
“你……”司徒晉悻悻的攥緊拳頭,“你是想要我討好鳳青鸞?”
“我可沒說!但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他最喜歡的工作就是法醫,從小到大的志願就是伸張正義!”
“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司徒晉的眸子忽然沉了下來,“所以你對我還有眷念是不是?”
我,“……”
該死!
為什麼多嘴!
真該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跟我走!”
“去哪?”
“鳳家!”
司徒晉此話一出,我大驚失色。
“神經病啊!你讓我去鳳家不等於是讓我自尋死路!”
“你名正言順的踏進鳳家,他們反倒不敢動你了!”司徒晉淡淡道,“而且這麼匪夷所思的事,你不想弄清真相嗎?”
“我不想!”
“我都出賣色相了讓你冒個險怎麼了?”司徒晉狠狠瞪我,“快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