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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只要有司徒家的血統就能開啟崑崙圖嗎?”
我的這句話,讓司徒夫人將注意力挪到了我的身上。
“崑崙圖絕對不會有人開啟!”
“你為什麼這麼確定?”
“因為……”司徒夫人咬了咬唇,“因為阿逺已經死了,司徒家的子孫只剩下了小晉。小晉向來聽我的話,絕對不會開啟崑崙圖。除非……”
“除非什麼?”
“不可能!”司徒夫人使勁的搖頭,“我婆婆晚年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一件事,說當年她的公公婆婆有段時間鬧的很兇,甚至到了幾乎要離婚的地步,原因是她公公在外面生了個私生女。”
“私生女?”
“嗯!不過我婆婆晚年的時候腦袋不清醒,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據說她婆婆找到了那個剛出生的女嬰,然後直接丟河裡了。如果她還活著,算起來應該四十多了。”
四十多?
難道那個被丟進河裡的女嬰就是我媽?
……
告別司徒夫人,我直接前往西郊墳場。
“司徒大哥!”
我直接一嗓子,差點讓司徒逺從墓碑上摔下來。
“在呢!在呢!”司徒逺皺眉,“你火急火燎的幹什麼?”
“司徒大哥,你知道你太爺爺私生女那件事嗎?”
“你怎麼知道的?”
“你媽說的!”
“你什麼時候忽然這麼八卦了?”司徒逺撇嘴,“我媽跟你說什麼呢?”
“她說……”
當我將司徒夫人跟我說的一五一十的複述一遍,司徒逺便砸吧起嘴來。
“我媽知道的還沒我多呢!”
“到底怎麼了?”
“你們女孩子真八卦!”司徒逺湊到我身邊坐下,“我太爺爺生性風流,仗著有錢就在外面花天酒地。原本我太奶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知道得知了太爺爺在外面老來得女的事。這逢場作戲太奶奶可以忍,可太爺爺生個孩子跟她的兒子奪家產她忍不了。特別是,那孩子比她孫子也就是我爸還小。”
“你太爺爺還真是老當益壯!”
“誰不說呢!”司徒逺一邊嘆氣一邊搖頭,“我太奶奶找到了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然後直接丟河裡了。”
“你太奶奶說的?”
“是我爺爺!”
“我爺爺親眼看到的!”
“司徒大哥!”
“嗯?”
“你說你爺爺會不會一時心軟把那個嬰兒給救了?”
我的話,讓司徒逺搖了搖頭。
“不會吧?我爺爺他……”
說到這,司徒逺忽然臉上一沉。
“我爺爺心地善良,估計能幹出這事。不過,你是什麼意思?”
“司徒大哥,我……”
“有話就說!”司徒逺急了,“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彆彆扭扭的嗎?”
“那本崑崙圖是不是隻有司徒家的子孫才能開啟?”
“嗯吶!”司徒逺點頭,“但是我不行了,我已經死掉了。”
“我能看見崑崙圖!”
低著頭,我小聲嘀咕這麼一句。
“什麼?”
“我能看到崑崙圖!”猶豫一下,我還是直視司徒逺的眼睛。“如果你爺爺和你爸在外面沒有生孩子的話,那我就只有可能是你的……”
“哇靠!你是我姑奶奶?”
司徒逺脫口到這,整個人蹦了起來。
“不對啊!按照我爺爺跟我說的時間估算,那女嬰被丟河裡是四十年前的事。你才十九歲啊!”
“有沒有可能是我媽?”
“所以……我要叫你小姑姑!”
我沒有做聲,因為心裡正在盤算著這錯綜複雜的關係。
“冷靜!冷靜!”司徒逺焦躁的來回踱步,“或許你是我爺爺在外面……不可能,我爺爺身體不行!難道是我爸?那更不可能了!我爸就是個妻寶男,愛死我媽了!他絕對不會做對不起我媽的事!”
“你爺爺墓在哪?”
“你幹嘛?”
“如果他還沒有投胎的話,我想親自去問問他!”
“都這麼多年了,怎麼……”司徒逺說到這,突然輕嘆一聲。“他在人生後花園!”
“啊?”
“一個墓園的名字,人生後花園!”
……
人生後花園!
只對有錢人開放的陵園!
因為只有親屬才能進入,所以我央求司徒夫人帶我過來。
但將我送進去之後,她便找藉口離開了。
當我看到一座裝修的像是皇帝陵墓的墓碑時,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保全守衛了。
墓碑是和田玉做的,名字是黃金鑲嵌的。
隨便摳下來一塊,也能買了萬兒八千的。
給這些生前家財萬貫的死者不能燒普通的草紙或者冥幣,燒是鈔票,或者一些模擬的字畫。
燒著燒著,一個儒雅的老者便出現在面前。
“你是司徒晉的爺爺?”
“那個臭小子早就投胎去了!”
老者說著,指了指另外一塊墓碑。
順勢望去,我看到了‘父司徒匡生之墓’,字尾是司徒南博。
司徒南博?
司徒晉的爺爺不就叫司徒南博?
所以面前的老人是……
“您是司徒晉的太爺爺司徒匡生?”
“是!”老者輕輕點頭。
“那您為什麼不去投胎?”
“因為我有未了的心願!”司徒匡生望向我,渾濁的眼睛閃閃發亮。“你是司徒的誰生下來的?雖然我沒見過你,但我能感覺到你的血管裡流淌的是司徒家的血液!”
“您未了的心願是什麼?”
“呵!”司徒匡生苦笑,“我曾經犯過一個錯,一個美麗的錯誤。然後有一個如玉的小嬰兒,為了我的錯誤買單。這讓我愧疚餘生,最後鬱鬱寡歡而亡。”
“您說的是您在外面生的那個女兒?”
“誰告訴你的!”司徒匡生變了臉色,“怎麼現在的報社這麼喜歡深扒豪門軼事嗎等等!”
忽然,司徒匡生上下打量起我來。
“既然是我司徒家的子孫,怎麼會有陰陽眼?我說過,司徒家的子孫絕對不能跟吃陰飯的聯姻!”
原來司徒家的這條規矩是他定的!
“對不起,也許接下來我說的話很唐突!但是,我必須得說!”說到這,我放緩語調。“司徒老先生,我懷疑我媽是您生在外面的那個女兒!”
“你媽?你……”
“我能看到崑崙圖上的地圖!”
“可南博說他親眼看到那個孩子被丟進了河裡!”
“會不會是他事後救上來了?”
“不可能!”司徒匡生搖頭,“他不敢騙我!也沒膽子忤逆他的母親!他死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懺悔,因為他親眼看到那個孩子沉進了水裡。”
“那我是誰的孩子?”
喃喃唸叨這句,我越發的凌亂。
“難道她非我族類?”
司徒匡生的這句話,讓我收回心神。
“您說的她是誰?”
“不可能!”司徒匡生忽然發癲一般的不斷往後倒退,“絕對不可能!”
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司徒匡生退著退著身體便變得越來越透明。
眼看著就要消失,寧炔忽然現身。
“話沒說完不許走!”
寧炔的這句話,嚇得司徒匡生退回了我的身邊。
“你……”
“他是我的保家仙!”我趕緊道。
“保家仙?”
“我是誰你不用管!”寧炔冷聲,“你是不是有一些該說卻沒說的話要告訴她?”
司徒匡生看了看寧炔又看了看我,而後渾濁的目光瞬間迷茫起來。
“她叫胡秋媚!”
“胡秋媚是……”
“在我暮年出現的一個女孩,也是我從未有過的心動。”司徒匡生鎖緊花白的眉毛,“第一眼,我便無可救藥的愛上了她。哪怕她是個如花的少女,哪怕我根本不配。可愛情就像是野火,瞬間就燎了我心中那片乾枯的草原。但理智告訴我,我不能隨心隨性,因為她是那麼美好的年紀。但秋媚不在乎,她說她一直在找我。她說……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是來報恩的。”
“你救過她?”
“我救過狗救過貓,救過各種山珍野味,就是沒有救過人!我一直在抵抗,抵抗她的熱情!可她的執著最終令我無處可逃,最後便和她有了那個孩子。”
救過山珍海味?
難道那個胡秋媚是山精野怪?
“難道秋媚不是人?”司徒匡生說到這,緊張的搓起手。“當時我以年紀拒絕秋媚,她卻說她比我大的多!那時候,我只覺得她是在哄我。”
“那個孩子……”
“秋媚生下那個孩子後就失蹤了!我萬念俱灰之下將孩子偷偷養在外面,結果被發現,然後就……”
說到這,司徒匡生抬起頭盯住我。
“你……你是那個孩子的……”
“我不知道!”我輕輕的搖頭。
嘴上說不知道,但心裡早已有了答案。
我的生母就是司徒匡生的女兒!
而司徒匡生則是我的外公!
生母之所以淹沒於河中未死,而我天生擁有陰陽眼,很可能就是遺傳自我的外婆胡秋媚。
“不重要!”司徒匡生笑了,“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就好!血緣關係可是斷不了的!”
“那胡秋媚有沒有告訴你她的老家在哪裡?”
“阿爾塔什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