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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
葉晨晨一出現，就沒個我好臉色。
張嘴就罵，她也只能呈口舌之快了。
“葉晨晨，再敢跟我口出狂言我下回用大便做香給你點！”
“你敢！”
“要不要試試？”
一時間，葉晨晨漲紅了臉。
“你準備什麼時候殺了鳳青鸞那個賤人？”
“呦，我不是你的第一順位憎恨人嗎？怎麼現在變成了鳳青鸞？”
“她殺人你誅心，你們兩都不是好東西！但是，我現在更想先弄死她！”葉晨晨說到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們娘倆保護你，你也得回饋我們吧？”
“我也想！”我聳了聳肩膀，“但是我沒那個實力！”
“幹就完了，慫什麼慫？”葉晨晨冷哼，“只要你一聲令下，我立刻帶著我的兒子殺過去！”
“你還是先修煉修煉吧！”
說到這，我繼續收拾包袱。
“你要去哪？”
“這不快開學了嗎，我想要回老家一趟！”
回老家是想看看那裡的鄉親有沒有知道我媽下落的，正好聽賀館長說那裡有個很厲害的撈屍人，想跟他學習學習。這負４不是淹死的巨人觀，多學點知識總沒有壞處的。”
“你不會準備帶我去吧？”
“要不然呢！供著你玩呢？你奶奶把你交給我，你就得給我辦事兒！”
“你……”
“回你堂單去！”
……
請了假，我便離開了殯儀館。
踏上歸途，我百感交集。
以前老家還有太奶奶在等著我，可現在只剩下了一座墳。
回到老宅放下包，我便帶著祭品往山上走。
遠遠的，我看到一個人站在墓碑前。
等我走過去，發現她是以前和太奶奶交好的劉阿婆。
不過不經常來，記憶中我也只是見過四五面的樣子。
就住在隔壁村，距離這裡十多里的地。
看我太奶奶墳前這樣乾淨，火盆裡還有殘缺的紙錢，我頓時心裡一暖。
想必，這是劉阿婆做的。
“劉阿婆！”
我叫了一聲，急忙跑過去。
劉阿婆楞了一下眯著眼望了我好半晌，這才擠出一臉的皺紋笑了起來。
“小安安！是小安安呀！”
“劉阿婆，您來看我太奶啊？”
“是啊！”劉阿婆嘆息，“我年輕時和你太奶就是好朋友，後來嫁人了距離遠了來往沒那麼頻繁，卻還是有聯絡。後來因為帶孩子，給孩子帶孫子，就嫌少來往了，各自忙各自的！你太奶死的訊息他們不敢告訴我，怕我身體受不了。等我來這裡他們瞞不住了，才告訴我你太奶走了。”
說到這，劉阿婆顫顫巍巍的開啟隨身攜帶的小布包，從裡面翻出一打黃紙。
“秀英啊，你說你怎麼走的這麼早？咱兩不是打賭看誰活的久嗎？”
秀英大概是我太奶的名字吧！
以前我總太奶太奶的叫，卻不知道她的名字叫什麼。
“劉阿婆，這些不是你燒的嗎？”
我指了指火盆，驚訝的望向劉阿婆。
“我才剛來！這不是你燒的嗎？”劉阿婆一臉的茫然，“而且我們鄉下人大多習慣燒黃紙，這黃紙是從古到今通用的。現在外面賣的那些什麼鬼票子，我們不習慣用。”
除了我，還有誰給我太奶奶上墳？
難道是村裡的鄰居？
不對！
因為我們沈家以前是高門大戶，後期還是地主什麼的，不受待見，其他鄉親都不喜歡跟我們來往。
家敗之後，更是如此。
看火盆裡那些殘缺冥錢的新舊程度，應該是分好幾次隔著時間燒的。
我太奶才過世不到三個月，就算誰善心大發也不可能燒的這麼勤！
“小安安，別難過！以後啊我就跟你太奶一樣，以後沒地方去就來我家！”
劉阿婆的話，讓我感動到有些想要落淚。
不過，我很快恢復了理智。
這劉阿婆和我太奶奶這麼好，或許她知道我媽的事也不一定。
“劉阿婆，你見過我媽嗎？”
“當然見過！”劉阿婆點頭，“那閨女長得周正，十里八村都沒有這樣好看的人。可她好像腦子不太靈光，一會一個模樣。一下子笑眯眯的溫柔不得了，一下子兇巴巴的好像要吃人。”
“那你知道我媽是從哪嫁來的嗎？”
“我依稀記得你太奶說過，你媽是從黃河村說來的媳婦。這門親身，還是你太奶簡直定下的。你家太奶當家，你爺爺爹媽都孝順，自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不過你媽也爭氣，嫁過來不到半年就懷上你了。但懷了你之後，脾氣就更加古怪了。我說出來怕你害怕，那日我跟你太奶敘舊因為沒有顧著時間天太晚了，所以就留宿了一晚。結果晚上出來解手，看到你媽擱那裡啃活雞！”
所以，我媽真有可能是狐仙跟人的混血。
狐狸有野性，懷孕的時候更甚，這就是她生食家禽的原因吧？
不過從外婆那裡遺傳的獸性，到我這好像過濾掉了！
我又慫又菜，哪有半點狐仙的基因。
劉阿婆說的黃河村在一條大河旁邊，那條大河幾乎延綿了數千公里。
會不會當初他們將我媽丟進的，就是那條河？
好巧不巧，我要找的撈屍人也就住在黃河村。
“劉阿婆，我送你回去吧！”
“別送了！”劉阿婆擺手。
“可你家離這裡幾十裡地呢！”
“我自己回去，很快的！”劉阿婆說到這，皺著眉摸了摸我的腦袋。“你這丫頭心可真大，跟阿婆嘮了半天也沒看出阿婆是鬼嗎？”
劉阿婆此言一出，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陰天沒影子，又惦念著太奶，所以根本沒感覺到劉阿婆有什麼異樣。
可仔細一看，她始終是踮著小腳了。
“這人啊見一面少一面，我要知道三年前那一面是永別，我肯定趕趟的來！真的到死了，才有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劉阿婆摸了摸太奶的墓碑，笑出了皺紋。
“秀英啊，我性子慢步子小，你走慢點讓我追上你！下輩子呀，咱們還做姐妹！”
此刻的我，早已淚流滿面。
直到劉阿婆緩緩的消失，我便跪下了給兩位老人燒紙。
在墳前逗留了許久，我這才往黃河村的方向趕。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