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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泳池邊的動靜也停了下來。

被電話叫醒的徐醫生站在別墅門前,打了個哈欠。

下一秒他又伸了個懶腰,重新變得精神抖擻。

二十倍工資使人大半夜被吵醒,也不會有起床氣。

徐醫生按了按門鈴,幾秒後別墅門就被開啟。

來開門的不是管家,而是他的僱主——宴時庭。

“宴總。”徐醫生笑著打了個招呼。

“嗯。”宴總還是那麼冷漠。

徐醫生走進別墅,在客廳昏暗的燈光下,隱約發現宴時庭鎖骨處有一處咬痕。

他怔了怔,但良好的職業素養使他很快移走了目光。

宴時庭帶著徐醫生上了二樓,來到俞慄的房間。

此刻俞慄陷在被窩裡已經累得沉沉睡去。

他柔軟的黑髮有些凌亂,薄薄的眼皮透著一股微紅,睫毛上還帶著水汽,顯得更濃密了。

宴時庭走到床邊,動作輕微地從被窩裡抽出俞慄的一條胳膊。

“他今晚中了兩種藥,給他抽個血化驗一下是否還有藥物殘留,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危害。”

徐醫生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僱主說這麼多話。

他怔愣後很快回過神來,從醫藥箱裡拿出工具給俞慄抽血。

徐醫生的動作很輕,但針頭刺入面板時,俞慄還是輕哼了一聲。

下一秒,徐醫生感覺到了一道冰冷的視線。

他嚥了口唾沫,儘量面不改色地抽完血。

結束後,徐醫生微不可見地鬆了口氣。

然而緊接著,他就看見宴時庭伸出了胳膊:“還有我。”

徐醫生:“……”

兩個中藥的人,僱主鎖骨上的咬痕。

他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徐醫生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又拿出一套新的工具,動作乾淨利索地給宴時庭抽完血。

“我即刻送到醫院化驗,天亮後就會有結果了。”

徐醫生收拾好醫藥箱,最後想了想,又開啟拿了一支藥膏出來。

“咳,”他指了指床上的俞慄,“宴總,消炎藥膏,不然人會發燒的。”

宴時庭似乎怔了片刻,隨即點頭接過,送徐醫生離開的時候,把那個冰塊桶也交給了他一併拿去檢驗。

……

俞慄是在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中醒過來的。

腦袋和眼皮都很沉重,還伴隨著一陣腰痠背痛,以及一種不可言說的痛。

好不容易掀開了眼皮,看見近在咫尺的那張俊朗非凡的臉後,他卻又嚇得連忙閉上。

宴,宴時庭!

他怎麼會和宴時庭躺在一張床上啊?!

電光火石間,昨晚的一些畫面猛地在腦海裡浮現。

他喝醉了,宴時庭帶他回了房間,他們又喝了點酒,他看著宴時庭的喉結,然後……

壞訊息,他跟人酒後亂X了。

更壞的訊息,是他先撲上去的,被他撲的這個人還不怎麼待見他。

俞慄回想起那些關於宴時庭的傳聞,以及宴時庭警告他時那冷漠的眼神,就忍不住抖了抖。

他想過宴時庭那樣警告他的原因,要麼是因為他的家世不好,要麼就是因為討厭同性戀,不希望疼愛的弟弟被一個同性戀惦記。

這兩種原因的可能性都挺大的。

而現在,被他這個討厭的同性戀睡了,宴時庭醒來後會不會……滅了他的口啊?

滅口也太誇張了,但難說不會被打擊報復。

俞慄臉色蒼白,偷偷又睜開眼。

宴時庭還在睡,眉眼舒展,呼吸平穩。

俞慄鬆了口氣。

沒醒來就好,他可以先跑路。

俞慄動作很小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不小心扯到後面,他輕輕地“嘶”了一聲。

他轉頭尋找著自己的衣服,看見床邊散落交錯堆放的幾件衣服後,臉上又不禁一熱。

他沒敢多想,穿上衣服,軟著兩條腿溜了。

下樓時,俞慄看見管家正腳步匆匆地上樓,也不知道是在找什麼。

他沒有多看一眼,忍著不適快步跑出莊園,打車離開。

-

俞慄不知道的是,在他輕輕合上房間門時,宴時庭便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沒一會兒,宴時庭坐起身,看了眼身側凌亂的枕頭、被子。

那裡還殘留著人的體溫。

宴時庭收回視線,捏了捏眉心。

他下床撿起床邊的睡袍穿好,準備回三樓時正好與下來的管家撞了個對面。

管家滿額頭的汗,看見他後連忙鬆了口氣:“宴總,我總算找到您了。”

宴時庭:“有什麼事?”

管家抿了抿唇,道:“何管家在您房間裡抓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檢視監控後,我們發現他在冰塊桶裡放了點東西。”

他停頓了會兒,又愧疚地道:“是我的失職。”

他負責安保方面的管理工作,平時別墅內都是他巡查的。

但昨晚宴時庭回來後,以免打擾到宴時庭,他上三樓的次數就少了些。

宴時庭上樓的動作一頓。

他皺了皺眉,腳步一轉往二樓另一間客房走去。

“不怪你。”

他的房間平時都上著鎖,昨晚他下樓時並沒有鎖上,讓那人溜進去,不完全是管家的失職。

“送套新的洗漱用品過來,讓保姆上三樓收拾房間,該扔的東西都扔了。”

“把人帶到客廳裡等著。還有——去把宴隋叫起來,一併到客廳裡等著。”

聽著他冰冷的吩咐,管家懸著的心慢慢落回原地。

“是。”

派對在半夜兩點多結束的,宴隋才睡了四個多小時。

被管家叫醒後,他磨蹭了一會兒才洗漱完畢,一邊打著哈欠一邊下樓。

剛到客廳,身後他哥已經西裝革履地走下樓。

宴隋看了看客廳裡面如死灰的兩個熟人,一個是他發小沈睿,一個是圈子裡見過幾次面的齊嘉。

他又看了看陰沉著臉的他哥,不解道:“怎麼了,哥?”

宴時庭坐到沙發上,冷淡道:“給他看監控。”

宴隋一臉茫然地接過管家遞過來的平板,看了一會兒後瞪大了眼。

畫面裡,沈睿一直勸著俞慄喝酒,在俞慄轉頭看向露臺時,沈睿從襯衣口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塑膠袋,從塑膠袋中取出一顆小小的藍色藥丸扔到手中的酒杯裡。

然後,沈睿把那杯酒遞給了俞慄。

宴隋怒氣衝衝地放下平板:“沈睿!你在我的派對上,對我的朋友做這種事?!”

沈睿被他吼得身體一抖。

“阿隋,我……”他剛開口,看見宴時庭金絲邊眼鏡後冷漠的眼神後,又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你放的是什麼藥?”宴隋又追問。

沈睿連忙答道:“是一種助興的,藥性很溫和,沒什麼副作用。阿隋,我真的什麼都還沒做,宴,宴總就……”

宴總就把人帶走了。

他還沒說完,宴時庭開口了:“你的朋友,你自己帶下去解決。”

宴隋攥緊拳頭,聞言猛地起身,抓著沈睿的領口把人往外拽。

兩人都出去後,宴時庭的視線才慢慢落到剩餘的齊嘉身上。

“你是誰?”他的聲音不含一絲情緒。

齊嘉身體一抖,才抬起頭來看了宴時庭一眼。

“我,我是齊嘉,宴總。”

管家補充道:“盛園房產董事長——齊勝遠的小兒子。”

齊嘉眼神期待,“宴總,您還記得我嗎?”

管家瞪了他一眼,快速將事情說清楚。

昨晚在知道宴時庭讓人來拿酒後,齊嘉便接近冰塊桶下了藥。在十分鐘後,他偷偷來到三樓宴時庭的房間,見宴時庭不在,便脫了衣服爬上床等候。

誰知等到不小心睡著,宴時庭都沒回來。然後今早被負責生活起居的何管家抓了個正著。

宴時庭聽完沒表態,只是開啟手機看了徐醫生髮過來的化驗報告。

幸好,俞慄和他的血檢都正常。

那個冰塊桶裡檢查出了一種藥物,是國外新研發出來的,專用於那方面障礙人群,起效很快,藥效很猛,不過在人體裡代謝得也快,副作用也微乎其微,在市面上廣受好評。

也許是顧忌著在宴家莊園做這種事,因此沈睿和齊嘉二人都沒敢用什麼非法藥物。

宴時庭將手機熄屏。

他抬眼,目光冰冷地落到齊嘉身上,道:“送派出所吧。”

管家應道:“是。”

齊嘉聞言臉色煞白:“宴總對不起,是我做錯了。求您別送我到派出所,我爸知道後會打死我的。”

管家冷哼一聲,叫來了保安:“有膽子下藥,沒膽子承擔後果嗎?”

保安很快把齊嘉帶了下去,客廳裡安靜下來。

宴時庭閉上眼,手指在腿上輕敲著。

過了幾分鐘,宴隋垂著頭回來了。

他挫敗地坐在沙發上,有些接受不了和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會做出那種事來。

而且,昨晚是他第一次自己辦派對,在派對上卻出了那麼糟糕的兩件事。

他的好朋友被下藥,他的哥哥也……

宴隋對面的沙發上,宴時庭淡淡開口:“知道他是你發小後,俞慄跟你一樣信任著他。”

宴隋身子一震,“哥,我……是我沒用。”

宴時庭睜開眼,看向坐在對面的,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

“宴隋,”他第一次用這麼冰冷的聲音叫著宴隋的名字,“我從來沒管過你的社交,但你也該學會篩選你身邊的朋友了。”

宴隋抿緊唇。

他點了點頭,沮喪地道:“我知道了,哥。”

……

另一邊,回到自己租的單間後,俞慄累得倒在床上又睡了很長的一覺。

直到下午,他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叫醒。

打來電話的是他媽媽。

電話那頭,媽媽憂心忡忡地問:“栗子,你怎麼給我打了那麼多錢啊?你的錢還夠生活嗎?”

前天俞慄打暑假工的餐廳發了工資,他就打了一筆錢回家。

以前他寒暑假也兼職,只不過賺來的錢只夠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這還是第一次打錢回家。

俞慄甩甩頭,精神了些。

他溫聲道:“夠的,餐廳裡包兩餐,我花不了多少。而且高階餐廳工資很高,比以前我做過的那些兼職還要高呢。”

媽媽的聲音放鬆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俞慄繼續道:“媽,欣欣上次打電話說想買輛腳踏車,你記得帶她去買,買好點的,她開學後騎車上學,早上也能多睡幾分鐘了。”

“天氣熱了,你別捨不得那點電費,該開空調就開,小心中暑了。”

“誒好,我知道的,你別操心我們,自己照顧好自己。”

俞慄眼眶溼潤起來,他點了點頭,道:“好,我都知道的。”

窄小的單間裡,俞慄窩在床上,吹著電風扇散熱,跟家裡人又說了好久的話。

直到肚子裡傳來一陣飢餓的呱呱聲,他才掛了電話。

他起床煮了碗麵吃,開火後房間裡溫度升高,僅靠一個電風扇完全不夠,吃完後俞慄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俞慄於是歇了會兒,便到衛生間裡洗澡。

脫掉衣服後,看著身上的痕跡,俞慄臉上又是一紅。

他匆匆洗完澡,跑到床上躺好。

躺著躺著,睏意又襲了上來。

半夢半醒間,昨晚的一些畫面出現在腦海裡。

他的腰被人掐著,他難耐地抬起頭,看到宴時庭英俊的臉上,那欲色沉沉的表情。

宴時庭額頭上出了很多汗,汗水隨著動作甩落。

下一秒,一滴汗順著他的臉龐滑落,落到了俞慄眼睫上……

“!!”

俞慄猛地坐起身。

他小臉通紅,捂著臉無聲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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