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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間往更深的夜晚邁進,街上的遊客變多了不少,酒屋也終於迎來了更多的客人,把大廳的位置坐得滿滿當當。

老闆從門外走了進來,靠到他們的酒桌前,先笑著跟方野敬了一杯酒,然後才低聲朝小白哥說了幾句話。

等老闆離去了。

小白抽出一根皮筋,把前面的劉海也扎到耳後,肆意地笑著問白梨:“妹妹,一會想聽什麼歌?”

白梨不明所以,只說了句“我都可以。”

小白哥便點了點頭,離開了酒桌,走到前臺去拿吉他。

這一行為很怪。

白梨懵懂地望向全場最好說話的城子,開口問他:“城子哥,小白哥要去做什麼?”

“啊。”城子剛悶下一口酒,撈起紙巾擦了擦嘴,眯著眼睛笑著回答:“這家酒屋的駐唱是個混子,三天兩頭老請假,你小白哥會彈吉他,老闆請他幫忙唱歌攬客去了,習慣就好了,一會還能換一箱酒回來。”

白梨覺得新奇,剛剛還在喝酒的人,居然要去臺上唱歌。

便伸長了脖子,往中間搭建的舞臺上望。

只可惜她的正前方坐了一個蠻壯碩的客人,剛剛好好遮擋完她全部的視線。

白梨抿了抿唇。

不甘心的扭著脖子,嘗試尋找一個更合適的觀看角度。

方野看著她就這麼扭來扭去不嫌煩,眼神偏還明晃晃的,像是非常期待的模樣。

他抬手把煙掐滅了,站起身來拉過她的凳子,指著自己的位置:

“坐那去看。”

他的目光太過凌戾,帶著不可置否的意味。

白梨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換了個位置,椅子後背還有少年留下的淡淡餘溫。

一抬頭,就能看見臺上的所有光景,她的目光瞬間被吸引。

臺上。

小白哥抱著吉他坐在高腳凳上,手指隨意擦過琴絃,浮現一連串好聽的音調。

熟悉的前奏流淌而過。

小白哥磁性的歌聲,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噹噹噹”

“——我跟你描述一個靈魂,他擁有不謝的青春。”

很耳熟的旋律。

幾乎是他一開口,白梨的笑容就露出來了。

這是她特別喜歡的一首歌,海龜先生的《男孩別哭》

周圍也有很多人喜歡這首歌,便大聲的跟唱了起來。

歡快歌聲能夠調動酒屋氛圍和情緒。

活了這麼多年。

白梨從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

以前的生活枯燥而單調。除了校園生活,就是回家當個透明人,看劇都不能把聲音開大。

和這裡的自由相比,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她被周圍人歡樂的模樣感染,臉上的笑容都快抑制不住,眼巴巴地望著面前的所有。

還不敢太放肆,只輕輕的悶唱。

“——你臉上儘管掛著深深的淚痕。”

“——我的心,我的愛,還是跟著夢想遠走。”

“——去尋找另一個生命,他會帶上你走。”

唱到這的時候,她忽然停住。

這歌詞太貼切。

讓她騰昇起一抹勇氣,大著膽子去拉扯方野的衣袖。

方野眼皮微掀,靜靜地看著她的小動作,沒阻止,揚聲問:“做什麼?”

白梨的圓眼眨了眨,由衷地說了一句,“謝謝。”

巨大的歌聲淹沒了她的悄悄話。

方野沒聽清,淡淡開口道:“說什麼呢?”

白梨耳朵有點熱,在他的目光下,用最大的聲音說著:“哥哥,謝謝你收留我。”

說完。

她難為情的轉身,繼續去看小白唱歌。

方野看著她晃動的頭,眸光中閃現一抹淡淡的柔和,雖然很快又消失不見,但渾身都戾氣都消退了一些。

城子見狀,湊到他旁邊端起酒杯,笑道:“野哥,不是說她有媽麼?怎麼忽然來找你了,你打算以後就養著這丫頭?”

過去的一幕幕被血淋淋的撕扯開,他耳後那道疤痕隱隱有絲絲入骨的涼意。

沉默了半晌。

方野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酒到嘴邊,他自言自語般呢喃著說:

“養著唄,又不是沒養過。”

他勾了勾唇,苦澀的酒精緩慢進入喉嚨。

……

一直開心到十二點半。

方野才打破白梨的興致,俯身到她身邊問她。

“吃飽了沒有?”

白梨知道這話是在告訴她,該回家了。

她沒有一定要玩個痛快的習慣,很自然地就收斂了情緒,乖乖點頭。

“吃飽了。”

方野掃了眼她面前的碗,確實是全吃完了,才站起身來把杯中酒飲盡,跟城子他們說:“我走了,一會兒把單子買一下。”

城子剛想說怎麼那麼快,轉眼就看見白梨乖乖站在他身後。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放心吧野哥。”

等兩人走到門口,小白注意到了這一情況,在臺上悄悄跟白梨揮了揮手。

白梨也朝他揮了揮手。

他們一離開,城子就摟著小影笑:“嘖,野哥現在真像帶孩子的,十二點半就撤了,我好不習慣。”

影子笑了,“那你怎麼不當面吐槽?”

“嘿嘿嘿,別管!”

……

剛出酒屋大門。

一堵牆的距離。

喧鬧的聲音瞬間被隔絕在門內。

忽如其來的清淨,白梨適應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街道上的遊客還是那麼多,古色古香的建築掛著數不盡的燈籠,兩邊的綠化樹鬱鬱蔥蔥,風吹過就發出沙沙的簌響。

她偏頭去看身邊的方野,從這個角度,只能看清他分明的下頜線。

拐進小巷子裡,沒有路燈,月亮也隱匿進雲層之中。

似乎幹走著有些許尷尬,她還是忍不住去問今天問過的問題。

“……我能不能問你個事。”

或許是音樂聲消失,她叫哥的勇氣也不見了。

方野看都沒看她一眼:“說。”

“我以後住在這裡,要交多少住宿費?”

“……”

很久過去,也沒有人回答她。

她更尷尬了。

怎麼就不回答呢?

這對於她來說,是很重要的問題,決定了暑假這兩個月,她該用怎麼方式去掙這筆錢。

她最怕給人添麻煩。

因為她深知這個世界上,沒人能包容她,親媽也一樣。

所以……

總不能厚著臉皮來打擾,卻什麼都不給吧?

想了想,她停下腳步。

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包,從裡面掏出所有的錢,藉著月色數了數,零零散散湊一起能有一千塊。

不太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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